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3章 拙劣的老千,贏得了錢財
“飛機。”
三四五的飛機被甩了出來,橫肉男手裏九張牌就這樣全部丟了出來。
耳釘小夥懵了,一眾乘客也懵了,橫肉男臉上掛滿了笑,黑臉男倒也是一臉懵逼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麽。
本身就是八千的底價,三個炸彈一個春天就是十六倍,這把玩的實在太大了。
耳釘小夥這一把竟然輸掉了二十五萬,擦咧,這特麽隻是一把動車上的小小鬥地主嗎?
黑臉男沒有像橫肉男一樣,開始暢懷大笑,而是一雙眼警惕的盯著耳釘小夥。
就在眾人以為一把鬥地主輸了二十五萬的耳釘小夥要氣急敗壞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那耳釘小夥竟然嘴角彎彎笑出了聲。
“有意思啊,這樣才好玩嗎,不過我沒這麽多現金,錢怎麽給你們?”
對啊,這是一個問題。這年頭誰會做個動車還帶著幾十萬的現金在身上,就在眾人以為這場有些驚天動地的鬥地主就要陷入僵局的時候,沒想到黑臉男一直謹慎的臉上也掛上了笑。
“我這,有pos機。”
擦咧,果然還是一個局,而且是連環局,套的就是耳釘少年一個人啊。
卻不想一旁的橫肉臉收了笑,從包裏也掏出了一部pos機,我這裏也有。
這特麽是個人都沒法忍了啊,明明白白的詐騙呀。
結果耳釘少年就忍了下來,奈何圍觀乘客們有幾個已經在小聲嘀咕著叫耳釘少年不要上當,耳釘少年還是拿出一張卡在兩個pos機上分別刷出了十二萬八。
橫肉男和黑臉男錢到了手,終於不再憋著笑,不過這樣得到的錢他們還不敢就肆無忌憚的笑,隻是那種不可言表的笑容已經蔓延上了兩人的臉。
不,不單是他們兩個,早就走到前頭原本是耳釘少年座位上坐下的眼鏡男,這會也是一臉奸計得逞的冷笑。
“哎,小夥要不要再來一把,沒準下把就轉運了呢。”
黑臉男收了pos機,竟然還在一旁打趣耳釘少年,這特麽我這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結果耳釘少年還真的就繼續跟倆騙子玩起來了。
這次換了橫肉男洗牌,我這有心仔細看下也因為離得有些遠沒有看清楚。耳釘少年仍舊搶地主,還是一千的底價,不過這些有些過於風評雲淡了,耳釘少年成功拿下,兩千元進賬。
這情節發展我有點看不透了。
一來是這耳釘少年怎麽就有這麽大的底氣,被人騙了二十五萬還能安穩坐著繼續玩。二來是這黑臉男和橫肉男既然是一夥的,反正耳釘少年也已經忍了下來,又何必不再敲他一杠子。
當然我這有些想當然了,正常來說有一沒有二,橫肉男和黑臉男已經套了耳釘少年理當把他放了才是。
反正現在的情況,我很是有些摸不到頭腦,圍觀的乘客們也大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耳釘少年,反倒是沒什麽人關注牌局了。
輕鬆的一局結束,已經有人出聲叫耳釘少年不要玩了,耳釘少年隻是看著黑臉男,示意黑臉男洗牌。
黑臉男開始洗牌,實際上我對黑臉男的手法絲毫看不清楚,但我從他再次抖動肩膀的行為中感覺到,實際上問題就在洗牌的黑臉男身上。
鬼知道我當時是怎麽想的,在黑臉男洗好牌放在耳釘少年麵前桌子上的時候,我抬起手來一把按住了黑臉男的手。
“你幹嘛!”
黑臉那被我突然出手驚了一下,反應卻實在有些過大,比被踩住了尾巴的貓還要炸毛。
黑臉男做勢就要抽回被我壓住的手來懟我,我仍舊壓死了他的手。
哈哈,我知道了,被我抓到了吧。
我探身站起,一隻手死命壓住黑臉男的手,另一隻手二話不說衝著黑臉男的下巴就砸了過去。
黑臉男如同太多被我一擊擊中下巴的家夥們一樣,一窒後身子頓住仰麵倒去。
被耳釘少年擋住的橫肉男當激站起身來,不過他要第一時間拉住我的手臂還是不可能做大的。
我擊中黑臉男下巴的手緩緩落下,與另一隻手一起,把黑臉男剛才覆在撲克牌上的手提了起來。
沒有什麽奇怪的啊,真的是這樣嗎?
我順著黑臉男的手腕慢慢抓過去,有東西被我手指夾著,背著車廂裏的燈光,圍觀的乘客終於看清楚了我手裏的東西。
兩根黑色的長頭發。
這正是一直綁在黑臉男手腕上的東西,也是黑臉男洗牌使用的道具。
我丟掉黑臉男的手,對麵的橫肉男已被身子比其他來要單薄太多的耳釘少年死死抵住。我抓起桌子上的撲克牌,翻轉過來,一一鋪開。
隔著三張牌一張A,隔著三張牌一張Q,隔著三張牌一張J,這都不用我再去給眾人多做演示。
拙劣的老千,卻成功贏到了錢財。
鼓噪的乘客們聲音越來越大,有人吆喝著要去找乘警過來,卻被耳釘少年喊住了。
至於那橫肉男,在黑頭發被我揪出來,撲克牌被我翻開的時候,已經癱坐在了座位上。
而那眼鏡男卻在剛才的慌亂中不知到哪裏去了。
我詢問的目光看向耳釘少年,我沒看錯的話,這小子雖然一身嘻哈裝但絕不是愣頭小子。
“謝了。”
耳釘少年輕描淡寫一句感謝之後,站直身子舉起手來搖擺了下。
一直不曾出現過的四條黑衣大漢,這可不是跟著濱海“夜時尚”裏的小黃毛黃茂身後的小混混,我這一眼看去就從四條大漢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冷意,這四條大漢起碼是正規保安公司出來的,甚至有可能是退伍軍人。
四條大漢擠過人群到了耳釘少年身旁,耳釘少年一個眼神過去,四條大漢拉住了橫肉男和黑臉男再次鑽出了人群。
圍觀的乘客們早就被這情節的發展驚呆了,耳釘少年修長的手掌卻向我伸了過來。
“華鋒。”
我握住了耳釘少年有點涼的手,微微一笑回應道:“耿華”。
華鋒大概是想到我們兩個人名字裏的共同點,爽朗的笑了笑,衝我點了點頭,就此鑽出人群跟著四條大漢離去了。
正主離開,圍觀的乘客們一一回到各自位置上,我的目光跟著華鋒一路遠去,在車廂盡頭又閃身站出一條黑衣大漢,那黑衣大漢手下卻還挾著成了一個爛泥的一個人影,分明就是那眼鏡男。
華鋒帶著五條大漢與三個老千離開了車廂,前一瞬間還很是死寂的車廂,瞬息喧囂起來。
一道香氣鑽進我的鼻子裏,嗚,美人體香。
已經重新坐回裏麵位置的我還沒有抬起頭來,一道倩影已在我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