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纏綿
楚菲瞪他,這人怎麽那麽煩人呢,她都嗆成這樣了,他竟然還在這說風涼話?!
霍景初低笑兩聲,跟趙叔要了一杯牛奶給她。
“喝點,解辣。”
楚菲端起來喝了好幾大口,這才感覺舒服許多,但因為嗆得不輕,她還是覺得嗓子冒煙。
“以後你得多練習吃辣。”
聽到這句話,楚菲忍不住歪著腦袋瞪他:“為什麽是我練習吃辣?一般都男人為了女人才要練習吃辣。”
“我需要練嗎?”霍景初挑眉。
楚菲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她怎麽忘了呢,他倆跟普通的情侶不一樣,人家是男人不能吃辣,女生喜歡辣味,他們正好相反。
“那你可以為了我,一輩子不吃辣啊。”楚菲有點不講理,其實就是故意試探他。
愛情裏麵,這樣的試探總是隨處可見,就想知道對方是不是願意為了自己改變。
霍景初不是好眼的瞪她:“沒良心的女人,你在家的時候,我哪頓飯吃的不夠清淡?”
楚菲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啦,快吃吧。”
霍景初是真的餓了,一碗麵根本不夠吃。
楚菲擔心他的傷,所以讓趙叔又做了一碗牛肉拉麵,味道比較清淡,不會刺激到胃和他的傷口。
兩人吃完飯,已經將近一點半,是貨真價實的半夜了。
“你晚上怎麽辦?定酒店了嗎?”楚菲問。
霍景初卻根本不搭話,拉著她上車,之後係好安全帶,車子直接開到楚菲入住的酒店。
楚菲緊緊的攥著安全帶,警惕的問:“霍景初,你不是打算住在我這吧?”
“我是你丈夫,你要跟我分居?”瞧她這緊張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娶了個假老婆嗎?!
楚菲皺眉,有點擔憂:“可是被人發現怎麽辦?”
霍景初根本不理會他,長身直接走進酒店,絲毫沒有遮遮掩掩。
楚菲無奈,隻能跟進去,忽然有點後悔是拍戲之前跟他那樣,不然他怎麽可能跟到梅城來?
一路上楚菲都很緊張,回個房間都像是做賊一樣。
好在直到他們回到房間,走廊裏都一直靜悄悄,並沒有人出來。
不過她關門的時候,卻見關曉的房間忽然開了。
片刻之後,尤淺從房間裏走出來,左右看看這才快速走向樓梯間。
楚菲愕然,尤淺怎麽會從關曉房間出來的?!
白天在片場的時候,關曉對尤淺的態度明明很冷漠,那就不可能大半夜的還讓尤淺進她房間才對。
霍景初的眸子微微眯緊,心中暗暗冷笑。
果然尤淺是和關曉有些關係的,那就有必須繼續查下去。
楚菲關嚴了房門,這才皺眉問:“尤淺似乎和關曉是認識的。”
她這話是問霍景初的,因為她感覺霍景初應該知道得比她多。
霍景初“嗯”了一聲,卻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拖了外套,去解襯衫的扣子。
楚菲沒得到答案,一個人就坐在床頭瞎想。
如果是平常,尤淺出現在關曉房間其實也不算奇怪,畢竟關曉和梁彥有特別的關係,尤淺作為新人,想要巴結討好很正常。
可問題是,尤淺進劇組是霍景初打過招呼的,她不需要去求關曉,閆旭自然會照顧她一些。
而且尤淺半夜三更去找關曉,出來的時候又那麽小心翼翼,這就很難不讓人往深處想。
對關曉這個人,楚菲始終覺得看不透,這時候再加上一個尤淺,她更覺得雲裏霧裏。
她一直在發呆,等到回過神的時候,霍景初已經洗好了澡出來。
楚菲昨天已經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可他又一絲不掛,還是覺得口幹舌燥。
她趕緊別開眼,臉頰燒得通紅,甕聲甕氣的說:“我也、也去洗。”
“你不是洗好了嗎?”
霍景初嗓音沙啞的問了一句,忽然將她壓在身下。
一夜的纏綿。
第二天楚菲要起早拍戲,所以天還沒亮就掙紮著要爬起來。
這時候,一隻大手卻忽然攬住她的腰,之後楚菲就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他拉進了懷裏。
“還早呢……”
霍景初低低說了一句,語氣中滿是困倦,甚至眼睛都沒睜開。
楚菲也渾身沒勁兒,身上跟被車碾過一樣,哪都酸痛得厲害。
她索性窩在他懷裏咕噥:“可是我得起來拍戲。”
“再睡一會兒。”
“不行,還得化妝呢。”楚菲依舊咕噥,但身體卻很老實的貼著他,又沉沉睡過去。
霍景初緩緩睜開黑眸,望著她的小臉,俊臉滿是寵溺。
是他沒有節製,累壞了她,可他無法控製自己。
以往二十八年,他對男女之間的這點事並不感興趣,即便有了衝動,也能輕鬆克製。
然而麵對她,所有的自製力都能瞬間瓦解。
她大概就是他的克星。
霍景初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緩緩抽回自己的胳膊,又將她橫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拿開,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等楚菲再醒的時候外麵已經陽光四射。
霍景初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床邊的櫃子上放著兩個紙袋,上麵有張字條:早飯,記得用微波爐熱一下。
楚菲睡眼惺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頓時渾身狠狠一激靈。
已經十、十一點了?!
這個家夥,竟然把她的手機給靜音了,所以她才睡到現在!
楚菲迅速爬起來,兩分鍾搞定洗漱,隨便套上衣服就趕緊去劇組。
當她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楚菲直接找到閆旭,一臉歉意:“對不起導演,我睡過頭了。”
“趕緊去化妝,你今晚拍大夜,補上進度。”
閆旭雖然沒發火,不過能看出不太高興。
本來昨天楚菲的狀態非常好,他特地安排今天先拍她的戲,結果她卻給他來了個遲到。
身為導演,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相信她不是因為昨天的誇獎而恃寵而驕。
但劇組其他人都在等她,一上午都在議論她,說她耍大牌,如果傳出去,對她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