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同睡
大周朝民風開放,即使是寡婦也有改嫁的例子,可偷漢子這檔子事兒放到蘇遙的年代那也是見不得光的,更別說明晃晃的掛在嘴邊上。
馬寡婦當即被刺的臉上的表情就精彩了,她這種人或者說是差不多所有的人心頭上都有塊遮羞布,一旦被掀開了必定是惱羞成怒,打死也不肯鬆口承認。
“小賤人你胡說什麽呢?誰偷漢子了?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去偷漢子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當心我撕爛你的嘴!叫你家夫君休了你!”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黏在蘇遙身後的男人身上,一刻也沒離開過,嘴裏頭唾沫星子橫飛,才欲再開口就對上了那雙充斥著血色的眸子。
馬寡婦被那眼神中騰騰的殺氣嚇得立時就掩住了嘴,口中卻是依舊不甘示弱的道:“你們夫妻倆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寡婦是吧?”
孟寒洲的麵容似是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冷沉著臉,“滾。”
這一聲低喝別說是馬寡婦,就連蘇遙都被震得心頭一顫,她身體裏依舊留有原主的少部分情緒,就連對他的那絲好感大半都是受了原主的影響。
“什麽人啊真是。”馬寡婦低低的嘟囔了幾句,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村裏頭的男人即便是不吃她這套的也隻當沒看見而已,哪像這孟寒洲不識風情。
就馬寡婦這麽一鬧,反倒還讓之前僵持著的兩人緩和了不少。
孟寒洲接過她手裏的木桶,頓了下後,道:“你先進去歇著吧,我收拾一下。”
蘇遙用手指絞著懷裏的衣服卻是挪不動腳,可怎麽想她都躲不過這檔子事,難不成還能告訴孟寒洲她如今不是之前的蘇遙了不成?
她猶豫著去推開主屋那扇褐紅木門,東邊朝陽的屋子就是平時孟寒洲歇著的地方,不過平時在主屋的木桌上吃飯時,他休息的房間總是緊閉著的。
而在後麵偏點發潮的屋子一直都是用長鎖掛著的,蘇遙倒是也知道那屋子是專門用來供奉楚家二老的地方。
聽著院裏頭傳來的嘩嘩水聲還沒停下,蘇遙先進了東屋裏頭,卻發現屋裏的床上早就用三條被子劃分了兩塊地界,床裏的位置偏大點,明擺著就是留給她的。
看到這一幕,蘇遙的心頭總算是鬆了口氣,尋思了一下後將壘起來的被子往裏麵推了推後,才爬上了床窩在了床裏麵合上了眼。
她這一天的確是累極了,才沾了枕頭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孟寒洲何時進了屋子都不大清楚。
孟寒洲回了房間裏後,發覺她已經睡了過去,就連上床的動作都放慢了不少。
他的確是怕她年紀小難堪會誤會,才特意從櫃子裏翻出來三條被褥墊起來給兩人隔開了些空間。
但如果他稍稍細心些的話,就會察覺到他這小娘子是特意給他留了更多些的空間睡下的。
聽著身側綿長起伏的呼吸聲,孟寒洲喉間微有顫動,他上一次身側躺著的人的時候,還是剛入軍營那三年同人擠床位的時候。
可遠跟現在的狀況不同,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桂花香味,和軍營裏那幫打呼渾身汗臭的將士們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