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我們都一樣,隻是我沒有你幸運
鬆開她,紅唇被吻得亮晶晶,如可口又美味的紅櫻桃。
沈重釋然地說,“最後一次,就當做紀念吧。”
又過了幾分鍾,陳可欣離開病房,有沈重保駕護航沒人敢再難為她。
與此同時,沈重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下來,陰鬱沉默。
魏晏誠走進來,他也全然當作看不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放手了?”
魏晏誠坐下,拿出一支煙遞給他,“你應該需要它。”
“還是你懂我。”沈重接過煙,不顧醫院的規定,也不顧醫生的叮囑,猛吸了一口。
可心裏還是堵得難受呀。
魏晏誠陪著他一起,兩人都沉默了許久,魏晏誠感慨道,“沈重,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喪失理智。”
“我們都一樣,隻是我沒有你幸運。”
煙霧阻斷了魏晏誠的視線,不過,他應該是悲傷的吧。
“都會過去的,沈重,會過去的,相信我。”魏晏誠勸說道。
“過不去的。”他的嗓音變得沙啞哽咽,“晏誠,你知道嗎?當初那個孩子不是陳可欣故意打掉的。而是我,是我因為她準備離開我,發瘋一樣地占有她,結果導致的流產。她還試圖去保胎,但我不眠不休地折磨她,那時的我想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離開我,也不願她離開,所以才會失控。可即便如此,孩子沒了她也沒有把孩子流掉的原因告訴我,她怕我會自責會內疚,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我的報複。
晏誠,女人在這時應該是最脆弱的,可我做了什麽?我羞辱她,折磨她,讓她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甚至在小產幾天後就強迫了她。我怎麽可以這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魏晏誠也完全沒想到陳可欣流產還有這樣的隱情,他的心裏也是震撼的。
想必當初要離開,也是得知了自己懷孕,又想到沈重不可能允許她把孩子生下來,才會做出這種決定吧。
下一秒,沈重哭了,哭得像個孩子,“晏誠,是我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有些錯一旦犯了,那就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
陳可欣回到家後,容笙已經走了。他沒能等她回來,是心裏有氣,這點陳可欣也能理解。
心想著哄一哄,她特意去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回來,準備晚上下廚做一頓大餐。
她下午就開始準備忙活,整整忙碌了五個多小時,一桌美味盛豐的晚餐才準備好。
太陽落山,她守在客廳一直等著。
等了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陳可欣向窗外看過去,夜空繁星閃閃,一輪彎月高掛在樹梢。
她又看了時間,已經是夜裏十點多。原本冒著熱氣的飯菜也都徹底涼了。
第二天,陳可欣在沙發上蘇醒,家裏沒有來過人的痕跡,看來昨晚容笙沒有回來,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而接下來的幾天裏,皆是如此。
容笙仿佛消失了一般,沒有消息,也不回家。陳可欣每次都做一桌飯菜,然後天亮在倒掉。
周而複始,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天晚上陳可欣接到了陳姐的電話,“喂,陳姐。”
“欣欣呀,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和容少的感情沒出什麽問題吧。”
陳姐不會無緣無故地打聽這些八卦,陳可欣問,“陳姐,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你直說就行。”
陳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在魅可看見容少了,他還叫了陪酒的小姐。不過,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容少一向潔身自好,興許就是活躍氣氛。”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陳姐。”
陳可欣攥著手機,冷清的麵色難看。她又再次看了眼餐桌上冷掉的飯菜,隨後起身。
魅可的生意還是那麽好,容笙習慣了從前陳可欣負責的包房,每次來也隻會選擇這幾個。
在魅可工作的小姐妹沒有不認識陳可欣的,她們都知道陳可欣命好被年輕多金又帥氣的容少看上了,現在被包養成了金絲雀,每天吃穿不愁,下半輩子的錢都不愁花了。
容笙衣冠楚楚地坐在那裏,陪酒的女郎試探地靠近他,半個身子酥軟地依靠在他胸膛,“容少,您可是好久都沒來了呢。”
長臂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端著高腳杯。容笙對女人的親密舉動並沒有做出拒絕的反應,也沒有要進一步的打算。
可這恰恰給了女人得寸進尺的機會,柔軟的手從襯衣紐扣間的縫隙滑入,笑容諂媚又妖嬈,“容少,您怎麽沒帶欣欣一起來呢?姐妹們都很想念她的。”
包房內的燈光昏暗,映襯的容笙這張俊臉也變幻莫測,“她來了,還有你的事嗎?”
今日容笙還帶了其他人,同行的男人笑著說,“男人出來偷腥,哪有讓女人知道的。你這女人腦子有點不夠使吧。”
女人尬笑,“欣欣是我的好姐妹,所以才多句嘴,一般人我才不打聽呢。”
“好姐妹還勾引人家男人?我瞧著你們這是塑料姐妹花吧。”同伴打趣,完全不顧女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旁邊的容笙一臉看戲,並不參與其中,仿佛在等什麽一樣。
女人沒再說話,一心一意都撲在容笙身上,吸引他的注意,心裏在想,或許自己可以取代陳可欣也說不定。
她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唇瓣蹭著容笙是下巴,一點點湊過去,一點點靠近。
就在這時,一道淒冷的聲音脫口而出,“你想對我的男人做什麽?”
女人的動作戛然而止,猛地回眸,瞳孔裏映出陳可欣那張慘白的臉。不過,她也僅僅是愣了幾秒,很快釋然。
女人依舊和容笙保持的曖昧姿勢,她的笑容極具挑釁,“欣欣呀,你怎麽來了?是來找容少的嗎?”
“你說呢?”
女人不以為然,“欣欣,男人背著你出來,就是不想你知道。有些事心裏明白就好,你這樣來捉奸,真的顯得好不懂事哦。而且,你也在我們這行做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其中的道理,怎麽會拎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