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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不堪回首

  陳剛話裏的那兩個髒字,似乎讓白衣女子有些不爽,她向著陳剛走了兩步,兩手搭在麵前,手指紮進頭發縫隙裏,似乎想要撩開頭發、露出麵容。


  汪


  陳思琪手裏牽著的二黑,此時忽然發出一聲低吼,仿佛對白衣女人充滿敵意。


  白衣女人頓了頓,不知出於什麽考慮,垂落下兩隻手臂,緩緩向後退去,餐廳裏有些紊亂的白霧重新平複下來。


  “你說你倆出門旅遊,怎麽還牽著一隻狗?”被嚇坐在地上的陳剛,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恐懼,“它冷不丁在身後這麽一叫,我還以為它要偷襲我呢。”


  “結果腳下一滑,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哎,好尷尬啊!”


  我沒去理會小醜一樣的陳剛,在心裏快速盤算著。


  二黑服食過飼魂瓶的液體後,感應越來越敏銳,它主動朝白衣女人發出低吼,應該是它感覺到了某種危險。


  這種危險,陳剛應該也感應到了,否則他不至於被嚇成這樣。


  白衣女人有極大可能是邪祟,它能極其精準的掌控陰煞手段,隻會對麵前一定距離內的活物形成殺傷力,卻不會影響到兩側的活人。


  白衣女人的來曆有些奇特。


  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常年籠罩在黑暗中,偶爾才會出來放風。


  來到外麵時,她會看到皎白月光,表明她每次放風的時間都在夜晚。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環境呢?


  放風地點和她居住的環境有什麽關聯?

  為何她受過刺激後,再看到的活人,都是蛇的樣子呢?


  “你說完了嗎?”老板向白衣女人問道。


  白衣女人搖搖頭,“我的恐怖經曆比較多,所以我不介意多說一點。”


  每次遇見活人,眼睛裏都呈現出蛇的樣子,而白衣女人對毒蛇極其懼怕,這相當於逼迫她不許靠近活人。


  不管她是不是邪祟,都不可能離開活人而單獨生存,這種狀況已經把她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幸好這時,她遇到了一個神秘男子,對方用特殊的方法,幫她治好了部分疾病。


  所以現在再看到活人,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毒蛇影像,而是1個擁有活人頭顱、毒蛇身軀的組合體。


  雖然沒有完全祛除病根,但對白衣女人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神秘男子?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男生女相的“離”,不過看白衣女子的狀況,好像遇到的不是他。


  如果真有“離”在場,十有八九是要死人的,活人會當場喪命,邪祟會魂飛魄散。


  我從白衣女子的話裏,還聽出一些特別的含義。


  她的恐怖經曆足夠豐富,所以不在乎多說一些。


  那其他人呢?

  主題活動要求每一個小組,講出1段親身經曆的恐怖事件,如果輪流講述下去,某個人忽然講不出恐怖經曆,或者他的講述不符


  合規則要求,那這個人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愛奇文學i7wxm¥免費閱讀

  會不會當場死去?

  白衣女子完整的講述完,下一個就輪到了孫大海。


  他倚在輪椅靠背上,想讓自己盡量放鬆些,“我突然遭受意外,斷了雙腿。最初的那些日子裏,我每天都生活在絕望中,看到的陽光都是灰色的。”


  “我甚至想過死,那時我覺得,或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辦法。”


  “某一天晚上,我買好了白酒,很費力的爬上了樓台,正要付諸行動,忽然間我聽到了一個神秘的聲音。”


  這聲音會發出一些古怪音節,雖然分不清他具體在說哪些字,但聽到對方的聲音後,會覺得格外心安。


  情緒平複後,孫大海自然取消了自殺的念頭,而且那一晚他安然入睡,做了個好夢。


  那次過後,每天晚上到了固定時間,他都會聽到同樣的聲音。


  這聲音驅走了他的絕望、恐懼、不安,漸漸把他拉回到了正軌,同時讓他形成了某種依賴。


  而這種依賴,才是孫大海真正噩夢的開始。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我冷不丁想到了一個問題,“老板,當有人開始講述時,別人可不可以插話提問?”


  因為白衣女人和孫大海講述的間隔很短,所以我很自然的把神秘男子和神秘聲音聯想到一起。


  這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呢?


  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老板點點頭,“偶爾打斷一下倒是沒什麽,如果經常打斷,那可就太不禮貌了。”


  “以前這裏從來沒有過類似先例,不知道插話過於頻繁的話,算不算打擾了儀式?”


  我笑著說絕對不會頻繁,隻是偶爾問一兩句而已,應該不會觸怒在背後真正掌控儀式的鬼神,再說了,剛才白衣女子不也曾經打斷過你1次嘛?


  “孫大海,你聽到的神秘聲音是男是女?”我問道。


  孫大海皺了皺眉頭,對我似乎有些不滿,不過最終還是作出回答,“是個男生,因為他聲線有些粗。”


  “不過他刻意隱藏著本來聲音,有時傳遞聲音時,還會特意做出一些變化。”


  “所以就算這個人站在我對麵說話,我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好了,我隻能解釋這麽多了,接下來我要繼續講述我的恐怖經曆,希望你不要再打斷我。”


  說到最後一句,孫大海咬了咬牙,對我露出很不友好的表情。


  因為聽到的聲音,都是無意義的音節,所以孫大海始終無法和對方交流。


  直到某一天,那聲音突然清晰起來,說出了一句讓他能聽懂的話。


  “買回來一隻小貓,而後砍掉它的頭。”


  我猜測孫大海的內心應該比較懦弱,當回憶到這既定場景時,他露出掙紮抗拒的表情,好像很不想去傷害一條生命,讓雙手沾滿鮮血。


  最終的結果是,孫大海還是乖乖去做了。


  那聲音的主人仿佛是1個惡魔,每晚都會讓孫大海害死1隻小動物,或者是貓狗,或者是雞鴨之類的。


  時間稍長些,房間裏彌散起濃鬱的血腥味,視線所及,好像都是一片暗紅色。


  那些分屬於不同動物的腦袋,整齊的擺在床底下;失去腦袋的軀體,則藏在床對麵的衣櫃裏。


  而孫大海,每天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日夜和這些殘缺的動物軀體作伴。


  孫大海沒法抗拒聲音的要求,他對神秘聲音的那種病態依賴,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就在今日淩晨,他接到了聲音的最後一個任務:去殺一個人。


  “於是我就來到了這裏,但是到現在,我都不清楚我要去殺誰。”


  “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我無法拒絕神秘聲音的要求,一旦動了手,我就成了殺人犯,等待我的百分之百是死刑。”


  “所以在臨死前,我要完成一些心願,這樣才能對得起我殘缺而又怯懦的一生。”


  孫大海的身體開始抖了起來,他雖然承認了自己的怯懦,但無法克製對死亡的恐懼。


  神秘聲音帶給他希望,隨後將它重新推入絕望,前後的反差讓他陷入更大的困惑中。


  在孫大海說完這句話時,三胖、陳剛、思怡姐妹等,就下意識離他稍遠一些。


  就連鬱冬妮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後拉了拉馬達衣角,似乎在用暗語約定著什麽。


  其他人表現的十分平靜,尤其是白衣女子,她被長發籠罩的腦袋朝著孫大海轉不轉,好像對他有些興趣。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農家樂老板、白衣女子和孫大海,他們講述的恐怖事件,是不是都和南區水庫有關?


  先從農家樂老板說起。


  他和另一個小夥子,合夥欺負了一個弱女子,最終導致對方死亡。


  老板雖然沒有說後續的細節,但不難猜的出來,他們是在這附近處理的屍體。


  如果他們拋屍於水庫中,生前受過百般折磨的弱女子,很可能帶著強烈的怨恨,變成了水裏的怪物。


  從水域上升騰的白霧,就會附帶有女鬼強烈的執念。


  不過有個矛盾的地方是:女鬼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也不可能覆蓋住整個水庫的水域。


  這裏麵應該有什麽關鍵環節,我暫時還沒有想清楚。


  其次,白衣女子問過老板一個問題他們動手害人時,周圍有沒有人出現?

  她為什麽會關注這個細節?他就是被老板害死的那個女子嗎?


  如果是,她現在為什麽不立即動手報仇呢?

  而且老板對當年的事情印象很深刻,怎麽會認不出對方來?

  白衣女子幾次提到“皎白的月光”,隻有月圓之夜,月光才會格外明亮。


  她這麽說,是不是在暗示著


  農家樂的主題活動和她有關?


  隻有在這裏,每到月圓之夜才會舉行特殊活動啊!


  最後是孫大海。


  我懷疑他就是花瑛給我的典型案例裏,被水中怪物咬斷腿的倒黴家夥。


  如果真是他,那他臨死前的心願,應該是釣起水庫中的大魚王。


  孫大海帶來粗海杆,特大號魚鉤,這些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


  第1輪過後,大家齊刷刷看著老板。


  老板有些尷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咳咳……按理說,活動進行到現在,就應該結束了。”


  “可今天不知出了什麽狀況,我們並沒有猜到我們中哪1個是邪祟。”


  “或者說,我們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既然這樣,我們就要繼續進行下一輪,直到找出真正的邪祟為止。”


  思怡姐妹以及孫大海、陳剛等人,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分別提出了一些抗議。


  很明顯,他們並沒有過多的驚悚話題。


  廚師小山一樣的身形,斜跨到老板身前,轉圈扭動腦袋時,脖子上的“遊泳圈”便跟著一起顫動。


  “這個活動,你們參加或者不參加,全憑你們自己。”


  “賴在這裏唧唧歪歪的,你們想作個甚?”


  “嗬呸!誰再多嘴多舌,老子把他扔到水裏當老鱉!”


  廚師自以為震懾住了眾人,臉上表情有些得意,不過扭頭時,迎來老板兩道銳利的目光,他下意識的愣了愣,隨後趕緊低下頭,默默退到老板身後。


  我觀察著老板和廚師的表現,心說“老鱉”二字算是這裏的忌諱麽?


  為什麽隻是簡單提了提,老板就露出那樣嚴厲的目光?


  廚師神經大條,成天和老板頂著幹,但就因為誤說出這兩個字,於是立馬落了下風,這可有些奇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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