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5章 古怪的印記
我本無意與肖燕有太多牽扯,不過這位曾經囂張不可一世的肖店長,這會即便被那位高跟女嘲諷了一頓,仍舊一張笑臉跟進了我。
“耿經理,肖勇已經和商聰和平分手了,孩子打掉了,我們已經給了商聰足夠的賠償,以後肖勇絕對不敢再去招惹商聰了。”
肖燕的態度一開始叫我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後來肖燕一句一句的不停的說著,我也基本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滿江果然說到做到,在濱海國際沒有給肖燕留下一點顏麵,回到公司裏也沒有因為肖燕表哥的緣故有絲毫妥協,說把肖燕踢出濱海就真的踢出來了,而且直接發配到滬市做了一個小小的銷售主管。
即便滬市比起濱海來強了不止一點點,但店長和銷售主管之間的差距,相對而言更是天塹。
我不知道滿江因為這件事會和自然美華東分公司那位財務總監之間產生多大的矛盾,但我理所應當承滿江的情。
滿江還請求我幫他約幹媽這位常務副市長呢,我一直沒放在心上,今天看來做人不能太自我了,該還的人情總要還。
“肖店長,你們一家人能有這樣的態度我很滿意,那天我也是太衝動了,動手打了肖勇,我在這裏向他道個歉,希望肖店長能把我的誠意帶給肖勇。”
“耿經理,您叫我肖燕就可以了。耿經理,以前的事,我做得太……”
人家肖燕都擺出這幅姿態了,我要是在擺架子就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我急忙開口攔住了肖燕的話頭:“肖店……肖燕,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以後還是朋友嘛。”
我說著話,向著肖燕伸出手去,肖燕抬起雙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在肖燕出現以後,自然美專櫃這邊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圍觀的眾人驅散了,倒是這一群小姑娘還在周圍對我指指點點。
擦,我手裏還拿著搓弄的不成樣子的海報,我臉上一緊,把海報胡亂攏起揣進了懷裏。
“肖燕,這個……”
肖燕看向我懷裏的海報,莞爾一笑說道:“本來就是貴公司的東西,耿經理當然可以隨意處置。”
哈,肖燕這個態度更叫我受用,實際上海報雖然是高科優品設計的,但東西說白了還是人家自然美的,自然美可是付了錢的。
不過這會我可不能計較這些,肖燕一雙笑眼看著我把海報再次拿出來,然後仔細疊好好好收起。
“呃,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衝著肖燕揮了揮手,在肖燕的注視下,自然美專櫃一眾員工的嬉笑聲中,就此離開。
打王創智的電話,沒人接,這會早已華燈初上,看來這孫子跟相親對象的晚餐還是很愉快的,沒準已經在哪裏滾床單了呢。
壞人好事的事我是不會做的,離開“6-12”後,我就近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靠譜的商務酒店開了房間,這一天下來,我也是累得夠嗆,怪力的突然出現,將我的戰鬥力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但疲勞也是加倍的。
我在酒店客房裏舒舒服服衝了個澡,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奇怪,剛才洗澡的時候總是覺得我自己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到最後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脫光衣服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我的腦海裏再次翻滾起昨夜的激?情。
我拿起手機給撥通了古天驕的電話。
無人接聽。
放下手機的我,從包裏拿出古天驕之前留給我的七個U盤,再次插入客房的電腦裏,一個個觀看了起來。
U盤裏的內容和古天驕沒有關係,古天驕沒有出境,也沒有她的聲音。
但是我仍舊想要看,因為這是古天驕為我準備的。
一身的疲乏席上心頭,坐在桌前看視頻的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去。
轟鳴聲鑽入我的雙耳,我猛地睜開雙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擦,酒店竟然也會停電。
我站起身來準備到床上去睡覺,徹骨的冰冷鑽入我的肌膚,這特麽什麽鬼,難道酒店的空調沒電以後還能自動製冷。
我摸索著去找手機,一無所獲,便是本該就在手邊的床也找不到了,剛剛我站起來之前坐著的椅子也不見了,一切都找不到了。
隻是無限的漆黑在我身前身後蔓延著。
沒來由的我開始害怕起來,早就說過我怕黑的,結果現在就身陷黑暗之中。
我在漆黑中彷徨,大喊出聲卻清楚聽到了回音。
這絕對不是酒店的客房,客房裏怎麽會這麽空蕩。
我這邊還在彷徨著,一道光亮突然從漆黑中出現。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已叫我驚悚,這突然出現的光更是深深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啊”的驚呼一聲,那光亮卻陡然加速,直接衝到了我的身前。
我看清楚了,那是一條全身發出熒光的雪白小龍,左右不到半米長的小龍,重重撞在我的肚子上,鑽了進去。
這大概是被烈火焚燒的熱辣感覺,一瞬間從我丹田位置爆發了出來,這一天來被怪力縈繞的丹田,仿佛要爆裂開來,突如其來的痛楚撕扯著我的神經,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同感,不停歇的衝入我的腦子裏。
分明痛的叫我難以忍受,我卻一直清醒的感受著,那痛楚撕裂了我的丹田,瞬息奔襲到我的四肢百骸,一下又一下的開始衝擊我身體各處竅穴,我並不知道那些穴位都是些什麽,但我清楚感受到了那條雪白小龍在進入我的丹田之後,幾番衝撞終於衝破我的丹田,然後細化成無數條細小入發絲的小小龍,開始衝擊我的四肢百骸。
清楚的感受,仿佛這身體已經不是我的,終於在無數條小小龍再次匯聚成一條半米長的雪白小龍,順著我的脊椎直接撞入我腦袋位置的時候,我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從渾身酸痛中醒了過來,整個腦仁跟要炸開了似的。
我清楚記得昏迷之前,那條小龍鑽入了我的腦袋裏,我的整個丹田都破開了不說,全身肌肉骨骼分明也已被雪白小龍衝的七零八碎。
現在我整個人卻還是完好一個,四肢不缺身上沒傷腦子也是正常的。
隻有疼。
一股一股,就好像被人特意調小的自來水龍頭一點點滴答著水一般,痛疼不簡單的襲擊我的腦仁,叫我從床上起身都困難。
恩?床上?我什麽時候到了床上。
我在舒適的大床上艱難的抬起腦袋,仍舊不著寸縷的我,就這樣赤條條躺在雪白的大床上,任由疼痛順著我的腦仁影響到整個身體。
我不知道疼痛持續了多久,一直到我昏昏沉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站起,窗外的光線昏暗,竟已是午後。
手機早就沒電了,不知何時出了一身臭汗的我,跌跌撞撞鑽進浴室,打開花傘,任由冰涼的冷水兜頭而下。
一縷縷黑泥一般的髒東西順著我的身體滑下,把我嚇了這一大跳。
我跳到鏡子前,鏡子裏麵出現了一個黑白相間的人。
我那本該有些黝黑的皮膚,竟已變得晶瑩剔透,特別是被我這不知怎麽回事從所有毛孔裏鑽出來的汙泥對比之下,更是白的叫我自己咋舌。
汙泥終於洗去,一身暢快的我在齊人高的鏡子前站定身形。
我平時運動並不多,小腹難免有些贅肉,現在那本該肉嘟嘟的贅肉卻消失不見了,平坦下去的小腹光滑的很,隻是在我肚臍眼下麵,卻多了一個小小的印記。
正是丹田的問題,印記隱約是一條盤起小龍的樣子,這難道就是昨晚襲擊我的那條雪白小龍。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腎上腺素開始增多,整個人緊張起來。
我沒敢就這樣抬手去摸腹部的小龍,想起昨晚那條雪白小龍在我身體裏的肆虐我心有餘悸。
剛剛衝澡後那種清爽的感覺早就消失不見了,這處印記的出現,無疑敲醒了我的腦袋。
昨晚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我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絕對的變化,甚至在我想來,昨晚丹田被衝破四肢百骸被碎去的我,實際上應該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死亡了。
現在我卻好生生或者,隻是多了這樣一個印記,還有瑩白的皮膚。
終於我顫巍巍的右手還是攀上了我小腹部的印記。
涼,這是第一感覺,從手心裏傳遞過來的,我的腹部卻一點類似的感覺都沒有。
它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