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除掉那個廢物
“你先回到忘憂村去,那個地方現在幾乎沒有人住,不會有人找到你的!”
“可是梁靜已經找到我了你看看我身上這些傷都是被王洛打的!”
“什麽?!”柳如煙滿眼的震驚。
她以為把劉春安排在那裏就萬無一失,可沒想到梁靜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他了?!
但震驚過後,她馬上就意識到什麽,厲聲問:“你都跟她說了什麽?!”
劉春猛烈的搖頭:“我什麽都沒說!”
“什麽都沒說?!你如果不說出點什麽,他們能這麽輕鬆的就放過你?!”
柳如煙狠狠的眯著眼睛,全然不相信劉春嘴裏的話!
“柳姨,我真的沒說。你如果再這樣,我就去找霍景初,我就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閉嘴!”
柳如煙猛的捂住他的嘴,卻馬上嫌棄的在圍裙上狠狠的抹了兩把。
她決定先穩住劉春,遂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語氣也放緩:“春兒啊,你聽柳姨的,現在趕緊去醫院,費用算我的。”
劉春拚命的搖頭:“我不去醫院,我現在好害怕,我怕自己會死在醫院裏!”
“你……你就算待在這也沒用,我又不會處理傷口啊。劉春,你放心,沒人會把你怎麽樣,你先去醫院。”
柳如煙非常著急,說完趕緊跑回客廳拿手機,然後找到網銀,打了一筆錢過去。
“我先給你轉了五萬塊錢,足夠你去看傷。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
“柳姨,您得說話算話,我可全都是為了您才會去殺楚菲,才會嫁禍給梁靜的。”
柳如煙大驚,趕緊左右看看,急聲嗬斥:“你給我閉嘴!別在這胡說八道,趕緊去看病!”
“好,我這就去,您可記得一定要把錢給我,您還答應我送我去國外的,我要馬上就走,越快越好,否則我怕我會沒命!”
“好好,我這就安排!”
柳如煙急促的打發掉劉春,關上門之後,眼神中閃過猙獰之色。
劉春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件事沒辦成還想讓她送他走?!
拿出電話,她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低聲命令:“馬上去把劉春那個蠢貨給我做掉!”
安排好之後,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胸口一陣陣起伏。
這時候,又一陣門鈴聲響起,柳如煙心口突突的直跳然後狠狠拉開門,恨聲道:“我警告你……文…、文斐?”
柳如煙笑得比哭還難看,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白得如同鬼一樣。
霍文斐皺眉看著她:“你警告誰?!”
“不是,是剛才有人敲門騷擾我,我真的……”
說到這,柳如煙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委屈,撲到她懷裏:“文斐,幸好你來了,我真的嚇壞了。”
“剛才那個一身傷的男人?”
柳如煙渾身一顫,支支吾吾的問:“你、你剛才看到他了?”
“嗯,有些眼熟。”霍文斐隨口答著,下意識的往門口又看了看。
柳如煙眼皮猛的一跳,趕緊轉移話題:“文斐,你快進來,我還沒準備好,你等我一下。”
“嗯。”
柳如煙趕緊關上門,轉身之前做了兩次深呼吸,努力藏好心中的驚駭和慌亂。
霍文斐走進房間,隨口問:“為什麽會把小月的項鏈給景初?”
“沒什麽啊,就是覺得那畢竟是聞月的東西,給他做個念想吧。”
“不是為了示好?”霍文斐挑眉,語氣略帶嘲諷。
柳如煙抬頭看他:“也算是示好,這應該沒什麽吧?我也想跟他搞好關係。
鬧得太僵,大家都不好看,更會讓你為難,我不希望你夾在我們中間為難。”
這話,其實是在嘲諷梁靜。
霍景初從出生就被送走,最大的原因就是梁靜,霍文斐嘴上不說,可心中其實也恨她。
“嗯。”霍文斐毫不懷疑,她那麽像聞月,一定也像聞月一樣體貼入微。
柳如煙摟住他的腰,柔聲問:“你出來……她知道嗎?”
這個“她”,自然是說梁靜。
柳如煙這也算是明知故問,若是梁靜知道,又豈會讓他三更半夜來她這裏?
霍文斐道:“她不在家。”
柳如煙眯了眯眼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她自然是知道梁靜不在,剛才劉春不是說了梁靜帶人教訓他了嗎?
她之所以會這麽問,就是給霍文斐提個醒,梁靜一向不會半夜出門,那今晚是怎麽回事呢?
柳如煙挑撥梁靜和霍文斐,卻不知道梁靜此刻就在公寓外麵!
梁靜一直坐在車裏等著,親眼見到霍文斐到了柳如煙這裏,胸腔裏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竟然又來見這個賤人!
不過是一個和聞月相似的女人,竟也能讓他這般嬌寵,為什麽對她就那麽冷酷無情呢?!
梁靜恨極,怒極,多年積累的委屈在吞噬著她的理智。
她開了車門就氣衝衝的下車,她要去拆穿這對奸夫淫 婦!
然而就在這時候,王洛朝著她快步走過來,她瞬間清醒。
“太太,您看。”王洛將手機遞給她,裏麵拍了一段視頻,正是劉春剛才哭求柳如煙的那段。
梁靜看了一下,雖然劉春沒有說出具體過程,但有這個也夠了。
她找到霍景初的微信,重新加了微信但沒反應,正要罵人,卻猛然間看到時間。
夜裏三點了?
嗬嗬,想她堂堂的霍夫人,大半夜不睡覺來抓證據,卻在這裏意外看到丈夫和情人廝混,何其諷刺?!
“明天早上,你把這個交給霍景初。”
“是。”
見梁靜還站在原地,目光銳利的看著公寓樓,王洛沒有說話。
剛才他是親眼看到先生進了柳如煙的公寓,自然明白太太此刻的心情有多麽複雜難受。
梁靜深吸兩口氣,到底是回到車上,靠在椅背上,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
“太太,我幫您按一下。”
“嗯。”
梁靜沒有拒絕,由他按著,感覺舒服許多,她也漸漸就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還在車裏,座椅放到了,王洛則在外麵抽著煙。
梁靜皺了皺眉頭,起身下車。
平時睡慣了柔軟的大床,昨晚卻在車上睡了半宿,感覺渾身都很僵硬。
“怎麽不叫醒我?”
王洛低下頭:“看你睡得正熟,就沒忍心叫您。”
梁靜沒說話,昨晚她的確睡得很熟。
這些年她有嚴重的睡眠障礙,劉春給她的藥就是據說能治療睡眠的偏方。
她喝了的確是有效,不過劉春背叛她,這個方子她自然是不會再喝。
“走吧,把這個送給那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