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0章 其實,我會武術
矮胖顧少這句話說完,自己先張嘴笑起來,身邊的火辣妹子跟著大笑不止,胸前一對飽滿蕩來蕩去撞在矮胖顧少粗短的胳膊上。
我這“牛糞”已經到了二人身前,兩人仍舊大笑著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我。
我衝著兩人微微一笑,抬起右手一拳砸在了矮胖顧少的臉上,接著左胳膊掄起,打耳光直接抽在這一瞬間懵逼了的火辣妹子臉上。
幹脆利落,兩人先後腳倒在地上。
沒人想到我說動手就動手,更沒人想到我會打女人。不過有一個人猜到了也想到了,並且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
耿夏。
我的妹妹當然明白我是什麽樣的人。
我這邊一拳一巴掌把這對狗男女放倒在地,耿夏噠噠噠小跑上前拉了我一把,她生怕我再下死守把兩人打壞了。
“哥。”
“放心,哥有分寸,也就是樣子難堪點,其實兩人沒啥事。是不,二位?”
我這邊話語落地,矮胖顧少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火辣妹子跟著起身,臉上卻是一個紅彤彤的巴掌。
矮胖顧少眼神一擰,一把抓住火辣妹子就往我身前推來。
火辣妹子突如其來的驚恐吼聲中,矮胖顧少三兩步跑出了“一口福”。
矮胖顧少拿著手機跑出好遠才停下腳步,被他當做人手沙包推過來的火辣妹子,還沒撞到我身上就一灘爛泥一般再次趴在了地上。
是耿夏一腳踹了過去。
我們兄妹倆在小縣城裏在無數欺辱我們的人手下摸爬滾打練就的配合,仍舊極有默契。
“哥,撤不?”
“撤不了了。”
我看了矮胖顧少已經再次精彩起來的麵容,下一刻五個形形色色的男子從不遠處快步跑來,圍住了矮胖顧少。
“珍珍,小美,你倆離遠一點。”
不用我出言安排,耿夏已經提前把兩個舍友支到一旁。
“哥,好多年沒打架了。”
“是哥不好,一個沒忍住,哎。”
“哥。”
“恩?”
“沒事,我就叫叫你。”
“哈哈,等下我先上,你保護好自己,實在不行你就先走,哥hold住。”
耿夏沒有應話,被矮胖顧少一頓意氣風發指揮的五個男子已湧進了“一口福”。
我打眼望去,基本已經明白,這應該也是大學裏的學生,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濱海大學的。五個人中有三個腿格外長、兩個手臂粗壯,應該都是體育生。
不過,體育生又有個卵用,我高一的時候已經是國家二級運動員了,如果不是……我怕是已經在國際賽事上為國家建功立業了。
五個體育生的配合很有默契,從站位上就不難看出,五人不是第一次群毆別人了。
不過在我這打過野?戰也參加過省級正規比賽的人看來,仍舊破綻百出。
耿夏在五人之前已退後幾步與我拉開了距離,五人中一人當先正對著我,另外四人留下一人在我對麵那人身後策應,另外三人正往其他方位走去,隱約要將我圍攏。
然而,這樣的圍堵根本毫無意義。
先發者製人後發著治於人,我不等五人散開,一個長拳送出,直取對麵那人胸口。那人一看也是經常打架,當即閃身讓開,不給我一鼓作氣的機會。
而我,目標壓根就不是他。
我身形前奔,拳頭立時回收,在對麵那人讓開身形之後,他身後的黑衣男子已暴露在我麵前。
我奔走太快,黑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我再次出擊的拳頭已經砸在他的小腹上。
黑衣男子悶哼一聲已是委頓在地。
“咦。”
一聲驚呼聲從讓開身形的灰色運動裝男子嘴裏響起,我已回轉身形,仍舊直來直往的拳頭,再次往他麵門送去。
這次灰色運動裝的家夥不閃避了,抬起手來跟我硬碰硬來了一下。
“砰”的一聲,我後退一步,那家夥連連退了兩步。
“一起上。”
灰色運動裝男子顯然是五人的首領,他一聲令下,剩下三人也不等將我圍攏,一個個揉身撲了上來。
雙拳難敵四手,打架中更多是運用技巧的我,一時被四人打的連連後退,不過大多數攻擊都被我的胳膊擋了下來,並沒有真的傷到我的要害。
這邊開始打架的時候,“一口福”的老板和服務員都跑了過來,本來還有人在一旁勸架,在我直接把一人放倒之後,也沒人勸架了,倒是都在趁著我們打架還沒碰到他們的桌椅板凳急急搬開。
擦,看來這“一口福”裏經常有學生鬥毆啊,老板和服務員都練出來了。
我身後本已空空蕩蕩,這會我一再後退,身後不遠處就是“一口福”的大門。
我一早就看到“大口福”的門口離著一根扁擔,老式扁擔,上個世紀農村裏最是常見的挑水工具,不過隨著自來水的普及,扁擔除了順口溜以外似乎沒了多大用處。
打著“農家菜”旗號的“一口福”立了一根扁擔一個木製水桶在門口,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而我向著大門連連後退的目的,就是這根扁擔。
對麵四人連綿不斷的攻擊總有換氣的時候,到底不是正經練家子,四人的出手和停手有些雜亂,我找到一個四人同時停手的時機,閃身出了大門,一把抓住了三寸寬四尺長的扁擔。
我的武術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是高一那年拿到的,當時我參加省運會,在棍法套路比賽中拿到了第九名。
當時我十六歲,離開父親已經三年,跟著三叔學習武術兩年多。
三叔是我初中的體育老師,一個半大老頭。傳說曾經在武術某一個單項上為國爭光過。不過時光催人老,以前的英雄早就被洗盡鉛華成了小鄉鎮上一名整天喝酒抽煙不幹正事的體育老師。
我和三叔的遭遇有些戲劇化,後來三叔把當時剛上初一就被集體宿舍三十多號舍友同時排擠的我帶到了他家去住。
再後來我就被三叔這老不死的強逼著玩棍,一玩就是兩年,玩到我上高中。
然後老不死三叔偷偷摸摸給我報了省運會的名,還逼著我去參加了比賽。
等我省運會拿到名次回到學校,儼然成了那所不大的高中裏的風雲人物,再後來,我
卻被學校開除了,轉學回了家鄉那座小縣城,然後安安穩穩讀書考上了濱海工商學院。
棍法講究一個中平正直,三叔交給我的棍法最是傳統,來來回回無非上剃下滾幾個套路。而三叔傳授給我的棍法實際上就是最基本的子午棍。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圈轉法,實際上隻有一個字——黏。
這些年我上學,玩遊戲,打架,工作,卻不曾生疏了棍法,因為三叔當年的諄諄告誡一直在我腦海裏回蕩著——“耿華,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賦”。
鬼知道我的天賦到底是什麽,不過我玩起棍子來一直很舒坦,對,就是舒坦。手裏握著一把棍子,我就隻有這一種感覺。
在學校裏,上下鋪床的欄杆被我握在手裏,在地下室裏,晾衣服的竹竿被我握在手裏,在濱海華庭的別墅裏,一根粗細均勻的柳樹枝條被我藏在書房裏。
我的生活早已和棍子連接在一起。
現在,我握住了扁擔,雖然寬了一些,但又何嚐不是一把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