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禁錮身邊
一百兩銀子,還能救李然出大牢,這已經是極好的條件了。
當初張員外家的玉佩,可是開出了五百兩銀子,李家哪兒來這麽多銀子?所以才將李然送進了大牢。
剛才之所以要一千兩,李老頭子也是有私心,拿五百兩銀子給了張員外,將李然贖出來。
這會兒銀子雖然少了點,若真如這女人說的,直接讓男人來偷了族譜劃掉秋蟬的名字,那就真的人財兩空了!
李婆子拉拉李老頭子,“老頭子你看……”
現在形式比人強,她也沒辦法。
兩個就是瘟神,尤其是那男人,這會兒她這雙手還是麻的,也不知道他動了什麽手腳。
“行,等你們什麽時候將我兒救出來,我就寫了斷親文書,到時候說話算話!”李老頭磕磕手上的煙杆子,混濁的眼中閃著精明。
“老爺子,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若李然出來了到時候你們翻臉,我們總不好再將人打折扔回大牢,咱們還是寫個契書比較好。”蘇筱暖眼中明晃晃寫著不信任。
看她一副精明的模樣,李老頭氣的牙根疼。
他心裏那僅剩的一點算計也消散了,這個女人不是他們的腦子能夠對付的。
李婆子炸毛了,揮動著黑黢黢的蒲扇手掌對著秋蟬身上招呼,嘴裏邊罵道:“你個賠錢貨,小賤人,我叫你滿嘴噴糞,你這個人就是下賤玩意兒,要不是你跑了,我兒也不會去偷東西,現在被你牽連,你不僅不想辦法救人,還想著算計我們李家,真是糟踐的狗東西……”
蘇如柏去拿筆墨,沒想到剛離開幾步秋蟬就被老婆子給錘了一把。
當即什麽都顧不上,一把將秋蟬攬進懷裏,李婆子剩下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蘇如柏強忍著,如果不是怕節外生枝,他真想將這婆子給暴揍一頓。
墨子離不屑動一個婆子,蘇筱暖可不管,上前扯著她的後頸,一把將人拖到自己麵前。
“啪啪啪!”幾巴掌打在她臉上,那響亮的巴掌聲不要太爽!
“李婆子,你瞪大眼睛看好了,秋蟬早就不是你們李家的小可憐,可以動輒隨意打罵,若今後你敢動手一下我就打你十下,不信你盡管試試。”蘇筱暖一臉的怒容,那雙眼恨不得噴出火來。
李婆子捂著臉,耳朵嗡嗡作響,可見剛才蘇筱暖的力氣有多大。
“小賤人,你竟然……”李婆子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不想腿肚子一陣抽疼,整個人向後跌去。
“啊!”
一聲慘叫,李婆子摔了個大馬趴,嘴巴裏啃了一嘴泥,兩道鼻血還掛在臉上,格外狼狽。
“行了,別瞎折騰了,我答應了!”李老頭點頭,李婆子嗚嗚的坐在地上,卻不敢發生哭。
契書很快寫好,簽字摁手印,又找來村裏的村長作證,一份交給李老頭,另外一份交給蘇筱暖。
見事情辦的順利,蘇筱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帶著蘇如柏等人離開了。
他們幾人剛走,看熱鬧的人也沒了興趣,留下幾句嘲諷的話散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秋蟬剛剛被李婆子打了一下,蘇如柏有些擔心,見她沒什麽大礙,將人扶回房間休息。
蘇如柏:“暖姐兒,李然是偷竊被抓,衙門也已經將人關押起來,這事你說該怎麽辦?”
“解鈴還須係鈴人,咱們先去李家將這事問清楚,若真是因為一塊玉佩,那這件事處理起來也容易,三叔別擔心,不會讓李家人將三嬸帶回去的。”蘇筱暖開口道。
“你這丫頭,我就想知道你怎麽辦,三叔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嗎?”蘇如柏之前就知道蘇筱暖聰慧,隻是沒想到她能幾句話就將李家人給震懾住。
李家這件事他可是想了兩年都沒想到解決的辦法,所以才拖著。
“你現在最要緊是進去看看三嬸,對了,若是三嬸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將這個喂她喝下去,現在暫時不能請大夫,我怕打草驚蛇!”李家那老頭子也是精明的,秋蟬懷孕的事就是個把柄,若被他知道了,定會逼著跟三叔要更多的銀子。
“嗯,三叔知道了!”蘇如柏拿著藥瓶轉身進了秋蟬的房間。
墨子離看著她眉宇間的疲憊,心疼的將人抱進懷裏,“你今天起的太早了,先別想這件事,我先送你回客棧歇息,李家我自己過去。”
“嗯也好,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不可能就因為一塊沒偷到手的玉佩就將人送官,張員外應該不會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蘇筱暖懷疑這裏麵還有別的貓膩。
“嗯我知道了。”墨子離抱起人,將她送進客棧歇息,見她闔上眼睛出了門。
墨子離才剛走,客棧對麵的樓上,一張麵冠如玉的臉正落在他身上,那視線帶著探究跟打量。
“尹長風,昨日蘇姑娘進城了,這件事你怎麽沒稟報給我?”
尹長風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蘇筱暖,隻不過昨日他們來清水城他是知道的。
“啟稟公子,是……在下疏忽了……”
“是不是疏忽你自己心裏明白,派人去查查,蘇姑娘突然進城來到底是有何事?”
“是王爺!”站在二樓上的正是四王爺墨承乾。
“走,咱們下去看看蘇姑娘!”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這會兒正好過去看看。
一個多月,他一直在追查當初追殺他人的下落,前不久才打探到,距離清水鎮不遠的地方有幾個悍匪,身邊人的武功跟上次刺殺的人很像,他親自帶了侍衛過去。
經過十幾天的圍堵,好不容易將悍匪全都殲滅,可惜那老大太狡猾,竟然趁亂逃了,昨天才將人抓回來。
空閑下來就惦記上了蘇筱暖,沒想到他才剛記掛著,人就已經到了他眼前
這難道就是天賜的緣分?
墨承乾作為皇子,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可不知道為何,偏偏會在心裏記掛著她。
這份惦記甚至超出他的預料,心裏多了幾分煩躁。
今日出門閑逛就是想要擺脫這份惦記,沒想到隻是得了她的消息就已經消散了。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他不想要,而唯一的辦法……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