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能聊聊嗎
晚上十點,這場慶祝終於是結束了。
妖刀跟白磊兩個被葉尋罰去洗碗了,雖然他們兩都是想給葉尋創造機會,但屬實有點過分了。
剛才吃蛋糕的時候,大家哄亂拿起蛋糕開始胡亂的打仗。
這兩個家夥趁亂竟然推著葉尋想要去抱寧瑛,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這一下抱上去了,估計今天挽回的關係又泡湯了。
現在,整個控製室都沒人了,全部回去修煉,或者是洗澡了,剛才的蛋糕弄得到處都是。
就連常秀秀這丫頭瘋的有些累了,都說睡覺了。
葉尋也打算回家了,家裏幾個老婆等著他回去,明天柳如煙還要去一趟國,這件事還沒有交代好的。
他從休息室出來,換了一身張子恒的衣服,舊衣服上麵有蛋糕,他提著回去讓慕容言幫他洗。
“能聊聊嗎?”
寧瑛忽然出現在了走廊,淡淡的說道。
葉尋被這突兀的主動邀約搞得愣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露出一個笑容“美人相邀,盛情難卻!”
寧瑛黛眉微微一蹙,無奈笑道“你這麽吊兒郎當,一點做隊長的樣子都沒有,讓我很難跟你好好聊天。”
葉尋攤手“沒辦法,我就這個樣子,我覺得挺可愛的。”
寧瑛搖了搖頭,隻當他是年紀小,輕浮罷了。
她直接轉身,往基地的負一層走去。
“去哪聊?”葉尋大喊一聲。
“小點聲,他們在修煉!去樓下聊吧。”寧瑛頭也不回的說道。
葉尋隨手放下衣服袋子,直接跟了過去,撇著嘴嘟囔道“扮這麽酷幹嘛,溫柔點多好看啊。”
當然他也隻敢嘟囔,別看別人怕他是隊長,但寧瑛顯然不會顧忌這個。
一路跟著來到了負一樓的一個會議室。
寧瑛已經倒好了兩杯白開水,裏麵加了一點點藥材,有助修真者修為的好東西,乃是第一批由龍組分發下來的資源。
二人對著而坐。
這裏安靜得落針可聞,唯一的聲音就是上麵一層妖刀他們的腳步聲。
燈光也隻打開了一個,不是特別明亮。
“你想要知道當年的那件事嗎?”寧瑛開門見山,表情如平湖一般的說道。
葉尋喝茶的動作微微一滯,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談起這件事情,他表情隨之收斂了一些,捏了捏手指道“如果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不管怎麽樣,你我是過命的情誼,而且作為龍組的後來者,那些前輩的死我也有責任放在肩膀上,而且隻要你需要,我可以盡全力幫你複仇,哪怕發動整個龍組!”
話音擲地有聲,雖然不是怒吼,但卻給人一種無比深沉的感覺。
這話還真不是吹吹牛,哄寧瑛高興的,事實如此,這是龍組每一個人的責任,他也擁有這樣的權利,於公於私都可以這樣做。
寧瑛點點頭,這一次她接受了。
她的目光突然陷入了痛苦的追憶,眉宇間的那一抹憂鬱瞬間變成了淒涼,黛玉葬花這四個字完全不夠表達,隻有真正經曆了生離死別無數次的人才能體會。
她很堅強,忍住眼淚沒有掉落,想必是找葉尋談之前就已經做足了思想準備。
“當年我們五隊臨時奉命去調查一樁任務,本來我們都以為是一樁再普通不過的任務了,因為所有的信息都是全麵的,這樣的任務我們五隊執行了不下幾百次了,從來沒發生什麽危險,以為一天多就能回來。”
“但,當我們出了境內,抵達那一片沙漠戈壁的時候,就突然遭遇一場沙塵暴,也是那場沙塵暴給我們五隊吹響了喪鍾,整個隊伍先後失去了一大批的通訊設備,然後車子也沒有了燃油,也沒有了任何的證件來尋求他國幫助,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瞎子,隻能依靠隊員們的記憶徒步去尋找路線,執行任務。”
“蘇璨怕出現什麽岔子,所以幹脆隊伍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找到了當地的一個村莊,算是小部落吧,哪裏全都是黑人,我們想辦法借住了一夜。”
“並且通過當地人找到了一個國際組織,國際組織見我們沒有任何的證件便不願意提供幫助,也不願意提供向導什麽的,但在我們的再三要求下,國際組織出於人道主義幫了我們一把,派遣了兩個人跟我們同行,帶我們去目的地。”
“在半道上,我和蘇璨都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那兩個人說話做事的方式完全不像是國際組織人應該有的水準,甚至他們連英文都說不好,我們要求下車。”
“結果意外發生了,發生的意外並不是我們五隊,而是哪兩個人,紛紛口吐白沫,中毒而死,哪毒藥的劑量非常嚇人,按照我的估計,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人。”
“人剛一死,我們奉命負責調查的對象就出現了,而且提前知道我們來了,布下了天羅地網要殺我們。”
“我們拚死逃離,全部負傷,但沒有一個讓落下,逃亡繼續了好幾個小時,原本以為逃脫的時候。”
“真正的危險才到來!”
說到這裏,她再也忍不住情緒,清淚從眼角輕輕的滑落,隻有一滴,但人有些哽咽。
葉尋默不作聲,遞了紙巾給她,等她緩解。
約莫一分鍾,她擦了擦清淚,目光深沉而冷冽,淡淡的說道“那個國際組織的人也找來了,說我們殺了他們的人,要個解釋。”
“最後的結果是,他們關閉了邊境的通道,讓我們無路可逃,隻能在沙漠赤壁中與那群凶名赫赫的家夥廝殺。”
“後來,龍組發現了不對勁,接連向聯合世界國家施壓,才讓那個處在三不管地帶的國際組織鬆了手,放我們離開。”
“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我們寡不敵眾,每個人都身負重傷,並且還死了兩個隊員,最後蘇璨無奈之下,隻能犧牲自己,為我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後來的情況我想你也大概知道了,他死了,我的隊友也死得差不多,隻剩下了連同我在內的三個人,另外還有一個回來之後沒多久也重傷犧牲了。”
說到這裏,她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一雙英氣的眸子之中浮現冷冽而決絕的殺氣,緩緩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