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齊哭笑不得,心想:“當日我無意之中咬了豔茹的胸,她也是這般說法,可是,她後來反而還成了我的準媳婦。現在這西宇也如此說,難道她以後也會成我媳婦嗎?”想到這,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轉過身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見西宇仍然不悅,又道:“對不起,我本不想冒犯你,可是,可是,若是我不如此的話,你便有性命之憂,所以,所以,我……”支吾了半天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雖然他並未覺得自己有錯,但總歸是咬了人家的胸口,想不承認也不行。
西宇呆呆地看著葉齊,喃喃說道:“罷了,今日之事也不怪你。隻是,你千萬不能將事情說出去的,否則,父親知道後絕對不會容你活在世上,便是你師父也護不住你。”
葉齊暗道:“是了,我咬了西宇的胸,她父親必然會怪罪於我,不管我出於什麽目的,隻怕她父親也不會高興。唉,難道我還要因此而娶了西宇不成?若是必須如此,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心中又想:“話要說回來了,其實西宇也是個很優秀的女子,無論是相貌還是智慧,都是人中翹楚,真要說起來,或許我還配不上她呢。隻是,她性格多變,手腕又極高明,隻怕我是降不住她。而且,我若真如此,豔茹和煙蒙豈不要罵我是無情無義之人?”他在這胡思亂想,西宇卻是等得焦急,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隻當他不肯答應,臉色頓時一變,喝道:“怎麽?你不肯答應嗎?”
葉齊回過神來,忙道:“哦,不是,不是,我答應,答應。你若不信,我便在此發誓,隻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西宇似乎更是不悅,怒道:“哼,你這薄情寡義的男子,做過的事情竟想不承認嗎?”
葉齊隻覺頭大如牛,實在搞不清西宇的意思,心想:“這可就奇怪了,她明明不讓我將此事說出去,現在我要當事情沒發生過,她又如此不悅,這卻是為何?哦,明白了,她是不想讓我忘了此事,要讓我記得自己欠了她的。”自以為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於是說道:“你放心吧,我葉齊可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日後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大可說來。”
西宇張口想說些什麽,卻又未說出來,走到火堆邊坐了下來。沉思片刻,抬頭盯著葉齊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別反悔才好。我也不強求你,隻需你為我辦三件事即可。”
葉齊道:“男子漢大丈夫,自當一言九鼎,豈有反悔之理?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是不會為你做那為非作歹之事的。”
西宇冷笑道:“真是可笑,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為惡之人嗎?哼,你又懂得什麽善惡?若說以殺人來評斷,那市井中的地痞無賴,小偷強盜可都是大大的好人了。你隨便挑個宇宙,且看那各國的曆朝曆代明君,又有誰的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難道他們就是惡人?我問你,如果殺一人可救百人,你殺是不殺?”
葉齊接道:“那還用說,當然要殺了,像這種人必然不是好東西,殺了也不可惜。”
西宇搖了搖頭,歎道:“罷了,和你說話無異於對牛彈琴,真不知道你麽些年都學了什麽。我便如你所言,讓你做的三件事都不會違背你的善惡觀,你到時候可別反悔,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葉齊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反悔的。”說罷,隱隱有些擔憂,心想依西宇的手段,隻怕這三件事還真不是太容易完成的。但他既然答應了,也就不再多想,輕聲說道:“你一定累了吧,要不,你先睡下,我來守夜。”
西宇未再說話,偎在火堆邊換了稍微舒適些的姿勢。她今日身心交病,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葉齊看著熟睡中的西宇,心想:“今日我看光了她的身子,甚至還咬了她的胸口,若是傳將出去,不但會讓她名節不保,隻怕還會誤了她一生的幸福。唉,若是別的男子知道了此事,又如何會去追求她。”想到這,已是打定主意,說什麽也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他卻哪裏知道,莫說西宇仍是處子之身,便是結了婚再離婚,也會有無數的男子趨之若鶩。正尋思,發現西宇眉頭緊皺,顯然是因為驚嚇所致。葉齊心中微痛,恐西宇受不了這寒風侵肌之苦,便將長袍脫下來,輕輕地蓋在了西宇身上。隨後,又尋了些幹柴加入火堆。
不知過了多久,葉齊竟在不知不覺中睡去,待醒來時,天亮已經漸亮,急忙去看西宇,卻發現西宇睡得正香,這才鬆了口氣。去河邊簡單地洗漱過後,葉齊本想去尋些吃食過來,又怕離開後西宇的安全沒有保障,隻好又坐了回去。
沒過多久,西宇也醒了過來,一見到身前的葉齊隻穿了一身內衣,隻當葉齊有不軌的意圖,連忙向自己看去,發現自己衣衫完整,而葉齊的長袍卻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一暖,知道是誤會了葉齊,輕聲道:“你怎麽把衣服蓋在我身上了?若是因此生病了怎麽辦?我還要靠著你幫我打架呢。”
葉齊揮了揮胳膊,笑道:“不礙事,你看,我壯得像牛似的,根本不可能生病。”在這陌生的世界中,他唯一相識之人就是西宇,而且又和西宇有了些曖昧不明的關係,自然會將西宇保護起來。
西宇俏皮地笑了笑,將長袍遞了回去,說道:“好啦,你快穿上吧,若是真生病了,我可不會治。”
葉齊穿上長袍,說道:“咱們現在要去那城池邊看看嗎?”
西宇道:“隻有如此了,咱們先去看看再作計較。”當下便向遠處的城池走去了。
西宇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吧,你看那城門外有條官道,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待有人路過時,便直接將他打暈,然後扒了他的衣服。”她這番話說出來如吃飯喝水一般,葉齊聽著卻大皺眉頭,說道:“這怎麽行?咱們不成強盜了嗎?我看還是另想辦法為好。”
西宇怒道:“你這人怎麽婆婆媽媽的?如果不去搶件衣服,咱們又怎麽能進得城去?再說了,我隻是讓你將人打暈,又沒讓你殺人。你若不願意,那就自己想辦法變件衣服出來。”
葉齊半晌無語,由於想不出好辦法,最終還是同意了西宇的提議。於是,二人又迅速地離開了城門,向遠處去了。一直走到官道的拐角處,終於發現了一個山坡。西宇喜道:“就是這裏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些小販過來,你便趁機將他打暈,咱們再順便搶了菜,看看能不能進城換些錢來。”
葉齊無奈,到了這時候也不好再拒絕,隻得領著西宇上了山坡。二人剛上去便聽到下方有腳步聲傳來,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一個推著獨輪車的小販。那小販的個頭比葉齊稍矮,身材倒是不胖不瘦,獨輪車中裝滿了不知名的蔬菜瓜果。西宇喜道:“就是他了,你去將人和車了都給搶到山上來。”
葉齊知道西宇如此說必有一定的緣由,當即向山下衝去。他速度極快,在那小販尚未發現時便已到了山腳下,揮起一掌砍向小販的後頸,也沒看有沒有將人打暈,直接將那小販扔到獨輪車上,拉著車子又奔回了山坡上。好在他體力超強,否則,想要將獨輪車拉到山上怕是也要費些時間。
西宇迎到葉齊,忙道:“你先換衣服。”
葉齊還是第一次幹這種打劫的勾當,心中有些愧疚,但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急忙將那小販的衣服扒下來換上,說道:“西宇,我換好了,接下來要如何?”
西宇指著地上僅剩貼身內衣的小販,說道:“把他弄醒。”
葉齊一愣,實在不知如何麵對被自己打劫之人,說道:“這就不必了吧?”
西宇嗔道:“你別羅嗦了,當初不是你說的嗎?打架的事歸你,其餘的事由我負責。怎麽?你又反悔啦?”
葉齊苦笑了一聲,抓著那小販一陣猛搖,總算將人給晃醒了過來。那小販睜開眼後就要打叫,葉齊哪敢讓他叫喚,連忙將他的嘴給捂上,急道:“西宇,人都醒了,你要幹什麽就趕快。”
西宇道:“讓他說話,現在山下也沒人。”
那小販轉過頭來,見到西宇後呆了一呆,顯然是被西宇的美色所迷。葉齊沒來由的有些不悅,鬆開了雙手。那小販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語氣甚是不善。葉齊一句也沒聽懂,無奈地說道:“也不知他說的什麽話,隻怕進城後也不易行事。”
西宇笑道:“你聽不懂,並不代表我也聽不懂。雖然我不能完全弄明白他的意思,但也能聽個大概。”
葉齊驚道:“這就怪了,你怎麽能聽懂這裏的話?”他隻差沒以為西宇早就來過這裏,而先前說的中了圈套之類的話全是謊言,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猜想根本不對,試想,西宇就算想算計他也完全不用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吧。
西宇冰雪聰明,見到葉齊的神色後,立刻明白了葉齊的心思,冷笑道:“你以為我故意將你帶到這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