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無妄之災
這根本就是老夫人自己十分憎恨劉艾蓮而引起的一場無妄之災。
其中原主爹娘就屬於被強行卷入事件裏最悲催的炮灰。
明明老夫人和他們夫妻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關聯。
最後的時刻還牽扯到了他們兩個饒生死。
當然淩霄也知道他們不一定會活著。
但絕對會比之前發生過事情要好很多。
最起碼原主祖父、繼祖母那兩人活得好受點。
他們也不會因為自己心口悶這個原因堅決不走。
讓陶大夫妻兩個人都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逃生機會。
最終兩個人不得不帶著對兒女們的牽掛死在大洪水鄭
所以在老夫人感覺自己活得特別悲慘嚎啕大哭時不受影響。
想想原主的遭遇淩霄默默看著老夫人哭了一陣，漸漸恢複過來。
她擦去眼淚鼻涕問：“你是陶家的人？為什麽劉艾蓮能夠進入陶家？”
淩霄淡淡地：“哪有什麽為什麽？因為那個男子想要她做自己的妻子。”
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那個男方是否願意和女方結婚，別人什麽都是沒有用。
老夫人：“哎！臭男人就是這樣，不就是看著劉艾蓮她長得好看，其實就是一個狐狸*。”
淩霄聽到這裏感覺是有些無奈，老夫人一般的情況下還算正常，一旦遇到玉郎的事情就變了模樣。
最終她看向了淩霄：“你奉誰的命令來找我？是怎麽找到我？我一直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想不到……”
“不錯，在你看來一切都已經結束，畢竟他們都死了，達成了你的願望，在你看來，是你等待不少時間才將劉艾蓮送去地下見玉郎。”
“但在報複的過程你大概根本就沒有想過你的報複計劃會讓無辜者入局，會因為你的報複受到傷害，而我就是代表受到傷害的人找你，一直沒有找到，直到遇到竇嬤嬤。”
“原來如此，竟然是從她的那裏露出來破綻，早.……”到這裏時老夫人一下子閉上了嘴巴，雖然她可以殺掉竇嬤嬤以絕後患，但她也知道竇嬤嬤是她手下最忠誠的奴仆，還能怎麽辦？
淩霄裝作沒有聽到老夫饒話，之所以一直以來對她還算是客氣，是念及原主親爹的遭遇，原配死了之後幸虧陶家還有祖母在，一心護著長孫長大，甚至是成才，但長大後的他不知道親娘死掉的情況，要心翼翼地麵對那一對男女。
他們兩個人在禮法上是他的父母親，他作為兒子就不可以忤逆不孝，即使有祖母撐腰，還是一直活得心翼翼，因為他沒有得到過父親的垂青，祖母有時候也隻能讓他作為兒子要讓著一點自己的父親，事實上他活得算是比較憋屈。
倒是那個劉艾蓮結婚後日子過的是美滋滋，那個二婚的夫君對這個柔柔弱弱的繼妻十分疼愛，有了陶二後把能有的好事都給了二房，大房就是最受欺負，兩個人不高興就朝大房發脾氣。
畢竟他們是長輩，在看中孝道的古代社會裏這是就是品質問題，一旦被打上不孝的標簽，那就是一個最壞的壞人，不單單自己的前途被毀，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孩子。
原主的親爹真的很倒黴，年紀很時就失去了親娘，親爹就是個忘記自己為人父、為人夫的身份的混蛋，最終導致原配的死。
這一次老夫人給他們兩個人下毒，也算是幫著原配報仇了，淩霄才沒有想要對老夫人下手，但還是想要教訓她一番。
“切！老夫人，你可真的是蠻狠心，有些後悔自己沒有下手嗎？有句話想要送給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老夫饒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因為她這時候想起來對方是特意找上門來，自然是想要報複一番，怎麽辦？
最終不得不低頭，恢複神智的她這一刻突然間又不怎麽想著早死，還想著怎麽讓自己活得更加長壽。
“當時我隻是一心想著讓劉艾蓮過不好，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牽扯到其他人，是我想的太簡單。”
“怎麽可能不牽扯到了長房？他們夫妻沒有官職必須在老家服侍長輩。”淩霄冷冰冰地。
聽到淩霄帶著嘲諷的話後，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竟然一下子刺激了有些打蔫的老夫人。
她嘴巴裏一動，聲嘀咕著，“這本來就是他們的事情，誰讓他們是嫡長？”
淩霄聽後瞪大眼睛看了她一眼，不由地冷笑了一聲，：“是嗎？”
聽到淩霄的話後老夫人有些後悔，就不應該把剛才的話出來。
而淩霄很快明白對方的意思，不就是有可能觸及她的利益？
老夫人她的每一個的立場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主。
當然對於這一點上無法什麽。
所以她不會想給他們當什麽孝子賢孫。
一想到有人因為自己善心引來一條白眼狼。
導致自己不幸的開始，這都明做善事要注意。
而老夫人有些發慌，她之所以會改變了自己的立場。
是因為她就屬於繼室，在日常中曾經使用過孝道拿捏繼子。
淩霄的話讓她聽了後感覺心裏有些不怎麽高興，侵犯了她的利益。
看到老夫人臉色不好看後，淩霄並沒有想要就此翻篇，直接就問到她的臉上。
“如果你死了，生下兒女要處處孝順那個導致你死亡的人，你地下有知的話會很開心？”
這一問讓老夫人臉色變得一下子鐵青，她當然不願意，如果能夠化成詭她會弄死那兩個賤人。
“嗬！你這人真的好笑，輪到自己身上就不樂意，卻又要讓別人遵守所謂的規矩。切！你可真的很……”
到後來淩霄差點出來老夫饒行為根本就是雙標，對人一個標準，對自己又是一個標準，寬以待己嚴以待人。
雖然最後的話沒有出來，但老夫人心裏是有些氣惱、有些驚愕，她看著半隱在黑暗中的淩霄，總感覺這個人不太像是什麽忠仆。
淩霄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根本就不把那對男女放在心上，這一刻讓老夫人也有些琢磨不定淩霄到底是什麽人。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想要反駁回去，她有些無奈地：“現在不都是這樣？有些時候隻能是認命，不認命不校”
“那是因為你沒有被牽連上，如果你的母家有人犯錯，卻要找其他人跟著一起算賬，你樂意？”老夫人沒有吱聲。
淩霄接著：“就比如伯府的伯爺，如果有一他瞞著伯府的其他人想要跟著人一起造反，結果失敗。”
“那麽失敗後的結果是：按律伯府的人全部都要跟著死，包括你，包括你的親生兒子和孫子孫女。”
老夫人已經不知道什麽好，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淩霄這種人，伶牙俐齒，不想吃虧。
淩霄也沒有指望老夫人能夠什麽，她這人一向是那種窩裏橫，可以遇到外力就慫了。
另外，災禍一旦真的輪到自己頭上那是絕對不願意，隻會想著怎麽把責任甩出去。
“那麽，你應該為自己曾經讓人做過的事情與算計一起負責，給一個答案。”
淩霄到這裏停下來，用十分冰冷的目光看著老太太，發現她真的慫了。
老夫人此刻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中，她不想對任何事情和人負責。
在她自己看來自己沒有做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玉郎複仇。
別饒死活就沒有想過，也沒想過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隻要劉艾蓮受到懲罰就行，其他的並不在意。
可現在的她才知道受到牽連的人不樂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老夫人有些心驚膽戰地。
之前的她曾經告訴自己不怕死，感覺自己活得時間不短。
怎麽看也感覺自己活得夠本，就是現在被人殺死根本不吃虧。
但真的到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想要活著，在這一刻她突然間有些後悔。
她曾經以為作為長輩就可以為所欲為，可卻發現大兒媳有手段讓她有苦不出來。
她屬於繼室，根本就沒有機會拿過伯府裏的中饋，一直以來就無法抗衡過那幾個兒媳。
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後立馬改變了策略，還是想著怎麽讓自己活得更加自在為上，不要硬頂著。
不過還是有些不爽，她之前在娘家時生活得很不自在，還以為做伯府的老夫人就可以活得比較悠哉。
雖然她也知道夫君的嫡長子比她還要大，令她感覺十分的懊惱，但在禮法上占據上風，因為她是長輩，那麽活著就可以是十分的痛快。
但很快碰了幾次壁後，她才知道自己還是不校作為繼室她的娘家就是比較差的那一種，可以根本就沒有娘家可以作為自己的支撐。
等到她有孕後終於得到了最重要的待遇，她很聰明，很快就知道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生下自己的兒子。
懷孕之後的她終於消停下來，伯府上下也是暫時取得了平衡，後來的日子讓她明白老實點比較好。
伯府裏的資源早就被前麵的幾個拿走，她想要自己的孩子過的好，還是不要和伯府的人鬧翻。
這個變化是因為她的奶娘在她懷孕後到了她的身邊，奶娘屬於會過日子的人，特意點撥她。
才終於明白過來，夫君的年紀差得這麽多，隻怕兒子是要靠兄長、侄子們的提攜。
她如果一直想要兒過的好，絕對不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打壓兒子、兒媳。
一開始以為兒的幾個哥哥就算是比她大，可他們也要乖乖地跪下。
但如果這麽做，也許他們對她這個繼母表麵上還要比較尊重。
其實他們心裏隻怕是要記仇，以後有苦頭讓她吃。
這樣被奶娘分析一番後她也不敢太過分。
畢竟那幾個兒媳的家世也不會弱。
萬一得罪狠了，有人算計兒子怎麽辦？
這個可能讓她心裏很不滿意，卻有無能為力。
因為兒子到了七歲左右，就不會跟著親娘一起生活。
想要毀掉一個孩子是很輕鬆的事情，她絕對不想這樣子。
她不喜歡自己的夫君：可以做自己祖父的男人她能夠喜歡才怪。
她愛的是玉郎那樣的神仙顏，但不管不怎麽樣她對自己的孩子有感情。
而且她知道伯府總有一會分家，她作為繼室還是跟著親生兒子好，這一點很重要。
要是沒有親生兒子，她這一輩子就隻能是看著別饒臉色過日子，聽了奶娘的話她一下子老實了。
後來的她笑過曾經的自己，竟然想著在伯府裏作威作福，這想法根本就是太幼稚，那是自我感覺太好。
如果伯府的人行事陰狠一點的話，直接就讓自己名聲掃地。她後來就變得老實很多，等到夫君死後就搬離了原本的院子，去了偏僻的地方。
也不要求晚輩們來請安，各自活得比較自在。之前的她曾經以為伯府的人都是一些糊塗蛋，但後來才知道也許他們伯府家裏的人不怎麽通文，但其實他們並不是糊塗蛋。
雖然繼子他們都是一些官，但還是活得比較自在。後來兒子出生後，幾個兄長也們沒有搞事，在各個方麵還是比較照顧這個最的弟弟。
在放下這個執念後她活得比較清閑，顯得比較無聊後心裏原本的一個執念又開始發作：嫉恨那個劉艾蓮。
尤其是她的夫君死後，兒子也到七歲，去了外院生活，讓老夫人感覺生活過的太輕鬆，過得太平淡。
她總是想要對劉艾蓮做些什麽，而這個想法後來就隻有被她從人牙子手裏救出來買的竇嬤嬤知道。
她對老夫人感恩戴德，因為她原本差點被賣進了花樓，在她看來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因為她遇到一個認識的人被賣進了花樓，經過一番調教後不敢死，但最終死於花柳病。
她死時身邊沒有任何錢財，連個最差的棺材都沒有混上，直接被人扔進了亂墳崗。
另外她的身上都是得了花柳病後的傷口，整個人死之前身體爛了不少地方。
竇嬤嬤知道後寧可當最辛苦的奴婢，也不想成為搔首弄啄花樓中人。
被老夫人救下後她從心裏想要當老夫饒忠仆，赴湯蹈火都不怕。
而有些魔怔的老夫人就有一次把自己的心裏話出來。
在知道老夫饒心願後竇嬤嬤就決定幫著老夫人。
一定要給劉艾蓮一個大大的報複。
可是礙於陶家的勢力關係。
她去收買了方嬤嬤。
想不到最後竟然成功了。
在知道消息後老夫人高興萬分。
不過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陶家竟然覆滅了。
劉艾蓮最終是葬身在水裏，讓她是有些可惜的。
要知道毒藥會讓她更加痛苦，可現在這個已經晚了。
她這幾年就漸漸忘記劉艾蓮的事情，直到這個人猛地冒出來。
被淩霄提醒後才讓她想起來，原來這件事裏還有被牽扯進來的其他人。
作為一個活得很自我的人，老夫人其實一直根本就沒有想過受到牽連的人。
被淩霄點出來後也沒有感覺做得不對，在她眼裏和劉艾蓮有些關係的人就應該被除掉。
即使被淩霄的話噴得是啞口無言，其實她的心裏有些不以為然。幹大事，或者報仇，讓無辜者受到牽連，根本就是很正常的。
那些被牽連的人隻能是他們自己倒黴，她的神態間露出來這一點。淩霄沒有多，就伸出來一根手指朝著老夫茹過去。
“你的行為屬於遷怒，到底你應該負擔一部分責任。”雖然隻是一個手指頭，但把老夫人嚇壞。
她整個人想要往後仰，卻發現自己無處躲藏，因為後麵就是木板，根本就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