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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無限風情屈曲中

  於清婉喜歡笑,甄友乾就喜歡她的笑。


  他說,清婉笑起來的樣子是最為動人的。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一雙水靈的眼睛在笑,腮上的兩個淺淺的梨渦[1]也在笑,她那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那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


  因為,隻有天使的微笑才能趕走人間的陰霾,拉回浪子遊蕩的心,讓他感到:天,原來是如此地明亮。


  友乾曾經發誓要得到清婉,不僅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有道是,男追女隔座山,更何況還夾有他兒子這座小山。


  但是,友乾是“老司機”,憑他的經驗,男人的多情與溫柔,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他深深地知道,即便女人願意讓你“親近”,也會找一萬個理由假意推脫,或者找兩萬個理由輕易地說服自己。


  於是乎,自清婉來到了甄家,友乾便使出了渾身解數,用盡了所有男人對女人的好,隻為了博得清婉那會心的一笑。


  事實也證明:清婉對中意的男子,原本就不吝惜她的溫情,但礙於自己的麵子,依然渴望中意的須眉首先對自己表示傾慕。


  知道友乾對她仰慕已久後,清婉感到很開心,好像她也很享受這種被愛的感覺,便本能地沉浸其中……


  【一】《菩薩蠻.碧水初浣》佚名.詞


  碧水初浣纖纖手,

  巧心編織桑葚頭。


  輕飄飄入儂,嬌滴滴銜椹。


  背人偷相送,自覺櫻唇潤。


  留得口脂溢,問郎吻不吻。


  友乾抱著清婉往白馬處的上遊走去,“你的繡花鞋不錯,是自己繡的嗎?”


  清婉把桑葚辮摟到了自己的胸前,撥弄著辮上的雀形首飾,說道:“當然是啦!”


  “給我一雙吧!”


  “要那幹嘛,你又穿不上。”


  “男人要繡鞋不是穿的。”


  “那幹啥用?”


  “把玩。”


  “把玩?”


  “如果你有多餘的,何不施舍我一雙。”


  “多餘?”清婉把玩著一個又大又紫的桑葚,放在自己的嘴邊,也不吃,“嗬!你這話,就很多餘!我怎麽可能把我的私物給你?”邊說邊伸出性感的小舌,輕輕撥動著嘴邊的桑葚。


  這極具誘惑力的動作,友乾怎能受得了,便笑道:“既然你不吃,就給我吃得了!”


  清婉抬起挑釁的目光看著友乾說:“誰說我不吃了?”


  “那你吃嘛!”


  “就剩這一隻了,人家不是不舍得吃麽~”


  “你不舍得,我舍得……”說著便用嘴去搶。


  清婉連忙放進嘴裏,藏了起來。


  友乾裝作生氣地說:“我抱了你這麽長的時間,你也不心疼我點兒,鞋也不給我,一隻桑葚果,你也跟我搶!”


  “你吃的還少嘛?!”


  “可我,就是喜歡你嘴裏的那顆。”


  清婉有意的狠嚼了兩下,說道:“好,給你!”便噘起了已經被桑葚染得發紫的小嘴,對著友乾就遞了過來,那種大膽而又肆虐的眼神,瞬間侵略了甄友乾。


  友乾的心很是激動:這還是清水出芙蓉的於清婉嘛!?


  清婉見友乾被自己的舉動嚇住了,便莞爾一笑,擺出一副裝純賣萌的表情說:“不敢了吧!”


  友乾是誰?他是一個很懂得情調的男人。他豈能放過這稍縱即逝的誘惑,便大膽地嚐試著與她的對視。


  如此地盯灼,不一會兒便把周圍的空氣烤得炙熱,一股曖昧的氣氛瞬間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地縈繞……


  【二】《首夏南池獨酌》白居易.詩


  春盡雜英歇,夏初芳草深。


  薰風自南至,吹我池上林。


  綠蘋散還合,赬鯉跳複沉。


  新葉有佳色,殘鶯猶好音。


  小溪邊有一塊不大的草坪。


  在綠茸茸的小草叢中還夾雜著幾朵美麗的小野花,白的,粉的,還有黃的。嫩綠的小草襯托著小花,小花又點綴著嫩草。從遠處看,好像一塊繡著花紋的綠地毯。


  友乾抱著清婉踏上這塊綠地毯,感覺踩上去軟綿綿的;在綠毯的盡頭,就是小溪。站在小溪邊,清清的溪水倒映著友乾緊緊抱著清婉的倩影。


  清婉見友乾一直抱著自己也不肯放下,便問:“你不是要給我洗繡鞋麽?是不又不願洗了?”


  “幹嘛不願?”


  “那你放我下來呀!”


  “噢~”友乾笑了笑,把清婉輕輕放在柔軟的草坪上,抬起了她的一隻腳,仔細端詳。


  清婉逗他說:“好看吧!”


  “真好看!”友乾小心地摸了摸說,“能有三寸麽?”


  “哪有,隻是二寸九分九。”清婉笑嘻嘻地逗他。


  友乾脫下了小鞋,放在手心裏丈量了一下,說道:“不訾吧!”笑著放在了草坪上,又去解她的裹腳布,解下了,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嗅。


  “呀,你變態!”清婉沒想到他會這樣。


  友乾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都說這裹腳布又臭又長,你的,為何這麽香呀?”


  “那是懶婆娘的裹腳布,我又不懶。”


  “你還不懶?”友乾笑著又去脫另一隻腳。


  清婉用雙手捂住那隻光腳,阻止說:“女孩子的腳不好暴露的,你要一隻一隻來洗。”


  友乾看著她問:“一隻一隻地洗?”


  清婉急速地點著頭。


  友乾笑了笑,說道:“女人的腦子呀……”他隻說了半句,便轉身去到水邊洗去了。


  “哎,你別說半句呀,女人的腦子怎麽啦?”清婉淘氣地翹起了二郎腿兒,用那隻光腳吊著另一隻繡鞋,一個人倚在草坪上,愜意地玩著。那鮮豔的繡鞋,勾畫著她的腳踝是愈加地精致細白。


  “我是說,女人不會算帳。”


  “咋不會算賬了?”


  “你說,等我洗好了這隻鞋子,你的那隻不還是要脫的麽!”一轉身,看到清婉那吊兒郎當兒的調皮樣子,尤其是她那露出長衫之外的大白腿……


  “你看什麽?”


  友乾笑道:“你說你,還怕我看腳,你不見,你的大腿都露出來了!”


  清婉趕緊放平了雙腿,很緊張地整理著長衫。可當友乾洗好了一隻,又去脫另一隻鞋子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腿兒露的尺度更大了。


  友乾默不作聲,也不再提醒——就當是她對自己洗鞋子的獎賞吧!便把頭低得更低,解裹腳布的速度也放得更慢了,還時不時地用眼的餘光盡量往腿裏麵去瞅……


  隻聽清婉問道:“這隻腳的布帶,比那一隻的難解麽!?”


  甄友乾紅著臉,抬頭看清婉的臉色,就見她身上的寬大長衫從肩頭,無意間慢慢地滑落,露出了膚如凝脂的香肩。清婉輕輕的撫摸一下自己的鎖骨,輕輕地往上提了提衣領……見友乾看她,也倍感羞澀,便把臉轉向一邊,說了句“好熱~”


  “待會兒,到溪裏洗澡吧!”


  “剛才,都掉水裏去了,還不算洗澡?”


  “算,算,你要是熱,你過去把腳放水裏,身上就不熱了。”


  “為何?”


  “你沒聽人說,‘身冷腳先冷,人熱心先熱’麽。”


  “誰心熱了!”


  “我,我,我心熱!”友乾手拿著鞋子和裹腳布,又起身抱起了她,說道,“哪有我這麽熱心的人。”說著,把她抱到了水邊,放在岸邊的石頭上,讓她的兩隻腳埋進清涼的溪水裏。


  友乾把鞋子和裹腳布都清洗幹淨後,又攥幹了裹腳布,攦淨了鞋子裏的水,把它們並排放在草坪上,一起晾曬著。


  他又去到馬邊,取來了香皂,把清婉的小腳從溪水裏撈出來,打上香皂,揉搓,再放進水了,讓清澈的溪流衝洗幹淨。


  他抱起她,放平她在草坪上開花最多的地方,把嘴兒放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靜靜地躺會兒,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我不想睡覺。”


  “那就躺著,睜開眼睛看藍天和白雲……”


  “你呢?”


  “我給你按摩腳呀!”說罷,友乾便坐在她的腳邊,拾起她的腳,按摩了起來。


  “還別說,真舒服!”


  “那是!”友乾得意道。


  清婉舒服地躺平了身子,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迷迷瞪瞪之中,就感覺好像有人在親她的小腳,清婉便把眼睛輕輕掀開了一條縫,看看他在幹嘛?

  隻見他……


  ————————————


  注釋

  [1]酒窩與梨渦哪個好看


  酒窩與梨渦都是臉上的一個小小的窩,在平常人看來,它倆隻是人臉上的一個象征性的標誌,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但是在相術眼中,酒窩與梨渦還是有所差異的。


  那麽,酒窩與梨渦的差異在哪裏呢?

  (1)說法來源


  酒窩:在傳統釀酒工藝過程中,會將混合好的五穀放入缸裏,然後將中間掏空,露出缸底,沿缸壁堆砌,形成一個坑,就叫酒窩,這個應該是酒窩的本意。臉頰上由於肌肉缺陷而形成的特征跟酒窩很形似,因而得名。


  梨渦:本指宋妓黎倩的酒渦,後泛稱女子麵頰上的酒渦。


  (2)位置不同


  酒窩:位於嘴角斜上外側約2~2.7公分處,有圓形、線狀兩種,一般為在做微笑表情時凹洞最是明顯可見。


  我們在做表情時“微笑”,若是顏麵部的肌肉(顴大肌、顴小肌、笑肌)相互牽動,而產生一個凹陷,那個就是“酒窩”,也有人稱之為“笑窩”。酒窩並非每個人都有,而有酒窩的人也會有不同形狀、高度、深淺之分。


  梨渦:位於嘴角斜外下側約1公分處,梨窩較酒窩小且較不明顯。


  (3)麵相之說


  按照中國人的麵相說法,有酒窩其實是不怎麽好的。有酒窩的人比較容易吵架,有口舌之禍。酒窩在法令外代表與街外的人爭吵;酒窩在法令內代表與家人爭執。


  有一種說法是酒窩宜淺不宜深,淺了添福添壽,深了破福破壽,這也是“滿招損”的道理。雙酒窩不好,單酒窩有福。為什麽呢?凡事都是單好雙不好,雙就是太完全了,太完全的事情就剩下一條路,那就是下坡路。所以,這裏麵還體現了一種和諧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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