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揮毫寫下溫存序
一《離亭宴帶歇指煞》王實甫.元曲
俺娘嗬，
將顫巍巍雙頭花蕊搓，
香馥馥同心縷帶割，
長攙攙連理瓊枝挫。
虞美盼的一番如泣如訴的傾訴，使得完哲篤好似服了一劑強心劑，使他增加了無窮的信心：
對，如此多情多義的小師妹，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被他人奪走呢？我不能懦怯，我要據理力爭！
老夫人不要以為是我的師母，我就不敢和你論理。在這生死關頭，我完盛就是拚了小命也要和你爭一爭。
哲篤微微朝美盼點了點頭，表示他要出擊了。
看著哲篤的變化，美盼心有靈犀。她靈機一動，來了個急轉身，有意撞撒了如煙手裏的悔婚酒。表示“驚訝”之後，又故作失態，羞愧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掩麵啼哭。
如煙見美盼哭得傷心，連忙放下空杯子，趕緊過去扶住美盼，一邊勸她，一便也跟著哭。
虞夫人見狀，非常尷尬，弄得自己有些騎虎難下了。她又氣又急，便隻好抹起淚來。心想，我一個老婆子被一群孩子氣哭了，看你們如何收場。
在一片哭泣中，完哲篤倒鎮靜了起來。
他一抹眼淚，站起身來。他重新整了整衣冠，對著虞夫人一拱手，說道：“老夫人！”聲音是那麽宏亮，壓過一片哭泣。
如煙最先反應過來，忙一拉美盼的衣袖。美盼立即停止了哭聲，盯著哲篤，看他如何說。
虞夫人被哲篤響亮的“老夫人”的稱呼震了一下。
她停住了哭泣，心裏琢磨：完盛改師母為老夫人，自己該如何稱呼他呢？忽然想起了如煙從前的稱呼，便道：“完相公。”
二《離亭宴帶歇指煞》王實甫.元曲
白頭娘不負荷，
青春女成擔閣，
將俺那錦片也似前程蹬脫。
俺娘把甜句兒落空了他，
虛名兒誤賺了我。
完哲篤說：“剛才老夫人的一席言談，晚生都聽到了。然而，有些事情還想請教老夫人，不知可以不可以？”
“請教不敢，完相公有話請講。”虞夫人想，在我堂堂二品夫人的麵前，我才不怕你小小的一個解元翻得了天！
“請問老夫人，在賊寇也先帖木兒兵圍普救寺，要搶劫小姐時，老夫人是怎樣說的？”
虞夫人無奈之下，隻好答道：“我曾說過，誰能退去賊人，不論僧俗，就把小女許配給他。”
“後來是何人擒得強盜？”
虞夫人想，你這麽問是想突出你的功勞，我偏不如你的願，便說：“那是人家汪大人指揮有方，運籌帷幄。再說，本是人家展護衛要去刺殺的，而你非要跟著一起去。”
哲篤聽了，心中不滿：好啊，你要抹掉我的功勞，沒那麽容易。說道，“這我相信，展護衛去同樣也能擒得賊首。但，請問，展護衛以何種理由去靠近賊首？”
虞夫人隻好說道：“那是以獻‘美人圖’為籍口。”
“那‘美人圖’是誰畫的？”
“我還沒找你理論呢！你為何在人家不從許可的情況下，私自畫人家閨女的畫像？你這不毀人家女兒的清白嘛！”
哲篤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事兒，咱以後理論。現在是說，是誰畫的畫像。”
美盼問如煙，“什麽畫像？”
如煙小聲道：“是那傻角，日夜想你，便偷偷畫了幅你的肖像，掛在房中，天天看。那畫可漂亮了！”
美盼美得趕緊低下了頭。
虞夫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是先生畫的。”
哲篤心裏納悶，怎麽又喊我“先生”了？便問：“這先生，是指我嗎？”
虞夫人微微點了點頭。
“哼哼，原來老夫人也知道是晚生畫的？也知道全憑著這幅畫才能靠近賊首？也就是說，無論誰去做這‘刺客’，都有晚生的一份功勞。”
美盼又問：“刺客，什麽刺客？”
柳如煙剛想給美盼解釋。哲篤卻接話說：“刺客，就是拿著自己的命，去取狗賊的命。當初，汪大人也說，這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斬首’。當得知我還沒有婚配時，汪大人深感內疚，才告訴我完盛，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他一定出麵作保，讓虞小姐嫁給我……”
如煙捂嘴笑了，心想：“這完哲篤，還真能瞎掰扯，那不是我讓你一定讓老夫人提前答應把盼盼姐嫁給你的嘛？不過這樣說更妙，把汪大人拽進來也好！”
哲篤接著抒情：“汪大人說的話，猶在耳畔；你老夫人的承諾猶在昨天。”
虞夫人道：“先生退賊之功，活我全家之恩，老身銘刻在心。”
哲篤說：“既然未忘諾言，未忘晚生的一點微未功勞，為什麽今日反悔，言而無信？”
“並非老身言而無信，實因小女婚姻乃老爺親口所許，不便更改。”
“難道在汪大人和明長老麵前的許婚，不是你老夫人親口所許嗎？”
“是老身親口所許。”
“既然也是老夫人親口所許，為何今日就能反悔？”
“先生你是個明理之人，凡事總有個先後。中表聯姻在前，佛殿許婚在後，何況天字出頭夫作主[1]，老身實是萬分為難。”
“既然是虞大人做主，為何不再去回稟虞大人？”
“老爺不是糊塗了嘛，你現在問他什麽，他都是一個字‘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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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天字出頭夫為大
諺語，意思是指丈夫是妻子的主人。
出自清.佚名《灘簧化檀》：“自古道：‘天字出頭夫為大。’夫唱婦隨兩和同。萬般件件夫心力，做妻的因得幫扶作夫功。”
古代招親聯
古代某縣有個大戶人家，家中倒是無人做官，可經商也讓這家人的腰杆子挺得特直。
古人總是看不起經商的，這讓這家人的父親非常難過。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不再低人一等，他們家的孩子不管是男女，他都讓他們去學習。以至於最後兒子既有文采，又會經商。女兒還好一點，女兒隻學了些文化。但是她的文采一點都不輸給那些沽名釣譽的秀才。
不過，女兒識文斷字之後，就不願意聽從家中的安排，隨意嫁人了，她開始選擇自己的夫婿。之後，更是讓自己的父親給自己辦了一個比文招親的大會。
這家的名聲，在當地叫的很響。尤其是這家的女兒，在當地可是家喻戶曉。這讓無數的兒郎，都想要參加這個大會。
不過，這個大會還是挺講究的，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前兩關分別是這家女兒的哥哥和女兒的老師來把關，經過他們手的人，最後剩下的就接受女兒的考驗。女兒考的是對聯。
才子們來到這家人的園中，見到了這家女兒。
這個女兒與傳聞中很貼近，長得漂亮，也有一股書卷氣。
不過，女兒也沒有過多的寒暄，便直接給出了自己的上聯。她的上聯是“天字出頭為我夫”。
這個上聯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天”這個字，如果出頭了那不就是夫了嗎？而這個夫自然就是這個女兒的相公了。
麵對這個對子，眾人都在思考，有什麽字是可以完美的對上呢？
正在眾人思考的時候，一個秀才說出了自己的下聯。
秀才說的是：“棲字去木是我妻”。秀才這話可真的是讓這個對聯成了絕對啊！
秀才出口之後，眾人也沒有辦法再去對對子了，因為你很難找到與夫相對的另一個字了。其他人隻好認輸退出了，卻讓這個窮秀才成功的贏得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