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路上
到了約定的時間淩霄一早帶著阿武上路。
對於京城裏達官貴饒聚會她不怎麽太在意。
這是因為她和京城裏的大家閨秀們不是一個套路的人。
之前的世界裏她倒是有機會親眼目睹了古代貴族的生活方式。
那個原主是個男孩子，男女有別，她對貴族女性的生活並不怎麽太了解。
這個世界倒是女性，但陶家算是有些脫離權貴們的生活，所以還是有些不太一樣。
想要近距離了解一下古代頂尖貴族女子的生活方式，還是需要進入京城裏的圈子裏看看。
等到了京城後她也沒有想著打入那個圈子裏，因為現在這具身體就沒有資格，陶家算是完全沒落。
整個陶家就沒有留下幾個族人，就是有當官的也是官，這代表著陶家的人圈子也就是在官家眷鄭
因為洪水導致陶家人大部分死亡的緣故，讓就是當官的也是馬上進入丁憂狀態中，等他們丁憂完畢，就會發現之前的資源沒了。
那些曾經掌握人脈關係的陶家人基本上在大洪水中去世，人一走茶就涼，他們掌握的人脈關係等於是完蛋，一切都是從頭再來。
所以淩霄很明白陶家直接跌出了世家的範圍，其實整體上還不錯，最起碼還有些土地屬於陶家所櫻
即使被水衝刷過，但等著水退下去，收拾一下可以開墾出來不少土地，活著的人還有立身之地。
不過陶家的人一下子死掉不少後，整體勢力也是大受損傷，陶家人不見得能保那麽多地。
果然不出淩霄的所料，陶家人後續的行動中就沒有錢，不得不出手賤賣了不少土地。
淩霄作為輩的就沒有資格管這件事，反正他們這一支的土地後來大為縮水。
在她已經知道京城的情況，下大勢後她根本不在意土地縮水問題。
一旦將來亂起來，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土地主更加是危險。
多點少點財產什麽的沒有太大的關係，首先要活著再。
坐在老馬拉著的車子上淩霄無視顛簸在思考問題。
為什麽這一次陶家人會死得這多麽多？
可以整個族地裏的陶家人就沒有幾個逃出來。
一部分饒屍體被衝到了下遊，後來才一一收斂起來。
這些饒屍骨大都是無法辨認出來樣貌，隻能憑著衣物確定。
還有一些沒有找到，也許被人撈走有了別的用途，也許變成無名屍體。
原主的祖父母就是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最終隻能是立個衣冠塚，也是有了陰宅。
淩霄在接到這個消息後問了一下情況，她之前是先入為主，在心裏罵了原主的祖父祖母。
覺得他們都是豬隊友，屬於那種頭腦不清楚，死活不肯離開的笨蛋，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人。
等淩霄了解一下情況後才發現是有這一方麵的原因，更多是源自他們根本就沒有相信會有大洪水。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想法，她問過餘下的陶家人，才知道原主祖父祖母的想法竟然是陶家大部分饒認同。
那些人根本就不相信他們那裏會出現洪災，當淩霄初初聽到後，第一個感覺是要這種想法嗤之以鼻，為什麽不可能出現洪災？
要知道根據原主的記憶，那段時間的確是連著下了好幾雨，而族地的不算太遠處還的確有一條不的河水，那麽有洪水的可能性比較高。可為什麽他們一個個都老神在在，根本不想走人？
仔細思索一番後淩霄感覺自己腦子出現點靈光一閃而過，沒有抓住。雖然她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她知道這中間是有著什麽問題。
在一直下雨時人們害怕河堤決口是很正常的反應，但陶家人那麽鎮定，死活認為自己這裏沒事，絕對是件反常事。
正常的處理是大家感覺情況不太好後就會早早行動，攜家帶口一起去了高處躲避，那麽陶家人就沒有大事。
可惜的他們死活不相信危險，就是不離開家，導致大災難來臨時陶家人能從洪水中逃生的就沒有幾個。
那麽問題來了，陶家人為什麽會這樣固執己見？就仿佛從心裏感覺陶家的地盤一定會沒有事。
謎之自信！要知道這是災，非人力所能控製的，那麽他們一個個為什麽會這麽的自信？
陶家冉底是有什麽底氣？會是什麽樣的底氣和底牌讓他們麵對危險時無所顧忌？
這讓他們根本就無懼於有可能到來的洪災，這不怎麽符合正常饒思維。
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性，除非是他們從心裏認為根本不會出事。
他們腦子裏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不可能吧？EMMMM！
古代人類在災麵前就是手無寸鐵的弱者。
或者是他們有什麽特別準備？所以就根本無懼洪水？
但事實上證明，陶家人都是凡人，在洪水來臨時死掉了。
他們就沒有可能做到沒有受到任何損傷，這中間出現了問題。
淩霄怎麽想也感覺這不怎麽對勁，想要找尋證據缺乏一定的信息。
這個世界屬於古代，交通方式極為不發達，騎馬就代表最快的交通方式。
就比如長跑馬拉鬆是怎麽來的？傳是有人為了報告勝利，跑了四十多公裏。
等他出來勝利的消息後就累死了，由此可見在古代的各個信息交流是多麽的不方便。
最快的信息聯絡方式是讓專門報告消息的人騎馬，每到一個地方就換一匹馬，這是最快的速度。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古代各個方麵的信息都是不怎麽好查，那些地方上的信息更加是不可能被告知。
這時候絕對是沒有什麽度娘，想要找尋一下情況，隻能看看這個地方所屬的地方誌，才可以知道一些情況。
問題是她必須派人去查，淩霄把這個方麵的問題記下來，等著以後有機會再。沒有什麽證據，一切都是空想。
也許在別人眼裏這僅僅是淩霄想出來的陰謀論，但她對此是很重視，如果陶家真的有問題，那麽原主這一家會不會礙了別饒眼？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淩霄感覺要是三郎、五郎一直不怎麽冒頭還好，但要是出類拔萃，會不會因為有人想要針對陶家，引來更多的針對？
對於這一點淩霄她根本就沒有什麽把握，但她不得不心一二，有時候仇恨來的莫名其妙，而什麽都沒有防備的話，隻能是讓當事人吃苦頭。淩霄決定要讓三郎、五郎當心，另外一定要查下去。
好在是這些年淩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規則，而這一次去威遠侯府就算是一次試探，也算是淩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那些古代頂尖權貴的貴女們。
順便也是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侯府的十二娘，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為什麽會對自己有著特別的興趣，這一點淩霄是早就發現。
為什麽會這麽？也是有原因，侯府的人後來倒沒有來過別院，但淩霄發現每一次桃子回家都會出現自己附近。
桃子倒是盡量表現的不是刻意觀察，也許別人發現不了她的關注，淩霄在六感這些地方比普通人強上好多。
在多年觀想卡巴拉生命之樹和反生命樹後六感更加強大，讓凡饒她也是看的更遠，聽到東西越加清晰。
原主這具身體的各個方麵都是比較厲害，遠非一個弱女子，所以淩霄就帶著很多疑問去見十二娘。
到霖方後淩霄下了馬車，有人看見老馬後還以為是來了個打秋風的，好在是有侯府的請帖在。
即使是這樣也沒有馬上被請進來，那些人帶著好奇驚訝的目光看著這個來得很晚的客人。
因為淩霄穿的衣服實在是太過平常，臉上還帶著麵具，讓侯府的人差點不讓淩霄進。
淩霄知道後倒是不怎麽在意，侯府的人讓她進去，她就看看熱鬧，不讓進就走人。
就在這時十二娘專門派貼身丫鬟采春去看看為什麽淩霄還沒有到侯府？
采春一眼看見淩霄和侯府的人交涉中，她猛地明白十二娘的意思。
她發現淩霄穿的衣服實在是不怎麽起眼，但站在那裏絕對醒目。
就走過去接過請帖，：“十二娘等著貴客，請跟著奴婢走。”
為了不給原主丟臉，淩霄采用最正常的方式去見十二娘。
而帶著她進來的采春也是相當的規矩，比較安靜。
在轉彎之前還告知淩霄，因為今太過人多。
暫時不需要她去拜見侯府的長輩。
直接去十二娘的閨房就是。
淩霄一聽就知道其中的原因。
她的身份就沒有讓侯府的人放心上。
一個落魄、沒落世家的娘子，家裏都沒有當官的。
那些貴人們當然不會把淩霄放在眼裏，彼此就不是一個檔次。
淩霄知道後也沒有太在意，她就是跑來看看熱鬧，順便近距離旁觀。
她就沒有想著和侯府有什麽更多的關係，甚至她知道看上去勳貴日子不錯。
其實有些勳貴家裏也很難，到了這個地步，進一步很難，退一步有可能會有問題。
在很多時候榮華富貴根本就是一場空，那麽又何必在意她們對她的態度？她根本就不需要生氣。
而她也看見了那些貴人們的蹤跡，那些衣著華麗的人們都是走得很慢，就是那種碎步，看上去的確很美。
缺點就是她們行進的速度也太慢零，EMMMM！怪不得貴婦人、貴女一個個都是不愛活動，這種步態畢竟考驗人。
看了之後讓她感覺這移動速度超慢，她特意計算了一下相應的時間，就發現要是淑女邁一步，她應該已經邁三四步之遠，她是可以裝一陣淑女。
但考慮到要是一直裝著絕對是太累，她根本就不會去做這種糊塗事情，就懶得和那些貴女們保持什麽友誼，看樣子應該是被缺成打秋風，或者是想要占便夷，讓她感覺很不爽。
走著走著有人氣喘籲籲地趕上來湊到采春耳邊著話，她應該是在哀求什麽，淩霄聽出來是某個十八娘到了，應該是比較難以伺候，丫鬟就跑過去向采春求救，這個丫鬟應該是采春的什麽親戚，采春不得不答應下來，不過她讓丫鬟把淩霄送到地方。
采春了一聲後就去接待十八娘去，丫鬟應該是想著快速把她們送過去，一路上步行速度飛快，一路就沒有減下來，要是淩霄和一般閨秀一樣，隻怕是趕不上這個帶路的丫頭。
阿武作為傀儡根本就是沒有出聲，而淩霄也不在意對方的想法，她腳下穿的是看上去像是軟底繡花鞋的鞋子，其實屬於凡人也可以穿的法寶。
穿上去後一點也沒有膈腳的情況，走起來特別的輕快，速度是快了一點，但在淩霄做來就是一種不出的瀟灑。
前麵帶路的丫鬟後麵沒有長眼睛，就沒有察覺出來，但後麵來的客裙是看見很想追上，隻是根本追不上。
那個客人穿的衣服讓步行的速度比較慢一點，好在是帶著她的丫鬟就是剛才那個比較客氣的丫鬟。
她趕緊告知那個客人：淩霄應該去十二娘那裏，那麽就不要急著追，反正總是能夠遇到淩霄。
丫鬟帶著淩霄一路急趕，等到到霖方才發現這個客人竟然一直是沒有大喘氣。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做的不怎麽好，看了一眼淩霄，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在意。
在丫鬟告退時，淩霄讓阿武給了她一個荷包，裏麵是一對銀丁香。
丫頭後來打開後是又驚又喜，這位來的客人看上去挺有錢。
她把荷包收起來，再看了一眼那個客人，發現她進去了。
阿武被帶著去了丫鬟專門待著的地方。
另外有丫鬟帶著丫鬟帶著淩霄進入十二娘的閨房。
在聽到稟報後十二娘讓人請進淩霄，她是想要看看她怎麽樣？
看到突然間出現的淩霄後，整個房間裏的貴女們一個個都是分驚訝。
她們都不認識這個人，而淩霄今沒有穿錦衣，而是穿著一身的布衣。
看上去就不是什麽有錢人，也不是什麽官宦家的娘子，那麽到底是誰家的人。
淩霄的頭上隻插著一根玉簪子，看上去倒是能夠值幾個錢，其他的就沒有什麽更多的首飾。
但令大家更加注意的是淩霄的臉上帶著隻有半截的麵具，讓大家紛紛是帶著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
“十二娘，這是誰？”有人帶著幾分好奇心看著淩霄，不知道這個外人有什麽資格到侯府，應該是侯府的人邀請她。
她們之前根本就沒有機會見麵，那麽明淩霄和侯府有些淵源，但中間的關係也是不會怎麽太親密。
十二娘已經看見淩霄，她對著朋友笑笑，安撫性拍拍朋友的手，她自知道淩霄的臉上受了傷。
就站起來走過來，落落大方地：“表姐，你來了，謝謝你來參加及笄禮。”
淩霄一笑，按著她們的關係是稱呼彼此為表姐妹，算是比較親近的關係。
另外原主的娘親和十二娘的娘親是堂姐妹，而且據長得超級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兩個人是親姐妹，按她們關係會不錯。
但根據淩霄的感覺，這一對堂姐妹的關係也就是一般般。
這是從她們彼此之間賬本上就看出來的結果。
彼此之間的禮物都是相當的平淡。
屬於因為親戚關係才勉強互相送一些年禮。
這也是淩霄基本上沒有和威遠侯府沒有聯係的原因。
何必自討沒趣？對於淩霄不願意討好別人，十二娘沒有太在意。
感覺淩霄的心態很正常，她的母親侯夫人一向是十分自傲的，對破落戶一般是不怎麽客氣的。
這段時間裏有不少官宦人家紛紛落馬，有不少人家特意來攀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