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野種風波(中)
老太太聽了楚依嵐這話,眼中殺意更盛,冷笑道:"楚依嵐,死到臨頭,你還想狡辯不成?"
李玉蘭聽了這話,眸中閃過一絲興奮,麵上卻故作可惜,上前附和道:"是啊,夫人你就認命吧,你也真是糊塗啊,將軍待你還不夠好麽?你居然……"
說到這裏,她話音一頓,像是難以啟齒一般,重重歎了一口氣。
老太太冷哼一聲:"她算什麽勞什子的夫人?別辱了我將軍府的門楣!"
楚依嵐聽著二人的話,頓時明白了,那大夫替她診脈的事,傳到老太太耳中了。
她看著麵前惺惺作態的李玉蘭,冷冷一笑:"是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吧?李玉蘭。"
她對將軍一心一意,怎會勾搭外男,更不可能有喜脈,定然是有人對她下了手腳。
李玉蘭聽了這話,頓時荒謬至極的笑了,這楚依嵐怕是嚇瘋了吧,什麽事都往她身上扯。
自己找了奸夫,懷了野種,如今想賴到自己身上?
她看著老太太,委屈到:"老太太,這是什麽事呐,這往後府中的人犯了事,怕是都要往玉蘭身上攬了。"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旋即冷冷看向楚依嵐:"說!你那奸夫到底是誰?!"
楚依嵐質問道"母親就不願相信兒媳一次麽?即便母親不喜兒媳,可兒媳對將軍的心,母親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老太太冷冷一笑:"還不承認是吧,好,我讓你死個明白!府醫,替她診脈。"
府醫聽著老太太的話,隻覺後悔不迭,他今日就應該告假的啊,怎麽就摻和進了這事。
長長歎了口氣,可也隻有無奈上前,恭聲道:"夫人將手伸出來,我替夫人診診。"
楚依嵐點了點頭,輕聲道:"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我,我知曉府醫醫術高明,煩請府醫還我一個清白。"
旋即將手伸出去,滿含希冀的看著那府醫,希望他能診出不一樣的結果。
府醫將手按在楚依嵐手腕上,細細的把著那脈象,半響後,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夫人的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確是喜脈無疑。"
雖然他摸著有些許異常,可確實是喜脈無疑。
楚依嵐聽了這話,頓時心如死灰,是誰這般惡毒?竟要將她至於死地。
老太太聽了這話,本來已經平複的心情,又瞬間爆發:"賤婦!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楚依嵐眸中泛出點點清淚,苦澀一笑:"如果我告訴母親,我是被人冤枉的,母親信麽?"
老太太還未發話,那方的李玉蘭便尖笑道:"夫人這話,可真真是可笑至極,你告訴妾身,除了男人,誰有那個本事往你肚子裏,塞一個孩子?"
證據都擺在麵前了,這楚依嵐居然還在狡辯。
老太太冷冷看著楚依嵐,那眼神冰冷至極,恍若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隻見她衝著身後招了招手:"來人,上鳩酒!"
楚依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太太,這是要她的命啊,她質問道。
"我說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母親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處死,可想過將軍回府後,會作何感想?"
到底是誰?這般歹毒,將她置於這樣的境地。
老太太冷冷一笑:"你私通奸夫,還懷了野種,你奢望將軍會相信你?或者是,你又想給我的兒子,灌什麽迷魂湯!"
這賤婦,死到臨頭,還不認命,竟還想哄騙她兒子,她怎能讓她如願!
隨即大手一揮,命令道:"摁住她,灌鳩酒!"
就在那後方的老嬤嬤準備動手時,那屋門被人砰的撞開了。
隻見黎白一身素白衣衫,喘著大氣衝進屋子,擋在楚依嵐身前,旋即砰的跪下,乞求道。
"老太太,老太太,你饒過夫人吧。"
老太太看著眼前的黎白,臉色難看的看向那後方守門的老嬤嬤,斥責道。
"混賬!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
知曉此事的人,必須越少越好,否則傳到外人耳中,她將軍府還有什麽臉麵。
那守門的老嬤嬤捂住衣襟,那裏麵有方才黎白給她的銀鐲子,可不能掉出來了。
隻聽她大叫委屈:"老奴實在攔不住黎姨娘啊。"
老太太冷哼一聲,將目光移到黎白身上,算是放過了那老嬤嬤。
隻見她望著那黎白,皺眉道"你讓到一邊去,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分,否則家法處置!"
黎白淚光點點的看著老太太,撲上前去抱住老太太的腿,哀求道:"老太太,看在夫人生養了大小姐的份上,你就繞過夫人吧,畢竟夫人也是初犯。"
話音剛落,這在場的人都直直愣住了,這句看似是求情的話,卻不禁讓人深思極恐。
初犯?誰敢保證她是初犯?她這次膽敢私通奸夫,懷上野種。
那十多年前,她是不是也私通了奸夫,懷上了野種?甚至還給那野種,安上了定國將軍府嫡長女的名頭。
那現如今身為嫡長女的楚月兮,到底是不是將軍府的血脈?會不會也是野種呢?
老太太的眸色,越發幽深的看著楚依嵐,那方的李玉蘭也是捂著胸口,像是震驚至極一般,可那眸中喜色,卻是遮都遮不住。
黎白看著眾人的神色,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光亮,隻是一瞬,便立即斂下。
楚依嵐看著眾人的神色,更是恍若雷擊,他們居然懷疑她與將軍的月兮,是野種?
事到如今,老太太已經沒有了半分耐性,她冰冷的盯著楚依嵐,像是恨不得將她紮出一個洞一般,冷冷道。
"灌鳩酒!這個賤婦不能活!等她死了,對外散出消息,咱們將軍府夫人感了惡疾,搶救了幾日都回天無力。"
先將這賤婦處死,至於她那楚月兮的身份,待花神大選結束,將軍也就回府了,屆時,便滴血認親!
楚依嵐聽了這話,眸中閃過一絲堅決,她不能死,不能被安上這樣的名頭,否則她的月兮,往後要怎麽過活?
思及此處,她轉身便往窗戶那便跑,可還沒跑出兩步,便被老太太領來的嬤嬤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