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趾高氣揚
蕭穆霆微微頷首,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等走到這床邊之後,才說道:“還不為本王寬衣?”阮清晝愣了愣,便過去幫這蕭穆霆寬衣解帶。
之後,蕭穆霆便躺了下來。
阮清晝站在床邊,半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主要是不知道這蕭穆霆到底什麽意思,是要做什麽,還是不要做什麽。
見這阮清晝站在邊上半天沒動靜,蕭穆霆才看向她,“很晚了,不睡嗎?”
阮清晝頓了頓,隨後便上了床,躺到了裏側。
一開始,她還很忐忑,生怕這蕭穆霆會做什麽。
所以一直是提著心,背對著蕭穆霆躺著的。
蕭穆霆忽然開口,“明日,父皇為鳳國太子辦踐行宴,你得陪著本王一起進宮。”
“是。”阮清晝應了一聲。
“那早點睡吧。”蕭穆霆又說了一聲。
“是。”阮清晝也不知道回答什麽好,自然也就隻有應一聲了。
其實她有諸多不習慣。
這是她和蕭穆霆第一次這樣平靜地睡在一塊兒。
之前那次她不想承認。
也是因為之前那次的原因,所以,她更不習慣和蕭穆霆誰在一起。
她怎麽能接受一個強行要了她的男人繼續睡在她邊上呢。
可是,她卻不得不忍受著。
蕭穆霆微微側首,看著阮清晝的背,心裏也想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雖然當時的他怒氣盎然,可到底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然而,從那之後,他們似乎更陌生了。
阮清晝對她縱然還是那樣子,但他能感受的到,內心裏,阮清晝已經在疏遠他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想要說一聲對不起。
可,始終開不了口。
阮清晝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麽,他們有了夫妻之實,他還得跟她說對不起呢。
就這樣,兩人個懷著心思,漸漸入睡了。
而另一頭,淩素素一直盼著這蕭穆霆能到她房間來。
結果等了夜深也不見人。
問了丫鬟才知道,蕭穆霆早就去了阮清晝那邊睡下了。
虧的她還在這傻傻地等著。
淩素素是又傷心又憤怒。
傷心這蕭穆霆沒來,憤怒這阮清晝搶她男人。
她就說這世上哪有像阮清晝這樣的女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夫君娶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恩愛。
總是表現出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原來都是騙人的,不過是為了讓她以為阮清晝真的不在意蕭穆霆,為了讓她不去針對她。
但其實這背地裏的手段多著呢。
不然,這蕭穆霆為何去了阮清晝那邊,卻不來她這兒。
怎麽說她與這蕭穆霆才剛成親沒幾天,這蕭穆霆按理是天天得往她這兒跑才是。
就這樣,淩素素帶著一肚子怨氣睡了。
次日,淩素素氣鼓鼓地起床,捯飭好了之後,便風風火火趕去了阮清晝的院子,為的就是找這阮清晝出她這憋了一晚上的惡氣。
可當她來到這阮清晝的院子時,發現這蕭穆霆和阮清晝才剛剛起床。
阮清晝正在幫蕭穆霆更衣。
那親密的樣子,讓她看著嫉妒。
見這蕭穆霆在這,她自然不能再找這阮清晝出氣了。
而是轉變了說法,笑著走過去,“妾身見過王爺,王妃。”
“素素這麽早來王妃這作甚,請安嗎?”蕭穆霆回了一句。
淩素素便不是來請安的,也隻能是順著蕭穆霆的話點頭了,“是的王爺,妾身正是過來給王妃請安的,沒想到王爺也在,正好,妾身一並請安了。”
“素素有心了,看到你與王妃之間這麽和睦相敬,本王也就放心了。”
淩素素笑著回道:“王爺難道還一直不放心,怕妾身與王妃處不來嗎?”
“王妃性子寡淡,不善言辭,本王是怕你會覺得王妃孤傲,心有不悅。”蕭穆霆解釋道。
說著的時候,還看了阮清晝一眼。
可阮清晝專心給他更衣,並未理會。
“怎麽會呢,妾身進了王府,便與王妃是一家人了,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子嘛,就像王妃的性子孤僻,妾身的性子開朗,這都是固定好的,妾身自然不會介意這些。”
淩素素說的很是好聽。
但是一旁的蘭兒很是鄙夷。
若不是礙於身份低微,她真的很想朝淩素素吐口水,這種假話也虧的淩素素說的出口。
這平日裏蕭穆霆不在的時候,這淩素素都是怎麽對這阮清晝的,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是做妾的。
蕭穆霆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正好,今日父皇為鳳國太子辦踐行宴,本王要和王妃一塊兒進宮,你去嗎?”
“去,妾身當然去了,妾身想陪在王爺身邊。”淩素素撒嬌似地說道。
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能不跟著。
得虧她這公主的身份,不然,就這樣的場合,她一個妾怎麽可能有資格跟著一塊兒去。
所以,她當妾又如何,這蕭穆霆還不是一樣正眼看她。
等以後,她再找機會,將這阮清晝拉下馬就行了。
到時候這正妃的位置不還是她的麽。
“那好,那你捯飭捯飭,本王和王妃在馬車上等你。”蕭穆霆說道。
淩素素點點頭,便立馬回了自個兒房間,好好讓丫鬟給她打扮了一番。
蕭穆霆和阮清晝坐在馬車上等著。
兩人就這麽幹坐著,誰也沒說話。
看上去像是陌生人,可又讓人覺得他們彼此是熟悉的。
還是這淩素素上了馬車,才“熱鬧”起來。
淩素素上了馬車之後,便直接走到這蕭穆霆的身邊坐下,然後挽著蕭穆霆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
那親密無間的樣子,加上淩素素這一身鮮紅的打扮,不知道還以為這淩素素的王妃,這阮清晝隻是個妾室呢。
這明擺著是要搶阮清晝的風頭。
淩素素就是要讓這阮清晝知道,不管這阮清晝耍什麽手段,都比不過她。
還故意和這蕭穆霆貼的很近,一副感情深篤的樣子。
要讓這阮清晝看的刺眼紮心,她就痛快了。
然而,阮清晝壓根就沒看他們,而是坐在邊上,靜靜地看著外麵。
那車窗簾子晃動,她能看到外頭來去的人們。
好似這車內的一切,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