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共浴
陶氏眼淚都僵在臉上,腦子裏有無數個問號,這怎麽可能呢?
“不可能!憑什麽要給她銀子?以前大家不都在家裏做活?憑什麽她尤氏多做幾天就要給銀子?我不答應!”
陶氏突然跳起來,就像炸毛的雞,看的人心底不痛快。
“你不同意?不同意就去做活,哪個慣的你這臭毛病?若是老玉家住不慣就給我滾回你娘家去,就知道給我玉家生賠錢貨,老娘還不稀罕了!”
一個個的糟心兒子,又生出一串的糟心孫子,那可都是嘴。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可不就要嚼碎他們這把老骨頭嗎?
這個家裏,就數老四家的通透,給銀子的事她也答應了,這老二家的敢出來尥蹶子,她能答應了?
必須的不能!
起身從門後抄起一把笤箸,試了試還算趁手,照著陶氏的後背給了一下子。
陶氏熬一嗓子,跳起腳就逃。
她怎麽就傻了呢?竟然敢跟老子娘叫板,這不是挑釁權威嗎?
尤氏看著她被打,心裏那個痛快,賊拉拉的美!
挨打好啊!誰讓她算計她!活該!
打了幾笤箸,羅氏才停下來,扯著嗓子往外麵嚎,“家裏沒人了?來個喘氣的,把這不省心的玩意兒給老娘弄走,看著就來氣!”
羅氏氣的不輕,臉都白了,手裏的笤箸落在地上。
尤氏走上前,經過陶氏身邊,用力扛了一下,陶氏沒留意,一個趔趄往旁邊倒。
陶氏看了眼緊挨著的成氏,電光火石間,一把將人扯過來墊在她身子底下。
哎呦兩聲,兩個人跌在地上,陶氏有了人肉墊,半點都不疼,她底下的成氏當即疼白了臉。
“娘……娘我的肚子……”
成氏是剛成親的小媳婦,嬸娘跟婆母之間她不能摻和,可架不住這會兒肚子墜疼。
在場的可都是過來人,陶氏這會兒也不敢哼唧了,嚇的臉色煞白,局促的站在旁邊。
溫氏焦急,喊道:“大嫂,快過來搭把手,咱們先把有福家的抬回屋裏,讓有福去請大夫。”
尤氏回過神來,拿眼刀子剜了陶氏一眼,惡狠狠的道:“若有福家的有個三長兩短,陶氏,咱們沒完。”
“巴巴什麽廢話?還不快過來扶人!”羅氏心底焦急,這可是她的重孫,成氏又是頭胎,若是出了差錯,她心疼。
有福一看成氏臉煞白,嚇的撒丫子往外跑,請了大夫過來,折騰了半宿,孩子終究沒保住。
成氏哭成淚人,當天夜裏,尤氏險些把二房的房門給踢爛了,指著老二家罵的抬不起頭。
羅氏虎著臉將尤氏罵走了,又急又心疼,半夜裏吹了冷風,第二天就病了。
擔心成氏這邊,又怕大房跟二房打起來,心中焦慮,三天過去,羅氏沒爬起來。
聽完這幾天的事,蘇筱暖心裏生了幾分自責。
當初若是讓大舅舅一家跟著賺錢,也就沒這麽多的事情了!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等明天多買點補品去看看大表哥的媳婦吧!
成氏,當初跟著一起來家裏的女子,一看就不像多事的人。
這次倒是受了無妄之災,孩子沒了,指定心疼壞了!
蘇筱暖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用調動靈力自動就往她身體裏鑽,感覺那溫溫潤潤的包裹,蘇筱暖覺得格外舒服。
“媳婦,人家成親就能有孩子,為啥我們成親這麽久了也沒有孩子?”墨子離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傻不愣登的小男人,一般的謊話行不通。
蘇筱暖被問的噎了一下。
這讓她怎麽回答?
“那個……小孩子都是成親後被男人塞進腳底心的,所以……啊!我想起來了,咱們明天要去外婆家,快想想買什麽東西合適?”蘇筱暖臉發燙,腦袋發懵,隻想盡快轉移話題。
“媳婦,那咱們快些回去吧。”墨子離眼睛裏都冒光,他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塞小娃娃。
媳婦還真以為他傻呢?
他可是連那種圖都欣賞鑽研過的。
蘇筱暖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腳下生風般跟著他回去了!
“媳婦,我去燒水,等你沐浴完了,我們再說這事。”墨子離轉眼鑽進廚房,看著他消失的身影,蘇筱暖心裏打了一個突兀,總感覺這小子有些迫不及待呢?
這是怎麽了?不過是商量點事,至於這麽……迫切嗎?
鬧不明白的蘇筱暖:……
直到整個人躺進浴桶裏,熱水漫過腦門,看清楚擋在門前的高大身影,腦袋才徹底清醒。
“你怎麽過來了?我……還沒沐浴完呢?你先出去。”以前他們都是分開洗,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坦誠相見。
透過熱氣的水簾,宛如青瓷白玉的皮膚,瑩潤的落在眼前。
未施粉黛的麵容,豔如桃粉,霞而似錦,因為驚慌,眼睛像麋鹿一般,清澈而無辜,讓人想狠狠的欺負。
“媳婦!”墨子離大步往裏麵走,把蘇筱暖嚇的整個人縮進水中。
“不許過來,不然……不然我再不理你了!”蘇筱暖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底氣,眼神無辜的看著他,撇見他眼底的灼焰,整個人像被燙到一般,臉騰的一下爆紅,眼睛四處亂瞟,不敢再落在他身上。
“媳婦,不是說好討論腳底心塞小娃娃的事嗎?怎麽轉眼就變了呢?”墨子離委屈巴巴的,一臉的無辜。
“我……我啥時候說過這個?你快出去,出去,否則我真不理你了,再也不給你做飯。”蘇筱暖亮出殺手鐧,墨子離抿著唇,似乎在權衡這次威脅的嚴重性。
沉默半響,開口道:“沒事,以後我做給你吃!”墨子離鐵了心過來,蘇筱暖欲哭無淚。
這丫的油鹽不進啊!
這該怎麽辦?難道真要跟他那個交流嗎?
心裏蠢蠢欲動,一方麵想抓狂,另一方麵叫囂著將他撲倒。
正在左右為難,感覺背上貼上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掌心的溫度讓她想逃離。
“媳婦,我來幫你擦背!”低低啞啞的聲音,像喝了酒,讓人迷醉。
薄唇擦在她的耳上,不輕不重的咬上一口,引的她一個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