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投喂
蘇塵伸手，拿了一顆蝦尾，然後看向了秦屹。
“有什麽買賣，是需要秦屹親自出手的？”
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剛剛在李輝那裏，惑郡大師可是親口說，秦屹對於秦氏來說，就是個擺設。
而且秦屹給別人展現出來的，也是整天碌碌無為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上進心。
但是吧，這事兒又那麽的離奇，肯定和秦屹做的事情有關。
曾山看向了秦屹，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說。
秦屹皮膚挺白的，喝了一點啤酒之後，小臉蛋兒變得有點粉撲撲的。他抬眼看了看蘇塵，親自回答了她，“和秦家沒什麽關係的買賣。”
蘇塵恍然大悟的點頭，“哦，自主創業啊！”
秦屹微微一笑，“算是吧。”
蘇塵抿了抿嘴角，“看來有那麽點小危險，不然人家怎麽會威脅你呢？”
“你是在擔心我嗎？”秦屹笑得有那麽點好看。
蘇塵想了想，搖了搖頭，“不，非要說的話，我覺得你的敵人比較可憐。就比如今天那個光頭……後來都沒有追過來，可見他已經被處理掉了。”
蘇塵有點過於聰明這一點，確實讓曾山覺得有點頭大。
然而曾山要是看向曾山，想要尋求點什麽幫助的話，就會得到大佬嫌棄的目光回應。
畢竟曾山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他竟然處理的連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了，豈不是證明了他非常的無能。
“沒有被處理。”既然秦屹什麽都能說了，曾山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那個人，現在還有點用處。況且就是個小人物，沒什麽值得非要處理掉的。”
秦屹順勢補充了一句，“那個人和最近出現的一塊骨頭的人，有關係。”
蘇塵歪著腦袋想了想，“也就是說，你們之前的買賣，被送來的那塊骨頭，和這個人有關係？”
曾山點頭，“不是那個光頭的骨頭，而是他的親戚。說是親戚都很勉強了……就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大概的情況就是，光頭爺爺的弟弟的兒子的侄子的關係。雖說有點遠，但是那人似乎隻有這麽一個親戚在了。”
蘇塵再一次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她似乎已經走神了，剛剛還在認真聽故事呢，這會兒已經開始喝酒、吃小龍蝦了，精力明顯已經放在了“吃”這件事情上。
“而這次又有點特殊。”曾山看了一眼那個尼龍袋子，“平時隻有一塊骨頭而已，骨頭基本是不固定的，有時候是一塊肩胛骨，有時候是一塊腿骨。並且不會出現在袋子裏，基本上就是出現在我們會出現的任何地方。”
曾山話還沒有說完呢，蘇塵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曾山：？？？
他到底哪句話，可以讓她笑得這麽開心？他不是在講一件非常認真、嚴肅的，甚至有點恐怖的事情嗎？
蘇塵在笑過了之後，意識到自己個兒有點失態了。
她喝了一口啤酒，把笑意給壓製了下去之後，這才不好意思的擺手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我就是忍不住啊，骨頭出現在任何的地方，不是動物骨頭，就是人類骨頭，再不然就是假的骨頭……這是把你們當狗了，在投喂你們嗎？”
想到“投喂”這個詞兒，蘇塵又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秦屹想了想這件事兒，確實有點好笑，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他笑得比較隱晦，就隻是微微揚了揚嘴角的那種程度——不過這也算是不錯了，畢竟除了他假笑，或者是被迫營業時候的笑容，真心笑的時候真的不多。
曾山跟在秦屹身邊那麽多年，他到底是真的想要笑，還是要假笑，他是能夠一眼看得出來的。
曾山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看到秦屹發自內心的笑容。
秦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露出過這種笑容了，久到曾山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看過秦屹的真正笑容。
所以現在，秦屹的種種表現，總是讓曾山覺得有點恍惚。
曾山覺得，他再不說點什麽的話，蘇塵可能會笑破肚皮而死，他就無奈的繼續說道：“其實之前的那些骨頭，都是有標記的，是故意的想要被我們發現。”
“標記？”曾山的話，確實讓蘇塵停止了笑容。
身為一位還沒出名的編劇，她覺得這事兒都快要比她的腦洞大了，甚至讓她都有點小不爽了。
曾山回憶了一下，“是一種香味，不同於任何香水的味道。說是檀香？也不像……總之很難形容的……那股香味很特別，是絕對不容忽視的……”
可是曾山還沒說完，蘇塵又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曾山：？？？
她不是男人真可惜了，不然可能真的會被他狂揍一頓的。
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他，高冷曾山，走到哪裏都讓那些小囉囉們聞風喪膽的，江湖上都是有點名號的。
誰敢在他麵前，笑得這麽肆無忌憚的？還是笑他！
最重要的是，曾山還不明白，他到底有啥好笑的！
蘇塵笑了一會兒，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不住……啊，哈哈哈哈……這不還是喂食嗎？聞著味道就過去了……還是狗啊，哈哈哈哈哈……”
蘇塵笑得，捂著肚子就倒在了地上。
可能是蘇塵的笑太有感染力了，曾山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曾山本來也是一個不怎麽笑的人，平時的表情很是嚴肅，他這麽一笑，反而讓蘇塵漸漸止住了笑容。
她歪著腦袋看了看曾山，覺得他笑起來……更像個鐵憨憨了。
隻是坐在蘇塵對麵的秦屹，發現蘇塵竟然在看著曾山，心氣兒稍微有點不順，他突然說道：“那個香味，是麝骨香。”
可能他說得太過於突然了，讓蘇塵沒能做好心理準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有點難以自控，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的吃驚。
秦屹馬上發覺到了她的這種彷徨表情，微微一笑，“看來這個麝骨香，在你的那些孤本裏，有記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