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你是我妻子,這輩子都別想逃
孩子是他最後的籌碼,魏晏誠從未想過,視孩子為生命的秦書瑤,把他們當成了累贅?
她不需要他們了?
這裏麵也包括自己。
就如丟垃圾一樣,棄之不顧了。
他心如刀絞,“你就這麽恨我?恨到連孩子都不想要了。”
“是呀,你都不知道這半年裏,午夜夢回我都是如何從夢中驚醒的。如果沒有對你的恨,我可能根本就挺不過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對我這麽殘忍呢。”
驟然,魏晏誠一個垂眸,吻住他朝思暮想的唇,他流連忘返,細致的品嚐每一片唇瓣。
“嗚嗚嗚……”
似乎反抗是多餘的。
想念了整整半年,他隻想抱著她,親吻她,到天荒地老,什麽也不顧,什麽也不問。
‘當當當’一陣敲窗聲傳來,打破了魏晏誠的纏綿,同時也拯救秦書瑤於水火之中。
按下車窗,魏晏誠冰冷的表情似乎能殺人,“有事?”
車外站了幾個身穿製服的民警,對上魏晏誠的目光,緊張的手都在顫抖。
為首的男人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微笑,“魏總,有人報案,所以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警的,您別生氣哈。”
男人叫郭成羽,是水沐琳的發小,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從小喜歡到了現在。若是旁人,打死他也不會來呀,可水沐琳不行,他要是不來,那小丫頭準要生氣不理他。
不得已,為博紅顏一笑,死就死吧。
“你們快把他抓起來,他企圖對我不軌,還想要拐賣我,囚禁我,警察先生快點救我。”
郭成羽瞧見他懷裏扣住的美人,這應該就是水沐琳的朋友吧。他真是硬著頭皮和魏晏誠對話,“魏總,現在是法治社會,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呀,您,您看是不是能放開這位小姐。”
舍不得,他是真的舍不得放開她。
深邃的眸子一片寬闊大海,能讓人沉溺。秦書瑤瞪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抓起的手臂就咬,目光不經意瞥見另一個早已變成疤痕的壓印。
她記得,這是自己半年前留下的,當時她恨透了他,心難過的要命,差一點把整塊肉都咬掉。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鬆手,有種落荒而逃的慌亂。
親眼看著她逃跑,魏晏誠沒有動,不過眼神始終盯著她的背影不忍離開。
秦書瑤跑到郭成羽身邊,“警察同誌,你不抓他?”
“我我我……”
“他不敢。”魏晏誠接過話,隨後又說,“瑤瑤,我還會來找你的,你是我妻子,這輩子都別想逃。別說冥炎,就算是再來十個他,我也不放在眼裏。”
“你有病。”
“相思病,不過你回來了,也就不藥而愈了。”
下一刻,他開車揚長而去。
魏晏誠沒回魏氏,他直接去了沈重的公司。
他一來,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各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見這位修羅麵色冷凝的直奔他們BOSS的辦公室。
哎呀,BOSS怎麽就和這尊大佛是朋友呢?
心疼BOSS兩秒。
沈重正在黑一個網站的安全防禦係統,魏晏誠‘哐當’進來, 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我的媽呀,晏城,你要嚇死我嗎?”
“盛輝醫院火災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他一出現,就如君臨天下的帝王,強大的氣場彌漫開,沈重都要抖三抖。
沈重合上電腦,幹笑了兩聲,“嗬嗬,晏城你說咱倆是不是心有靈犀,我剛要去找你,你就來了。”
“說。”
他沒興趣聽他說這些沒用的,魏晏誠就是迫切想要知道,那場火災究竟有什麽他不知道的隱情。
因為他的瑤瑤就算是恨他,可不至於恨成這個樣子。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
“這次深入調查後,我們發現了一位當年在VIP病房的護工,當天她就是負責照顧秦小姐的。可那場大火之後,她雖然被燒傷,導致麵部受損,醫院也給她一筆補償款,可看樣子除了補償款外,還發了筆橫財,不然除去醫療費用,她也沒有錢和老公在鎮上開那家大型超市了。”
“繼續。”
繼續啥呀,繼續不下去了啊。
沈重嘿嘿一笑,“晏城呀,之後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調查呢,你這不就來了嗎?”
陰鬱的眉眼突然如利刃,魏晏誠冷冷的說,“夜狼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差,看來我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別呀晏城,這才剛兩天而已。能查到這麽詳細的線索已經很不容易,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魏晏誠起身,高大的身影挺拔偉岸,“地址給我。”
“啊?”
“我說地址給我,我親自去。”
沈重徹底不會了,“晏城,這點小事,不至於吧。”
他重重的深呼吸,似乎更加沉重,“這不是小事,現在與我而言,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沈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看到好友這種帶著有傷的表情,他心裏也不好受, “晏城,你這是怎麽了?”
光輝亦如一片紗籠罩在他冷峻的臉上,濃烈的悲傷透著心酸,此刻,他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魏晏誠,他就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男人,愛而不得的男人。
“瑤瑤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沈重,她可是一直追著我跑的小女孩啊,也是我孩子的母親,更是我用生命珍視的女人。可突然有一天她站在我麵前,眼裏再也沒有羞澀和愛意,隻剩下一片濃墨的恨,我受不了,受不了她的冷漠,受不了她的無視,那種心如刀絞的痛讓我窒息,好似一隻無形的手扣住了我的喉嚨,沈重,我生不如死。”
他說,他生不如死。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魏晏誠的口中聽到這番話,他震驚的石化當場。
沈重是有不少女人,可那些都是走腎不走心的,根本就無法體會魏晏誠的心情。
他也隨之歎了一口氣,“相信我,晏城,都會過去的。”
來的匆忙,走的急促。
魏晏誠好像不曾逗留一樣。
他很急迫,當年的所有證據都被那場大火粉碎,護工是唯一的線索。魏晏誠一腳油門踩下去,快速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