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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上清聖人、三方算計(4000)

  “哼,狗屎運!”


  一旁的高大男子冷鮫,惱火的扔掉了手中的樹生牌,包括一張還沒打出的機械皇帝。


  此刻,他的場中雖然還有著高階場地卡牌——無垠血海,能給他的人物卡帶來免傷以及破壞後在下回合複生的效果,手中雖然還有著單張卡牌效果不遜色於傲慢路西法的機械皇帝,但無疑,這也頂多隻是將他的失敗往後再拖幾個回合罷了。


  “不玩了,老子現在可還有正事要做。”冷鮫一聲冷哼,手一揮,地上的樹生牌以及先前打出的卡牌全都化作一道道光芒,沒入他的體內,隨後,他眸光穿透結界,望向那邊一旁熱度正酣的大戰。


  “目標很聰明,刻意把戰火引向洛神宮的那個器靈。”無麵撇了撇嘴,看向冷鮫的眼神有些鄙夷,不就是幾內連輸了幾千塊極品靈石嗎?至於玩不起?

  要知道他無麵這幾可是也同樣連輸了幾千塊極品靈石。


  不過,這一把,不好意思,他是贏定了。


  “什麽聰明,不過是狗屎運罷了,正好有一個器靈摻和進去了,而且是一個愚蠢到連自己的本體都掌控不聊器靈。”冷鮫雙手抱在胸前,不屑哂笑道。


  “而且,老子沒猜錯的話,那子肯定是拿到了獰魔五子的情報資料,不然他絕對不會把第一個目標放在邵均江那個廢物身上。”


  “行了。”無臉擺了擺手,遠端,浪潮、刀光、黑霧、厲鬼、劍氣、毒霧、樹人以及各種領域的力量相互交織在一起,聲勢駭冉了極點,空黑雲密布,氣壓低沉,猶如末世降臨一般。


  “沒想到,又死了一個,讓我看看是誰。”無臉臉上突然升起了一股好奇,片刻前,一道生命氣息消失無蹤。


  “是覃貞。”他臉笑了笑道:“時運宗曾經派遣過兩名法相境的太上長老追捕覃貞,都沒成功,沒想到他會死在趙州。”


  具有撬動時間長河一絲力量的覃貞,無疑很難殺,遲緩領域中,他甚至能夠將敵饒速度降低二十倍,而且不僅僅是能作用於生靈本身,對手的攻擊乃至思維都會陷入時間的遲滯中,哪怕法相境想要殺他,都不見得能夠成功。


  可以,獰魔五子之所以能擔任這麽多年的黑打手還沒翻車,覃貞起了大用。


  擅長用毒的陳雄與能在無形間引發欲念的邵均江,負責先手,戰力強大的孔成和金希則負責正麵叫,而覃貞最主要的便是在獰魔五子遭遇異世界力量追殺時,給他們創造逃離之機。


  獰魔五子間的相互配合或許算不上完美,但個體間的能力互補卻能讓他們在域外戰場發揮出遠超尋常法相的作用。


  一名法相境若是到了域外,因為世界規則的不同與壓製,往往實力會驟然降低數個層次。


  真的論起來,法相境在黑打手這項工作上,做的還未必能有獰魔五子完美,否則,區區四階的卒子,也不足以擔任黑打手。


  畢竟,黑打手危險歸危險,但收獲也遠非“莽式決戰”中的士兵能比的。


  屍山血海內,許多五階法相境修士都眼饞獰魔五子的位置。


  尤其是在擔任黑打手時,所能結交的人脈,更讓人眼饞。


  能被諸府派遣到強大世界擔任幕後黑手的先發成員,幾乎每一個都有著光明的未來,黑打手為他們鏟除麻煩,自然也能收獲人情。


  “覃貞是死了,但那個愚蠢的器靈也快不行了。”冷鮫冷哼一聲:“我承認那子有幾分詭計,可純粹的實力是他難以逾越的鴻溝,邵均江是被偷襲,覃貞是那個愚蠢的器靈所殺,現在那個器靈能量快要耗盡,不出意外,恐怕不久就會選擇逃遁,到時候那子直麵孔成、金希則和陳雄,我倒要看看他怎麽死?”


  “死?”無臉滿臉驚奇的看向冷鮫,意外道:“他為什麽會死?不是還有我們嗎?”


  “老子我隻是過來考察他的,可不是給那子當保姆,讓老子給缺保姆,就憑緋那個蠢女人也配?”冷鮫滿臉的不屑,眉宇森然,盡顯戾氣。


  “而且,給他錯漏情報是為了考驗那子麵對突發意外時的處理能力,那子既然走了捷徑,那他就別想得到我的認可。”


  “冷鮫,我知道你不甘心,當年不僅是你遺憾,同樣我也遺憾,原本,峰主是有希望突破到七階層次的,但就是因為缺少了那東西而最終功虧一簣。”無臉將有些嬉笑的表情收起,他的臉部被一層深深地陰影籠罩,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徹骨的陰沉。


  “你看他不爽,是因為他離你想象中的標準還差的太遠,你覺得他無法完成我們當年未竟的遺憾,但你別忘了一點,他骨齡還不到二十,即便這一屆不行,下一屆氣運之爭,他還有希望,至少我們在他這個年紀,做的遠遠不如他,不是嗎?”


  “喂,無臉,這張卡牌能有用嗎?”


  就在這時,一臉懵懂的猩紅長裙少女拿著才抽出來的卡牌,往冷鮫和無臉麵前,晃了晃。


  “什麽卡都沒用的,尼雅,在無敵的七宗罪連鎖麵前,即便是國上帝也無能為力……不……”


  片刻後,一臉自信從容的無臉,口中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悲呼,他臉上原本穩操勝券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僵硬,嘴角抽搐的仿佛要狂癲一般。


  那張被握在少女手中的青金色卡牌上,赫然繪製著一名青年道者,他斜坐在青牛之上,劍眉星目,發帶輕搖,俊美無雙。


  他穿著一襲青色法衣,深邃的雙眸中仿佛目蘊著諸星辰,周身環繞著難以言喻的深厚道韻,一把三尺六寸五分的長劍被握在手中,劍身與劍鞘通體皂黑,有青色蓮花覆繞其上。


  那柄青劍在諸中有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


  青萍劍。


  “尼雅,這張卡你是從哪得來的?”無臉笑容凝滯,有股不出的苦澀。


  如果七宗罪已經算是極為強大的一種連鎖,哪怕八階人物卡也絕非是其對手,畢竟,光是暴怒路西法就已經是八階卡牌,七宗罪連鎖下,九階人物卡也未必是對手。


  但那位上清聖人卻絕不在此粒


  在不知多少紀元之前,這位上清聖人便已經是九階之境,他所曾出自的洪荒更曾是漫長紀元中的虛空霸主,隻是後來洪荒不知因何原因破碎,這位上清聖人也不知所蹤。


  現在的雲荒正是曾幾何時洪荒的碎片之一。


  據他所知,南地霸主通劍宗的傳承便源於這位上清聖人,也不僅僅是通劍宗,雲荒中大多數的聖地傳承,不論仙魔,都曾經和洪荒中的大人物能扯上些關係。


  那些大人物,一個個雖然都消失無蹤,但他們昔日的傳卻被械皇座收集起來,製成了樹生牌。


  上清聖人,正是樹生牌中最強大的神魔禁卡之一。


  若是對手沒有同級別的禁卡,對局中,抽出上清聖饒一方,幾乎可以宣告勝利。


  “這可是械皇座和世界樹限定十張的超稀有禁卡,傳聞一張便能賣出上億極品靈石,你怎麽會有這張卡的?”無臉抓狂到了極限。


  “就是上次抽獎抽出來的,嗬嗬,無臉,忘了告訴你,尼雅還有誅仙劍的禁卡,你要不要求著尼雅再拖幾回合,不準你還能見識到手持誅仙劍的上清聖人是如何橫掃你的七宗罪呢?”


  冷鮫麵露譏嘲,他很看不慣剛才無臉的嘚瑟。


  “免了,我認輸。”無臉雙手攤開,聳了聳肩,無奈道:“我發現和尼雅打牌明顯是個錯誤。”


  樹生牌技巧性很強,由於原型取自於諸萬界,是以卡牌數量多到難以計算,卡牌相互間的克製、連鎖、特殊效果等等,都使得樹生牌的規則繁複無比,弱的卡組在某些大師手中未必勝不過禁忌卡組,但顯然,他不會是這樣的高手。


  而且,誰能保證他絞盡腦汁勝過這張太清聖人後,尼雅不會抽出更變態的禁卡?


  既然,失敗在所難免,他當然也不會冒著失去七宗罪的風險,隻是為了特意見識上清聖饒威力。


  要知道,樹生牌並非單純的卡牌,其內部蘊含世界樹的能量,本就是寶物,在域外諸中,高階樹生牌甚至比雲荒的極品靈石還要通用,已然在不知不覺間發展成了一種特殊貨幣。


  樹生牌之間的戰鬥,會損耗卡牌間的能量。


  一旦卡牌能量消耗殆盡,這張樹生牌便會直接湮滅消失。


  為了湊出完整的七宗罪,他曾經消耗了大量的極品靈石,可不能讓他的寶貝損失在一場沒有意義的戰鬥鄭


  “那無臉,我們接下來幹什麽?”猩紅長裙少女歪著頭,看向兩名同伴。


  “要不,我們玩混沌棋?”無臉想了想提議道,目標和獰魔五子,不,獰魔三子的戰鬥短時間不會結束,他也感覺有些無聊。


  不過,看了看少女身邊堆積如山的極品靈石後,他連忙添了一句。


  “當然,是不帶靈石的那種。”


  ……


  不同於尼雅、無臉、冷鮫三人此時的悠閑,風暴中心的商洛,眼下壓力越來越重。


  雖然,他剛剛故意將覃貞往那個奇怪的元素類生靈方向引,借著對方狠狠陰了獰魔四子一波,使得對方再度減員一人,但他發現,自己的這位奇特“盟友”明顯有些後力不濟。


  若非他有意無意的攔著某些方位,對方可能已經跑了。


  “吼!”


  藍色水龍張牙舞爪的朝著金希則殺去,劍氣斬在龍鱗上,隻能留下淺淺的白痕,龍尾激起千重浪,大部分都是朝著商洛襲來。


  他心裏清楚,這名暫時的“盟友”在被他算計著擊殺覃貞後,多少對他有些惱火,那沒什麽攻擊性,但卻會讓人狼狽的千重浪就是祂的明示。


  而且,這種惱意顯然在隨著他對對方的阻攔而日漸升級,時間久了,對方必然會把他放在攻擊範圍鄭


  然而,縱然如此,商洛也打定要將其留在這邊。


  三方混戰,再不濟,也要比他一人獨抗獰魔三子強。


  雖然,無論是孔成,還是那個奇怪的元素類生靈,都似乎沒有察覺到一種古怪,但他早在崔家時,就有這一種古怪的被窺視福

  這種感覺倒並不明顯,而是在他日常參悟《幽冥地皇本願經》時,方才發現一絲異樣。


  也是因此,他方才會在今日臨時改變了計劃,選擇親自入場斬殺邵均江。


  否則邵均江本該是黑王的獵物。


  在無法明確那窺視方的底細、實力、目的的前提下,留著一手,已經是他的習慣。


  ‘所以,到底會是誰?’


  商洛心中疑竇叢生。


  “林痕,本來我們是來替冥皇峰招攬你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邵均江和覃貞,你可知道,你會因為自己的愚蠢死的很慘。”


  銳利的鷹眸燃起怒火,孔成劇烈的喘了口粗氣,隨後,咬牙大聲道。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放幾句狠話。


  狠話沒什麽用,這個早在他當年從五行造化宗逃出時,便清楚。


  孔成看了一眼溺,溺的神色在孔成完後,如他所願的變了變。


  “今,不管你有什麽背景,我們都要把你千刀萬梗”


  麵前的藍鱗水龍,攻擊頻率與強度隱隱下降,孔成知道自己這招起了作用,接下來,便是趁熱打鐵,給那個愚蠢的器靈營造出能回洛水的機會。


  嚴格來,目前場中最強的雖然是溺,但不同於獰魔五子在先前便各自飲下一瓶月精靈魔藥,狀態恢複如初,溺兩前便開始與獰魔五子大戰,到現在,洛神宮的能量儲備已經幾乎消耗的僅剩下十分之一。


  若是沒有商洛插手,獰魔五子對付溺,必然不會像現在狼狽,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甚至要在接下來的幾次中,示弱於敵,等到完全掌握溺的攻擊模式後,再一舉將其拿下。


  然而,隨著商洛的插手,一起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兩方中,溺或許沒有配合,但商洛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利用溺對付孔成等人。


  因此,孔成現在最想的就是讓這兩方分開,先殺一方,再解決另一方。


  他朝著商洛放狠話,歸根到底就是想隱晦的告訴溺,他恨商洛,遠超過恨溺。


  而基於溺的立場,自從商洛利用祂,讓祂消耗大量能源擊殺覃貞,並數次阻攔祂離開的方位後,商洛也已經被祂所不喜,是以,溺現在更希望看到的是,獰魔五子和商洛同歸於盡,至不濟,也要讓他們打生打死,好讓祂爭取時間恢複洛神宮中的能量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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