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再談鬼巫族
“詛咒的這個漏洞,隻是短期存在過。”
“我們兩戶人家成功過後,漏洞很快被堵死,再沒人能利用這種方法離開村莊了。”
況錦燕以及那對兄妹離開後,消息很快傳開,果然有父母為了兒女著想,甘願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惜的是,這些父母都白死了,他們的兒女終究沒能逃過白樺林的地界。
“讓你這麽一提醒,我還真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陸行撓了撓腦袋,身上煥發出一股無形的生機,況錦燕還活著的消息,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我隻聽說老錢家是一家四口,沒聽說有別的家丁啊!”
“真是奇怪哈,他們家隻是死了2個人,怎麽就能讓他們兄妹倆逃離呢?”
陸行所說的“老錢家”,就是千蝶法師的家。
“錢”與“千”同音,想來千蝶法師的名號就是由此而來。
再簡單聊了一會兒,我催促大家夥兒趕緊上路,以免夜長夢多,事情已經過去,在深究這些陳年往事,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臨離開外圍村莊時,陸行突然回過身,朝著村莊方向磕了3個頭。
而後他再轉向小井村方向,重重磕了9個響頭。
我不確定陸行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不過從今往後,他的畸形人生算是結束了,等找到況錦燕,他應該可以開始一段新生活。
我在心裏唏噓:人的命運啊,有時還真不受自己的掌控。
環境的影響、曆史的因素、強大存在製定的“遊戲規則”……這些都可能改變活人的命運軌跡。
那些看似自由的人們,難道真是自由的嘛?
次日淩晨,睜開眼睛時,發現又是7點整。
昨晚回到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到現在總睡眠時間還不到6個小時,我的精神頭卻是不錯。
起床活動活動胳膊腿兒,發現自己體力充沛,昨晚的疲勞一掃而空。
我有些納悶兒:我的自我恢複能力,都變得這麽強悍了嗎?
長途奔波外加睡眠不足,都沒給我帶來任何負麵影響?
簡單想了想,我拿過手機,看看昨晚和民工兄弟們新建的聯係群。
群裏很安靜,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表明他們已經順利的回到了家裏。
可惜,終究還是有幾條人命,丟在了外圍村莊。
除了狐蜮外,我還沒有見過外圍村莊裏其他怪物的模樣。
我已經定好了計劃,等下次去獵捕狐蜮時,順道把那些怪物一網打盡。
況錦之開著考斯特小客車,載著陸行去跟他姐見麵,不管結果如何,都會給我發個信息報聲平安。
不過他們倆可能遇到了什麽狀況,到現在信息還沒有過來。
洗漱時,我聽到樓下傳來熱鬧的說話聲,來到1樓客廳,才發現花瑛她們早就等在那裏。
花瑛一副標準的禦姐神
態,穿著白色的7分褲,上身藏藍色的小衫,腳踩一雙細跟高跟鞋。
她把修長的兩條腿放在茶幾上,用一副傲倪天下的架勢環視著眾人。
這家夥,花瑛的氣場好像從6米1漲到6米7了,神女的氣場都沒有她強大。
馬達和鬱冬妮兩個,一邊快速的比劃著“石頭、剪刀、布”,一邊臉對臉的低聲嘶吼,“誰陰蕩啊你陰蕩,誰陰蕩啊我陰蕩……”
我汗了一臉。
人才啊!這倆家夥都能把釘杠錘玩出這樣的新高度?
秦城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手裏捧著《符》書在仔細閱讀著,他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明顯在學習刻畫符的過程中,找到了真正的快樂。
“相公,你醒啦?”
鈴兒正在別墅外給二黑洗澡,不過我下樓時,她卻是第1個感應到,領著幫忙的思怡姐妹進到了客廳。
我說辛苦各位兄弟姐妹了,這麽早就聚到了這裏,尤其是鬱冬妮,昨晚剛跟著我折騰了大半宿,今兒個還讓你繼續起早,真是不好意思。
相對來說,鬱冬妮還是個外人,所以這幾句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鬱冬妮哢著嫵媚的大眼睛,“這算什麽折騰,我們道門子弟不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在提高自己嘛?”
道門子弟常年和邪祟打交道,身上沾染的汙邪氣息自然會比較多。
不過在接觸過程中,道門子弟也會慢慢增強抵抗力,不知不覺中將陰煞氣息與自身陽氣相融合,不僅能抵擋邪氣入侵,還能大幅改善自己的體質。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
聽過鬱冬妮的簡單解釋,我才明白自己的精氣神越來越好的原因。
“老弟啊,過來,坐姐這裏,趕緊講講昨晚的經過。”
“你要是講的精彩,姐給你爆燈啊!”
不知花瑛從哪兒學來幾句蹩腳的土話,不過她這麽一說,倒是讓馬達等人來了興趣,紛紛催促我講述小井村的經過。
我點點頭,盡量長話短說,隻是因為過程有些曲折複雜,足足說了5分鍾,才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的天啊!這些髒東西是不是看過《宮心計》啊?”
花瑛發出感慨,似乎在腦補著我描述的畫麵,“這一連串的變故反轉,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啊!”
“你說它們咋那麽有心眼兒呢?彎彎腸子為啥會那麽多?”
馬達的關注重點卻不在這裏,他指了指鬱冬妮的肚皮,“我勒個去!你還有當蜘蛛精的潛質呢?”
“你讓我瞅瞅你的肚皮唄,我想看看,你是咋從肚臍眼裏往外吐絲的?”
鬱冬妮翻臉比翻書都快,“我吐你大爺!誰說我會吐絲?誰說我非要從那兒往外吐絲?”
“還當蜘蛛精呢?我看你才是蜘蛛精,你全家都是蜘蛛精!”
馬達心情比較美麗,沒有跟她計
較這些,而是繼續笑嘻嘻的追問,“瞅你那小樣兒吧,跟我你還扣扣嗖嗖的?”
“你就讓我瞅一眼唄!讓我瞅瞅你又不會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鬱冬妮惱羞成怒,臉色漲的緋紅,咯嘣咯嘣咬著銀牙,“咱倆關係很鐵是吧?你要是這麽說……那行,我就讓你看一看。”
“不過不是現在,等咱們商議過後,我領你到我房間裏,你想怎麽瞅都成!”
馬達發出一聲歡呼,兩手擺出勝利的剪刀手姿勢,“嗚呼……等會兒我不僅要親眼見證蜘蛛精的誕生,還要拍下視頻扔到群裏,嚇死那幫龜孫兒!”
“嘎嘎嘎……誰能想得到,我成天跟蜘蛛精玩兒釘杠錘?”
“我就問一句:像我膽子這麽大的,還!有!誰?”
噗通
馬達剛一說完,就被徹底暴走的鬱冬妮使出1招“推窗望月”,直接把他推出兩米開外,屁股在地板上又滑出半米。
“你這完犢子玩意兒!”鬱冬妮氣的臉色發紫,身子都有些哆嗦了,“我真搞不清楚,你腦殼裏到底裝的是些啥?你怎麽總抓不住我說話的重點呢?嗯?”
大家夥默契的保持了沉默,沒誰上前去勸架。
這一對兒奇葩,相處的風格就是幹仗,他倆要是能和平相處1整天,那才叫奇怪呢。
小插曲過後,大家正兒八經商議起來。
“以前我聽二叔提起過鬼巫族。”花瑛回憶說道,“這個族群很奇特,誰都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裏,他們也很少和外界打交道。”
“據說鬼巫族有一條嚴格的規定:外出行動時,必須兩兩作伴。”
“如果千蝶法師是鬼巫族的成員,他不應該會單獨行動吧?他的同伴呢?是不是隱藏了起來?”
我回想著存活的那些農民工兄弟,覺著鬼巫族人隱藏在他們中間的可能性不大。
比較合理的推測是:千蝶法師這次外出行動,根本就是他自作主張。
換句話說,他是從鬼巫族裏偷跑出來的。
脫下鬼降長袍時,我從他身上看到很多觸目驚心的傷口,心髒以及右腹部位置大麵積潰爛。
小井村外圍的村民出生後,身上帶有自然缺陷,看上去絕不會那樣刺眼。
所以千蝶法師的這些傷痕,很可能是逃離時,被鬼巫族人所傷。
“你居然聽說過鬼巫族?”
我沒想到花瑛會向我透露出這個消息,想想也是,她二叔幹的是倒鬥的買賣,算是道門子弟。
花常盛的江湖閱曆擺在那裏,知道這些道門秘辛,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二叔有沒有跟你說起過鬼巫族的5件套呢?”
鬼降長袍、邪影麵皮、血汙木屐(jī)、魂魄鐫刻和死亡血咒,都屬於鬼巫族的不傳之秘。
如果千蝶法師是後來才進入到鬼巫族,那他不屬於血脈純正的
嫡係子弟,應該沒法得到鬼降長袍,說不準他用了什麽盜搶手段,才把鬼降長袍弄到手。
除了鬼降長袍以外,邪影麵皮和血汙木屐這兩樣法器,同樣具有詭異的功效。
邪影麵皮取自於活人的真臉皮,貼在臉上,能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幅固定模樣,同時能掩蓋住自身原有的氣息。
血汙木屐雖然是木製品,但穿上它在夜間行走時會悄無聲息。
神女說,血汙木屐真正的用途是跟蹤邪祟,能踩著鬼腳印找到邪祟的藏身之處。
此外還能用它踩在活人影子上,產生出幾倍於自身的重力。
被踩中影子的活人,行動會變得非常困難。
我有些懷疑:從張才然家裏弄出的那張人皮,會不會就是邪影麵皮呢?
把它戴在臉上之後,會拉扯出另一幅女人的相貌,而且自身氣質也會徹底改變,這和邪影麵皮的描述有些相符。
不過再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好像不太大。
無意間答應幫別人一個忙,結果就得到邪影麵皮這樣神奇的法器?
真要是那樣,我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點兒。
魂魄鐫刻和死亡血咒則是兩種術法。
魂魄鐫刻能夠把某1種詛咒,刻入活人的魂魄和血脈裏,這樣他的後輩子孫,將世世代代受到詛咒的影響。
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一起很有名的詛咒事件。
1名鬼巫族子弟,使用了魂魄鐫刻之法,詛咒對方後輩子孫“男子世世為奴,女子代代為g”,後來果真應驗了。
被詛咒的那個活人,後麵連續七代子孫背負著這一詛咒,從來沒離開過“失足婦女”、“失足婦男”這兩種職業。
直到遇見1位術法高超的老和尚,才算把魂魄鐫刻給化解掉。
小井村以及外圍村莊的村民,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靈魂鐫刻的影響?
如果真是因為這一門邪術的影響,那在很早以前,就有鬼巫族子弟插手神女的紛爭。
這樣事情可就鬧得更加複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