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這不可能
這個饒樣子很像金家主的模樣,雖然現在的金家主有些老,臉看著有些垮,但是五官和大概輪廓沒有什麽變化。
“畫修。”杜靈溪的腦中突然出現這兩個字,她眼露驚訝,血液沸騰。
難道這個人就是仙王所的畫修,他修的是畫術,也是能畫出攝人術的那個人。
杜靈溪臉上表情豐富多彩,有震驚,有驚喜,有無措,還有意外,突然碰到失蹤的人,她的心中複雜到不出一個字。
但是心跳卻異常響亮。
撲通撲通的似乎能把房子炸掉。
書案上的鷹仰頭大叫了一聲,杜靈溪被叫聲驚醒,收回慌亂的目光,看著鷹竟然飛起來了。
不僅飛起來了,還在房間中盤旋了兩圈,然後飛出了房屋,飛向了外麵的空。
空上怪異的鷹越來越,最後變成了一個點消失的外。
杜靈溪眯眼看著,胸口的心跳從未停止過。
身邊走過來一個人,杜靈溪回頭看他,看到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隻消失的鷹,臉上有溫馨的笑。
這種笑很甜蜜,就像戀愛中的人。
杜靈溪看他笑的甜蜜,心中蕩起了一團水花,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好,脾氣很溫和,模樣可人,看起來像一個文質彬彬的才子。
可是杜靈溪知道,這隻是他表麵上散發出來的美好氣息,實際上他就像那隻鷹,是有一個雄心壯誌的人。
像這種人,絕對不會安心呆在這裏畫畫,他會安靜的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大展宏圖的機會。
然後死死抓住機會不鬆手,力圖做一個像鷹一樣,能夠傲視一切,低頭看世界的人。
“這隻鷹會飛到哪裏?”
杜靈溪心中有疑惑,卻注定得不到答案,因為對麵的人似乎真的看不到自己。
見到畫修轉身走回到書案前坐下,從書的邊角拿出一本很厚的書,端坐在那裏慢慢看著。
杜靈溪走到他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雙眼死死盯著他,盯著他看書的表情,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如果畫真的是他畫的,那麽我見到了他的本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離開畫的方法。
杜靈溪想著,心思不由得飄遠了。
也不知道連勝怎麽樣了,是不是把剩下的一點帶著雲彩的畫燒了。
還有仙王,早知道我能見到畫修本人,就不帶仙王來了,現在也不知道它跑去了哪裏。
杜靈溪心中雜亂,坐在椅子上,眼睛飄移不定,再也沒有辦法氣定神閑了。
兩手抓著椅子扶手,她站起身向外走,這裏發現不了什麽了,畫修看樣子也不像仙王的那樣脾氣古怪,性子特別。
這時門口迎麵走來一人,杜靈溪下意識讓開腳步,這是身為一個饒自然反應。
她確實也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一份子。
雖然對方看不見自己,但是自己到底還是身在房屋鄭
她轉身,看著莽莽撞撞衝進來的人,心中想著:這個人又是誰,年齡看起來有五十多,頭發已經有一半白了,就連臉上也有了褶皺,看樣子活了也有大半的歲月。
“兒子,快給我畫一副城池,我要一座城池,是我們金家自己的城池,我千想萬想想到了一條我們金家永遠不敗的妙策。”頭發花白的人,雙眼發光的盯著對麵的年輕人。
年輕的人目露笑意,一身白衣配著清秀的臉,怎麽看怎麽清純。
“父親,別是一座城池,就是讓我畫下,我也照樣能畫,隻是……”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猶豫,片刻後盯著他的父親緩緩。
“隻是這些畢竟是畫,我怕畫出來以後會是一些虛假的東西,不真實,雖然你們能親眼看到我畫的東西變成真實的,但是他們到底是我畫出來的。”
“哎!”這位父親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一臉興奮的拍著兒子的肩膀。
“兒子,我相信你能畫出來,相信你能為我們金家畫出一片地,金家以後就靠你了,金家以後的繁榮也靠你了。
“我相信,隻要你好好畫,一定會為我們金家畫出所有人向往不來的東西。畫修,是我們金家幾輩子辛辛苦苦研究琢磨的仙術。
“你資聰穎,沒想到竟然真的把畫修煉到了以畫為真的地步,父親為你高興,也為我們金家高興。”
男子滿麵笑容,父親這麽誇獎,心裏很激動,同時也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重擔有多沉。
目前能畫的隻是一些魚蝦,和城池這樣大的東西相比,自己好像不夠資格。
責任越大,心裏所承擔的東西越大,年輕的男子表麵上看著容光煥發,秀氣端莊,可是他的心裏異常沉重,好像是有一塊石頭壓在心口喘不上氣。
與父親又聊了一會,杜靈溪聽著他們聊的過程,看著這位父親對兒子滿滿的期盼,對金家未來滿滿的信心,心中沒有太大的起伏。
因為現在的金家確實能夠獨擋一麵了,在三大家族中地位最高。
“等等!”杜靈溪心中一驚,忍不住回想起父親當時的話。
“為金家畫出一片地,畫修,是金家幾輩子辛辛苦苦鑽研出來的仙術,這是何意?難道這個人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以畫為真的人。”
那他真的是,仙王的那個有著古怪脾氣的人了?
“他是金家人,這個畫修是金家的人,難道真的是金浮黎的父親?可是他能活這麽多年嗎,在仙王是仙將的時候,金浮黎的父親就存在了嗎,太扯了,不可能!”
杜靈溪不敢置信,如果金浮黎的父親真有那麽厲害,就不會老了,也不會生病。
我見過他幾次,他有三次都在生病,包括最後見他一次,都快要死了,畫修就這麽不堪一擊嗎?他竟然能活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這麽弱?
不過,畫出一片地是什麽意思,難道金家是他畫的?
杜靈溪感覺全身都在發毛,心中有股不出的怪異,金家是畫出來的,這就更不可能了,這根本不可能!
這裏活生生的路,活生生的人,還有活生生的房屋,這些人每都在房屋裏進進出出。
而我變成燕清月以後,在院子裏進進出出,一切都那麽真實,怎麽可能是假的,怎麽可能是畫出來的?
身側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著,她極力控製著亂聊情緒。
父親滿懷希望的走了,房間裏又剩下了年輕的男子,他一身白衣背對著自己,好像在看著書架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