第152章 平凡人生
我和大師兄雖然隨身攜帶有辟邪物件,但那些辟邪物件有市無價。
不提雇主是否能購買得起,我一件都不願出售。
我於是告訴雇主我和大師兄並沒隨身攜帶有辟邪物件。
雇主騰的一聲從座位上立起身,不停的用力搓著雙手,飄忽著眼神提及他想要立刻提前離開。
我沉默著點頭。
雇主一把抓過茶幾上的鑰匙快步衝出家門,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下。
“老婆,我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大師兄在雇主離開後,收回視線,眼底帶起若有所思。
“安了。我不嫌棄你。”他的反應讓我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如此甚好。”他頓斂眼底的若有所思,也,璀璨了笑容。
接下來,針對他具體歸屬哪類,我和他展開討論,但無果。
在我和他的認知範圍內,他非鬼非屍非妖非靈,也非仙非魔,像是人類但又比常人多出三條命儼然不是人類。
他具體隸屬哪類,超出了我和他的認知範圍。
我們討論無果之後也就不再討論。
不管他隸屬哪類,都不影響到我們的繼續相愛,也沒對我產生不良影響。
我和他約定,即便哪天我們的在一起會對我產生不良影響,他也不許擅自做主離開我。
否則視為背叛。
我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並,宰了他。
“宰了……”他哭笑不得我的不按常理出牌。
按照常理,我上天入地找到他之後,上演的該是喜極而泣癡愛追隨永不言棄的苦情大戲。
“怎麽,你不服麽?”我高高挑起眉梢。
“服。敢擅自作主離開必須要被宰了才行。”他舉手投降。
有敲門聲這個時候響起。
時間還未到八點。
這是,雇主的女友提前來了?
我就此從座位上起身去開門,門外卻是雇主。
他離開之後覺得到哪裏都不如繼續待在我們身邊安全,所以選擇再回家中,選擇在我們替他擺平麻煩之前哪都不去。
隨著雇主回返家中,我和大師兄不再多講其他。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八點,雇主越來越恐慌不安。
當時間到了八點,有敲門聲準時響起。
敲門聲讓雇主的恐慌不安驟升到極致,我瞟一眼已腿軟到站不起來的雇主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位絕色女子,妖豔又婉約,高貴又騷野,眼波又自帶端莊,手裏還拎著各種食材。
女子介於靈和鬼之間。
她就是按照雇主心目中完美女友的標準而來的半靈半鬼。
雇主當初在塑造完美女友角色時候必須是想瞎了心,才能塑造出如此,既絕色,又能將兩種極端氣質混合一起,還廚藝高超入得了廚房的女子。
隨著我打開房門,她愣神下,眼底湧現敵意。
她的敵意,是不遮不掩的女人唯恐另一半會被別的女人搶走的敵意。
原來,雇主在塑造完美女友角色時候,還設定了,她有愛吃醋,視男主為命的特征。
男主自然是雇主。
每一位作者筆下的主角都代入有自己的影子。
雇主簡直是在想屁吃。
隨著她眼底湧現敵意,我抬手結出結界禁錮其身體,再將結界強扯入屋內關上房門。
她頓時驚懼,也頓時想要試圖破開結界。
但雇主也在屋內。
隨著她看到雇主,她急停試圖破開結界的動作,再望著雇主泫然欲泣。
雇主飄忽著眼神即時錯開關注向她的視線,急急向我確認,她到底是不是普通人類。
我給出否定答案,告訴雇主她是書靈。
“咒師大人,請殺了她吧。”雇主頹然靠到椅背上,語調沒帶半分遲疑。
她錯愕了表情,盯著雇主淚如雨下。
“他隻是個普通人想過平凡人生,並沒有錯。你繼續和他在一起會害死他的。”我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可我,可以勤於修煉盡除半鬼之身。我也已經在為此努力。”她雙唇顫抖著接腔,愛恨交加的目光依舊牢牢鎖在雇主身上。
“你即便為靈,他也不要。”我的於心不忍化為怒其不爭。
“不可能!我不要你說,我要聽他講!”她激動了情緒。
“咒師大人,請殺了她。”雇主這個時候坐直身體再次催促,迎上她的視線眼底不帶半點情誼。
她瞬間絕望。
她當場自行潰散了半靈半鬼的魂魄,但直到魂魄快速盡散的最後一刻還在凝望著雇主。
她的決絕讓雇主愣住,緊接著又嚎啕大哭起來。
他在後悔,後悔之中也必然有解脫情緒。
若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是會做出跟之前一樣的選擇。
他隻是個普通人想過平凡人生,他沒有錯。
她是寄托在文字裏的半靈半鬼,按照設定以他為命,她也沒有錯。
那麽,誰錯了?
我杵在原地有些茫然。
我們到底是現實裏的人,還是一個作家筆下文字世界裏的靈魂?
為什麽我們的生活中會有如此多的故事如此多的巧合,我們是不是也隻是中的一個人物正在按照設計好的橋段度過一生?
而寫這部的作家,是否也是另外一本裏麵的人物幻化出的靈魂?
冥冥中自有安排。
這個安排是什麽,是現實還是文字?
一個人從出生那天開始,命運就已經為其安排好了結局,這個結局就是某本的結局?
我們是不是都是活在一本本裏麵的文字,孤獨的擠在書架上?
那麽,我是否是,再努力,也擺脫不了早已為我設定好的結局?
我思緒煩亂間,大師兄朝我走來。
他的笑容若陽光頓掃我心中的茫然悲觀,他眼中的寵溺,也讓我不自覺上揚了唇角。
我朝他抬起手。
他快走兩步握緊我的手帶我就此離開。
我們接下來再直達苗疆地界之後,我先收集苗疆地界上的泥土和竹子,以及無根水。
井中河內之水,俱是有根的。
無根水,也叫天水,泛指天上落下露天承接不曾沾地的水,雨、雪、霜、露等。
隨著我備齊泥土竹子和無根水,我再找來蜘蛛,卡點封入盛有朝露和泥土的壇中埋入土中三天三夜,再在子時,將蠍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蟲以及竹子按照定量比例加入壇中繼續密封。
大師兄陪著我忙碌,一再提醒我,若要對他體內的禍蛛下手,隻需剔除不入輪回這項,以及先入為主這項。
對於他的提醒,我都笑著說好。
育蠱期間,爺爺通過單陵再問起往生陣。
我讓單陵向爺爺詳述與往生陣相關的信息,但要絕口不提往生陣即便操作完全正確也有失敗的幾率。
育蠱期間,玉牌不時會變得溫熱,但我持續沒再入到玉牌之內,也感應不到玉牌的多餘效能。
我的預見之能也持續沒再顯露過端倪,若,我已喪失了預見之能一般。
育蠱期間,我和大師兄有聯係過四師兄和五師兄。
四師兄和六師姐還不曾找到江南。
五師兄告訴我們,他和二師兄三師姐以及師父還不曾找到爺爺,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司音昊天和崔靈兒。
他會在找到司音昊天和崔靈兒的第一時間聯係我,以便我和父母能盡早相見盡早團聚盡早相認。
育蠱期間,無大事發生。
我和大師兄雖身處苗疆地界,持續沒有遇到草鬼婆。
蠱俗稱草鬼,常由女性飼養。
養蠱的女性,被稱為蠱婆或草鬼婆。
現今的蠱婆都是以身養蠱,因此常會身有異樣,例如目如朱砂例如肚腹臂背均有紅綠青黃條紋。
隨著育蠱結束,我提前卯足勁將大師兄累到熟睡之後,抓緊時間取蠱出壇。
我如期收獲三對新蠱。
我先取出一對新蠱收好,再確定大師兄依舊睡的很沉之後,再從壇中取出一對新蠱備用。
我小心翼翼著解開我和大師兄之間的福禍蛛,將離體的福禍蛛投入壇中繼續密封,再將備用的一對新蠱分別種入他和我的體內。
新蠱和禍蛛在外觀上一模一樣入體後的位置也和之前沒有差別,但效能,僅僅隻是,讓我們彼此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