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調戲
“噗嗤,原來你小時候這麽可愛啊。”
看著墨九卿一張臉紅彤彤的,所有怒火瞬間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這時候的墨九卿,跟長大後把她撩的小心髒怦怦跳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南無憂不由有些懷疑。
“男女授受不親,你要理我遠一點,被人看到了不好。”
看到女子毫無退意,墨九卿說起話來連眼神都開始躲閃了。
眼前這個漂亮姐姐的眼睛太亮了,亮的有些發燙。
他的小心髒忍不住不停亂撞。
“可是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啊,別人看到了也不會亂說什麽的。”
南無憂眨著大眼睛,像是一隻調皮的狐狸。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墨九卿,南無憂直覺一顆心軟乎乎的,快要被融化了,想要逗他玩的心思越來越重。
“大姐姐,你都這麽大了,等我長大你都老了,怎麽可能會是我未來的妻子。”
似乎被南無憂逗得有些狠了,墨九卿不由別過頭神色閃爍的開口道。
他們的年紀看著怎麽著都要相差個十幾歲,他才不喜歡大他太多的姐姐呢。
南無憂“……”
有些想打人怎麽辦,但是看著墨九卿這幅可憐樣又下不了手。
有些勉強的,南無憂維持著笑容道“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我喜歡眼睛裏有星星的姑娘,像我娘親那樣。”
隻見墨九卿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些光彩,神采奕奕的開口,聽著有些驕傲。
“我的眼睛裏就有星星啊,你仔細看看。”
南無憂輕聲一笑,臉靠的他更近了。
一雙眉目緊緊對上他的眼睛,兩人相聚不足一厘米的距離。
對上那亮晶晶的眸子,近在咫尺的呼吸,墨九卿直覺心底似乎有一隻小鹿快要跳出來了。
他不喜歡女人,除了從一出生便從未曾見過的娘親。
他時長在幻想著娘親的麵容,她一定是個極美而且溫柔的女子。
隻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淡泊如水的他,今日會在一個女子麵前失了神。
“你的實力是不是很強?”
突然想到了娘親,想到麵前的女子剛剛一蹦一跳來去自如的模樣,他突然眸色不在閃躲,目光灼灼的看向她,眼底帶著希冀。
“不是特別強,但聖殿還是能來去自如的。”
不知墨九卿為何突然不躲她了,南無憂稍稍後退了一點淺淺笑著開口。
以她現在的實力,在墨九卿小時候,自然算是一頂一的存在。
而且,這隻是他的一場夢,夢裏的人能有多厲害。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我娘,他們不讓我見她。”
他突然眸色低垂,神色有些失落。
他不是有娘生沒娘養,隻是因為父親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所以才暫時將他與娘親分離。
可是父親很嚴厲,每一次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就會受到懲罰。
這一次也是,他沒能按照父親預期的那樣,在半月之內提升一級,所以才會被罰跪在這裏。
而郎辰那些人,他們都是由父親安排的老師教的,不會像他那樣,每日都能見到父親。
所以他們才會因為嫉妒他而常常在他受罰之際落井下石。
一開始他還很生氣,很委屈。
比起每日被父親嚴厲的教導,他更羨慕別的兄弟姐妹,有溫柔的老師教。
受了委屈有娘親的懷抱可以安慰。
可沒有人會哄他,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頭,久而久之,他們對他出言不遜,他也就習慣了。
“那你娘親現在在哪兒,我帶你去。”
看著他那眼眶有些微紅卻不似別家小孩那般可以撒嬌哭泣,她有些心疼。
“你晚上來靈極宮找我好不好,父親罰我跪到太陽落山才可以起來。”
聽到南無憂同意帶他去,他的眼睛瞬間亮了幾分,就連跪著,也覺得沒那麽累了。
“你經常被罰跪嗎?”
並未離開,南無憂在他身邊的石子地麵坐了下來道。
“也不是,有時候是罰跪,有時候是挨打,有時候會被關在蛇窩裏,有時候會被送到亂葬崗……不過我也明白父親也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也都挺過來了。”
似乎因為南無憂是唯一一個願意帶他去見娘親的人,他好像將防備稍稍放了下來,像是倒豆子一般乖乖回答。
懂事的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你不害怕嗎?”
看著墨九卿一臉鎮定的模樣,南無憂隻覺心如刀割。
夢魘,是人心底最真實東西的反映,所以他應該是真的經曆過這些。
“一開始還是有些怕的,但後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小人兒不以為意的開口,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經曆的太過於慘烈。
“對了,現在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光線太毒辣了,女孩子曬太久會變黑的,你去靈極宮坐一坐吧。”
女子坐在身旁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墨九卿不由體貼開口。
小小年紀,雖然經曆了很多苦楚,卻還能這般關心人,南無憂不由忍不住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沒關係,我陪你在這兒吧,一個人呆著也無聊。”
的確,陽光有些毒辣。
看向不遠處鬱鬱蔥蔥的樹,南無憂嘴角一勾。
緩緩運轉天道化形術,周圍綠葉紛紛而至,在二人頭頂遮成一處綠蔭。綠葉之上帶著等等的清香味,一瞬間,就沒有那麽燥熱了。
“你擋著自己吧,父親要是發現會生氣的。”
雖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陰涼他很是歡喜,但想到父親那嚴厲的神色,墨九卿毫無留戀的開口。
“你父親隻罰了你跪在這兒,可沒有說過你不能乘涼吧?”
看到這愈發乖巧的模樣,南無憂有些生氣又有心疼。
“這……好像沒有。”
聽到南無憂如此說,墨九卿突然眸色一亮,便也沒再堅持。
“喝口水吧。”
不知他這幅小身子在這兒跪了多久,南無憂有些心疼的從清靈戒中取出一壺稀釋過的天心玉髓給他喝。
“我不渴,你喝吧。”
在綠蔭下跪著已經是他最膽大的一次了,喝水他是一點也不敢的。
“你要是不喝,我就用嘴喂你了。”
南無憂狡黠一笑看著他,接過了他舉在頭頂的木簡,掂了掂,還挺沉的。
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從墨九卿的夢魘裏,她似乎又發一些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