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後患
衛介的說到這裏也就結束了，雖然有些橋段不堪入耳，可內容還是讓大家為之一振。
“結局應該就是被內鬥耗死了吧？”蘇陌開口道。
衛介眼神中有些迷離，好像他還沉浸在那故事裏似的。
曹沛坐在衛介的身旁，他順勢用手肘推了推他。可沒有料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怒目圓睜的瞪了他一眼。
後者悻悻收回視線，並有意的挪動身體遠離衛介。
之後曹沛再次用餘光再看了衛介一眼。‘未來的王嗎？看來我是惹不起了…’
蘇陌皺了皺眉，而後又是附耳對西門長欣說：“他…是不是有點奇怪？”
後者沒有說話，用點頭表示自己的想法。
蘇陌旋即是以半蹲的方式來到衛介的麵前，後者抬起頭，雙方四目相對。
這一刻，蘇陌好像從衛介的眼裏看到了方才他所描述的故事。
任何的細節末梢在這一瞬息表現得玲離盡致。
也就是同一時間，蘇陌腦海中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難道他被這裏的孤魂附身了？’
“衛介…你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衛介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很好……”
話語中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他的麵容非常僵硬，臉上得笑容更像是擠兌出來的。
蘇陌得視線從他身上緩緩收回，腦海中一直盤旋著問題…：“那麽詳細的故事…真是他編的嗎…”
疑惑衝破了枷鎖表露在他的臉上。而麵前的衛介卻突然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嗬嗬嗬…哈哈哈。”
“怎麽了？”蘇陌疑惑道。
“我笑你們這些庸人傻…竟然跑到虛無縹緲的沙漠中尋寶！”
聞言，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甚至叼天叼地兩兄弟已經站起身試圖衝上去揍他。
曹沛瞪了二人一眼，方才收斂。“什麽破太子…落魄得不像話，還庸人，哼！”
刁地憤憤不平的掃了衛介一眼。
後者不以為然的咧了咧嘴：“太子？我一堂堂小王爺什麽時候成了太子？庶民就是庶民…”
“小王爺？”蘇陌越來越篤定心裏的猜測。
旋即展開精神力勘測衛介的身體。
視野裏的衛介，頭上好像包裹著一團黑黑的東西。
“殘魄…”蘇陌呢喃出聲。
西門長欣湊近後問道：“什麽？”
投來詢問視線的還有曹沛等人。而蘇陌則是以忽視了‘衛介’存在的直接開口。
“千百年在這片土地上戰死的人，因為不屈的意念還留有一絲殘魄在人世間。”
“那衛介這是…”曹沛指了指身旁這位‘衛介’。
此時他又再次的開始講述故事，並且是從頭開始講述。
蘇陌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殘魄的第一大特征就是它們最愛講故事，而這個故事就是它們生前印象最深的事。”
刁天道：“你的意思是此時的衛介實際上就是闕力？他故事當中的闕力對嗎？”
出奇的蘇陌搖了搖頭。
西門長欣略顯疑惑得問道：“不是？”
“是不一定，也許它隻是當時的一隻蚍蜉，也許它是當時得一隻飛禽走獸也說不定。”蘇陌靜靜的看著旁若無人講故事的衛介。
他很想開口打斷，可又想到這也許就是這縷殘魄在人世間最後的時光，也許讓它沒有遺憾的離開興許才是最好的做法。
故事的末端，也是很容易料想得到，由古獸化身成人的大統領，自然是不惜餘力的將王國毀滅，而後更是招來了它的同伴徹底毀了風頭正盛的婁嵐古國。
而北境得所有小邦國自然都遭受了厄難，最後是得到臨鳳國大能的出手才令這場災難沒有持續下去。
闕力與那位公主竟然是在這樣偶然的機會下相依為命，更是去了南方，至於是四大國的哪一國也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那時候四大國建立伊始，修魂師看來還不是普遍的存在……’蘇陌在心裏暗暗想著。
身旁的西門長欣湊過來道：“故事裏的闕力好像也不是用的獸魂技吧.……”
曹沛插話道：“確實不像，否則定然會有五光十色的場景出現。”
“我以前倒也沒聽說過，這.……修習古武技的武者是怎麽演變成修魂師的？”蘇陌對此一直生有疑惑，可從未有有人可以給予他像樣的回答。
“這.……”西門長欣不知所措的將視線投向眾人中算是博覽群書的曹沛。
後者清了清嗓子，掃了眼身旁宛若木頭似的‘衛介’，
“這我是在史記上看到的，據說，建國伊始，臨鳳皇帝本就是修習著獸魂圖，而後便派出一隻名叫教士的人四處宣揚獸魂圖的好處，
時間一長，也就自然而然的傳揚開了，加之修魂師的門檻相較武者來說低了很多。”
“原來是這樣……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方麵的問題。”蘇陌呢喃著說了一句。
曹沛緊接著繼續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供奉堂？”
“供奉堂？好像之前聽師尊提起過，是隻非常神秘的組織，甚至在王都雲霧城你都很難見到其中的成員？”蘇陌試探的問道。
曹沛點了點頭“沒錯，基本你無法找到其中的成員，因為他們早已在凋零的邊緣了。”
“原來是這樣……”事實上前世的時候哪怕蘇陌執掌一方之師，也沒發接觸到這等存在。隻知道在一些大能的口中這組織興許比起金烏衛還要令人忌憚。
曾經蘇陌也刻意得尋找過，最後是被他的長輩阻止，當時對方的一句話至今還令他印象深刻。
‘若不想世界萬劫不複，就不要再去尋找。他們會是這世界最後的力量。’
可當蘇陌試圖回憶起這位前輩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說這話的人是誰……
‘是父親嗎？可父親很早就過世了，那是誰呢？我前世的師父嗎？
師父……好像還真對他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了.……奇怪，我前世的記憶怎麽會漸漸的開始消失了’
蘇陌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捂著額頭，眼睛裏慢慢顯現出迷離。
‘前世的記憶真的在消失.……了.……’
蘇陌越發恐懼記憶消失後自己的處境，屆時任何曾經的威脅對他來說都會成為陌生的存在。這將會是無窮無盡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