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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定王殿下

  楚月兮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旋即將手中的茶葉拿了出來"聽聞老先生喜好品茶,這霧君茶特意為老先生送了來。"

  張知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這霧君茶可是上好的茶,剛想伸手去接便又頓住了。


  疑惑道"你這女娃娃倒是懂的投其所好,可你怎知道老夫我喜好喝茶?"


  楚月兮微微一笑,福了福禮道來"我不僅知曉您喜好喝茶,更是知曉您一手妙手回春的好醫術。"

  張知一聽此話頓時防備的看著楚月兮,該不會是宮中之人罷,莫非是那人派出的?


  思及此處便矢口否認"丫頭你認錯人了,我不過一介鄉野老人,哪裏懂得什麽醫術。"

  說著便伸出滿是風霜的手,準備將大門關上。


  楚月兮一看這防備的姿勢便笑出了聲"這個您可認得?"


  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張遞給張知。


  張知一臉狐疑的接過紙張,隨即將折疊的紙張打開,剛閱到第一個字拿著信紙的手便顫抖起來。


  "她,可還好?"

  楚月兮點了點頭,笑到"身體很好,吃飯也香,隻是思念故人。"

  張知一聽便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的丫頭,試探性的詢問道"丫頭,你可是她的孫女兒?"


  看見楚月兮點點頭,張知的眸子便不覺便暗了些。


  楚月兮想起戚嬤嬤,解釋道"戚嬤嬤雖不是我的祖母,可我卻是將她當成祖母來看的。"一聽這話,張知的眼中又恢複了光彩。


  張知看著眼前的女娃,親切道"丫頭,你進來說罷,細細給老夫講講她的事。"

  楚月兮笑著點了點頭,便隨著一起進了宅院。


  楚月兮剛進院子便瞧見一個紅衣男子背對而坐,一身瀟灑肆意的模樣。


  是個不一般的人,楚月兮微微斂下眼眸,不再多看。


  張知走過去,對著離楚之開心道"這丫頭竟識得我失散多年的故交。"

  離楚之抬起手中的茶輕喝一口,驚訝道"哦?竟識得您的故人麽?"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


  楚月兮垂著眸子,餘光一點點看著方才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轉過身來。


  眼神不受控製的往上瞟去,白色底紋玳玉靴子一看便來曆不凡,一身紅衣雲紋錦袍更顯紅衣怒馬。


  她的眸光一點點挪到男子的臉上,竟是他!

  楚月兮眼中充滿震驚,回憶像潮水一般湧出,兒時的一幕幕,都恍若重現一般。


  他不是奉旨駐守在北疆麽?為何會出現在這明州城?


  為何,他在此處?

  離楚之那一雙不羈肆意的桃花眸子,在看到眼前女子的一瞬間,也一瞬間深沉起來。


  一抹薄厚適中的紅唇勾起,絲絲思念沁出嘴角,又立馬掩下,蕩漾出不羈笑容。


  "兮兮,好久不見。"

  楚月兮看著眼前的人,愣了片刻,不複前世對他的害怕與躲避,隻盈盈一笑,眸中充斥著發自內心的開心。


  重生一世,故人皆在,他也還未失蹤,真好。


  旋即輕聲道"定王殿下,好久不見。"

  她做夢也未曾想到,他竟然未曾受詔,便悄聲從北疆到了這明州城。


  不過以他的性子,做出這般蔑視權威的事,也是正常的。


  離楚之眸色微微明亮了些,那抹薄唇挑起一絲愉悅的笑來,這丫頭,有些不一樣了。


  "兮兮倒是不怕楚之哥哥了,可如今為何這般生分,竟喚楚之哥哥殿下了?"

  楚月兮微微一笑,端莊大方的福了福身"月兮怎會忘記?不過月兮已成大姑娘了,定王殿下不久後,也要娶王妃了,再喚楚之哥哥,怕是不妥。"

  離楚之笑出聲來,麵上那桃花眸卻微微上挑,竟有些說不出的風流俊逸,直直瞧著眼前的人兒輕聲道。


  "兮兮莫不是忘了?楚之哥哥說的話,我的王妃,隻有你一人。"

  悅耳的男聲傳進耳中,楚月兮的心,突的空了半拍,兒時少年認真的眸色,恍若又浮現在眼前。


  隻見她斂下心思,盈盈笑到"月兮記得,可是月兮明白,這都是殿下兒時的戲言。"

  離楚之輕輕一笑,那含笑的桃花眸眼底,卻全是認真之色。


  "兮兮那時是孩童,可楚之哥哥,卻已經十四歲了,是不是戲言,我分的清楚。"

  楚月兮心中微動,誰能想到。


  那一襲紅衣怒馬,殺的敵國聞風喪膽,十裏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定王。


  卻是她兒時最最喜愛的,楚之哥哥呢?

  這方張知將心神,都沉浸在那泛黃的紙張之上,方才兩人的對話,卻一句也未曾落入耳中。


  便極其高興的將思緒紛紛的楚月兮拉了過去"丫頭,你坐,快好生給老夫我講講。"

  楚月兮瞧著張知這般神色,隻得斂下心思,隨著張知坐了下來,旋即欣然一笑。


  "我名楚月兮,乃定國將軍楚定淵府中嫡女,今日冒昧上府,望張老見諒。"

  離楚之一聽,微微挑眉,嘴角出微微勾起一抹笑來,他還記得少時,他每次去將軍府尋她時。


  這楚將軍是何等的避諱,又是怎樣苦口婆心的勸說他。


  張知一聽也是連連點頭"我識得你父親,想當初他身中毒箭之時,還是老夫救回來的呢。"

  楚月兮一聽,感激到"多謝張老對家父的救治,月兮無以為報。"

  張知擺了擺手,像個小孩子一般,眸中透出驕傲來"哪裏哪裏,主要是老夫這醫術簡直是出神入化,說老夫是華佗再世都不為過。"

  楚月兮聽見這般自賣自誇的話,不禁想笑,突的也覺得耳熟,這語氣恍若在何處聽過一般。


  張知旋即拿出手中泛黃的紙張,激動到"丫頭,你還未說你如何識得她的?如何找到此處的?她可是早就看明白了這個?為何不來找我?"

  楚月兮聽著這打彈珠似的問話,不禁失笑"張老,您不要著急,我一個一個回答你。"說罷思緒便一點點陷入回憶中。


  "當年我父母初識之時,父親帶母親從駐守之地會京城,路過安平鄉之時見戚嬤嬤被一群流寇追殺,一身傷勢尤其駭人,父親便將流寇一一擊殺,當時戚嬤嬤身受重傷,夜晚發了高熱,母親便照料了一夜。"

  "待戚嬤嬤醒後,得知母親失了憶,便自願留下來跟在母親身邊,故而在我父親母親還未大婚之前,戚嬤嬤便呆在了我家,戚嬤嬤將母親當做她的女兒,比起家中見不得我的祖母,嬤嬤才像是我的祖母。"

  張知聽完後,心情沉重,她竟經曆了如此多的磨難,都怨自己,都怨自己。


  楚月兮看著心情低落的張知,勸道"嬤嬤她知曉您是不得已才留下這張紙來,宮中本就凶險,她隻願您能平安無事便好。"

  "至於這張紙上的玄機,嬤嬤還真不知曉,她拿去問過無數大夫,大夫也搖頭不懂,都是月兮這一次因著想學醫,便鬥膽跟嬤嬤討要了這張紙,翻閱了醫書,各地雜記,才誤打誤撞的找了過來。"

  張知歎了口氣,當初局勢危急,他亦不能將自己明確的位置留給她,隻能留下一張暗帶玄機的紙,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出,來此處尋他。


  難怪他十年前待風波過去之後回安平鄉去尋她,卻毫無音訊,他還道她興許是嫁了人,竟不曾想她竟受了如此多的磨難。


  張知悄悄低下頭擦了擦微微泛紅的眼眶,瞧見楚月兮正盯著他瞧,老臉一紅。


  故作嚴厲道"丫頭你不是想學醫麽?老夫可得好好考考你,雖你識得她,可如若你沒有學醫的天賦的話,老夫也斷然不會收你的。"

  張知捋了捋胡子,他雖是故意轉移話題的,可卻也是真話,學醫若無天賦,都是白費力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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