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司音雪
他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蹲下身體牽起我的手,眼底滿是心疼,輕聲寬慰我,別怕,有他在。
他會陪著我讓真相大白,查出爺爺想要借我達成什麽目的。
他最後這次的複活也翻倍了他的修為,再遇到爺爺他應該也有一戰之力。
“翻倍了修為才或許有一戰之力麽?爺爺上次和你對陣之後,他雖殺了你,但也失血過多頭部受到了撞擊昏死了過去。”
“沒有。他殺死我的時候,毫發無傷。若不是連千笠擅長隱匿追蹤剛好去找我,還修習風痕咒來無影去無蹤,及時搶走了我的屍體,我應該會被他毀掉屍體徹底死去再沒機會複活。”
“你,有沒有騙我?”
“沒有。字字真實。”
“你從你第一次見到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司音雪講起,將發生在你以及司音雪身上的事情都講一遍。”
“好。”
對話到這裏,他開始詳述曾經。
當年,在跟昨日相仿的年齡,他奉師父之命去接我回師門。
他趕到的時候,有幾撥勢力正在纏鬥,有要帶走我的有要殺我的。
當時的我,隻有三歲左右。
因為他也是要帶我走的,於是一出現就成了眾矢之的。
他殺出一條血路去救我,就在他抵達我麵前朝我伸出手的時候,有人從背後襲擊了他。
他當場斃命。
他再複活後見到了師父也見到了我。
原來,師父命他去接我在他出發後有些放心不下,也跟著去了。
隻是師父晚到了一步,趕到時候他已死了。
師父從現場帶走了他的屍體也帶走了我,後,複活了他。
他恢複如初後,師父將我交給他負責養大負責教導,也叮囑他不能外泄我已被接回師門的事情免得多惹麻煩。
他把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不但避開了外人,也避開了同門。
我慣用的峨眉刺是他為我尋的防身武器。
我修的咒符也是他教我的。
他帶著我漸漸長大。
師父在將我教給他之後就閉關了,後,又失蹤了。
師父的失蹤,引來師門的各種猜測。
師門中人紛紛離開,或自立門戶,或尋找師父,或去過想要的生活。
他這個大師兄,因為需要隱秘帶我在師門中基本上鮮少出現,等他得知師父失蹤時候,師門早已分崩離析。
再後來,就是他遭到偷襲斃命,我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是誰,把他的屍體及時帶到了依山傍水靈力充沛地埋在土裏兩個九九歸一的八十一日後複活。
他複生後旁邊隻有食物和水以及錢。
再後來,他恢複如初後,接到了師父發來的指令。
師父讓他去尋我。
師父發來指令,用的是師父在師門內部下達命令時候專用的傳遞訊息方法。
他不懷疑指令不是師父發來的。
失蹤的師父能再發來指令,說明師父所謂的失蹤應該隻是避開眼目的一種方法,師父應該在忙重要的事情。
失蹤的師父能再發來指令讓他去尋我,也說明師父已知他已弄丟了我。
也或許,師門已分崩離析狀態下,他不知道是誰複活了他中的是誰,就是師父也不一定。
就算不是師父,也勢必是師父指派的某個同門。
知道他能屍體複生且清楚方法的,除了師父和連千笠,還另有個同門。
他還沒來得及去確認。
師父讓他去尋我,於是他就出發了。
師父當初將我交給他負責養大負責教導後,閉關結束就是失蹤,沒再見過漸漸長大後的我的模樣。
師父發來的指令中關於我的描述,隻有性別和年齡。
再然後,他在漠河遇到了我。
再然後,他在雲南山中恰好救了我。
他救我之後,隱隱覺得我就是他要找的人,於是選擇留在我身邊。
再然後,他就被爺爺殺了,被連千笠及時搶走了屍體得以再次複活。
我的爺爺,即便不是動手將我擄走之人,也是將我擄走之人的同夥。
至於爺爺想利用我達成什麽目的,他還不知道。
至於爺爺為何要再大費周章重置我的記憶,絕對是為達目的服務的,起碼已將我調教成,仇視戒備其他難以信任其他,隻死忠於爺爺的存在。
顧畫眉,畫眉,在他的理解裏就是被囚在籠中的鳥。
“不可能。我不信。”他的詳述曾經,讓我的眼前陣陣發黑。
他講的,完全契合之前的對話。
如果他是在撒謊,他……早有圖謀罪不可赦。
如果他沒有撒謊,爺爺……其罪當誅。
“老婆,你是靠什麽修咒符的?”
“提升戾氣。”
“如何提升戾氣?”
“初時是靠屍體練手,再靠殺生,現在靠殺人。”
“修咒符需要提升戾氣,有專門的提升戾氣功法。功法能讓你提升戾氣的同時,消減掉提升戾氣帶給你的負麵影響。靠屍體靠殺生靠殺人來提升戾氣,進度遲緩,更會讓你越發的不滿越發的暴躁殘忍殺心重。”
“爺爺有本咒符書。”
“那本書和峨眉刺本就是你的貼身之物,上麵的繁體小楷是你自己寫上去的。隨著你一起不見的,除了峨眉刺,還有那本書。”
“我寫不出那麽漂亮的小楷。”
“老婆,你以前可以。”
“專門提升戾氣的功法是什麽功法?”
“我教你。”
對話到這裏,他著手教我提升戾氣的功法。
他教我的功法,的確能夠提升戾氣同時,也能消減掉提升戾氣帶給我的負麵影響,甚至消減之前積聚在我心中的不滿。
“單憑你所講的話,還有這功法,證明不了你不是在撒謊。還有,我們不熟,不必再用老婆來稱呼我。”我試用功法之後立刻停下。
爺爺讓我靠屍體靠殺生靠殺人來提升戾氣,或許隻是不知道這功法而已。
而且靠殺人提升戾氣,也不是爺爺提出來的,而是洛提出的。
洛……她是爺爺的耳目。
難道她提出殺人或許能繼續提升戾氣是受爺爺的指使?
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
我的狂躁情緒再次驟起。
他再次急急將我擁入懷中,再次任由我對他又抓又撓還上了嘴都不撒手。
“老婆,我想穿件衣服。我覺得我有點扛不住了,可能撐不過下一次。”他在我再次漸漸冷靜下來時候,血已染紅了浴巾。
我……
鮮血味道本可以讓我興奮又貪婪,但他的鮮血始終沒有刺激起我的興奮。
冷靜下來的我,就此電話連千笠。
連千笠接通電話後立刻開口,語速極快著告訴我,他和淩小翁已經有事離開,他和淩小翁在前台給我和小和尚留了東西。
連千笠講到這裏,沒給我開口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我……
我拿過背包到衛生間換下沾染了小和尚鮮血血跡斑斑的衣服,再離開房間,到前台去取連千笠和淩小翁留在前台的東西。
那是一個很大的提包。
提包裏,除了一張身份證一張銀行卡,和一套硝得雪白不染半點塵汙的僧衣,還裝有幾十套風格各異的男裝,以及十幾雙鞋襪。
無論是僧衣還是男裝以及鞋襪,都適合小和尚如今的尺碼。
身份證上的照片是小和尚如今模樣的照片,身份證的姓名是夜孤瀾。
我拎著提包回到房間時候,小和尚腰間圍著血透的浴巾,已開始盤膝坐在床上修複外傷。
閉著眼睛的他,像是一尊克謹的冰雕冷而沉穩,會讓人恍惚他連皮肉筋骨都是雪塑的,連氣息都是冷冰的。
我拎著提包走到茶幾處坐下,大腦一片空白著靜等他修複好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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