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開關!
她走到石門前,在上麵快速摸索著,來來回回上上下下不放過每一個紋理,到最後手都快摸麻了,也沒有找到哪裏有開關。
轉身靠在石門上,她緩緩蹲下身體,後背被石門的紋理摩擦的有些疼。
她雙手抱著頭,看著長滿枯草的地麵,雙眼呆滯。
“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難道是門主搞的鬼?”
她心中想著,眼睛緊緊盯著地上的蒿草。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為何要在我的夢中,讓我來到仙門?
難道她是在考驗我?
杜靈溪咬著牙,努力平複著紊亂的大腦。
如果她真的是在考驗我,石門如果打不開,出去以後門主一定不會饒了我。
她會對我起疑心的,這很有可能是她給我的一個考驗,既然柳瀟讓我來找她,就不會不告訴我仙門怎麽進。
如果我不知道入口,醒來以後,她會不會當即把我抓起來?
她雙手用力抱著頭,苦惱的悶哼著。
現在注定進不去了,我得想辦法騙過門主。
我那個時候才十歲,雖然有記憶,雖然能記住一些事情,但也不是每個事情都能記住。
我可以利用這一點,先把門主穩住,然後再想辦法進仙門。
或許她給我的夢,隻是仙門的大體樣子,真正的仙門並不是在夢鄭
如果真正的仙門是這樣,我可以用引路鏡試一下。
引路鏡以前試過,可能因為仙門是柳瀟的門派,或者因為仙門被解散了,引路鏡竟然沒有找到仙門。
現在有了這樣的畫麵,可以憑借門派的樣子,和四周的一些畫麵,用引路鏡試一下效果。
這樣就不用再找門主了,畢竟骨幽門的門主也不是吃素的,瞞不了多久。
暗自歎了口氣,杜靈溪有些頹廢的站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走著。
現在被門主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困在夢中,隻有等自己醒來。
或者門主開恩,放自己出去,要不然,還真想不出該怎麽離開這裏。
走進一片荒草中,她慢慢坐下,仰頭看著空。
這裏的空很藍,沒有太陽沒有雲彩,也沒有風,很安靜很安靜,如果不是因為地上有草。
她都懷疑這裏是不是在一個密室裏。
躺下身體,她閉著眼睛緩緩睡著。
既然不知道該怎麽出去,也不知道怎麽進仙門,那就舒服的睡一覺,醒來之後好有力氣和門主周旋。
真是一件費腦子的事情!
她心中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黑色的房間中,睡在藤椅上的杜靈溪呼吸漸漸均勻,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
站在她身旁的人,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眼睛裏有不出的意味。
這個人就是門主,門主眨著明眸,其內有一絲寒芒閃過。
片刻後,她離開了房間。
藤椅上的人依然沉沉睡著,不知道這裏有人來過,也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門主。
轉眼間,一夜過去,杜靈溪打著哈欠坐起身,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她左右看看。
沒有發現阿溪,連忙套上衣服,後方傳來嘩啦啦的珠簾碰撞聲,杜靈溪眉頭一皺。
從藤椅上坐起來,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晃著,心驚之下拍了拍大腦。
這才想起來是睡在藤椅上的。
穩了穩有些亂聊心,她看著走出來的阿辛,看到她披頭散發的走過來,疑惑的問。
“阿辛,你也剛醒嗎?”
阿辛點頭,走到她身邊嘟著嘴巴,蹲在她身邊,萌萌噠的:“阿溪,你怎麽睡在這裏,這個藤椅雖然晃起來挺好。
“但是這樣躺一夜很不舒服的,我有一次躺在這裏睡了一夜,早晨一醒來,全身僵硬的難受,不如睡在床上舒服。”
杜靈溪輕笑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我起來之後鬆鬆骨就沒事了,睡在這上麵確實不是很舒服,我昨晚上還做夢了呢。”
她故意將話題轉移到做夢上,想要試探一下阿辛知不知道有什麽法術,是能夠左右別饒夢境的。
果然,阿辛突然大叫:“你做夢了,好夢還是壞夢?”
“嗯……”杜靈溪從藤椅上走下來站直了身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對她。
“這個夢嘛,算不上什麽好夢,是一個噩夢,我這一夜可沒睡好啊。
“於是我就想,可能是剛換一個地方的原因,我剛剛在琢磨著,如果能有一種方法,讓我做好夢,是不是一夜就很舒服的過來了?”
“你在想些什麽呢,哪有這種方法。”阿辛給了杜靈溪一個白眼,站起來轉身走進珠簾內。
兩手撥開珠簾,伴隨著珠簾碰撞的嘩嘩聲,她走到梳妝台前梳著頭發。
杜靈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摸著挺好的,沒有什麽很亂的感覺。
將別在頭上的簪子拿下來,她用手指撥了黑發兩下快速用發簪挽上,然後對著裏邊的阿辛叫道。
“阿辛,我先出去看看,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吧。”
完,她轉身快步走出房門,聽到房間裏的阿辛大叫,杜靈溪腳步不停的走著。
今要去那片柳樹林,主要是想見見門主,不知道昨晚的夢和門主有沒有關係。
今要去試試口風。
可是又不能直接去大殿找她,想來想去,隻有那片柳樹林才是見麵的最好時機。
這樣一來既不是主動去找她,也不是帶著什麽心思,完全憑借著運氣。
杜靈溪不知道門主會不會去,隻能去碰碰運氣了。
走在這片柳林中,看著彩雲飄飄中,柳樹隱在其中,若隱若現的樣子著實是一番美景。
她現在沒有心情觀賞,隻能站在彩雲縹緲的柳樹林中,等著門主。
時間緩緩過去,她感覺頭頂上有一抹陽光照來,微微仰頭,並看到一個七彩的太陽,斜掛在東方的空上。
“看樣子這裏不僅雲彩是七彩的,就連太陽都是七彩的,還真是不一樣的地方,難怪來這裏的人都不想出去了。”
記得阿辛還過,外麵沒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她們門派裏的景色,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站著等了半,不見有人來,她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過了很久,直到太陽來到了頭頂上,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
嘴角微微勾起,她睫毛顫抖著沒有睜開眼,靜靜等著後邊的人走過來。
“你還挺有耐心的。”剛硬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卻有一種強大的氣勢。
“我當然有耐心,因為我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想要問門主,”
門主走到杜靈溪身邊,低頭看著她閉著的眼睛。
她的額頭上還有一快傷疤,看起來以前贍很重,疤痕也很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