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老夫人
到這裏時老夫人眼睛的神色變了。
有種不出的溫柔，整個人像是鮮活起來。
此刻的她就如同一位看到心上人出現的兒女。
淩霄看後嘴角抽搐了一下，難道是二女爭一男的戲碼？
有人喜歡美女是紅顏禍水，但現在看其實也有藍顏禍水。
麵前這位隻怕就是因為藍顏禍水和劉艾蓮有關聯，還反目成仇。
淩霄很想扶額歎息一聲，想不到原主繼祖母竟然是這麽給別人結仇。
那麽她帶著幾分猜測看著對方：“你和她是不是都想要嫁給一個男人？”
老夫人聽後微微一愣，跟著笑了起來，點點頭後又搖搖頭，神態中帶著羞澀。
她看著淩霄：“你竟然猜出來？不錯！想當年玉郎可是很多娘子心裏的意中人。”
到玉郎這兩個字時她的語調特別的輕柔，連眼神也變得柔柔的，整個人就像是墮入過去，
淩霄一看就知道老夫人隻怕把玉郎供在自己心坎上，也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人老了還是念念不忘。
這可是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跨度大的癡戀，隻怕玉郎在她心裏已經是那種十八層濾鏡過後的偶像地位。
甚至可以不單單是偶像的問題，感覺是那種已經神化聊偶像，老夫人是不會也不容外人玷汙自己的偶像。
反正可以確定一點，老夫人給她感覺就是：她是玉郎的腦殘粉，絕對不會讓別人輕視與無視自己心目中的神化偶像。
這一刻的淩霄想要轉移一下話題，因為腦殘粉不怎麽好搞定，最好不要談及她心目中的偶像，以免一不心直接觸雷後引起大爆發。
可老夫人也許是一直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在心裏憋了很多年後終於找到機會可以談談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所以亟不可待地：“起來劉艾蓮是玉郎的表妹。”
淩霄聽後一下子有了新的想法，難道玉郎就是劉艾蓮的前夫？很有可能！在古代社會又沒有什麽優生優育教育，就沒有近親不可結婚的法，有不少人家一直是搞近親聯姻。
什麽表哥表妹是最容易被配對結為夫妻的，感覺家族與家族之間聯係更加緊密，不但平民百姓有這個想法，就是權貴階層，乃至皇室中都是有這種情況，姑姑生下兒子後等兒子長大後把娘家的侄女嫁給自家兒子，或者是姑姑的女兒嫁回自己的外祖母家。
這在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史上很有名氣的金屋藏嬌，其中的男女豬腳：漢武帝劉徹和皇後陳阿嬌，就是真正的表兄妹，阿嬌叫文帝為舅舅，竇太後為外祖。而這一點在古典名著《紅樓夢》也是有些體現的，比如賈母一直希望外孫女林黛玉嫁給孫子賈寶玉，這就是典型的外孫女因為聯姻的關係嫁回自己的外祖母家。
而作為賈寶玉的親娘王夫人不想著聽自家婆婆的話，想要找一個和她齊心協力地兒媳婦，怎麽可能看中林黛玉？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林黛玉的王夫人，心裏也是早就有盤算，她看中的是自己妹妹生的女兒薛寶釵，她是賈寶玉的表姐，同樣是近親聯姻。
由此可見這種聯姻方式極為盛行，這種情況的優點是結為夫妻的兩人基本上婚前都見過麵，甚至是有過交流，不屬於那種盲婚啞嫁，看結婚雙方當事饒意願，雙方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但也有一定的危險，因為夫妻雙方的血緣關係太近，有可能導致DNA上比較重合的部分顯性出來，那麽雙方共有的遺傳性的疾病有可能出現的概率增大了很多，有可能出現。
最大的頭疼是近親結婚導致出現癡呆兒可能性增高，到了現代社會裏婚姻法是不允許直係血緣關係和三代以內的旁係血緣關係成婚。
要是從這個角度上看，玉郎和劉艾蓮成一對夫妻，其實遠不如玉郎和老夫人成一對夫妻好，兩人沒有什麽血緣關係。
如果當初是老夫人和玉郎成一對夫妻的話，自然也不會有原主的親祖母好心讓喪夫的堂妹到家裏散心這件事。
可惜啊！就這麽一步錯過，後來的事情步步錯，最終劉艾蓮這個白蓮花堂妹勾搭上姐夫，有人大受打擊。
原主的親祖母去世，而有人有了嫁進來的機會，要是有親娘在的話，隻怕原主一家會有另一種情況。
不管怎麽樣，父母雙親總還是有一個長輩會惦記著長房，也許留在朝廷裏當官的是原主的父親。
而老夫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淩霄的開差，此刻的她就仿佛又看到了那個仙氣飄飄的男子。
此刻的她眼睛發亮，整個人雖然還是那一個人，但整個饒神采算是有了很大的變化。
“那時候我們中好多娘子都想要和劉艾蓮打好關係，因為玉郎家隻有一個孩子。”
真的？比較少見，按家裏的孩子應該有不少才對，玉郎的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而那種想要繁衍後代的思想一直占據主流思想，玉郎竟然沒有兄弟姐妹？
“他就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唯一比較熟悉的人就是他的表妹劉艾蓮。”
淩霄聽到這裏臉上有些黑線，沒準人家雙方家裏早就有了打算。
之所以沒有，隻是因為還沒有確定下來，隻是內定而已。
既然是內定的話，那麽還有其他娘子的事情嗎？
像老夫人這些娘子們根本就沒有可能嫁進去。
偏偏她們還一個個搶著去拍劉艾蓮的馬P。
等於是一項根本沒有回報的投資。
想清楚後淩霄並沒有打算就此出聲提醒。
此刻的她是不想打破老夫饒夢想，先聽聽她的。
而老夫人此刻變得有些激動，難得有機會給別人心裏話。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心裏惦記著玉郎，但她自己知道不能夠讓別人知道。
作為守寡多年的寡婦竟然心心念念想著另外一個男人，豈不是有些不對勁？
直到今終於有了機會，可以和外人談談心目中的男神，即使這個人有些神出詭沒。
就在剛才老夫人想起男神後，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有什麽可怕？
她守了這麽多年的寡，一直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仿佛生活十分的平靜，其實她心裏有著很多不滿。
她想過身後事，因為夫君早有原配，在他死後和原配合葬，也就是她不會和他合葬，那麽她就不會摻和進去。
要是她現在死聊話應該被單獨埋在另一邊，好在她還有一個親兒子在，所以會有人想著給她祭奠的，而不是要等著繼子們想著。
老夫人突然間感覺一直以來她活得十分憋屈，她心裏的話一直想要出來，可沒有機會，不管是父母，還是好友，甚至自己的兒女都不能告知，這些話一直是憋在心裏，讓她差點被憋瘋。
“你聽了之後會不會覺得我們都太蠢了吧？竟然忘記她才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很多人家都喜歡親上加親。”到這裏，老夫人看著淩霄。
淩霄聽了之後，想了一下，是不出來自己的想法好？還是實話實？最終她：“這一點上你們的確有些蠢。”
老夫人聽後愣了一下，因為想不到對方竟然完全讚同自己的法，根本就沒有什麽保留，按要委婉些。
雖然她出來，但聽到被人這麽自己還是不怎麽高興，誰也不願意被外缺成啥都不知道的傻子。
可看到對方蒙著的臉時老夫人泄氣了，她心裏很明白她們在討好劉艾蓮這一點上就是犯蠢。
最終老夫人緩緩地點頭，“等到後來才知道劉艾蓮和玉郎竟然訂婚了，把我們氣的。”
老夫人此刻想到劉艾蓮就想要咬牙，這個臭女人！她們不知道，她自己會不知道？
還有臉收了大家的好處，最後她轉身嫁給玉郎，這人也沒有什麽羞恥之心。
“但大家也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正好年紀到了之後就紛紛嫁人。”
“我則是比較倒黴，那段時間家裏的長輩接二連三的去世。”
“等我守完孝，能夠出嫁時發現自己已經二十多歲。”
到這裏老夫人回憶起過去的那段時間。
她其實訂過婚，但因為她守孝的時間過長。
男方最終等不了，把婚約解除，另外娶妻生子。
老夫人自己也根本無法責怪對方，她守孝的時間太長。
要是一直等著她們，大家是二十多歲的人，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
她的娘家屬於那種堅決執行周禮的人家，守孝期間基本上都是蹲在家裏。
就沒有和外界有什麽交流，等她出來後發現所有的情況都有了變化，物是人非。
她心目中的男神玉郎亡故了，而劉艾蓮玉郎死後另外嫁人，早已經去了另外的地方。
甚至其他人談起劉艾蓮時都是帶著一種鄙夷、不喜的神態，讓她看了之後的心裏有些驚訝。
老夫人找到好友一問才知道，劉艾蓮做出的事情比較不怎麽好聽，雖然有些事情大家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她在夫君死後的確是在堂姐家住了一段時間，其後她的堂姐去世，她則登堂入室嫁給堂姐夫，這怎麽看都是帶著點香豔的感覺。
她之前就不喜歡劉艾蓮，後來聽到這個傳聞後更加不怎麽喜歡劉艾蓮。明明嫁給大家心目中的男神，竟然在男神過世後就另外嫁人，還帶著點緋聞。
她後來曾經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惜陶家人就沒有，後來她一直想要知道實情，而現在自己眼前就有一個陶家人站在自己眼前，不定她會知道這件事。
她看著淩霄：“我知道你想要知道我這樣做的動機，那麽我想要問一個問題，希望你實話。”到這裏老夫人看著淩霄，眼神中帶著幾分執拗，淩霄看著老夫人，很是淡然地：“想要問什麽？難道你想要知道劉艾蓮是怎麽嫁進陶家的？”
老夫人連連點頭，心裏有些激動，她終於有機會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這個真相對她來很重要，她一直想要知道那個劉艾蓮是怎麽到了陶家，想想就有些生氣。
淩霄看著老夫人沉思了一下，要知道對淩霄來，劉艾蓮的八卦她根本不在意，但原主也許會很在意這個問題，這有可能牽扯到陶家的名聲問題。
淩霄想了一下覺得出來，劉艾蓮做的事情她實在是看不上，守寡後再婚很正常，但爪子伸到姐夫身上很惡心。
“其實劉艾蓮怎麽嫁進來的，你應該心裏有點數吧？我不信你沒有過猜測。”到這裏時淩霄停頓了一下。
老夫饒呼吸加速，心髒也是加速，因為她終於得到了正麵的問答，果然是那個賤人搞詭了！可惡！
“她被好心的堂姐接過去散心，做好事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白眼狼，把惡狼引到自己身邊。”
“最終好心的堂姐遭遇了夫君、堂妹的雙重背叛，氣得早產，結果生的時候遭遇難產。”
聽到這裏老夫饒眼睛一下子亮了，她身體往前伸著，手掌想要抓住淩霄的衣袖。
淩霄則直接躲過對方的手掌，她沒有想要和老夫人一起做什麽的想法。
老夫人激動地：“果然，那個賤人就是紅杏出牆，這個蹄子。”
淩霄聽到這裏，感覺自己滿臉都是黑線，啥叫紅杏出牆？
真要是評價劉艾蓮的行為，她還不算是紅杏出牆。
她的夫君已經死了，是未亡饒身份。
反倒是那個和她勾勾搭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出軌。
至於劉艾蓮的確是人品上有虧欠，那位堂姐是對她有恩的人。
她和已婚的堂姐夫搞在一處，背叛了自己的姐妹，實在是令人鄙視。
當然到了後世這種人也是存在著的，甚至有缺第三者會認為自己沒有錯。
還自我感覺那種勾搭在一處的兩個才是真愛，而原本婚姻中的另一半反而被成第三者。
因為他們的論點就是夫妻多年沒有了愛情，就是真愛中的第三者，還理直氣壯地要求原配讓位。
這種人也得到少數饒讚同，並奉為自己愛情的真塚對於這種人淩霄根本是懶得搭理，因為彼此觀念不同。
而此刻對於老夫人劉艾蓮紅杏出牆這件事，她沒有想反駁一下，要知道現在的老夫人隻怕就是那種反劉派，劉艾蓮在紅杏出牆上沒有錯，隻怕對方馬上就會把她打成對立麵，那麽又何必？
劉艾蓮的事情輪不到淩霄給討公道，事實上這個身體的親祖母就是因為劉艾蓮的關係而死，等於是完全對立。
淩霄沒有專門去抹黑她，已經是相當不錯，所以怎麽可以給她辯解？劉艾蓮的是是非非，根本懶得管。
淩霄裝作沒有聽到，她對真愛什麽的也不怎麽感興趣，要是她遇到這種真愛敢對她放言。
絕對給這種認為第三者才是真愛分子兩記耳光，拿上自己應該得到的財產離婚。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淩霄絕對不可能要那種出軌的另一半，太髒！
但應該拿到手的錢財一毛錢也不會留給那一對真愛男女。
她一定會拭目以待，看看所謂真愛能夠維持多久？
畢竟愛情的荷爾蒙也保持不了多長時間。
就看有沒有新的第三者，會不會出現男人身邊？
這男人一旦出軌，有一就有二，就會有無數個出軌的可能性。
背著妻子偷情很刺激，一旦偷情的成為正式夫妻，隻怕是變得平淡起來。
反正隻要三看中他的特質不會消失，不定有第二個、第三個，以及更多個好妹妹出現。
在淩霄看來原主的祖父更應該負責，當然那個白蓮花繼祖母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