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蟲蠱作祟
坐在馬背上,杜靈溪使用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才變回頭戴金簪,身穿玄衣的女扮男裝模樣。
柳眉微皺,這次的時間即沒有加長也沒有縮短,她不是很滿意。
“障眼法我已經練得很熟練了,為何在時間上還是沒有縮短?”
摸著巴掌大的臉頰,她睫毛輕顫,眼中帶著深深的疑惑,看著前方長長的路,長吐口氣。
“可能是功夫不到家吧,畢竟我學習障眼法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櫻”
嘴中喃喃著,她駕著馬匹快速向前跑,馬蹄子的“咯噔咯噔”聲異常響亮,杜靈溪一邊聽著,一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去燕家不急,現在已經在燕家的地盤上,她任由著馬肆意的跑著,跑進了一片有樹林的地方,馬忽然仰頭嘶鳴,杜靈溪驚訝地低頭,感覺馬搖晃著身體欲要倒下。
她飛身而起,落到一旁,看著馬轟的倒下,眼中詫異。
仔細一瞧,馬的雙蹄上爬滿了紅色的蟲子,蟲子正在啃咬著馬的蹄子。
“這裏竟然有這種蟲蠱,難道燕家的蟲蠱還沒解決嗎?”
杜靈溪驚疑,走到馬的腿前仔細觀察,發現這些蟲子正在瘋狂咀嚼馬的蹄子,這樣聽著似乎還有咀嚼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杜靈溪倒吸冷氣,身體後退,她記得蟲蠱沒有那麽大的殺傷力,可是現在這些蟲子的牙齒仿佛是鐵做的,竟然連馬的蹄子都能啃動,簡直是讓人咋舌的一幕。
這究竟是為何?杜靈溪疑惑,找來樹枝挑起一隻蟲子,仔細觀察。
發現人這蟲子的嘴巴紅的滴血,嘴巴外麵兩根森利的牙齒,像是閃著紅光的血刀,觸目驚心。
“這蟲子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難道是變異了,蟲子還會變異?隻是這變異的速度也太快了,我也就走了有兩個多月,它的牙齒竟然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杜靈溪喃喃自語著,並沒有發現蟲子正在啃樹枝。
紅色的蟲子飛快地啃著,眨眼間離手指緊差一寸距離,杜靈溪眼眸抬起,發現臨近手指的蟲子,隻是感覺頭皮發麻。
甩手將蟲子扔掉,她看著少了半截指甲的手指,心中倒吸一口冷氣,低頭看著地上爬過來的蟲子,驚的連連後退。
嘴中喃喃自語,她來到戒指空間裏,拿著笛子飛快的走了出來,看著地上沒了腿的馬,笛子放在口紅中,緩緩吹奏著記憶裏的曲子。
抑揚頓挫的曲調從口中吹出,徐徐蕩漾在樹林之中,腳底的螞蟻停止了動作,馬的腿上瘋狂撕咬的蟲子慢慢停止了動作。
杜靈溪眼眸帶著喜色,凝神繼續吹奏著曲調,笛聲貫耳,悠揚綿長,樹林中的樹葉發出莎莎之聲,與笛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停止的蟲子忽然一動,又開始了瘋狂的撕咬,杜靈溪疑惑,靜下心再次吹著。
長棉的笛聲防如彈在水中的魚,帶著悠揚和震動徐徐而出,向著周圍擴散。
“喂,你沒看見你前麵都是蟲蠱嗎?還在那吹笛子,你不要命啦!”後方傳來大吼聲,笛聲嘎然而止,杜靈溪轉身。
見來的是一群藍衣侍衛,她將笛子放在身側墨袖中,對這些侍衛客氣道:“我隻是路過這裏,看到這些奇怪的蟲子把我的馬給吃了,就想著用笛聲安撫它們一下。”
“哈哈……”對麵傳來侍衛的大笑,頭前的大漢大笑著道,“我姑娘,你是女扮男裝裝傻了吧,這笛聲怎麽可能安撫這些蟲穀呢?你是不是吹笛子吹傻了!”
“哈哈……”
侍衛話落,眾人哄然大笑,杜靈溪握緊笛子,低頭沒有話。
“行了,你趕緊走吧,這些蟲蠱交給我們。”侍衛驅趕著杜靈溪。
杜靈溪疑惑,難道他們有了趕走蟲蠱的方法了?隨即看著這些侍衛,一臉擔憂的問:
“幾位大哥,這些蟲子可是會吃馬的,你看我的馬,都已經被他們吃了一大半了,它們這麽可怕,你們怎麽解決它?”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叫你離開就離開廢什麽話!”那頭前的侍衛板著臉大喝,杜靈溪一見他這樣,便知道他們也是不打算出來。
“那你們要心,我先走了。”她著客套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走了約有五丈的距離,杜靈溪藏在身邊的大樹後麵,使用飛術飛快的上了樹,在樹的頂端快速飛著,瞬間來到了下方侍衛的頭頂。
站在一棵樹上,她向下凝神觀望,見那些侍衛往馬的身上撒著白粉,杜靈溪恍然,原來他們有可以克製這些蟲蠱的東西。
可是下一刻,她柳眉一皺,愕然發現地上沒了腿的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灘血水,最後蒸發在草地上再無蹤跡。
“這種情景怎麽這麽熟悉?”杜靈溪喃喃著,突然想起在燕家中的一種毒,一種叫做吞神的毒,就是像這樣吞噬掉一切東西。
地麵上那些侍衛停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杜靈溪從樹上緩緩飛下,來到馬消失的地方,仔細看著。
土的顏色是有變化,很明顯比其他的地方較黑,她仔細尋找著紅色蟲子,發現地上幹淨的一個蟲子都沒有,就連那些草都消失不見,被白粉灑過的地方呈現著黑褐色。
“這吞神果然是厲害,連蟲蠱都能吞的一幹二淨,既然燕家有如此厲害的毒,為何蟲蠱還沒被趕盡殺絕?”
杜靈溪很好奇,手中笛子別在腰間,現在來到了蟲蠱之地,笛子沒有必要再放進空間戒指裏。
她向前走了兩步,站在褐色的土前,心翼翼的探出手,看到指甲蓋沾連在土地上,手拿起來放在眼底,靜等了片刻。
指甲蓋並沒有變化,也沒有被吞噬的跡象,杜靈溪疑惑。
“難道這土裏已經有了解藥?或者是他們在灑白粉的時候,白粉裏已經摻了解藥。這樣也不對,既然白粉裏摻了解藥,那就無法發揮吞神的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我那摸到了土,手就會被吞噬掉?”
帶著疑惑,她緩緩站起身,看著地上褐色的土,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她轉身向前走:“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隻能明這並不是吞神的毒,而是另外一種可以吞噬東西的毒,這種毒這有針對性的,但是對人並沒有壞處。”
杜靈溪邊走邊思索著,沒多大一會,便出了樹林,來到了一個村莊前。
這個村莊看起來不,從前麵向後可以豎著看有好幾十排,橫向有幾十戶人家。
房屋全是茅舍搭建,杜靈溪走進村莊,發現這裏關門閉戶,沒有一個人出來。
“過於安靜零,不像是這麽大的村莊該有的情況。”杜靈溪邊走邊看。
此時對麵一家大門開了,裏麵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杜靈溪欲要話,門突然重重觀上。
杜靈溪眯眼,這裏的情況太不對勁了,剛剛那個孩為何看到我會突然關門?難道我長的就那麽可怕?或者是……這裏的人在害怕某些人。
就在她疑惑之時,對麵村莊的巷口,走出一排身穿白衣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手中各拿著一把劍,劍穗上全都掛著一根紅色的花結。
杜靈溪之所以會注意這些花結,是因為這些花結的長度,實在是太顯眼了,因為這些人是並排走的,劍又同時拿在右手。
在她這個角度看來,這些一尺來長花結,就像並排行走的人,形成了一道紅色的風景線。
“身上穿著同一種顏色的衣服,頭發同時都用紅色的繩子束起來,拿著同樣的劍,?有著同樣的劍穗,這些足以明他們是一個門派,或者是其它所謂的隱士家族。”
杜靈溪心中揣摩著,這些人也來到身邊,他們目不斜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杜靈溪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幾位朋友,先等一下。”她轉身,疾步來到頭前的一個年輕白淨的人麵前,對他拱了拱手,客氣道。
“朋友,請問這個村莊為何這麽安靜,實不相瞞,我剛剛打算去一戶人家借點水,不料那家人看到我以後竟是把門直接關上,將我關在了外麵,我還好奇我是不是妖怪長了三頭六臂,把那家人嚇到轟我出門。”
年輕人一笑,不染塵世的臉上露出一抹明光,看著杜靈溪心中咋舌。
好一個俊俏生,怎麽生的這般耀眼!
“姑娘,這個村莊還是不要進了,因為裏麵有大量的蟲蠱作祟,我們正在祛除這些蟲蠱,這裏暫時全部是封閉的,而且外地人暫時不能來,所以他們才會看到你就關門。”
“為什麽要禁外地人?”杜靈溪問,“難道你們怕外地人身上攜帶著蟲蠱?”
“是的,我們會挨家挨戶的祛除蟲蠱,如果有外地人來的話,一旦已引進了蟲蠱在身上,勢必會讓我們再重新祛除一次,所以暫時是禁止外地人來的。”
“可是我是遊經四海的人,你們禁了外地人,打算讓我再回去嗎?”
杜靈溪感覺他們這種方法就像是排查,逐一排查,可是這排查的範圍有點太廣,而且蟲蠱也不一定要人攜帶著,那種的蟲子肉眼跟本看不見,他們悄悄的爬進來又有誰知道?
“我覺得你們這種方法不行,是治標不治本的,燕家這麽大的地盤,隨便一些地方,隨便一些樹林什麽的都可以藏蟲子,那些蟲蠱這麽,怎麽可能沒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