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0章 火炁
冷,徹骨的冷,冷到我的思緒都已停止。
我感覺不到一切,隻有冷到極限的死寂。
終於,一絲溫和一點點開始把我包圍,一點點將那牢籠一般死死將我困住的冷寂消散了去。
突破口終於出現,我隱約覺得那該是我身體的丹田位置,然後冷意開始快速消散,溫暖重現大地,將我狠狠擁抱。
沉重的眼皮不在是枷鎖,我很順利的睜開了雙眼。
入目所及卻不是尚桂芳家那昏暗的蝸居,而是一片淺藍的屋頂。
淺藍的吊頂,淺藍的燈光,還有淺藍的窗簾。
好熟悉的地方。
這,這不是古天驕別墅裏為我隔斷出來的臥室嘛。
溫暖包裹之下,我的體力早已恢複。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站起,單薄的被子滑落在地,赤?身?裸?體的我就這樣站在了透過淺藍色窗簾映照進來的陽光中。
我怎麽回到這裏來了,誰把我弄回來了。
是古天驕?
我腦海裏古天驕的絕美容顏剛跳出來,古天驕本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擦咧,我這還光著身子呢。
古天驕徑直走了進來,仿佛沒看到我似的,她手裏端著一個銀盤,盤子裏是幾層疊在一起的紗布和一個黑色牛皮小包。
古天驕把銀盤放在床頭櫃上,這才回過頭來看向我。
“你不冷嗎?”
我擦,光著身子不冷才怪。
我急忙從床上抽了一條枕巾,卻擋了上下擋不住下麵,這特麽尷尬死了。
古天驕盯著手忙腳亂的我,笑的花枝亂顫,兩個小酒窩跳上了她的臉頰,煞是可愛。
“不用遮擋了,我都看了個遍了。”
被古天驕冷淡了這麽許久的我,現在突然又看了這初見麵時活靈活現的絕美女孩古天驕,當下有些迷惑起來。
難道我隻是做了一場夢,實際上之前我是真的被開著香檳色卡宴車的古天驕撞倒了,然後我被撞昏了,現在醒了過來。
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一切顯然不是一場夢,因為在古天驕放下銀盤之後,主動起身彎腰幫我收拾床鋪的時候,她那微微撅起的臀部在我身前晃來晃去。
而我那好歹找了一條床單圍住了的小老弟,瞬間抬頭了。
這還不算。
小老弟抬頭之後,在我醒來後已安穩下來的小腹位置,一股火熱竄起,接著冷意再次出現。
那在怪力反噬中,絲毫不理會我的心情,從來都是自顧自出現然後肆虐的我神經一番的冷意,就這樣再次出現了。
我驚呼一聲,古天驕已經回過身來,眉頭皺緊看著我。
銀盤中的黑色牛皮小包已經鋪開,那裏麵竟整齊排列著一根根銀針。
粗細不一,從細短到粗長,一字排開。
看到這些銀針的瞬間,我的腦海裏一個名詞回蕩,針囊。
古天驕手中捏著一根拇指長短的銀針,在冷意開始從我丹田泛起,一點點蔓延開來的時候,古天驕手指夾著的銀針,插在了我左乳下三寸的乳根穴上。
一股細微的炙熱隨著銀針的插入突然出現,然後與那已經遊走到這處位置的冷意撞擊在一處。
炙熱感將冷意狠狠壓製了去,順暢感一點點擴散開來,我的身體再次重回掌握之中。
然而,小兄弟那處卻再軟塌塌趴了下去。
我湊,這是什麽鬼,難道古天驕這一針把我廢掉了。
古天驕收了針,單手拉住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摔在了床上。
可憐的床單飛揚而起,我的身上再次沒了遮擋。
“你……”
“你什麽你。”古天驕嗔了我一眼:“我怎麽跟你說的,火炁不是現在的你能掌控的了的,你去為何還要一再的使用火炁,這是我離你不遠,還能把你救回來,如果我不在濱海,或是你跑到外地去使用火炁,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古天驕一邊數落著我,一邊強行把赤身裸體的我按在了床上,從針囊中抽出一根根銀針開始在我身上布針。
火炁就是古天驕對怪力的稱呼了,原來這股怪力名叫“火炁”,我倒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古天驕說起的時候,我的腦海裏自然而然出現了一個解釋。
火炁,真火之氣。
怪力可不就是一股藏納在我身體中的氣力嗎。
古天驕的布針手法我看不懂,不過針囊裏大大小小三十六枚銀針,不多會已全部插在了我的身上。
額頭一枚,左右太陽穴處各兩枚。
嘴角還有兩枚,然後便是整個胸膛基本左右對稱插滿了針。
最後一處銀針集結點就是我小腹位置了,足足十八枚針被古天驕插在了這裏。
好歹古天驕沒有對我下半身動手,但這三十六枚銀針紮下之後,我的整個身體再次僵硬了起來。
古天驕拉過一條薄被蓋住我的下半身,看了看紮滿我上半身的銀針,又調整了幾處,這才停下了手。
古天驕高亮的額頭上已滿是汗珠,香汗淋漓鑽進我的鼻子裏,本該有所反應的小兄弟,竟然絲毫不動。
媽媽的,難道我就這麽廢了。
尼瑪的火炁啊。
顯然這在我看來很是輕鬆不過的布針,卻費用了古天驕大量的氣力。
這會古天驕氣喘籲籲的在床上坐了下來,香汗流個不停,她竟然已經脫力了。
古天驕這是為了我才會這樣的,一股熱流在我心中流淌,這次不是火炁了,這是我的情感。
我愛古天驕。
然而,我已經廢了,還怎麽愛她。
鬼曉得怎麽回事,我就紅了眼眶:“我……我,你……”
呼吸漸漸勻稱的古天驕掃了我一眼,展顏一笑:“是不是沒反應了,你害怕了?”
被古天驕一句道破天機,這特麽糗死了。
“沒事的,等火炁安穩下來,自然會慢慢恢複。不過……”
我擦,噎死人不償命的古天驕啥時候也有了說話說一半的習慣,我木楞楞望著古天驕,等著他把下半句說完,她卻抬起屁股直接走出門去了。
許久,我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可能半個小時,可能大半天。在我的精神被煎熬,身體卻無法動彈之後,古天驕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古天驕在床邊站定,開始一根一根取出紮在我身上的銀針。
當最後一枚位於我額頭位置的銀針被取走之後,我一個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急衝衝的衝著再次額頭滿是汗水的古天驕問道:“不過什麽,你把話說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