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與你何幹
阮清晝苦笑了一聲,“謝謝蘇大夫的關心。”說完,便獨自回去了。
蘇扶柳看了看阮清晝離去的背影,回頭又看了蕭穆霆的房間門口,輕歎一聲後,便也離去了。
翌日,阮清晝便準備出門置辦銀針。
蘭兒見她要出去,便問道:“王妃,您要去哪兒?”
“出去一趟。”
“蘭兒陪您吧。”說著,蘭兒就準備跟上來。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說著,也不等蘭兒回應,阮清晝便徑直離開了。
她出了王府大門,到了街上,去了一家醫館。
尋掌櫃的買了一副銀針後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這有了銀針在手,若下次這蕭穆宸再敢放肆,她一定叫他嚐嚐苦頭。
阮清晝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看到前麵圍了不少人,皆在議論。
“看這樣子,怕是死定了。”
“是啊,都這個樣子,還能不死麽?”
“要不幫他叫個大夫過來吧?”
“要叫你去叫,這萬一要是人死了,賴我怎麽辦?”
“不至於吧?”
“什麽不至於,你要不信你就管這閑事,反正我不管。”
阮清晝摸了摸身上的銀針,便擠進了人群中,她走到裏麵一看,隻見地上躺著一個男子。
那麵色慘白,這麽看著就像是斷了氣一樣。
圍觀的人倒是不少,但就是沒人敢出來搭把手。
阮清晝蹲了下去,想要查看這人的情況,卻聽到身後有人說道:“姑娘,你還是別管這個閑事了吧,萬一這人要是有個好歹,他家人找上門,指不定訛你呢。”
“是啊,姑娘,這個時候就別好心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地勸著阮清晝。
阮清晝看著那人快要不行的樣子,實在不忍。
從前她沒辦法也就算了。
現在她有醫術,不試試,她實在是過意不去。
要是沒看到也就罷了,現在這人就躺在她麵前,她不能不管。
而且,正好也試試看她這個“撿來”的醫術到底怎麽樣。
所以她沒理會旁邊人說的話,便給這人檢查起來。
而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我也來幫忙。”
阮清晝隻是抬眼看了一下,便繼續認真給倒在地上的人醫治。
她腦海中浮現許許多多的醫典知識,讓她能夠很快地就找到救治這人的辦法。
隨後,她將剛買來的銀針,給這人施針。
眾人看呆了。
難怪這女子會過去,原來是個女大夫。
那個站出來幫忙的其實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蹲在一旁陪著阮清晝。
過了半個時辰,阮清晝才收了手,她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沁出的細汗。
這圍觀的人雖然沒剛才那麽多了,但也還有耐心的人想要看看這結果是什麽樣的。
大家都伸長脖子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人。
忽然,那人睜開了眼睛,自個兒就從地上爬起來了。
眾人頓時嘩然。
紛紛讚歎阮清晝的醫術高超。
那人也從眾人的嘴中得知是阮清晝救了他的性命,便立馬跪在她麵前磕頭言謝。
“不必行這麽大的禮,起來吧。”阮清晝將他扶起來。
她其實也是存了私心,想要看看自己的醫術怎麽樣,所以,她也不好意思接受對方的磕頭謝恩。
“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實在是無以為報。”那人激動地說道。
“沒事兒,舉手之勞,你快些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說著,阮清晝便轉身離開了。
走了一會兒,就聽到後頭有人喊:“姑娘,等等。”
阮清晝停下腳步回身一看,就見剛才那個書生模樣的男人笑著走了過來,“姑娘,請留步。”
“有事兒?”阮清晝問道。
那人笑著搖搖頭,“倒也沒什麽別的事兒,就是想跟姑娘說一聲,剛才姑娘勇敢站出來救人,很是讓在下佩服。”
“這倒不至於,我能救他何以不救?倒是公子,看著也不像是會醫術的,卻還敢站出來幫我,才是讓人佩服。”阮清晝回道。
臉上卻沒什麽過多的表情。
那人搖搖頭,“我這不也沒幫上姑娘什麽忙麽,就在邊上幹站著了。”
“那也比他們好,不過,他們也不能說有錯,不過是明哲保身,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上身,公子要是沒別的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阮清晝便準備抬腳離開。
那人見她要走,便加快步伐,走到她麵前,攔道:“姑娘,在下叫鳳若塵,不知姑娘芳名?”
阮清晝微微蹙了一下眉,覺得這人追上來攔著他的去路,並沒有什麽事兒,最後又問她叫什麽,似乎有些登徒子之嫌。
遂,她便沒想再理會。
更何況,雖然她一向喜歡的是這種書生氣質的男子。
當初,她會喜歡李沐之不就是因為他也一身的書生氣麽。
可自打她看清了李沐之的真麵目之後,她最討厭的便是書生氣質的男子。
雖然,她這樣有些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但,她一看到這樣的人就會想到李沐之,就會想到李沐之當初是怎麽對她的。
她心裏便會恨意翻湧。
鳳若塵察覺到阮清晝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為何看他的眼神忽然染上一絲恨意?
他不由地一怔,“姑……姑娘?”
阮清晝瞥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而是越過他徑直離開了。
他看著阮清晝離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
阮清晝本是直接回府的,結果又被她看到了李沐之。
李沐之一個人不知要去哪兒,但瞧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阮清晝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這李沐之當真沒什麽好事兒。
阮清晝看到李沐之去了天仙樓。
要說這天仙樓是什麽地方,便是阮清晝前身雲煙所待的地方,也就是青樓。
這李沐之是去喝花酒了。
阮清晝眯著眸子,恨意爬滿心頭。
她跟著李沐之,也準備往這天仙樓去。
卻在門口又被那鳳若塵給攔下。
“姑娘,你去這裏作甚?這可不是姑娘你能去的地方。”
阮清晝拂開他的手,“這是我的事兒,與你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