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我盡興就好
“啪——”
我跳著腳,一個大耳雷子扇了過去,“交你大姥爺個花褲衩?”
我這一下動作太突然,用力太猛,這傻大個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白裏透紅,十分的美觀。
他當場就被我扇傻逼了。
“你……你怎麽說出這麽稀奇古怪的話?”
傻大個懵逼的哢著眼睛,左手捂著臉,“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於是有些語無倫次、口不擇言?”
我心說:我還能被你嚇到?你這豬頭想多了吧?
不過我還要配合著演戲,這大實話可不能說出口,“嗯呐,是被你嚇夠嗆啊!到現在,我的心還亂蹦呢!”
傻大個兒露出恍然的表情,“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唐突了!我陳吉籌唐突佳人,我……我有罪啊!”
聽清楚他的名字,我愣了好幾秒。
誰給他起的這狗名?簡直是長了前後眼,太特喵有遠見了。
陳吉籌……成記(相當)醜……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啊!
簡單聊過幾句,我對陳吉籌有了大致了解。
這傻大個雖然有一張醜陋的臉,但他卻有一顆執著的心。
五六歲時見過趙芹一麵後,便對她念念不忘。
那會兒陳吉籌父親正在打仗,兵荒馬亂之下,無暇顧及陳吉籌,定親的事情便一拖再拖。
直到陳吉籌留洋回來,重新提起這茬,神通廣大的陳父找到麻婆,不知暗中給了她多少好處,終於定下了這門親事。
陳吉籌信誓旦旦的表著態:“雖然我醜,可是我很溫柔,你如果嫁給我,你一定會很享福的。”
“你知道嘛?留洋的時候,同學和老師就說我性格溫柔,將來娶了老婆,肯定是怕妻懦夫。家裏要是再買輛車的話,那我就是怕妻懦夫斯基。”
噗——
我正要喝口水潤潤嗓子,聽他這麽一說,差點沒一口噴在他身上,“你哪裏醜了?你長得多帥啊!”
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結果陳吉籌還當了真。
“嘿嘿……美和醜這個東西,還真是說不清楚的!有人看我醜,有人看我就帥。”
“剛留洋回來時,有個女子就說我長得帥,我謙虛兩句,說:我這長相就是一般吧!結果她頓時怒了,把我按地上好一頓摩擦,一邊磋磨我,她還一邊罵我虛偽……”
我這口水是沒法喝了。
我怕我當場嗆死!
心裏悄悄和鈴兒建立了關聯,“鈴兒,外麵怎麽樣?那女鬼還待在你身邊兒嘛?”
“是在我附近,但……她的狀態有些奇特,好像被定了身一樣,動也不動。”
鈴兒很快回複說道:“我正猶豫呢,要不要趁機收拾她?師出無名,我有點下不去手呀!”
我說:暫時不忙著收拾她,等我把幻境經曆完整的體驗一遍,回去之後再做決斷。
“鈴兒,你的天耳
感應,能不能加入到幻境中來?我想讓你幫忙聽一聽,麻婆和那陳姓軍官,到底在密謀著什麽?”
我雖然一個人進入幻境,但並不是孤軍作戰,這裏發生的一些事件,我都簡單明了的說給鈴兒聽。
而現在,我就想知道麻婆的密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得提前做好準備。
“當然可以呀!”鈴兒的回答讓我心中一喜,“通心術是你我之間最強的關聯手段,我在相公身上留了些東西,無論你身處哪裏,周圍的情況我都能感知到。”
短暫停頓後,鈴兒把聽到的情況轉述給我。
隨著匯集的線索增多,麻婆的密謀漸漸浮出水麵。
“臥槽啊?不管前世恩怨如何,這一世,趙芹可是她的親閨女啊!麻婆豬油蒙了心,真要把趙芹往死裏坑?”
提前刺探到麻婆的預謀,我身子狠狠顫了顫,顫了個車震。
同時心裏浮現出哀怨情緒,愁腸百轉,自傷自憐……
不用多說,肯定是趙芹本尊又出現情緒波動了。
等會兒麻婆要取來的酒水,名曰:“一辰綿”。
名字是有些詩情畫意,但效果卻十分的邪惡。
喝酒下去過後,半個小時後發作,而後藥力會整整持續1個時辰。
在這1個時辰裏,喝酒者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各種感官刺激會被放大十倍。
到那時,陳吉籌不僅能加倍享受到快樂,讓麻婆間接討好陳姓軍官,同時還能給趙芹帶來身與心的雙重打擊。
這酒藥效十分的霸道,同時十分的神奇。
如果喝酒者是女子,才會有上麵所說的邪惡藥效。
可若喝酒的是個老爺們兒,不僅不會虛弱無力,反而精神抖擻,徹底點燃小宇宙。
同樣是喝酒,女子就要遭殃,而男子則會大補……
這是哪個鬼才研製出來的?
特麽簡直是為采花大盜量身定做的啊!
這藥酒唯一一點不好就是:不能喝超過1斤!
如果超過1斤,會給心髒造成沉重負荷,說不準某一刻,就會心髒驟停而亡。
這一點可是不分男女的,隻要喝超了量,都有當場掛掉的危險。
不過一般人的酒量沒那麽好,沒等喝到1斤,就會醉的不行。
所以藥酒的這一缺點,幾乎是不存在的。
對於麻婆而言,這一招可謂一舉兩得,如意小算盤打的是啪啪響。
還真是活久見啊,我做夢都想不到,麻婆的心思會這樣歹毒,“這老逼太太,真特麽壞!等會兒我得想個辦法,狠狠收拾她!”
麻婆是趙芹的生母,跟我卻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主動招惹我,我幹嘛不反過來收拾她?我還能慣著這老逼燈養金魚嗎?
心裏琢磨著計劃,我和陳吉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約莫半個小時後,外麵響起腳步聲,麻婆
和陳姓軍官回來了。
陳姓軍官手裏拎著兩壇酒,雖然蓋著泥封,但不掩酒香,一聞就知道是好酒。
雖然明知道其中一壇有毒,我還是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饞蟲都被酒香勾出來了。
我雖然不怎麽喝酒,但不代表我不會喝酒。
10歲之後的印象裏,逢年過節,爺爺就會讓我整一小杯高度土酒。
興許遺傳了爺爺和父親的喝酒基因,在二叔全家慘死之前,我白酒酒量達到了一斤半,村裏一般的村民都喝不過我。
酒量好歸好,但我沒酒癮。
所以大學過後到現在,我基本沒怎麽喝,主要是市麵上那些食用酒精勾兌的酒,真心勾不起我的興趣。
而現在聞到百年前釀製的純糧食酒,我頓時就有了感覺。
嗯!
想喝!
各種菜肴流水價端了上來,沒想到麻婆下廚還真是一把好手,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讓人大有食欲。
“老陳大哥啊,閨女他爹最近有要事出了遠門,所以隻能我來招待您和貴公子。”
“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呐!”
麻婆笑意盈盈的端起酒杯,跟陳軍官碰了一杯。
這會兒我已經能區分出來,放在我和陳吉籌之間的這壇酒是藥酒,而麻婆麵前的那一壇,則是正常的好酒。
一杯下了肚,麻婆兩腮飛紅,身上戾氣少了些,多了股風韻猶存的韻味。
她依次敬過了陳家父子,最後在我麵前舉起杯,“閨女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以來這都是天經地義的。”
“唉!我看你和陳公子相談甚歡,我就知道,往後你八成是要嫁入豪門了。”
“我可是含辛茹苦,把你一點點帶大,想著你要進入別人的家門,為娘心裏這個難受啊!”
“啥也不說了,母女情都在酒裏,我先走一個!”
滋溜——
麻婆一仰脖,來了個一口悶。
雖然明知杯中是藥酒,但提前得知了藥效特點,我心裏已然有底,毫不猶豫的幹掉了杯中酒。
酒是促進感情升溫的最好催化劑。
沒一會兒,飯桌上笑聲陣陣、其樂融融,不知道的,沒準以為我們是一家四口呢。
席間陳軍官點了根“老刀牌”香煙,喝酒就想吸煙,我順手要了一根。
麻婆臉色沉了沉,似乎有些不悅,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又忍了下來,“閨女啊,你上個女校,咋還學壞了呢?怎麽學會了吸煙?”
陳吉籌對趙芹真是格外中意,聽麻婆這麽一說,趕緊護著說:“無妨無妨!我們現在就是要打破封建思想,建立充滿全新精神的新世界!芹兒吸煙喝酒都沒什麽的,隻要革命思想跟我統一就行。”
陳吉籌都發了話,麻婆自然沒脾氣。
她的主要任務是盯著我喝酒,既然我沒有表現異常,她就
不再多說什麽。
“閨女啊,你少喝點兒啊!差不多就行了,啊?”
看我盞茶工夫就喝進去了小半斤,麻婆有些慌神,想要阻攔我。
陳軍官也在旁幫腔,說這白酒度數高,後勁十足,可千萬不要一時貪杯而失態。
我心裏冷笑,“喝多失態?我失你個鏟鏟?我這是陪著你們演戲,故意表現出有點迷糊的樣子。”
“其實,我頭腦清醒的很,丁點兒醉酒的症狀都沒有。”
我先把目標對準陳軍官:“陳叔叔,喝酒助興,莫不如咱們來個小遊戲啊!”
“劃拳你會嘛?不會?沒關係,我教你亂劈柴啊?”
“聽不懂?太複雜?不要緊,我教你十五、二十吧!”
“這個簡單吧!那行,從我開始,我先坐莊,開始走圈了啊!”
“十五!”
“二十!”
“五!”
“沒!”
“你喝!”
兩手一頓比劃過後,陳軍官完敗,而後爽快的喝了一杯酒。
看他興奮而新奇的樣子,貌似他對我的提議相當感興趣。
在我準備和麻婆劃拳時,她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質問著:“你從哪兒學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還坐莊?走圈?劃拳?”
“你……到底想唱哪一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