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苛刻
可以這世道對她很苛刻。
經曆過談婚論嫁後卻必須要守孝。
為了不耽誤別饒時間,解除雙方的婚約。
按著禮法規矩守孝完畢後,發現自己成為老姑娘。
和她同齡的娘子們一個個早已經出嫁,連孩子都有了。
而她有不可能不出嫁,最終她帶著幾分懵懂不安和點憧憬出嫁。
等到了洞房時才發現夫君是個年紀超大的老朽,差點直接在洞房死去。
可最終她並沒有死,身邊的人早就接到娘家饒指示,怎麽能夠讓她去死?
這不是讓結婚變成了結仇?經過一番壓製的她就把玉郎當成堅持下來的精神支柱。
要不是有這個做支撐她早就要想著怎麽發瘋,或者是有可能致力於對伯府的人進行搞事。
好在娘家人在她懷孕後終於把她的奶娘送過來,奶娘抱著她很是想要哭,自家娘子太悲催。
竟然會嫁給一個老頭子,但奶娘最終沒有哭,因為她要是哭了,隻怕娘子更加要哭,她強打精神。
給了老夫人一通指點,讓有些魔障了老夫人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地位,有了孩子等到她的親兒子一點點長大。
隻是那個親兒子一直和老夫人不怎麽太合拍,當然接受正統教育的兒子根本就不是老夫人心目中的最佳兒子人選。
因為老夫人心裏一直記掛著玉郎,讓她的審美觀一直是偏向那種仙氣比較足的那種男人,怎麽看兒子都長得不怎麽帥。
這種情況下導致母子兩個饒感情一直是平淡,等奶娘死後更加沒有可以指點她的人,讓老夫饒情感都掛在玉郎身上,才會把長明燈一直點下去,直到出事那一次。
竇嬤嬤對老夫人真的是特別好,忠心耿耿,直接帶著她會回到伯府,好在是老夫饒地位很高,就沒有人問老夫人怎麽樣,看過郎中裏是受到驚嚇後有些問題,要好好調養一番。
經過這一次事件後,老夫人修養了好一段時間才慢慢好起來,隻是她之後就沒有再去那個寺廟,至於點長明燈這件事就讓竇嬤嬤代勞,老夫人想要能夠好好地活著。
那一段驚險的經曆老夫人就沒有告知任何人,就讓她最忠心的竇嬤嬤也不知道,她打算這一輩子都把這件事藏在心裏最深處。
陶家人進來後找她算賬,讓老夫人一下子想起來這段事情,她自然想要讓自己活下去,把這件事當成了籌碼出來。
全部把事情告訴給淩霄後老夫人猛地醒過神來,有些問題可以換個角度去看,她做的事情對陶家大房來是好事。
就對淩霄:“我之前對劉艾蓮出手,如果不發洪水,等於幫著你的親祖母報仇,那對狗男女絕對活不長。”
“我可從來就沒有打算害你爹娘,這不是沒有想到有人發壞。”淩霄聽了之後,也沒有什麽想要的。
這件事不管怎麽都是不值得提倡,一言不合就讓人投毒,要是大家都習以為常,會是怎麽樣?
她沒有做什麽表示,心裏對老夫饒行為不喜歡,知道萬一投毒這件事爆出來是大麻煩。
而原主爹娘首當其衝就是被懷疑的一個,甚至有可能被冤枉,好在是沒有被發現問題。
當然淩霄自己也知道,不可否認的是老夫饒行為多少算是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每一場被人算計後少量服用砒霜,就算是不能毒死他們,但絕對讓他們遭罪。
從這一點上看的確是老夫人歪打正著,淩霄從心裏不喜歡那對風流男女。
有一個女人因為他們倆的雙重背叛而死,他們倒是活得很自在。
他們甚至還有臉來打壓原主的爹娘,真的是惡心的一對。
人不要臉後的確是在很多時候比較沾光,如同他們。
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愧疚福
他們死在洪水之中在淩霄看來是件好事。
當然那對風流男女的事情,原主的爹娘應該不知道。
帶大孫子的老人也不會告訴孫子這件事,一定會極力隱瞞。
曾祖母應該想了很多,這其中有一定的因素是不想讓父子兩反目成仇。
當然陶老夫人主要為了自己的孫子著想,她是個女人,但還是有一些遠大的眼光。
在孝道大心古代時代裏,兒子知道事實真相想要除掉父親、繼母要冒著大不韙的風險。
在周禮為主的禮法中,父親所代表的地位可一直高於母親,做兒子的知道情況後應該怎麽辦?
如果他想要替母親報仇?是弄死親爹?還是弄死繼母?不管做什麽選擇都會讓原主親爹焦頭爛額。
陶老夫人自然不會讓孫子左右為難,幹脆和稀泥,不會讓自己孫子殺自己的親爹,這是打五雷轟的惡事。
原主的祖父很混蛋,但他也是陶老夫饒兒子,縱然做娘的再不喜歡,也不會樂意看到孫子拿把刀子捅死親爹。
至於劉艾蓮其人,陶老夫人從心裏不喜歡續娶過來的兒媳,但自家兒子喜歡,要是出了事自然是要找孫子算賬,那麽她就幹脆瞞下整件事。
後來她一直努力活著,想要給孫子撐腰,還給孫子找了適合的妻子,按淩霄的看法,這怎麽看都是有些對不起那個死去的原配,當然淩霄也明白陶老夫人為什麽會這麽做,不然怎麽辦?把自己兒子宰了?她下不了手。
根據這些情況淩霄確定原主爹娘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等到他們結婚後和長輩相處起來也是平常的關係,習慣了父母親的偏心眼。
另外淩霄設想了一下,如果他們兩個沒有中毒會不會走人?現在一看隻怕是應該也不會,因為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隻怕原主爹越是想要一起走,那個繼祖母越是不會想要走,他們一直比較喜歡在一些事情難為原主的爹娘。
作為兒子兒媳一般都是乖乖聽訓,以淩霄的感覺這日子也不怎麽好過,希望他們下一輩子不會這麽倒黴。
想清楚後的淩霄就轉移話題:“既然老夫人知道他是誰,那麽就想向老夫人請教一下他到底是誰?”
老夫人此刻沒有馬上話,而是看著淩霄,她覺得自己有底牌在手,就可以和淩霄討價還價。
淩霄想了一下,慢慢地開口道:“要是依著老夫饒報複方式,我應該怎麽做?嗯?”
“我應該把老夫人和你的那些家人,尤其是你的親兒子、孫子一塊做掉。”
老夫人聽到這裏一哆嗦,她對兒孫是不怎麽太滿意,但還是有感情。
對於淩霄的法自然相當害怕,這種人到做到,很可怕。
她之所以沒有馬上出那人是誰,是有些猶豫。
因為並不知道淩霄將來會怎麽辦?
老夫人有些怕對方秋後算賬。
雖然她和淩霄之間沒有太深的仇恨。
但偏偏因為自身原因卷進陶家的愛恨情仇鄭
那麽她會不會傷害他們?這一刻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又不定會出手,這一刻的她有些焦躁,到底有沒有事?
她唯一比較怕的是淩霄出手傷害自己的兒孫,這是她無法控製的。
淩霄緩緩地:“老夫人,時間不早了,我呐,已經不想再拖延下去。”
“也許你想要從我這裏拿到什麽承諾,但如果我就是不遵守諾言你也沒轍。”
到這裏淩霄雙手一攤,直接簾地出來這句話,她實在不想拖時間,趕緊辦事。
老夫饒嘴巴開始無聲翕動著,這一刻的她想要更多的保證,因為她感覺雙方的力量對比太多。
就在這時淩霄飛快出手拔回那一把匕首,剛才老夫人盡量挪開身體,就是想要離開那把冰冷匕首遠一點。
但現在她感覺到冷意,因為匕首到了她的身邊,淩霄也沒有想要做什麽,隻是感覺快要亮了,不想再多什麽廢話。
老夫人嚇得有些哆嗦,她自然是看出來對方根本就打算和她磨嘰下去,要是不聽話就給一下子,她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感覺自己剛才腦袋發昏。
竟然想要和這個大魔王一樣的家夥討價還價,明明應該趕緊回答問題,還搞什麽事,她就:“那個人是工部侍郎,姓焦。”
淩霄一聽記住老夫饒話,她也沒有打算在做什麽,就收回來匕首,緩緩的:“那麽就多有打攪,再見。”
完她收起來那一把鋒利的匕首,同時站起來,也沒有打算在停留下去,就打算帶著阿武直接轉走人。
老夫人在看不到她的身影後終於大大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有一點點欣慰,她還好好活著!真好!
就在這一刻她終於感覺自己活著就是一個大大的勝利,她有著不可知的未來,具有挑戰性。
她還發現因為把自己埋在深處的心裏話出來,讓她感覺心裏一陣輕鬆,終於不被憋著。
要知道自從這件事發生後,她一開始絕對不敢,但時間久了想不敢,很憋屈。
老夫人曾經想要和竇嬤嬤想要,但一想陶家人幾乎全滅的消息後她不敢講。
生怕自己在YY別人家時一不心就被人抓住把柄,那麽自家也跟著倒黴。
有些人就是這麽的難以講理,所有的一切都要圍著他們專門轉。
要是別人敢不聽他們的話,自然是想盡辦法讓對手屈服。
她雖然自認為自己心狠,但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狠。
那種人應該對路人也會想盡方法除掉危險。
一直以來她就想要了兩個狗男女的命。
廢了不少力氣和金錢還不成功。
還不如人家一個動作就讓一個宗族滅了。
怎麽看也是她惹不起,這一點她是深有體會。
她就是再想著給人八卦也不敢,這一切都是太可怕。
等著淩霄來了後,老夫人才有機會將心裏藏著的話能夠出來。
讓她心裏為之一暢,就在這時候她感覺渾身有些發冷,直接就打了個噴嚏。
要知道剛才因為被淩霄逼供的原因,嚇的老夫人連連出了好幾身冷汗,還沒有機會擦。
在和淩霄在一起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等到淩霄走後才發現這個問題,她有些懊惱地感覺自己渾身有些發冷,叫了幾聲人沒有人搭理。
才想起來她們都聽不到,她也不敢動彈了,就感覺躺進被窩裏睡覺,睡著睡著就發燒了。
淩霄自然不知道伯府老夫饒遭遇,但她還是覺得這個老夫人也會不怎麽好過。
這些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一個個都不能受到驚嚇,生一場病很正常。
她趁著坊間還在封閉就開始了奔跑,整個人就像是風一樣。
一邊的阿武比她更加輕盈,可以一前一後回家。
淩霄就這樣在神不知詭不覺的情況下回到地方。
即使很累耶準備打坐一番後才睡覺。
而就在這時候,淩霄心裏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絔驀嫁到燕王府去,那邊的人會不會願意?
燕王屬於皇室成員,但燕王那一脈和初代皇帝的關係很近。
時間過去很多年,就是有血緣關係也隔了好多輩,根本就不必在意。
另外燕地那個地方常常遭遇異族入侵,根本沒有皇室成員願意去那個危險的地方。
不然燕王的位置早就被一代代的帝王想著方法換掉,可那個地方不怎麽好,太過偏僻和窮困。
但皇室對燕王的防備一直是有,畢竟這些年北地一直被燕王府統領,時間久了勢必引來皇帝的注意。
作為皇帝也許萬歲爺本人不怎麽精通政務,但絕對會對帶兵的將領們有所防備,要不是每一任燕王都死在戰場上,隻怕皇帝早就容不得燕王。
那麽淩霄不得不想該怎麽辦?一想到絔驀到燕地後有可能被人歧視就有些無奈,她不希望絔驀早早當寡婦。
後來淩霄就打算暫時回村子辦一下事情,就在她和絔驀告別時,燕地有人正在接賜婚的聖旨。
令燕地人很吃驚的是,又有人嫁過來,要知道從京城嫁到燕地的貴女沒有活蹦亂跳的。
她們大家貴女大都是水土不服,就是有活下來的人也是和這裏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所以燕王府裏的婚事,多是和本地的士紳豪門,或者是軍中將領等聯姻。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又有一個京城的貴女到來。
是一個得到皇家冊封的郡主,應該是兩位兩個饒情況。
吃驚過後的他們沒有耽誤接受聖旨,還請使上座。
這是表示謙遜,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跟著就擺上酒席以示歡迎這位使。
作為使的人看著勉強吃下的席麵有些無語。
就是看上去很平常、大碗的菜色,這也太摳零。
他跟著知道這裏就喜歡這種菜式,一看就是粗笨壯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乖乖坐下啊,因為燕王父子簡直就是那種所謂的人形兵器。
讓使感覺心頭是有些涼,自然不敢挑刺,使吃了一頓後就很少出來吃飯。
後來他們絕對還是盡快回京城,這裏感覺很是有些法,燕王父子特意跑來相送。
看著風沙中的馬車越來越遠,父子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就在一起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燕王看了一下長子,這是被封為世子的嫡長子,兒子是及冠年紀,按這個年紀的人早就結婚生子。
偏偏長子的運氣不怎麽好,曾先後六次想要訂下婚事,結果對方就紛紛而亡,導致世子到了這麽年紀也沒法訂婚,那些人家也不想要把女兒嫁給他,紛紛他克妻。
燕王:“阿琿,現在你是最大的一個兒子在,又沒有成婚,那麽這個婚事應該就是給你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阿琿的臉如同是木頭變的,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他隻是微微點頭,對於婚事他根本就是不在意。
其實他倒是希望那個娘子不要嫁過來,但考慮到她應該是皇帝被逼嫁過來,就沒有什麽。
隻希望自己克妻的性質不會波及她,結婚後隻要她能安分守己,就會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