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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旅遊忽過清明節

  清明連著上巳節,朝廷就多放了幾天假。


  自從於湉搬到香山來,揭傒斯就再沒有見過她。“燒炕”那天,本是要來的,可工作太忙了,不得脫身,便隻好由自己的夫人於馨帶著兒女前來道賀。


  這次來香山,就是想躲幾天清閑的。


  一到了山莊,揭傒斯就打發馬夫和隨從回去了。


  他捋著花白的胡須,邁步走進了大門。他尋思著:在閑暇的日子,一知己,一壺茶,嘮嘮家常,哪怕相對無言呢,隻要端起茶慢慢地喝,細細地品。人生啊,恰如悠閑時煮茶……


  進得於湉的居室,屋子裏卻空無一人,聞聽東花園傳來了歡笑聲,揭傒斯便尋聲找了過去,看到正在秋千上搖蕩的王冕與杏兒。


  有道是,才子遇才子,每有憐才之心;美人遇美人,必無惜美之意。


  晚上就寢的時候,王冕見揭傒斯身邊沒帶侍從,便把自己的書童送給了揭傒斯使喚。


  【一】《祝母壽詩》慈禧.詩


  世間爹媽情最真,

  淚血溶入兒女身。


  殫竭心力終為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

  王亮是王冕的第二個書童。頭一個書童,是王冕的一個遠方表弟。當初陪他進京趕考,也隻是臨時組合。


  可是,天不遂人願,人不遂人心。王冕的兩次京試都落了榜,王冕又想留在京城繼續考。但表弟卻到了婚配的年齡,王冕隻好準他回家成親。


  王冕幼年喪父,是母親一手把他拉扯成人。


  不過這件事兒,王冕一直悶在心裏,不想告訴杏兒。他聽人說:沒有父親的孩子,因缺少疏導而心失平衡。常感孤獨、憂慮、情緒消沉,因此性格會變得孤僻。


  所以,在外人麵前,王冕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家事。


  元延祐七年[1320年],王冕的老母親攢了一點兒錢,來到了江浙的省會杭州,找到了剛剛中得“解元”的達普化。


  王母把錢交給他了說:“達解元啊,我兒王冕在京苦讀已有六載,身邊也沒個人照顧。老身備了點錢,想為我兒買個書童服侍,解元雖然年少,但老身的苦心解元想必也是明白……”


  達普化道:“老夫人不必多說了,小生明白。我過兩天即將動身趕往京師,我現在就帶您老人家去往樂籍【1】,為元章兄選一位陪讀的少年可否?”


  樂籍,即樂戶的名籍,屬於樂部,是指歌舞戲曲的演出單位。


  古代,樂籍屬於賤籍,就是戶口本上寫著賤戶,賤戶中的人稱為賤人,他們是不準住好房子,不準參加科舉,不準戴玉石首飾,不準與良民[士、農、工、商]結婚。


  王母一聽達普化要帶她親自去選,便高興道:“哎呀呀,解元啊,你們青年人的喜好,老身哪裏曉得!”


  “去吧,去吧,一起去吧!”達普化說,“有道是,‘知子莫如母’。總歸以後,這孺子也算是您的家人了。”


  不容分說,達普化帶著王母來到江浙教坊。


  管勾把他倆帶到了管弦樓,伎人們正在吃午飯。王母便在這上百號的官妓中挑選。官妓中以女性居多,但亦不乏有好看的男伎。


  忽見,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伎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口噙香茶桂花餅,身上薰的噴鼻香,很是脂粉氣。


  他瞪著一雙亮亮的大眼睛盯著王母看,不知是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還是期望著這位老夫人把他帶走。


  王母走向前去,仔細端詳,蹲下身來,拉著他的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男孩說:“我叫若秀。”


  王母又問:“幾歲了呀?”


  若秀回答:“六歲。”


  王母對達普化道:“就他吧。”


  達普化說:“老夫人,他,小點兒了吧?用他做書童,您是讓他照顧元章,還是元章兄照顧他呀!”


  “咱得將就我的這點兒錢吧!”王母說道。


  達普化說:“您老不必給他贖身,可以租用。”


  看著若秀一直扯著她的手不放,王母慈愛地看著眼前的若秀,道:“哪個孩子又不想早點兒贖身呢!”


  達普化又說:“若是老夫人真的想一次性買下,缺的錢,我給您補齊。”


  “不必了,就他吧!”王母篤定道,“我喜歡這個孩子,和他有緣。”


  王母繳足了錢,教坊司便給若秀辦理手續,恢複了他的良籍。


  王母看著他那雙明亮的大眼,便給他改名叫王亮。囑咐了王亮一些事情,便讓他跟著達普化來到了京城,送到了王冕的手上。


  轉眼見,當年的稚童也長成了翩翩少年。


  昨夜,王冕見揭傒斯很是喜歡,便忍痛割愛把王亮送給了他。


  【二】《天淨沙.春》白樸.散曲

  春山暖日和風,


  闌幹樓閣簾櫳,


  楊柳秋千院中。


  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


  煦暖的陽光照耀庭院,和柔的春風吹拂柳梢。


  樓閣上杏兒高卷起簾攏,倚著欄幹遠望。隻見楊柳垂條,秋千輕晃,院子裏靜悄悄的;院落外卻是黃鶯啼鳴,春燕飛舞;小橋之下,流水飄滿落紅。


  杏兒走下樓閣,過了中庭來到了東跨院,正好碰上了王冕。


  杏兒問:“怎麽,都沒起床?”


  “是啊,”王冕說,“昨晚喝了些酒,又睡得晚些。”


  “你不是也喝酒了麽,你怎麽起得早?”


  “我不是,想你了麽!”


  “想我幹嘛?”


  “哦,我今天想去趟京城,你跟揭大人說一聲。”


  “去京城幹嘛?”


  “去把那一幅畫裝裱一下,再給你去買個禮物,這不,上巳節很快要到了。”


  “我也去!”


  “你就別去了,在家陪著揭大人,免得他寂寞。”


  “有了大亮亮陪他,還需要我麽!?”


  “誒~,你總得替我解釋一下,要不然,讓揭大人以為我是躲他呢!”


  “你本來就是麽!”杏兒說,“我見你見到我大姑父,挺緊張的呀!”


  “他是長輩麽,我怎能不緊張。”


  “哼,等你見了我的爹爹,還不知你會緊張成啥樣呢!”杏兒莞爾一笑。


  王冕卻說:“見了令尊,我便不會了。”


  杏兒不解地問:“這是為何?”


  王冕笑道:“令尊不是比我還小一歲麽!”


  “哼!不管你了~”說罷,杏兒就跑去大姑父的臥房,看看他為何還不起床……


  ————————————


  注釋

  【1】樂籍


  樂戶的名籍。在古代官妓屬樂部,故稱。亦指樂戶或官妓。


  樂籍製度始於北魏終於清雍正元年,指將罪民、戰俘等群體的妻女及其後代籍入專門的賤民名冊,迫使之世代從樂,倍受社會歧視和壓製,是謂樂籍。


  樂籍中人,廣泛參與了傳統社會中的大部分音樂活動,並承擔起中國傳統音樂文化的主脈。女樂是樂籍製度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因素和樂籍群體的重要組成。作為中國傳統社會的女性專業樂人,其身份普遍卑賤,其中許多甚至類似奴隸、幾與物品等同,是聲色娛人的群體。


  在曆史上,女樂與城市始終有著相輔相成的關係,城市越繁榮,女樂越興盛。這種關係通過俗樂教坊網絡體係得以彰顯。


  (1)教坊


  教坊司,官署名。它是城市發展的產物,唐以來,教坊遍布都城和州府郡縣,形成了自中央到地方的具有共時和曆時一致性的俗樂教坊網絡體係。教坊是主要管理俗樂的機構,樂籍製度下的女樂聲色娛人的功能與教坊相契合。教坊不僅是俗樂主管機構,也是樂籍製度下的女樂生存和執業的場所,在教坊之下,發展出主要以女性為核心的娼家型樂籍,這使得女樂群體大大繁榮。


  由於俗樂教坊網絡體係的一致性存在和女樂對教坊樂係的廣泛參與,城市音樂文化顯示出以人為本的特征,這種特點集中反映在娛人俗樂上。俗樂教坊網絡體係統轄著各種專業音聲藝術形式,歌、舞、雜技、戲劇等藝術品種中的音聲具有用樂上的一致性。女樂是俗樂教坊網絡體係的重要組成,在樂籍製度下,“女記小令三千”,三千小令由於女樂的承載被分散到各類音聲藝術形式中,使其用樂具有本體中心特征上的一致性。


  其實,所謂的教坊,說白了就是官辦青樓,受官府保護,一般人進不去。而且教坊司的人隻侍奉王公貴族,跟普通青樓女子不一樣,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玩弄的。


  ①起源於唐宋

  教坊司最早起源於唐朝,專門負責藝人培訓和皇宮裏的樂物戲曲演出,元宋兩朝也都延續了唐朝的教坊製度,直到明清教坊司也一直存在。


  教坊為唐宋兩朝官房藝術機構,分別在當時的京城長安(西安),開封。


  武德(618—626年)後,唐高祖始置於禁中,隸太常寺,又名內教坊。專門管理雅樂以外的樂舞百戲。武則天如意元年(692年)更名雲韶府,以中官為使。唐中宗時(705年)又恢複舊稱,到了玄宗開元二年(714年)複置於蓬萊宮側,又增設外教坊四處,二在洛陽,二在長安,各置左、右教坊,掌俳優雜技,直接由宮廷派中官為教坊使、教坊副使管理,而不受太常寺領導。有音聲博士,第一、二曹博士。


  唐代的教坊的業務為管理負責在宮庭中演出歌舞、散樂等的男女藝人。這些藝人依其地位及技藝高低分成不同等級。如一般的女藝人稱“官人”,較高級女藝人的稱作“內人”或“前頭人”,平民人家進入的女性要學習各種樂器包括琵琶、箏、箜篌等樂器,被稱作搊彈家。相較於太樂署、鼓吹署等組織以演奏儀式用的雅樂為主,但也演奏燕樂,教坊所所演奏的是較出自民間的娛樂性音樂。


  據記載,唐玄宗將教坊從太常寺中析出,“凡祭祀、大朝會,則用太常雅樂;歲時宴饗,則用教坊樂部”。從此,教坊與太常寺各司其職。教坊集中了眾多雜技高手。唐玄宗還下令讓官府將全國各地的百戲雜技藝人管轄起來,逢有盛會,征調校技,以為國家教坊補充新人。


  天寶年間的安史之亂,使大唐王朝由盛而衰。叛軍攻陷洛陽、長安。唐玄宗逃往四川,教坊藝人死的死、傷的傷、苟活的流散民間。安史之亂平息以後,唐朝統治者曾試圖重整教坊,但因國家元氣大傷,財力不足,無法恢複舊觀。


  宋代的教坊的作用與唐類似,以演宴樂之用的殕樂為主。


  960年,北宋在汴京設置了教坊,分為四部:大曲部、法曲部、龜茲部、鼓笛部,分掌不同樂種的教習。


  仍隸太常寺,掌教習音樂,備大宴、曲宴應奉,遊幸則引從。置使一人,副使二人,下設都色長、色長、都部頭、部頭、副部頭等。


  至南宋時,更進一步按樂器及表演種類分成十三部色,包括篳篥部、大鼓部、杖鼓部、拍版色、笛色、琵琶色、箏色、方響色、笙色、舞旋色、歌板色、雜劇色、參軍色,各設部頭或色長。


  之後,宋平定南方各地,又在各地招來許多新的樂工。靖康二年(1127年),金人攻陷汴京,造成樂器和樂書的散失和教坊的結束。南宋初由於在戰亂中,未恢複教坊組織,但紹興十四年(1144年)才再成立。其後,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金人再度侵宋,教坊再廢。之後,雖有類似名稱的單位掌音樂事務,但已沒有樂工,而是需演出時臨時招募人員排練演出,這也反映了當時民間藝人的興盛。


  兩宋時期,程朱理學興起,使封建禮教觀念更加森嚴。那時上層社會普遍接受了程朱理學。他們不再像漢唐統治者那樣注重本非“雅樂”的百戲雜技。雖然宋襲唐製,仍舊設置教坊,但與盛唐比較,已不成規模。宋代官方組建的百戲雜技主力,全都收錄軍中。宋代兵製:殿前司分前軍、後軍、左軍、右軍、中軍,以及護聖軍、神勇軍、王 選軍、策選軍、遊弈軍,共十軍。其中,左軍和右軍,則是演習百戲雜技的重點。左右軍藝人由國家按月發“餉糈”。每逢朝會、禦宴,都由左右軍藝人表演百戲雜技。演出百戲雜技的軍中藝人不夠時,就雇民間藝人充當。宮廷供奉與民間藝人的界限逐漸消失。就像趙升在《朝野類要》裏所說的那樣:“今雖有教坊之名,隸屬修內習教樂所,然遇大宴等,每差衙前樂權充之,不足,則又和雇市人。近年衙前樂已無,教坊舊人多是市井路歧之輩。”


  遼朝也設教坊,隸宣徽院,定秩正五品,掌殿廷音樂。設提點、使、副使、判官、諧音郎等。


  金代置教坊,設使、副使,職掌略同。


  ②興盛在元明

  元代在元大都設有教坊司,主要掌管及訓練藝人演出音樂及戲劇。後來,教坊被改為“太常寺”,又被改名為“太常禮儀院”,這個機構專門用於掌管禮樂、祭祀宗廟社稷等事。


  教坊在這一時期,作為國家力量支持的藝術組織,吸收並訓練了大批藝人。一方麵將民間音樂帶入宮廷,另一方麵也對於藝人藝術水平提升有所貢獻,而有時,常有不少藝人又從教坊流入民間,也將原本宮廷音樂傳入民間,促成民間音樂進一步發展。


  元世祖中統二年(1261)置教坊司,秩從五品,掌承應樂人及管領興和等署五百戶;至元十二年,升正五品;十七年(1280),改提點教坊司,隸宣徽院,秩正四品;二十五年改隸禮部,改定秩從五品。成宗大德八年(1304)升正三品。仁宗延祐七年(1320)又改正四品。置達魯花赤一人、大使三人,下領興和署、祥和署、廣樂庫等。


  興和署:秩從六品,掌樂舞承應之事。設署令、署丞、管勾各一人。


  祥和署:秩從六品,掌樂舞承應之事。設署令、署丞、管勾各一人。


  廣樂庫:秩從九品,掌樂器等物。設大使、副使各一人。


  明沿元製,隸禮部。設奉鑾一人,左、右韶舞各一人,左、右司樂各一人,秩僅九品、從九品。掌樂舞承應。除原有樂戶外,常以罪囚家屬發充其中。嘉靖(1522—1566)時,又置顯陵供祀教坊司,設左、右司樂各一人。


  元朝的教坊設在東皇華坊,正是明朝黃華坊的地方。明嘉靖時的《京師五城坊巷胡同集》裏黃華坊地區已經有了勾欄胡同(今內務部街)、東院、演樂胡同等與演出有關的地名,可以說明今日演樂胡同一帶就是元、明兩代教坊的所在地。教坊設在本司胡同。勾欄胡同是它的演出場所,演樂胡同則是排練節目的地方。


  元代雜劇繁盛,作為元代政治中心的元大都,文化也非常繁榮,具體表現之一就是東城教坊的崛起。《堅瓠集》記載:“齊亞秀者,京師名倡,常侍長陵宴,出語人曰,‘知音天子也’。每唱到關目處,即為有舉卮。”


  齊亞秀,從名字上看,她是元朝教坊舊人,《青樓集》中記載凡是元朝的伎女,名字都帶個“秀”字。明成祖不僅精通武韜戰略,也有很深的文學藝術修養,他自己動手編寫劇本,而且有較高的欣賞評論能力。明初,他召集元末教坊舊人入宮演出,每唱到精彩的地方,就舉杯滿飲,表示喝彩。難怪齊亞秀演唱完後出宮對人說:“這真是個知音天子。”這個故事說明明初帝王重視歌樂演出,它淵源於元代燦爛的文化生活,其發源地就是東城區演樂胡同一帶的教坊。《堅瓠集》稱齊亞秀為“倡”,當然是指“樂人”而言,不是指伎女的“娼”,唐宋以來的教坊不是妓院性質。齊亞秀能到皇帝麵前演唱,足以說明她是個技藝高超的藝人。


  成祖之後,明朝的幾個皇帝都喜歡雜劇,演劇之風一直很盛。《竹軒雜錄》載:“成化(明憲宗年號)三年,教坊司隻存樂戶八百餘,不敷應用,乃行文山(西)、陝(西)各布政署,選收樂戶應役。”八百戶樂戶尚嫌不夠,還要從遠方征役,可見當時教坊繁榮。


  ③衰落於明武

  教坊的衰落應該從明武宗時大批藝人應召入宮說起。武宗是明朝以荒淫無恥著稱的皇帝,他嫌藝人入宮演出不方便,索性讓他們住在宮內長期演出,男性演員都施以宮刑。這樣教坊就衰落下來了。《書影》記載天啟年間人們訪問武宗時代遺留下來的雜劇演員梁三姑的情況,可以看出教坊衰落的情況。


  蘇武子曰:“武宗時,東院梁氏,彈箏獨妙,家世善聲,備供奉。天啟甲子(四年)二月中,予同劉君過之,則已無彈箏者矣。劉少時,以豪聞局中,比入梁氏,記憶庭經,慨然當時。居有間,問其家三姑善箏者,下世今幾年。一環應聲曰:‘客何從知予家三姑也,今九十餘,尚能飯。然二三十年來,內廷靜懾,教坊、樂部皆湮廢。時好新聲,三姑箏塵久矣。每家人小集,風月閑好,姑悲來,或一彈。促節哀音,聽者失悅。’劉因請見三姑,冀彈數柱。辭再四,則列幛座右,為奏一曲。洪往舒歸,鯨駭鸞續,更時時聞折柱狀。已若風霧煙雨,其泠泠也。座客聽者,悄然氣歎雲。”這是一段天啟年間回憶正德時候情況的回憶錄,既生動地說明了梁三姑彈技之妙,也正確地說明了教坊是在武宗時期衰落下去的。


  ④蛻變於嘉靖

  教坊的衰落導致了它後來同妓院的結合。明初靖難之役後,明成祖把反對他的建文帝的忠臣齊泰、黃子澄、鐵鉉等人的妻女送到教坊司充當軍妓,供軍人輪番蹂~躪,明成祖的這一行動使得當時教坊具有了妓院的性質,這是一種極其野蠻的行為。魯迅先生在《病後雜談》一文中對此進行了無情的鞭笞。


  到武宗時教坊衰落,優秀的藝人應召入宮,散落在外的藝人逐漸和鄰近的妓院合流,這時演樂胡同一帶就逐漸成為妓院的集中場所。嘉靖時的《京師五城坊巷胡同集》記載在演樂胡同附近已經有了以暗娼名字命名的宋姑娘胡同、粉子(又稱粉頭)胡同等地名。


  清初沿明製,升左、右韶舞,左、右司樂及協同官均正九品。雍正七年(1729)改名和聲署,省奉鑾等官。乾隆七年(1742)設樂部,和聲署遂歸入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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