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做飯
淘完最後一遍白米後,蘇遙才扶著酸痛的腰站了起來,她本來現在就胖,更不用說蹲久了還有點兩眼一抹黑的意思。
她轉過臉瞅了一眼坐在主屋門口跟個門神一樣的孟寒洲,不免多看了兩眼,她這夫君長的是俊俏還有十足的男人味,否則當初原主也不會狠了心的往他身上撲。
但一對上孟寒洲那張陰沉的死媽臉,她欣賞美男的心思也沒了,沒好氣的道:“你不是怕我毒死你麽?那不如幫我燒個火,順便盯著我有沒有那麽狠的心思給你下毒。”
也不顧孟寒洲什麽樣的臉色,蘇遙端著淘米的木盆回了廚房,把水的分量放足蓋上鍋蓋後,蹲下身去研究古人生火的玩意兒。
可偏她手笨得很,火折子用嘴吹了半天也沒見點火星,隻能去爐子那笨拙的借火。
“蠢笨不堪。”男人冷漠的嗤笑了一聲,語氣的鄙夷毫不掩飾,寬厚的手掌自她手中取走火折子。
孟寒洲坐在灶台邊上,熟練抓了一把幹草放在火折子上方,等著點燃了後才塞進了灶洞裏。
蘇遙想著自個剛剛鼓足了腮幫子往灶洞裏吹氣的丟臉樣,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轉過身從爐子之前燒的鐵壺裏倒出來熱水,趁熱把公雉雞的毛給處理了,但卻留了個心眼把它尾端最漂亮的尾毛拔了下來,留著之後做裝飾。
但處理完雉雞後,蘇遙望著空蕩蕩的廚房傻了眼,連個油鹽醬醋都沒有,她怎麽醃製這雉雞?
她一抬眼對上孟寒洲的目光,抿緊了唇道:“別看我,這雉雞死都死了,還能拿出去賣不成?還不如留著給你補補身子,沾點葷腥。”
孟寒洲緊抿著唇不語,突兀的站起身往主屋裏去。
這可把蘇遙給氣樂了,還真是少爺的脾氣獵戶的命,她這才說了一兩句就受不了了,怎麽不想想之前他是怎麽挖苦自個的?
但蘇遙也沒空搭理他,看著木盆裏被雞毛和熱水淹沒的雉雞,尋思著過會去找裏正娘子再買點油鹽醬醋之類的,可她現在手上一個銅板都沒有,怎麽好再上門。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隻能看著雉雞肥美緊實的肉咽了口唾沫,洗幹淨後端到了木桌上放著,免得來了野貓野狗趁她不注意給偷吃了。
就在蘇遙剛把鍋裏的臘肉幹撈出來切片,準備擺入米飯鍋裏的時候,原本離開的孟寒洲又捧著瓶瓶罐罐從主屋出來了,冷峻的臉上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是把那些東西擺在了灶台邊上的石磚台上。
蘇遙湊近一看,瓶瓶罐罐上貼著的紅紙上的繁體字她大多數看不懂,但心裏頭也能猜出來個一二,瞥了一眼繼續添柴燒火的孟寒洲,見他神色平淡,才伸手拿起粗糙的瓷瓶拔開木塞,果然裏頭就是她要的調味品。
敢情孟寒洲為了防原主搬東西,連油鹽醬醋都給收起來了。
蘇遙也不見外,直接把剩下的瓶罐都拔開木塞瞅了一眼,居然連最難見的香油都有,這可讓她著實有點吃驚,畢竟古代普通的人家可用不起香油,也不知道這孟寒洲到底藏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