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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許曼笛強烈的預感

  傅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沈念初。


  雖然他對她並沒有意思,是她主動勾引自己脫衣的,而且他還強行保持理智把她趕走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尷尬。


  吃晚餐的時候,傅宅依舊隻有傅盛和沈念初兩個人在用餐。


  傅盛悶著頭吃飯,十分不自然的樣子,可坐在對麵的沈念初卻沒有一絲尷尬的模樣,她鎮定自若地吃飯,時不時還為傅盛夾菜。


  “幹爸,這個魚做的很不錯,您嚐嚐。”


  “菇類對身體很好,幹爸您多吃點蘑菇。”


  沈念初的若無其事讓傅盛有一種誤覺,仿佛上午那一幕,是他憑空幻想出來的,並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似乎這個念頭,越來越強,傅盛吃完飯後,幾乎認定了,那樣尷尬的情景,是他做了一個夢而已。


  吃完飯,沈念初殷勤地收拾桌子,傅盛抬頭說了第一句話:“念初,讓下人做就是了,你下去休息吧。”


  沈念初乖巧地笑著答應:“好,幹爸我出去逛逛,可能晚上和朋友在一起不會來了,您早點休息。”


  她一走,傅盛鬆了口氣。


  想到她今晚不回來了,他更加輕鬆了。


  仿佛心裏的枷鎖一下子去掉了,傅盛離開餐廳,坐到客廳看了會報紙,感覺剛才吃的食物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他吩咐仆人:“給我來杯茶,要陳年普洱,泡的濃一些。”


  仆人隨即去泡茶,剛取出茶杯,九恩已經端了茶過來道:“正好廚房裏新采購的陳年普洱,老爺喝杯嚐嚐。”


  傅盛接過茶盞,抿了口茶水,讚歎:“好茶,夠濃。”


  他一向喜歡喝濃茶,最好是大半杯茶葉泡出來的,茶水呈現出深褐色,那樣才甘醇夠味。


  許曼笛認為濃茶傷胃,一向不許他喝,這次許曼笛不在家,傅盛可這勁兒喝了三四杯濃茶。


  喝完茶他又看了會兒報紙,沒過多久就有些困了。


  上下眼皮直打架,睜不開。傅盛看看表,心裏納悶,才不到八點,怎麽就困了呢。


  唉,估計是年紀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被仆人攙扶著來到臥室,傅盛歎口氣吩咐:“你們都下去吧,我今晚累了,這就睡下了。”


  仆人依命走後,傅盛懶得洗漱,直接拖鞋換了睡衣爬上床。


  幾分鍾後,門吱拉一聲,被推開了。


  傅盛眉頭一皺:“不是說了,都不要來打攪我睡覺嗎?”


  他霍然抬頭,朦朦朧朧地看見,“白靜”從門口走進來,他頓時呆住了。


  “白靜”使是他的發妻,與他共苦卻沒有機會同甘,傅盛對於她,一時心存愧疚。


  望著門口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子,傅盛一時間老淚縱橫:“阿靜,你怎麽來了?”


  沈念初反鎖好門,笑靨甜甜地走到傅盛的床邊,她低著頭讓額前的劉海遮住她半分眉眼。


  她許久不說話,傅盛有些著急了:“阿靜,你怎麽不說話呢?”


  “阿靜,我很想你,和我說說話吧。”


  沈念初心中很暢快,原來傅盛心裏一直念著發妻啊,許曼笛呀許曼笛,你真是可悲呢!


  她心裏在冷笑,麵上卻露出溫婉柔美的笑容。


  傅盛忽得抱住她的身體:“阿靜,這麽多年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我很想你。”


  傅盛突然委屈得不得了:“阿靜,曼笛性子急,任性又強勢,比你差遠了。這麽多年,我好想你,好想你。”


  抱著“白靜”軟軟的身體,傅盛腦海中轟得炸響一顆巨雷。


  “白靜”去世好多年了,他抱著的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是鬼,那為什麽她的身體溫熱暖和,一點都不涼,不是說鬼都是沒有溫度的嗎?

  傅盛此刻有些驚懼,他忽得撤走了抱著“白靜”的雙手臂,質問她:“阿靜,你是鬼嗎?”


  沈念初忍住笑,強擠出幾滴眼淚:“阿盛,你嫌棄我?”


  “沒有,沒有!”


  傅盛連忙否認,自從白靜去世後,他經常想念她,她是他的發妻,與他在一起吃了那麽多苦,卻從來沒享到福,他怎麽會,又怎麽可以嫌棄她呢。


  “阿靜,我……”


  傅盛不再害怕了,他相信不管麵前的“阿靜”是人是鬼,她都不會害他。


  他再次伸出雙臂,抱住她軟軟都是身體:“阿靜,璟楓長大了,結婚了,我也老了,可你還是那麽年輕。”


  “你為什麽不說話呢?”


  沈念初伸出手臂,攬住傅盛的後腰,她緊抿著唇瓣,就是不吭聲。


  長發垂在肩頭,她臉上擦了純白的粉底,顯得膚色十分蒼白淒慘,唇上沒有塗口紅,暗淡無光。


  傅盛憐惜地望著她,心裏疼痛不已:“阿靜,你還是那麽瘦,都是因為跟我在一起,你吃了那麽多苦。”


  沈念初搖搖頭,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傅盛顫抖著身體,用幹枯的雙唇去吻她臉頰上的淚水,他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好不容易盼來“阿靜”,他想和她重修舊好。


  他小心翼翼地望著她:“阿靜,你想我嗎?”


  “我很想你。”


  沈念初主動解開自己領口的盤扣,她身上穿的是條月白色的旗袍,沒有任何花紋,隻有斜斜的一排盤扣。


  傅盛欣喜不已,他一手握住“白靜”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替她解開其他扣子:“阿靜,謝謝你再來看我。”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傅盛猛地把“白靜”抱到了床上,她乖乖地躺在他身下,笑靨如花。


  ……


  七個小時前,布拉格教堂外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引得許多路人觀看。


  是兩個人在爭吵,傅曉婭和許曼笛,爭吵仍在進行中,林柏楊在一旁勸,左右不是人。


  傅曉婭想在布拉格教堂裏,由神父見證,舉行一場異國婚禮。


  但許曼笛非常堅定地反對,不許她在教堂中舉行婚禮,她認為自己很有理由:“傅曉婭,你又不信教,為什麽要在教堂裏舉行婚禮?”


  傅曉婭鄙夷地嚷嚷:“媽,你沒看過電視電影嗎?布拉格戀人,布拉格的教堂婚禮,多浪漫啊!”


  “我度蜜月旅程中有布拉格,就是為了這場教堂婚禮。”


  她的聲音很大,許曼笛不甘示弱,扯得嗓子反駁:“傅曉婭,你在這裏舉行婚禮,又沒有親朋好友,有什麽好浪漫的?”


  傅曉婭冷哼:“俗人!”


  “媽,你真是大俗人,婚禮為什麽非得要親朋好友見證啊?我就討厭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煩死了!”


  “布拉格婚禮有神父見證,有那麽多異國人見證,多浪漫多有意義啊。”


  許曼笛堅持反對:“我不同意!”


  “哪有在國外舉行婚禮的,你又不是嫁了個外國人,再說了,關鍵是你不那些,為何要跑進教堂舉行婚禮?”


  許曼笛氣得不得了:“我跟你說,我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傅曉婭同樣氣急敗壞:“媽,是我結婚,不是你結婚,我想在那裏舉行婚禮,和你沒關係!”


  許曼笛差點氣爆了:“和我沒關係?”


  “傅曉婭你有沒有良心啊,你是不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要是和我沒關係,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


  傅曉婭氣得都快要哭了:“媽,你怎麽就不講理呢,我說的是我結婚,我說了算,和你沒關係。”


  許曼笛堅持:“我女兒結婚,怎麽和我沒關係了?”


  “傅曉婭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你就和我有關係!不對,就是我死了,我也是你親媽。”


  傅曉婭真的急哭了:“親媽,親媽,我求求我的親媽了,你就別管我了好不好?”


  “你可以去那邊喂鴿子,你不是最喜歡拍照嗎,我花錢給你雇個人,讓他跟著你拍照,拍上幾萬張。”


  許曼笛冷哼:“國內大好山河都拍不完,我幹嘛跑到洋鬼子的地方拍照?沒興趣。”


  傅曉婭簡直要被她親媽氣瘋了:“那你怎麽不去國內的大好山河旅遊去啊,跟著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許曼笛氣得嘴唇哆嗦個不停:“你以為我想來嗎?”


  “我還不是因為擔心我大外孫,擔心你毛手毛腳地碰著他,才跟著你們來的嘛。”


  傅曉婭嚷叫:“你還知道你大外孫啊,要是你真心疼你大外孫,就不要非得惹你大外孫他媽生氣!”


  “你……”


  許曼笛氣得臉都白了。


  眼看著矛盾越來越激烈,林柏楊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半,好分別調節。


  因為他一個人,說來說去都是兩邊不討好。


  他勸傅曉婭:“曉婭,你冷靜一點,咱媽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又不信基督,幹嘛去教堂舉行婚禮啊?”


  傅曉婭一句話把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醫生大叔,你要是不和我在布拉格教堂舉行婚禮,那我們就離婚好了。”


  林柏楊隻好轉頭去勸許曼笛:“媽,您就別和曉婭一般見識了,她的任性您也不是不知道,不就個婚禮嘛,我們在這裏舉行了,回國照樣辦,都聽您的,好不好?”


  許曼笛悶著臉,不說話。


  林柏楊真心懊悔,好好的蜜月旅行,幹嘛要帶丈母娘跟著啊!


  都怪那個傅家幹女兒的一句話,林柏楊滿含幽怨地歎氣:“哎,咱們出來了,也不知道那個沈念初會不會再整什麽幺蛾子。”


  傅曉婭不以為然:“我哥和蘇棠住到了影視基地,她根本就進不去,她還能怎麽整幺蛾子啊?”


  林柏楊搖頭,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可是咱爸還在家啊,就怕她趁咱們不在,蠱惑咱爸。”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曼笛霎時緊張地不得了。


  她顧不上傅曉婭的婚禮,高聲吩咐林柏楊:“女婿,馬上給我訂一張飛回永城的機票,快,現在就用手機買最早的航班。”


  林柏楊懊悔自己說錯了話:“媽,您別誤會,我不是趕您走。”


  許曼笛顧不上多說,不知怎的,她突然很慌張,好像沈念初在傅宅要奪走她的什麽一般。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再不回去就晚了,她必須盡快趕回去,阻止沈念初。


  盡管她不知道到底阻止什麽,但她一向很信任自己的預感。


  許曼笛調整幾次呼吸,惱恨地掃了傅曉婭一眼:“你好自為之,我沒工夫管你了。女婿,快點送我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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