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舞劍
“是這樣的，我覺著蘭波三子，蘭宇的死還是有些蹊蹺。”
“蹊蹺啥，你殺的，你忘了？”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什麽不對？”
當即蘇陌就將自己所疑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不出所料的是衛介也認為很疑惑。
“你真想好要掘墳？”衛介征詢道。
蘇陌輕微點頭“當然，我雖然沒有參加蘭家葬禮但你應該有參加，當時是否看到棺材中有人，你應該也不確定吧？”
“是這樣不錯，師尊當日沒有出席，是由我和左成代為出席，當時的棺材是封上的。”
“以此看來，確實很值得懷疑啊！”
“那行吧，什麽時候動手？”
“今夜。”
……
關於西門長欣，百裏鋪中人早已經見過。而此番與蘇陌回來，特地是讓膳房阿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算是接風洗塵。
可唯獨蘇陌知道，著頓飯並不是接風的而是為薛丁山踐行。
隻是在餐桌上他並沒有提及，蘇陌也自然不開口。反觀左成今晚的話是格外的多，頻頻朝著蘇陌敬酒。
這也使得百裏鋪中人無一不是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有些個跑堂小弟還特意的去詢問衛介。
“衛哥！衛哥，這左師兄是吃錯藥了嘛？今兒個咋回事？”
衛介看了眼身旁‘黑不拉秋’的跑堂小弟，旋即是附耳說道：“什麽吃錯藥了，我跟你們講啊.……”
聞言，周遭半桌的跑堂小弟紛紛聚攏而來，而那左成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
“左師兄啊，這是被我們的蘇陌給徹底折服啦。”
“怎麽算折服啊？打架不可能打不過小蘇陌吧，左師兄可是顯象境高手誒，煉丹自不用說，那可是即將成為大師的呀。”
這番話也是眾人皆認同的表達，旋即將視線紛紛投向衛介。
可衛介卻是笑而不語，慢悠悠的拎起一盅酒壺，這可急壞了眾跑堂小弟。紛紛催促著“說呀！”
“衛哥，快說啊！”
“是啊，別吊我們胃口了。”
……
衛介在喝下一口酒後，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哈~’
緩慢的放下酒壺後，再次抬手示意眾人靠近，又是小心的看了眼抱著蘇陌手臂酣睡的左成。
“你們所認為的勝者其實全是小蘇陌！”
“什麽？”
“這不可能。”
“就是就是！那可是左師兄！”
……
滿堂皆是不敢相信的話音，坐於蘇陌對麵的西門長欣則是掩嘴偷笑，隨後道：“人家不信，你何不露一手？”
蘇陌此刻才恍然大悟，下午的時候這兩人是在合計著讓自己顯露身手。
“可是.……怎麽展示似乎都不何情況吧？煉丹也是要一些時間的。”蘇陌略顯為難的說道。同時又是艱難的將左成從身上推開。
聞言，眾人不幹了，紛紛起哄
“舞劍！”
“舞劍！”
“舞劍！”
……
“這.……”蘇陌很是為難的將視線投給坐於首位的薛丁山身上。
薛丁山不愛喝酒，故而即便是宴席也隻是喝茶，隻不過相較於平時的嚴謹，此時倒是放開了很多。更是意外的喝上兩杯。
他半拿著酒杯指著蘇陌說道：“舞一個為大家助助興！”
掌櫃的發話，現場鬧哄哄的氣氛也就愈演愈烈。蘇陌無奈的輕微搖頭，而後又是起身走向庭院內，期間更是狠狠的剜了衛介一樣。
隻見後者又是指了指西門長欣，暗示對方也有參與。蘇陌回過頭朝著西門長欣溫柔一笑。
如此差別待遇令衛介隻能是捂著額頭輕輕搖曳。
因為隻是吃飯，玄鐵劍放在了房間內，但衛介顯然是有備而來，早早的就將長劍倚在門口。
衛介看著蘇陌把玩長劍，卻又遲遲不懂身，難免有些心急“磨蹭啥呢，趕緊舞一個！”
“把你能耐的，有本事上來跟我比劃比劃？”蘇陌壞笑著。
隨後更是起哄說道“上！上！上！”
這群跑堂小弟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上啊！衛哥！別慫！”
“是啊！別慫。”
“衛哥！衛哥，衛哥，偉哥，萎哥.……”
衛介當即聽出了畫外音“誒誒誒，誰萎了，說誰呢！上就上，害怕你了不成！”
蘇陌將他手中長劍扔給了他，而自己則是在地上撿了根樹枝。
衛介質疑道：“你拿樹枝跟我打？”
“對付你，足夠了。”
“我勒個去，太囂張了！”衛介立刻便是如同腳下生風般急速前進。
‘唰！’一聲，就將長劍抽出。動作之間的行雲流水令蘇陌麵色瞬間變了。
‘果然，果然不簡單。’
蘇陌沒有過多的言語，瞬間氣勢暴漲，一出人意料的方式瞬間到了衛介麵前。並擺出了，右腿前屈，而右手的樹枝則是點在對方的胸口。
這一幕來的非常突然，甚至在場的跑堂沒有一人有所反應，甚至是半醉半醒的左成見了這一幕也是驚呼“蘇陌，你要幹什麽？”
話還未說完就被薛丁山一記手刀擊暈。
蘇陌緩緩將樹枝收起，習慣性的別在了腰間，不過很快就將其扔掉。
“為何不躲？”
“躲不開。”
“放屁。”
“愛信不信。”衛介說了句就帶著長劍回到了桌上。
眾跑堂小弟驚愕的表情沒有得到收斂，半響後才響起‘嘩啦啦’的掌聲。
此後的時間裏，再也沒有了吵鬧的氣氛，知道薛丁山先一步離開後。這些個跑堂小弟這才忙不迭的圍在蘇陌身旁誇讚其深藏不露。
西門長欣看著自己的男人備受尊崇，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
時間又過去很久，桌上也僅剩下蘇陌和衛介，就連西門長欣也被蘇陌刻意的支開。
二人拎了幾壺酒來到庭院內看著已經接近滿月的月亮。
衛介先打破了僵局“你有沒有感覺到過無力感？就是對於命運的無力感？”
蘇陌沒有猶疑的說道：“有。”
“那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
“都是可憐人，老天爺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蘇陌說完便酌了一口酒。
“今天的月亮真圓。”
“畢竟快十五了。”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蘇陌再次喝了一口。
而衛介則是側過頭來看著他“如果我告訴你，無論是公孫家還是你老師，他們都想輔佐我稱帝，你會怎麽做？”
蘇陌將酒一口飲盡，並大力之下將酒罐摔碎。
‘嘭!’殘餘的酒將地麵洇出一片汙漬。
蘇陌再次看向衛介，鄭重道：“斬了擋在你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