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黴運,幻聽
通心術涉及道門術法,我自然不會傻了吧唧的說出來,免得引起張垚懷疑。
“我知道美麗的黑影想要殺死我。”
“我甚至感應到一些更具體的事情:它想擰斷我的頭顱,占據我的身軀,而後把它原有的身軀,拚接在我的頭顱上。”
“如果我還能活下來,就能重返現實世界;如果失敗了,我就人間蒸發,永遠的死在夢境裏。”
左清胸口上下起伏,表明她此時十分的懼怕。
可以想象,當親曆夢境時,她會有怎樣的體驗?
從黑影手掌可以觸碰到身體的那一晚起,左清就瀕臨崩潰。
清醒後她多方打聽,終於得知太平村匠師的存在,於是找上門去,希望能夠消除這場噩夢。
再後來,雖然被我擾亂了計劃,但夢境卻得到有效控製。
事情進展定格在黑影按住頭顱的瞬間。
它似乎努力想要有進一步的舉動,卻始終沒法進行下去。
每次夢醒之前,左清都仿佛能聽到黑影憤怒而失望的低吼聲。
左清頓了頓,重新回到最初的話題。
“我相信這絕不是1場普通的夢,而是1起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
“如果不能有效阻止的話,噩夢事件就會真實發生,進而影響到現實。”
“以上就是我近期遭遇的困惑,心懷敬畏之心,所說的話句句為實。”
我朝著左清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
她在輕描淡寫、講起太平村經曆時,並沒有提到我的名字,隻是籠統的用“一名陰陽先生”來代替。
通過她講述後冷靜自若的表情,以及收尾時,特意提到的“敬畏”二字判斷,左清還是智商很在線的女生,先前的情緒激動,興許是她一種刻意遮掩罷了。
“接下來,讓我說說近期的困惑吧!”
出乎意料,龐爺居然自告奮勇,第2個主動講述起來。
而他所說的困惑事件,居然跟我有直接的關聯。
那天晚上他值班打更,我們幾個從鏡麵小鎮慌張掉落,離開那家遊泳館時,不小心吵醒了龐爺。
報警過後,龐爺講述的事情,並沒有引起警方高度重視,反而安慰他多多休息、注重飲食。
言外之意:好像龐爺人老眼花,出現了幻覺。
“我知道那不是幻覺!”
“因為我本來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件事情真實發生過。”
“可惜不知什麽原因,那些證據被人毀掉了。”
“該死的小賊心細如發,做起事情滴水不漏,真是可惡啊!”
龐爺可沒有左清那樣的覺悟,講述起自身經曆時,毫不客氣的指向我,“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都要再說一遍:這個臭小子和他的小夥伴們,那天晚上像鬼一樣鑽了出來。”
“正常活人能幹出這樣的事兒?”
“我十分的懷疑:這臭小子不是人,而是
……1隻鬼怪!”
我淡然的站在原處,任由孫海洋、左清等異樣目光落在我身上。
眼角餘光卻是瞥到,在龐爺說出鬼怪二字時,張垚神色怪異的望了他一眼,確定龐爺的確是指向我時,張垚的神情才緩和下來。
我暗自覺得有些好笑,“龐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正兒八經的大活人,你怎麽能說我是鬼怪呢?”
“要是不信,你摸摸看,你看我身上有沒有體溫?”
龐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上一邊兒去!你這臭小子,我才懶得搭理你!”
“自打遇見過你,我遭遇的倒黴事,就一件接著一件,再沒有得到過好兒!”
龐爺隻是懷疑我不太正常而已,但那晚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幾個逃離遊泳館,龐爺原地納悶了好半天。
不對啊,每次閉館之前,自己都會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搜查一遍,確保不出任何紕漏。
那天晚上也是如此,明明在遊泳池附近仔細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人影。
我們幾個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
固執的龐爺當晚就去調了監控錄像,結果發現,我們是從泳池上方鑽出來的。
按照他的描述:視頻裏記錄的畫麵極其恐怖,我們的身體一點點向外擠壓,肢體陸續露了出來。
當身體完全呈現後,速度驟然加快,撲通一聲跌落進泳池裏。
這樣的鏡頭,簡直和某些恐怖片裏拍攝的畫麵一模一樣!
“不要跟我說老眼昏花之類的話,我還不至於老糊塗成那樣!”
龐爺翻了翻眼睛,眼眸裏滿是不可思議,“在報警之前,那段視頻我看了不下三遍,而且出於好奇,我還把那段視頻,拷貝到了我手機裏。”
“結果……這麽強有力的證據,在報警的關鍵時刻,居然會失效了!”
“你們看,就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龐爺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很快彈出一段視頻。
依稀能夠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響,以及幾句簡短的對話聲。
但視頻內容,卻完全被雪花點以及黑白色的紋路所覆蓋,看不清任何有效畫麵。
警方不肯采信龐爺的說法,最重要的是,他拿不出有力證據,證明那件事情曾經發生過。
這樣的事情在外人眼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以正常的思維判斷,誰會相信幾個大活人,能憑空在泳池上方冒出呢?
“視頻無緣無故的失效?”
我皺著眉頭,從龐爺的話裏感受到一絲不尋常。
剛才從視頻裏,聽到裏麵傳出幾說話聲,的確是我、馬達以及鈴兒發出來的。
從遮掩視頻的手段判斷:很像是有鬼怪,暗中幫忙處理掉了這個小麻煩。
如果李春鳳這隻手機鬼還在,說不準我有這個能耐。
可事實是:在聽
周巨雄說起這事過後,我一笑置之,根本沒動過任何手腳啊!
誰在暗地裏幫我?
誰又會這樣的細心,連龐爺這樣的小小疏漏,都暗中幫我抹去呢?
“如果隻是報警沒成功,那也算不得什麽,就是有幾個小毛賊出沒嘛,反正遊泳館裏也沒什麽財物損失。”
“奇怪的是,從那天過後,我就接二連三、遭遇古怪的事情,這可讓我有些難受了。”
“有時晚上正睡覺,迷迷糊糊感覺有東西貼著我,睜開眼,就看到白乎乎一片,好像眼前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飄蕩在半空,正冷冰冰的望著我。”
“可哢吧哢吧眼睛,視線再清晰些,那些怪異景象卻消失了。”
“還有時晚上走路,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拍我肩膀,轉過身,卻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最可惡的1次:老夫我晚上去廁所,蹲了好半天,正打算結束‘戰鬥’時,突然發現手紙沒了。”
“媽了巴子的——害的我苦等了兩個來小時,直到兒子下了夜班,接聽到我電話,這才匆忙給我送來手紙。”
“可憐我這雙老寒腿,當場都蹲定型了!”
“我和這個小丫頭一樣:確信自己遭遇了靈異事件,而這起靈異事件,和眼前這個小夥子有絕大關聯。”
龐爺指了指左清,總結著自己的觀點,“我的困惑是:這個臭小子為什麽這麽克我?”
“遇見他之後,我身上怎麽就怪事不斷呢?”
我終於明白,龐爺為什麽這麽不待見我了,感情在他眼裏,我就是天字號的掃把星!
和左清遭遇的噩夢相比,龐爺經曆的事件,明顯要普通得多。
就連張瑤都打了個嗬欠,顯出一副無聊的樣子,“你這位老大爺,可真是少見多怪哈!廁所裏少了一卷手紙,也能讓你一驚一乍的?”
“好吧,算你心懷敬畏之心,講的還算真實。下一位!”
張垚的評價很古怪,隻是從“敬畏”、“真實”等方麵,作為切入點進行評價。
至於事件的驚悚程度,原因如何,他一概不做分析。
本來我想輪到第3個,但孫海山搶到了我前麵。
“我叫孫海山,今年24歲,畢業於某大學體育專業。”
“我很酷愛健身運動,所以畢業後就找了一家健身會所,一直工作至今。”
從孫海山很有雕刻感的肌肉上就能看得出來,他一定十分喜愛健身這項運動,並為之吃了不少苦。
因為熱愛,幾年下來,他甘之若飴,每一天都充滿了幸福和陽光。
直到半個月前的某一天晚上,他正幫著一名顧客指導健身時,耳朵裏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人生的意義,在於找準服務目標。為了對方的某一環,而付出自己生命的全部,這才是你活著的真正意義。”
當時會所裏的人
員雖然很多,但孫海山身邊卻沒有幾個。
誰能隔離一段距離,把聲音傳給自己呢?
耳朵裏聽到的聲音很中性,分不清男女,分不清音調和節奏,更分不清來源方向。
當孫海山扭頭尋找時,耳朵裏又聽到一段聲音,話裏的意思和前一段大致相同。
這讓他十分的恐慌。
自己出現了幻聽,還是產生了錯覺?
明明有人在對自己說話,卻無論如何看不到對方?
那天晚上,怪異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孫海山下班,當他匆忙離開會所時,怪異聲音才徹底的消失。
相對來說,孫海山的經曆比較簡單。
從那一天起直到昨天,每當孫海山晚上出現在健身館時,耳朵裏都會聽到類似的聲音。
他在不同三甲醫院的耳鼻喉科,認真檢查了好幾次,十分確定他的耳朵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他自己檢驗過:白天時一切正常,隻有到了晚上才會出現古怪。
“終於,在昨晚收到這張傳單時,我身上的異常消失了。”
“我不再聽到怪異的聲音,同時心裏升起莫名的希望。”
“我有強烈的預感:如果能在貴所應聘成功,我一定會找尋到人生的真正意義!”
孫海山握了握拳頭,臉上的真誠在證明:他所說的都是真話,對於本次應聘,他是十分的看重。
我下意識的撓了撓臉皮。
可能孫海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和幻聽中那個聲音的要求一致。
換句話說:孫海山經曆的事件中,有一條隱藏的線索。
蠱惑或者逼迫他離開原有會所的那個聲音,和一加1健身會所,一定有著密切關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