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美女也醉人
“徐師姐!”倪元緊騎兩步跟上徐靜不無討好的笑著叫道,然後又一指公路南邊公園處的一座假山問道,“那裏是不是外界通往這裏的通道啊?”
“安心騎車,”徐靜卻是淡淡一笑溫柔道,“馬上就到了!”
倪元嘴角輕抽,很是無趣的撇了撇嘴閉嘴不再言。但是他心裏確是基本肯定,那個冰室就是在座假山的山洞裏,因為那裏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是第一次出來,能給他熟悉感的除了那個地方,不會有別的地方。
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一下暗自搖頭,暗嘲自己的境界還是低啊!居然連太極點不能正確定位根本無法確定其宮位,這麽簡單的道理都忘了。居然還自以為是的在冰室內給其定宮位,真是愚蠢至極。
殊不知太極點的每一位移,都會變化著其各個宮位。而一個地方的大小、長度和寬度都會影響著太極點的定位,沒有身臨其地又如何找太極點?可笑之極的是自己居然還一味的對其做出推斷,偏把最簡單的事情給複雜化了。
而依現在看,無論那裏是不是炎黃衛的正門,但很顯然絕對不是當初所預測的坤門。
反思,造成這個低級錯誤的最直接原因,就是不能夠時刻保持靈台一片清明。
“到了!”徐靜輕柔的聲音響起。
倪元微微一怔,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抬頭一看,兩人赫然已經來到了一棟大院門口。是那種古式建築,飛簷走廊,莊重之中透著威嚴。在寬大的門口上方赫然鐫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易術堂!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解釋!”嘴角輕輕抽動心中暗哼道。
對於木逢春的藥險些要了他命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雖然自知在他人屋簷之下這並非什麽明智之舉,但他亦然決定要討個說法。不然他心裏覺得憋屈。男人要有男人的尊嚴。
跟著徐靜一路的穿廊過橋,他內心的震驚則是越來越大。易術堂遠比他想像之中的要大的多,古色古香的樓亭建築,紅花綠草翠柳,錯落有致,透著一股神秘玄機。荷花塘之中,觀賞魚成群結伴戲水遊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好美,好清純的景色!”倪元看得不禁有些呆了,心中下意識的感歎。
他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現在居然是在昆侖山的山腹之中,怎麽想都覺得太不現實了。一山腹之中竟然會有這般的存在,這,這分明就是世外桃源嘛!
“師父,”在一間房間前站定徐靜輕敲了一下門,衝屋內喊道,“倪元師弟到了!”
“叫他進來吧!”木逢春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很平淡,但卻透著一絲威嚴,聲音不大,但卻是聽很得清晰。
徐靜轉身對倪元輕笑一下,柔聲道:“你可以進去了!”
倪元看著她不禁愣了一下。從見到她到現在,她幾乎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說話也總是那麽的輕柔。甜美但並嗲的聲音總會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再加上她本身柔和的氣質,柔和的麵龐,讓人總是會產生一種想要接近她的衝動。尤其是她身上那似有卻又似無的淡淡體香,更是令人心波蕩漾。
醉了!人都說酒能醉人,景能醉人,其是美女也能醉人。
“倪元師弟!”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徐靜隻是淡然一笑,眼眸無波再次開口提醒道,“你可進去了!”
“你真美!”倪元卻是看著她突然花癡的開口道。
話一出口,他一個激靈馬上清醒過來。心中暗恨,恨不得抽上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心說我踏馬的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踏馬的這麽失態呀?我這又是頭一次見她!
他心中暗恨,很是不解自己的反應。殊不知人之魅力,猶如商品推銷,有給人驚豔的灌輸,亦有遞次的滲透。量的累積,必然會造成質的飛躍。萬物一理,此亦不外乎。
他在心中暗恨暗悔的同時,亦時將小心觀察著徐靜的反應。他生怕惹惱了她,畢竟自己的表現除了粗俗無禮外,還很具調戲的味道。就算是再矜持的美女,怕也忍不住會發飆。
他確實很擔心,擔心徐靜會生氣發飆。除了因為她一時生氣發飆所針對的對象是自己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真心不願意看到她生氣。如此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生氣,他真悄不忍。他認為,這才是自己最大的罪過。
“謝謝!”不料徐靜卻看著他再次一笑,眼眸仍是平靜無波,但卻給人以真誠並非敷衍,並再次真誠提醒道,“你真的該進去了!”
“呃?!謝謝!”倪元愣了一下,有些發傻。
他想到了一萬種結果,但卻說什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反應。麵對她的淡定,他竟然有些慌亂的避開她的眼光,低下頭想要開門進屋。
“倪元師弟,”就在他剛要開門的刹那,徐靜輕柔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啪!
倪元的動作嘎然而止,心髒在此時竟然也是漏跳了一拍,接著便又快速的跳動起來。他竟然緊張了,額頭竟然還有一絲絲汗跡。
“不要惹師父生氣,”徐靜好像猶豫了一下,之後她真誠輕柔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師父他是個好人!”
“嗯!我知道!”倪元在喉結一陣滾動之後說道。
字不多,但他卻感覺好像用去了大量的能量。同時他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些發抖。雖然他盡量的控製,但他卻根本無法控製。
聽著徐靜的腳步聲漸去漸遠,他那顆緊張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下來。長籲一口氣,頓時放鬆了不少。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卻也隨之湧現。
很奇怪的感覺!
回頭望著徐靜的背影直至消失,他的思緒變得有些複雜起來。腦子感到從未有過的亂,但卻也從未有過的認真。
籲——
他再次長籲一口氣,挺直身子強製將雜亂的思緒撇出腦子。接著嘴角一翹,劃過一個不屑的弧度竟直推門走了進去。
他可沒有想過要放棄向老頭子討個說法的想法。做為一個男人,尊嚴不可以被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