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還敢明目張膽動他的人?
今晚注定無眠。
堯城亂成了一鍋粥,雖然不夜城混亂的場麵是常見,可這樣大動幹戈的場麵,畢竟太少。
沈重帶著人連夜去搜尋秦書瑤的下落,凡事能離開堯城的出口全部被封死。
天邊開始蒙蒙亮,沈重才回來,“查到對方是誰的人了,是沈家豢養的死士。”
沈家?
堯城沈家?
豈不是沈璐媛的娘家,他們為什麽非要秦書瑤的性命?
先是沈老爺子不認沈璐媛這個女兒,接著又出現了這種事故,魏晏誠陷入沉思, 這裏麵究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
“有瑤瑤的下落嗎?”魏晏誠一臉的疲憊,一開口,嗓子都是沙啞的。
沈重蹙眉,“還沒有,或許在下令封鎖之前,就有人帶嫂子離開了。”
這波人不會是沈家的死士,因為既然想要她的命,當場解決了就好,沒必要帶走夜長夢多。
也不可能是肖恒,因為他連秦書菱的屍體都沒來不及帶走,又怎麽可能單單帶走了秦書瑤?
魏晏誠攥著拳頭,眼底的寒氣順著經絡蔓延至全身。
“晏誠,秦書菱的屍體怎麽辦?”沈重詢問。
若是換做旁人,直接丟到亂葬崗或者扔海裏喂魚就好了,隻不過秦書菱是特殊的存在。
果然,冰冷的氣息越發凝重,“燒了,我要把她,挫,骨,揚,灰。”
這是恨極了一個人,才會說出這種話。
一天一夜,堯城逐漸恢複平靜,但這也隻是表麵上的樣子罷了。
魏晏誠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傷害他妻子的堯城沈家,太陽剛剛升起,他就親自帶著人登門。
那氣勢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魏總這麽大的陣仗,是想做什麽?”沈老爺子的眼睛如雄鷹一樣鋒利,看著魏晏誠也絲毫不友善。
的確,魏晏誠大刀闊斧的走進來,還帶著一行人,這已經是很不尊重對方的行為。
若是以前,他隻是散發出對人有敬而遠之的冷意,那麽現在這層冷意下麵還暗藏了洶湧的殺意。
似乎不知何時就會血濺當場一樣。
魏晏誠不請自來,不請自坐,挺拔的身子猶如一尊古希臘的戰神,漆黑的眸子黝黑深邃,那是看不見底的充滿危險。
“沈老爺子何必裝傻,你們沈家的死士想要我妻子的性命,昨夜在天翔醫院發生的事情,轉眼就忘了幹淨?”
沈老爺子故作驚訝,“魏總,空口無憑,你說是我們沈家的死士我們就要認下?這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又打算來個翻臉不認賬?”
魏晏誠突然腰身前傾,陰鷙的眸子赫然出現沈老爺子麵前,“沈四海,欺人太甚的人是你。”
氣息逼近,每一顆分子裏都充滿了危險。
他的手隨時都能扼住他的喉嚨,沈四海的瞳孔瞬間放大,“這件事,與我們沈家無關,你想要算賬也找不到我們沈家人身上。”
“看來你是打算與我為敵了?”
沈四海矢口否認,“今天你就算是殺了我,這件事與我們沈家人無關,也不會改變。”
他是秦書瑤的外公,魏晏誠如論如何也不可能對他動手。
許是沈四海認清了這點,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重新坐回去,魏晏誠保持沉穩的神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起身帶著一行人離開。
魏晏誠的根基在鳳城,可他的勢力已經遍布全球,哪怕是在堯城也可以占領一席之地。
沈四海後怕,直到魏晏誠走遠,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老忠,去把她給我找來。”沈四海說。
“老爺,大少奶奶怕是還沒醒呢,要不要等晚上在說。”忠叔提醒道。
“現在,立刻。”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忠叔說,“是。”
不一會兒就從樓上走下來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雖然年過半百可是保養的如三十出頭的女人。
她一身紅色的蠶絲睡袍,每走一步牽動著裙擺在小腿肚飄蕩,露出白皙的腳踝與上麵藏青色的紋身,風情萬種。
“爸,您找我有事嗎?”
頭發披散著,一看就是沒睡醒的樣子,還有些慵懶。
沈四海震怒,拐棍用力砸在地麵以示警告,“你是不是太猖狂了?明明知道魏晏誠是什麽性格,還敢明目張膽動他的人?你找死嗎?”
“就這事兒嗎?也值的您饒了我的美夢?”女人不以為然,剛坐下的身子就要起身,“爸,您也不必大動幹戈。我這麽做不還是為了你們沈家的清譽著想?秦書瑤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罷了,可既然發現了還要繼續追查下去,那就必須斷了她的念想。不然,沈家隱藏了這麽多年的醜聞豈不是就要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沈四海歎氣,語氣也變得緩和,“我知道你是為了沈家好,可總要有個度,像之前鳳城那次在車上動手腳就做的很好,至少讓魏晏誠抓不住把柄。你在看看這次,鬧得這麽大,魏晏誠都來逼宮了,你讓我如何交代。”
女人的笑容如妖嬈的罌粟,她的美是不被時光算計的,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美。
“交代什麽?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她一點也不怕,因為那些死士都是無從可查的人,嘴巴更是比任何東西都緊,就算是被抓了她也毫不在乎。
沈四海有氣,可又說不出什麽來。更何況,如今沈家的當家人早就不是他了,他說的也不算。
“還是小心為妙。”
“爸,您就是太謹慎了,所以才會一輩子一事無成。”
女人丟下一句話,繞過沙發重新返回樓上,走到二樓的轉彎處才停下腳步,又叮囑道,“爸,我和天拓要好好休息,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們。”
“你……”
沈四海氣的按住心髒的位置,臉都白了。
忠叔立馬上前,“老爺,你怎麽樣?需不需要我給你叫家庭醫生過來。”
沈四海搖頭,“不用……”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樓上,那種憤怒最終都化為了無奈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