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她比天路還神奇
因為角度的問題,我和鈴兒不用刻意扭轉脖子,就能看到第3隻花盆的狀況。
最先出現裂紋的位置,帶有一些殷紅的血漬,那是花盆與吳萌萌額頭的觸碰點。
當第1聲哢嚓輕響出現過後,花盆就如同最脆弱的陶瓷製品一般,橫縱方向各裂開1道紋路,讓它散成了4部分。
因為沒有受到強烈的外力衝擊,花盆內的泥土還保持著完好的形狀,周圍黑色的泥質,把裏麵的血肉花肥遮掩的很徹底。
至此,3隻花盆全部碎裂了。
我們一眾小夥伴都驚呆了。
吳萌萌的腦門,是什麽寶貝?居然堪比冥尺?
她是用什麽原理弄碎的?簡單暴力的硬磕麽?
如果吳萌萌的腦骨真有這麽堅強,她又怎麽會暈死過去呢?
花盆碎裂的瞬間,拘束、麻痹的力量同時消失,我們重新獲得自由。
那些笑臉人像是得到了統一命令,全部停了下來,盯著地麵上開始消失的紫黑色印記。
它們臉上的笑容不再顯得無比誠摯,而是顯得十分勉強。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連品嚐1口的機會都沒有了呢?”
“僅剩的1個寄居巢被毀掉了,它不可能再有勝算了!天呀,誰能想得到,它會這樣輕易地失敗?”
“我們該怎麽辦?對了,它一定會回去,我們隻要跟著它,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啊?它想要讓我們把營養吐回去?它究竟想幹嘛?我們這樣的忠心耿耿,難道它還不肯給我們留條活路嘛?”
周圍響起笑臉人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地麵的紫黑色印記並不是完全消散,而是轉移了位置——從我們一方的腳下,轉移到了笑臉人們的腳下。
那些印記在輕微的波動著,每次波動過後,都有一些物質從笑臉人身上流淌出來,回歸到地麵印記裏,讓黑紫顏色更加清晰,隨後汲取“營養”的速度變得更快。
相反,笑臉人卻變得越來越被動,身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著,很快恢複到它們最初的高度。
場麵形勢瞬間逆轉。
趁你病、要你命,我當機立斷,吩咐眾人趕快行動。
馬達播放出一首詮釋孤獨的曲目,看似輕柔舒緩的韻律,卻在不知不覺間把人的情緒拉走很遠。
等暮然回首時,才發現自己雞立鶴群,已經被孤立得不成樣子。
然而這隻是孤獨曲目的“形”。
當溫小可融入自己的感悟,進一步把曲目情緒渲染擴大時,內心孤獨的真正“神”韻,才被完全釋放出來。
形神兼具的那種情緒渲染,讓人孤寂的絕望,似乎望著眼前茫茫人海,卻始終沒法找到自己的歸處。
在這樣刻意營造的氛圍下,場麵呈現出一邊倒的搏殺態勢。
思怡姐妹再次出現了蛻變。
意識到剛才差點兒成為這些
笑麵人的美餐,姐妹倆緊咬著碎牙,出手毫不手軟,她們1個主攻、1個補刀,轉眼間就撂倒了好幾個笑麵人。
鬱冬妮的“坤索”,展現出它致命的弊端:對狐蜮這樣的擁有蟲類特質的邪祟,坤索的確有絕強的克製作用,但是遇到笑麵人這樣的邪祟,坤索的威力相當有限。
有一次鬱冬妮勒住了1名笑麵人的脖頸,停頓了好幾秒,以為已經把對方重創。
可等她鬆開坤索時,那名笑麵人翻了兩個白眼,咳嗽幾聲,再次爬了起來。
鬱冬妮氣的柳葉眉一豎,差點兒沒把坤索順窗戶扔出去。
馬達用來氣一氣邪祟還行,真要是讓他對付邪祟,殺傷力還是很有限的,甚至都比不上鬱冬妮。
謝醫生和丁丁對搏殺不感興趣,它倆放過了半死不活的陰冥惡鬼,開始研究起笑麵人來。
對魂體層層解剖後,發現笑麵人隻是具有活人的外形,卻沒有像活人一樣的內在器髒,它們身體裏布滿了疏導、營養、機械、分生等植物組織。
13—12房屋裏還在發出“咚咚”的聲響,雖然音量越來越低,但節奏很紊亂,表明發出聲音的對象情緒很不穩定。
不過對方最終還是把情緒控製下來,從隔壁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搏殺很快進入了尾聲。
趁亂時,我已經幫著那3名女鬼話務員,讓它們魂體融合完整,隨後將它們擺渡離開。
陰冥惡鬼出現了變故,念過渡魂訣後,它並沒有回歸到陰冥,而是出現在我的鎮塔裏。
可惜這家夥受傷太嚴重了,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恢複過來,為我所用。
那些笑麵人的情況更怪異,當它們遭受重創時,我隻能把它們身上的一部分擺渡到陰冥,剩下的部分會化作墨綠色的汁液,一灘一灘的覆蓋在地麵上。
而接受剝離手術的兩名笑麵人,卻沒有這樣的變化。
興許它們眉心上的黑色卍字符,能夠約束它們的形態轉變?
“韓哥哥,笑麵人都被清理幹淨了,接下來咱們怎麽做?”
陳思怡的小臉蛋紅撲撲的,顯得既興奮又緊張,“地麵的液體全部消失了,裏麵好像有古怪。”
“我們姐妹覺得,樓層裏很可能有漏網之魚,說不定躲在哪個角落呢。”
“韓哥哥真棒,按照你的計劃,我們有驚無險的占據著壓倒性的優勢。”
“下一步我們會完全聽從你的安排,爭取能讓它們團滅!”
我說接下來兵分兩路,馬達和鈴兒留下,其他人護送著吳萌萌萌到小區外等我們。
最後一個陣營的花朵沒有出現,讓我覺得有些不安,如果不把它們揪出來,這次行動就算不得成功。
但根據以往的行動規律,越是臨近最後,危險就越大。
所以在清除掉外圍障礙
後,我隻留下了團隊的核心成員。
此外,數次對付邪祟的經驗告訴我,無論事先謀劃的有多周全,總會有一些意外出現。
而這次的意外變數就是吳萌萌。
如果沒有她,清除外圍障礙的工作,絕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等我回去後,我要仔細向芳姐詢問一下,看看吳萌萌到底是什麽來路?
芳姐刻意叮囑關心的人,看來果然沒有那麽簡單啊!
盡管有些不情願,鬱冬妮和思怡姐妹還是點頭答應下來,戰腦的核心地位毋庸置疑,她們沒得選。
臨走時,鬱冬妮像個乖巧的小媳婦,悄悄拉了拉馬達的胳膊,語氣溫柔的叮囑,“阿達,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馬達大咧咧的擺擺手,“滾犢子!這是基本常識,還用的著你特意叮囑?”
鬱冬妮卻沒有生氣,臉帶紅暈的微微一笑,“這次你要是順利完成任務,回到別墅後,我讓你見識見識,蜘蛛精是怎麽吐絲的。”
過去幾天,鬱冬妮明麵上答應馬達,向他展示自己的隱秘術法。
不過出於某種考慮,每到關鍵時刻,鬱冬妮總是反悔。
馬達被她氣的沒招沒落的,不過心裏的“好奇貓”,卻是被鬱冬妮養的越來越肥。
此時聽到對方冷不丁提起這茬,馬達眼睛一亮,“真沒忽悠我?這次你要是再扒瞎(撒謊),你就是孫子輩兒的啊!”
鬱冬妮嫣然一笑,“瞅你那傻樣兒!這次真沒騙你,等你安全回來,我就讓你瞅個夠。”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鬱冬妮有意無意朝著13—12方向看了一眼,雖然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不過卻給我提了個醒。
小井村一行,讓我發現了鬱冬妮的1項特殊能力:她對未知危險的感應,並不比我差多少,甚至在某些細節方麵,她還要更勝一籌。
我隱約感覺到了一些危險,鬱冬妮是不是感覺到了更為具體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麽不和我明說呢?
孤寂絕望的曲目還在走廊裏回蕩,溫小可吊掛在走廊棚頂,認真的渲染著情緒。
至始至終,他隻是運用了第1、2種旋律的特殊能力而已,並沒有使出真正的大殺招。
不過效果已經很好了,能如此輕鬆的滅掉兩個陣營的紫葉蓮花掌,溫小可功不可沒。
砰砰砰——
馬達和鈴兒在房門兩側找好位置,使用過隱匿符籙後,我敲響了13—12的房門,“龔先生,你睡沒睡?快醒醒啊,這裏出了大問題啦!”
敲了好半天,房屋裏一片寂靜,好像一家三口都陷入了沉睡,似乎誰都沒有聽到砸門聲。
我心裏冷哼一聲,心說龔明的演技太爛,剛才收拾笑臉人時,明明聽到他家臥室發出了聲音,他現在卻還裝作沒事兒人?
就算龔明睡眠質量高,真
沒有聽到那些聲響,那鄭秀琴以及他們的女兒呢?
他們都沒有受到噪音打擾?
“喂,龔先生,不管你是真聽不到還是假聽不到,我都得提醒你一句:隔壁已經鬧出了人命,我的一位朋友死在了那裏。”
我有預謀的撒著謊,一點點試探著“龔明”的心理防線,“事情鬧得這麽大,等會兒我就打算報警。警察到來後,他們肯定會搜查你的房間,你想一直做縮頭烏龜,那是不可能的。”
“剛才我親眼看到,有1隻邪祟鑽過了牆壁,跑到了你家屋裏,如果你沒有遇到危險,那就表明你跟邪祟是一夥兒的。”
“我已經通知了1位陰陽大師,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等會兒搜查時,他肯定會跟著進去看一看,你躲的了一時,我看你還能躲的了……”
當說到這兒時,房間裏終於傳出龔明的聲響。
“誰站門口呢?和尚啊?念經呢?”
“二半夜的不睡覺,你沒完沒了的碎碎念,到底想幹嘛?”
吱呀一聲響,13—12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穿著拖鞋、睡衣的龔明,並沒有預想中困意朦朧的模樣,相反,他神采奕奕,精神頭說不出的好。
“原來是你啊!”龔明冷冷的掃了我一眼,似乎事先沒有想到我會來敲門,隨後他又飛快的看了看走廊棚頂,“你已經達到目的了,成功讓我打開了房門。”
“然後呢,然後你想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