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爭辯
“你說什麽?”
聽到這話,藍貴妃睫毛一顫,隻覺完完全全站不穩了,也虧了身邊的丫鬟眼疾手快,才將人給扶穩了。
前兩日嶽穎可是明確表示不願嫁給滄敬齊的,如今滄敬齊卻出現在了嶽穎的床上。
這到底是滄敬齊幹的,還是嶽穎做的。
“嬤嬤,去將二人叫醒。”
皇帝在外麵等著,藍貴妃自然知曉此事怕是沒法簡簡單單處理了。
涉及到滄瀾大皇子,這件事隻能交給皇上來處理了。
一念至此,藍貴妃隻能下下狠心來,這養大的女兒,實在不行,舍,便也舍了。
若是她分不清輕重的話,怕是往日的恩寵,將會消散的幹幹淨淨。
“是。”
嬤嬤走到床邊,扯了扯嶽穎的胳膊輕聲喊她“公主,公主快起床了。”
嶽穎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讓她嚴厲一些,她也是做不到的。
“嬤嬤.……你怎麽來了?”
覺得累得不行,嶽穎看到身邊的嬤嬤,有些茫然的看著她不知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裏。
“你給我穿好衣服滾下床來。”
藍貴妃看著嶽穎這幅一點都沒發現周圍氣氛不對的樣子瞬間有些怒上心頭。
不明白藍貴妃為何鐵青著一張臉,但在嶽穎轉頭看到身邊的男子之時,一瞬間,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般,完完全全清醒了過來。
她迅速穿好衣服,顫顫巍巍的起身跪到了藍貴妃麵前“母妃,女兒不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我床上的,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隻是一瞬間,嶽穎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居然跟滄敬齊睡在一起,這不可能,她明明夢到自己跟國師.……
隻是醒來之後,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感受到自己腿上傳來的酸痛之意,再看看身上那些痕跡,她也不傻,自然是知道她保留了這麽久的清白,就這麽丟了。
“做主?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出去跟你父皇解釋吧。”
在知道床上的男子是滄敬齊之後,藍貴妃心底便差不多絕望了。
皇上已經下令將太尉的嫡女嫁給滄敬齊為嫡妻,如今嶽穎跟滄敬齊發生了關係,嶽穎是連嫡妻都做不了的。
讓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做妾,想到這裏,藍貴妃就將這殿中的丫鬟們恨得牙癢癢。
但凡她們昨夜發現問題,或者今日處理的及時一點,也不至於將皇上引來這裏無法收場。
“父皇.……父皇也來了?”
聽到皇帝在門外,嶽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皇上來了,那這件事,就真的無法善了了。
國師,她還怎麽嫁給國師。
床上,滄敬齊也被吵醒了。
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不遠處跪著跟站著的女子,似乎都有些熟悉。
此刻的他隻覺得有些頭疼,細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卻覺得有些迷迷糊糊。
他隻記得有個黑衣人過來放倒了他所有的人,然後將他打暈了,之後的事便一點也不記得了。
哦,不對,他突然想到了一句,那在耳邊迷迷糊糊的聲音說‘公主,人給您帶來了。’
公主……
不遠處跪著的可不就是前些時日不願嫁他的七公主嶽穎嘛。
他眼底閃過一絲戾氣爬了起來“麻煩貴妃幫我找一件衣服。”
他心底已經認定了此事就是嶽穎做的,如今看她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跪在藍貴妃麵前,他就更不爽了。
這個女人既然不願嫁給他,如今卻要派人將自己擄來給自己下藥發生關係,她到底是打的什麽算盤。
他可不覺得這個女人就因為他要娶別的女人了所以對他情根深種了。
“嬤嬤.……你去安排。”
看著滄敬齊這般坦然,沒有一絲慌亂的模樣,藍貴妃眼底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怨色,但也還是讓嬤嬤去安排了。
到底是滄瀾的皇子,現在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她能做的就隻有讓嶽穎嫁給滄敬齊,要麽是嶽穎頂替那位嫡女的位置,要麽讓嶽穎做滄敬齊的側妃,雖然不如正妃,但也比尋常的妾要好上不少。
不久後,在皇帝的不耐中,嶽穎跟滄敬齊一起隨同藍貴妃走了出來。
隻不過嶽穎是淚眼婆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而滄敬齊比較淡然,像是這一切都與自己沒什麽關係的樣子。
“大皇子,你為何會出現在嶽穎的寢殿之中?”
在知道跟嶽穎發生關係的人是滄敬齊之後,皇帝一張臉青的不能再青了。
這婚約剛下,如今卻又出現這檔子醜事,他感覺心底有股濃濃的火氣怎麽也壓不住。
“這.……可就要問皇上您的女兒了。昨夜我正在驛站賞著月色,結果有人過來將我打暈送到了這裏,還給我下了藥。”
對於這種事,滄敬齊是一點也不在意,對於皇帝的處理方法,想也不用想,最終肯定是讓他把嶽穎也給娶了。
反正一個是娶,兩個也是娶,他自然是無所謂了,隻不過他得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做個受害者,這樣他還能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哦,更重要的是,我還依稀聽到那人說了一句‘公主,人給您帶來了。’,所以皇帝陛下,您可是要給我討一個公道的。”
滄敬齊說的振振有詞,怎麽看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一旁的嶽穎瞬間抬頭看向滄敬齊。
他居然誣陷她,她一直鍾情於國師大人,又怎麽可能會派人將他給擄過來。
他這是想潑她一身的髒水嗎?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大皇子,你可休要含血噴人,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嗬,公主殿下這是說我汙蔑你嗎?據我所知,整個嶽奇皇室之中,如今待字閨中又恰好到達出嫁年齡的也就隻有公主你了,難不成你覺得是我自己閑了沒事跑這裏來玷汙公主的清白?”
看到嶽穎那受了委屈似的眼神,滄敬齊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冷冽。
他本想著,一個女人而已,娶就娶了,但她這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的模樣,就讓他有些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