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倒黴的趙頭兒
誰饞成了這樣?是我帶回來的那條黑狗?
因為使用黑狗血的問題,我從狗市買回3條黑狗,放在家裏飼養。
鈴兒和我臥室裏的黑狗,分別叫小黑和二黑,馬達給他臥室的黑狗起名叫“賊拉黑”。
現在發出怪異聲響的就是二黑。
推開臥室門,我看到它在不停的哈著舌頭,眼睛裏充滿貪婪的神采。
興許是距離越近,對飼魂瓶的感應越清晰。
它腦袋頂在狗籠的鐵柵欄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似乎急著想出來。
這……活人的負麵情緒還能喂給黑狗?如果它吃掉液體,會有什麽變化呢?
我決定做一次試驗。
掀開瓶蓋時,二黑興奮的蹦跳起來,兩隻前腿耷拉著,後腿急躁的左右移動,把腳下的喂水鐵盆踢的叮當作響。
我示意它後退,在水盆裏添加一些水,把3隻飼魂瓶裏的液體滴落進去。
二黑以極快的速度把水舔光,抬起頭又可憐叭嚓的盯著我,好像有點兒意猶未盡。
“咦?它很快發生了微妙變化,身上多出一種氣息,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陰魂老人跟著走進臥室裏,“真是奇怪,它怎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呢?”
我說你剛才不是勸我,讓我把液體喂給二黑麽?它出現什麽樣的變化,你會不知道?
老人搖搖頭,“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誰能想得到,你真能喂給它?”
“哎,不服老是不行了,像你這樣優秀的人,一定燦爛過一生啊!”
我讓他誇的有點兒冒汗,就是給二黑喂了些液體而已,這跟優秀不優秀的有啥關係?
此外,我聽著他誇讚的話,怎麽覺得有些耳熟呢?
最後兩句他要是唱著說,我應該能立馬回想起來。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讓這話癆大爺鑽回鎮塔,去另外兩個房間看了看。
賊拉黑和小黑表現的很平靜,應該沒有感應到飼魂瓶內的液體。
看來不同的黑狗之間,也存在一定差距,並不是每一隻黑狗,都像二黑那樣優秀。
我琢磨著,往後可以繼續收集負麵情緒,不間斷的喂給二黑,或許它能帶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把馬達他們喊到客廳,正想商量一下張才然的事兒,趙德勇的電話打了過來。
“韓大拿,我是小勇啊!你讓我買的隱匿符,我已經讓保姆買回來了。”
“不過,這玩意兒該咋使用呢?”
“我合計著,要是轉圈貼在腦殼上,把腦袋整的跟卷簾門似的,那也不美觀啊!”
靈品店的生意很冷清,除了下午見到的那個買家外,沒誰去那裏買過東西。
所以我早就猜到那名唯一女買家的身份。
“不用把5張都貼上,每晚用1張就足夠了。”我忍著笑叮囑他,“具體貼哪兒你隨意,隻要是身體部位都成。”
我不知道秦城在刻畫符方麵,到底有沒有天賦,但我知道,他忽悠別人買東西,可真有一套。
趙德勇的小保姆,本來隻想買1張回去試試。
結果在秦城的忽悠下,她愣是買了5張,而且是以5000塊的單價購買。
事實上,隱匿符的原價才1000塊,被他足足抬高了5倍。
據說小保姆向趙德勇請示過後,還對秦城感恩戴德的,就差沒替她老板磕個響頭了。
我十分懷疑,秦城裝瘋賣傻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不得把他憋夠嗆?
趙德勇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阿嚏明白了,明白了,那我貼在後腰上。”
“我算想明白了,男人的腎最最重要,我可得把它藏好,不能讓邪祟輕易發現。”
“阿嚏真是日了中華田園犬了,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那女鬼為啥那麽喜歡我的腎?”
“也就是這玩意兒太重要,要不,我都想把它們割掉送給女鬼了,這樣它就……”
“什麽情況?誰蒙住了我的眼睛?”
“這是哪兒?我怎麽來到了這裏?你是誰?啊我靠,我個大靠,救命啊”
聲音戛然而止。
我衝著電話喊了兩聲,對方沒有回答我,隨後傳來嘟嘟忙音。
回撥過去,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
我抓起帆布包,急匆匆往外走。
“車,怎麽了?哪裏有邪祟在鬧騰?”
馬達看我的架勢就猜到幾分,緊跟在身後問道。
我說路上再跟你細說,現在咱們趕緊去人民醫院,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趙德勇說的最後兩句話,聲音出現了詭異變化,聲線突然變得很粗。
他明明情緒很急躁、很恐懼,但傳進我耳朵裏的聲音,速度卻越來越慢。
尤其在喊救命時,每一個字都在拉著長音。
我回想起昨天查詢的電梯靈異事件。
女網友“高跟鞋嗚嗚飛”在講述經曆時,曾提到這一點。
她男朋友在出事前,說話語速突然變得很緩慢,像是在刻意拖著長音。
趙德勇剛才在哪裏給我打的電話?他坐進了電梯裏?
以他的傷勢來說,應該沒法自行走進電梯吧!
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好像忽然進入到陌生的場景,見到了令他恐懼的東西。
他看到了誰?是那個曾經跟他歡好過的女鬼麽?
如果是,女鬼今天為何會對他造成威脅呢?
……
幸運的是,我們剛跑出小區,就過來一輛空著的出租車。
我給他轉賬1000塊的車費後,司機小哥把出租車開出了瑪莎拉蒂的效果。
平時到醫院15分鍾的車程,被他壓縮到5分鍾。
人民醫院晚上的生意同樣火爆,住院部1樓大廳電梯前,擠了一大堆人。
3部電梯中,最左側的那一個好像出了問題,始終停留在33樓手術室,
在等待電梯的過程中,它始終沒有降落下來。
推開趙德勇病房的房門,看到阿香和小保姆暈倒在床邊,病床上淩亂散落著5張隱匿符。
這說明他還沒來得及使用符,就遭遇了不測,而且還是當著這兩個女人的麵兒。
這個趙德勇,真算是倒黴透頂了,就跟在腦袋上扣了個屎盆子似的。
撞鬼、被陰魂蠱惑跳樓、夢境裏和女鬼纏綿……
現在都生活不能自理了,還被邪祟弄到了不知什麽地兒。
我有些擔心,趙德勇還能扛得住折騰麽?要是晚點兒找到他,他盆骨會不會被禍禍的稀碎?
“相公,這兩人身上有陰煞氣息,應該是被陰魂動用了手腳。”
蘇鈴兒和馬達一人一個,費了好大勁兒,終於把阿香她倆搖晃醒。
“你老公人呢?”我語速急促的問道,“5分鍾以前,房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偶(我)……偶不嘰道(知道)呀!”阿香晃了晃腦袋,站起身快速跑到門口,腦袋伸到安靜的走廊外,“老公呀,老公呀你又調皮呐(啦)!”
“你躲在哪裏?不要和我藏貓咪呐(啦)。”
阿香的腦子有些拎不清,就她老公那樣兒,上炕都費勁,還能躲起來跟她藏貓咪?
趙德勇還能有那心情麽?
“走,上33樓看一眼!”我想了想說道。
整棟住院樓這麽大,想要一層一層的尋找,恐怕時間上來不及。
醫院住院部因為人流量大,電梯會經常進行維護,出故障的可能性不大。
最左側的那部電梯,卻始終停留在33層,這裏麵好像有些問題。
我這一注押寶,終於押對了。
33樓,值班台的兩名護士軟塌塌趴在那裏,症狀和阿香剛才一模一樣。
問過蘇鈴兒,她們身上同樣殘留著少量的陰煞氣息。
手術室外空蕩蕩的,出於安全考慮,我沒有把這兩名護士喊醒,同時讓馬達守在外麵,以免有活人誤闖進來。
拉開淡藍色的鐵門,走廊異常安靜,每一間手術室的門,都在緊緊關閉著,看不到裏麵的狀況。
我和蘇鈴兒隻能一間間的推開房門查看。
在來到走廊盡頭時,左手邊的房門突然打開,跑出一個穿藍罩衣、戴白口罩的胖女人。
“誰讓你們闖進來的?”胖女人語氣很嚴厲,“裏麵在做緊急手術,不許進來打擾。”
在做緊急手術?
我勾了勾嘴角,覺得它這個謊言說的並不高明。
手術室外並沒有病患家屬等候,表明暫時沒有緊急手術。
而且它跑出的那間手術室,外麵紅色的指示燈是滅掉的,進一步說明了這一點。
我還注意到,胖女人眼神有些慌張。
說話時,它朝著即將關閉的門縫看了一眼,好像很關心裏麵的狀況。
“在做手術?哦
,不好意思,打擾了。”
就算沒有蘇鈴兒的提醒,我也能判定眼前就是1隻陰魂。
我做出將要離開的動作,身子半轉時忽然頓了頓,瞪大眼睛指向它身後,“這……這是什麽東東?”
我誇張的表情和聲音,成功引起它的疑惑。
趁著胖女人回頭時,我掏出冥尺,朝著它腦袋就砸了過去。
出乎我的意料,胖女人轉身時,下意識做出駝背動作,頭部向下低了一些,導致冥尺並沒有砸中它的後腦勺,而是貼著它頭皮蹭了過去。
鋒銳的鉤刃剮掉它戴著的藍帽和口罩,黃褐色的頭發散落下來。
它的頭發像是長時間在水裏浸泡過,散發出潮濕的黴味兒。
隱約可以看到它頭皮上,有些黑色的小蟲子在爬動。
胖女人再朝向我時,呈現出一張無比醜陋的臉。
它眼白用力向上翻騰著,裏麵密布著一些黃褐色的絲線,慘白的臉蛋浮腫的像隻豬頭。
口罩曾覆蓋住的部分,並不是完整的一塊,而是由十幾塊碎肉縫合起來。
在肌肉的連接處,有幾隻白色的小蟲在爬動。
“這麽惡心的邪祟,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手術室裏,還有類似的邪祟嘛?”
“趙德勇是不是就躺在裏麵的手術台上?他被注射了麻藥,還是口鼻被封堵住了?”
“為啥他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呢?”
我高舉著冥尺,正要給邪祟第二次凶猛攻擊,這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胖女人臉部的那些碎肉,突然間顫動起來,縫合線崩開,肉塊紛紛往下掉落。
與此同時,它眼白裏散發的情緒,更加的暴虐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