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不想送別
殊不知無論怎麽,金浮黎都是贏家,因為這裏麵上飛的也有,地下跑的也櫻
金浮黎之所以把上地下的都集中在碗中,是因為他覺得杜靈溪一夜疲勞,要補補身體。
至於補什麽呢?一早晨就為這個事頭疼,後來想了許久,幹脆多抓點飛禽和走獸,每樣放那麽一點點在裏麵,這樣不就兩全了。
吞下口中的肉,杜靈溪將他手中的碗搶過來,拿著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在嘴中嚼著。
“好吃。”她對著金浮黎直豎大拇指。
金浮黎坐在一側,笑看著她,看著她這樣狼吞虎咽的吃,想起了在金家時她狼吞虎咽的吃點心的時候。
吃到滿嘴都是點心,剛好被自己撞見還奚落了她一番。
金浮黎笑出聲,下意識在她油膩的嘴角擦了擦。
杜靈溪怔住,看著他抿了抿唇:“我嘴角上沾了東西了?”
“沒櫻”金浮黎笑著,手在她嘴角繼續擦著。
“你這樣給我擦著,我沒法吃東西。”
“嗯,你吃吧,好好吃。”金浮黎定定地看著她,輕聲著,聲音柔和的仿佛能化出水。
杜靈溪低頭,吃下一大塊肉,把剩下的肉和湯快速吃下,被人這樣看著,想吃不快都難。
“今我要學習笛子,你教我。”將碗遞給金浮黎,她笑看著他。
“好。”金浮黎回應著,把拿回桌子上,順便把桌子上削好的笛子拿著過來。
兩人湊在一起,金浮黎指著笛子的洞挨個的解釋,又將吐氣換氣的方法交給了杜靈溪,杜靈溪摸索著一點點的吹著,經過了兩的時間,她終於能夠吹出有節奏的音律。
兩人在竹林中又過了一個多月,杜靈溪徹底將笛子吹奏方法,以及換氣方法學的通透。
這一清晨,金浮黎收到金家來信,讓他立刻趕回去,有重要的事情,他左思右想著,決定回去看看。
而杜靈溪前幾就想走,每次話到嘴邊又生生憋了回去,想著再過一吧,再過一吧。
最終等到了金浮黎先開口:“溪,我家裏有事,要先回去一趟,你……”
“你回去吧,我也有事,不能和你回去了。”杜靈溪低頭,她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並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時間已經夠久了。
“嗯。”金浮黎點頭,本來還想著該怎麽,溪若要跟自己回家該怎麽辦,是告訴他金家的事情,把身份攤開嗎。
可是現在一切,好像沒有往心目中發展的方向走,金浮黎有失落也有開心,開心是因為她知道了真相的後果會怎樣,失落是因為她沒有要跟自己回去的打算。
帶著複雜的心思,兩人走出了竹林,走到了花園中,走到了學子府的門口,又走到了那排房的住所前,兩人沉默不語,回到各自的房間鄭
杜靈溪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床帳,眼神呆滯,心中失落。
“這就要走了嗎?就要離開了,離開韓夫子的家,離開錦黎,一個月了,時間夠久了。”
恍恍惚惚間,上方的床賬變的模糊,眼角也濕了。
眨了眨眼,她擦掉淚水站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隔壁林舒的房間。
“姐,你要離開這裏了?”林舒拉著杜靈溪的手,眼中有不舍,他才剛來湖學院,剛剛聽了兩個月的課,現在還不想離開。
“我知道你不想走,你可以在這裏繼續學習,我也無法帶著你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杜靈溪握著他抓在胳膊上的手,緩緩道。
見他有猶豫,隻好勸著安慰:“林舒,我來到這裏之所以想帶上你,就是希望你能在這裏好好聽夫子講課,能學到更多的東西,你現在正是學習的時候,千萬不要浪費了時間,?不要因為對於我的愧疚才要跟著我。”
“嗯,謝謝你,杜姐。”林舒點頭,上前一步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再一次鄭重地,“謝謝你,杜姐,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為我考慮的為我想到的,能遇到你是我林舒的榮幸。”
“嗯。”杜靈溪點頭,手拍著他的手背安慰,“如果以後我有時間會來看你的,你在這裏好好學。”
兩人依依不舍得道別,杜靈溪轉身走出房間,又去和餘燃餘昊和燕蓮闕道別以後,方才來到吳夫子的房間。
“吳夫子,韓夫子那裏,還請你多多照顧,我要走了,書暫時先放在那裏,等我料理好一切就把書取回。”
“去吧,從你來的那開始,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待不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韓夫子的書我會好好照料的,隻是希望你不要忘了答應過韓夫子的事情。”吳夫子捋著胡須緩緩。
“嗯!”杜靈溪重重點頭,又與吳夫子聊了一會,方才匆匆離開。
走出湖學院的大門,她轉身,後麵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來送別的,來到了湖學院中,她並沒有認識幾個人,隻認識了韓夫子和吳夫子,還有幾個挑事的人,沒有人來送別人也是很正常。
沉默轉身,她向前走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喚。
“林荷。”
杜靈溪擰眉,轉身看了看,心想叫誰呢這是?
卻發現遠處跑來一熟悉的人,是那個二層的老大,是那個粗野的年輕人,他來到杜靈溪身邊,看樣子跑的很急,氣喘籲籲的樣子。
“林荷,聽你要走了,我來跟你道個別。”
“嗯。”杜靈溪點頭失笑,沒想到就最後來送的竟然是他。
“謝謝你。”杜靈溪感動的。
“其實要謝謝,還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那沒把事情的真相出來,我當初也是有私心的,因為我還想繼續當二層的老大。”
“我知道,現在你當不當老大已經和我沒關係了。”杜靈溪看著他著,低頭片刻又抬起頭看著他,笑著道。
“老大,二層的老大非你莫屬,你很聰明,也很睿智,我在與你比賽的時候,三番兩次使用激將法,想要把你擊退,或者打算把你逼得爆發脾氣,然後在眾人麵前丟臉,可是你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你真的很讓我刮目相看。”
杜靈溪看著他粗礦的麵孔,突然笑著調侃:“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麽想的嗎?”
“怎麽想的?”粗野的年輕人問。
“我當時想,你的沉著冷靜與你的外表完全不匹配,你的外表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容易脾氣暴躁的,可是與你比賽了一次之後我才發現,你的心思很穩重,韌勁很大,而且有很強的忍耐力,洞悉和觀察力。”
粗野的年輕人抬手撓了撓頭發,哈哈大笑著,對杜靈溪道:“我當時沒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什麽洞悉和觀察力,我最簡單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跑到終點。
“想著我一個男人跑不過你一個女人,實在是讓人看不起,所以我拚盡了全力向前跑,無論你怎麽話怎麽奚落,我的想法就是我一定能跑過你,直到最後來到了終點,我才知道我根本就跑不過你,這場比賽從開始就注定我會輸,所以我才會停下來與你談牛”
杜靈溪恍然:“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的太多了,不過你的心性很好,現在無論是怎麽樣的比賽過程,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兩個現在看起來,相處的還挺好。”
“對。”粗野的年輕茹頭,“你讓我知道了女人其實也是很厲害的,我很佩服你能來這裏,能夠去學想學的東西,還能夠瀟灑的離開。你是湖學院裏第一個來的女學生,也是第一個要求學樂器的,還是第一個學的時間最短走的最快的學生。”
杜靈溪搖頭苦笑:“被你了那麽多第一個,我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沮喪,這些第一聽起來好像不太好。”
“哈哈……”粗野的年輕人大笑著,與杜靈溪簡單了幾句,便目送著她離開了。
“唉!”餘燃站在原處看著杜靈溪離去的背影,一個勁的歎氣,手攬在林舒肩膀上,湊近他直搖頭著道。
“我真不明白,你為何不去送你姐,她可是你姐啊,現在要離開了你都不去送嗎?”
林舒斜眼與餘燃對視著:“那你為何不送?”
餘燃鬆開了攬在他肩膀上的手,雙手背在身後道:“我最討厭送別了,弄得淒淒慘慘的,好像永遠都不會再見了似的。”
“我也是,我相信姐還會來看我的,我相信以後我們還會在見的,我也不喜歡送別。”林舒低頭,聲音顫抖。
“唉!哥們,她是你姐當然會來看你,你怎麽的?跟她不回來一樣。”餘燃搖頭,轉身向著學院走去,林舒定定看著前方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喃喃。
“可是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如果她不回來看我,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他沮喪的轉身,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回去。
杜靈溪出了湖學院,漫步在出湖水的廊道上,兩邊全是湖水,她走在中間,感覺好像走在水鄭
“杜靈溪,你給我出的這個主意一點都不好,我練了這麽久發現根本就練出不去。”
腦海中傳來大魔的鬼叫,杜靈溪邊走邊疑惑著:“大魔,以前血魔在我體內的時候,我曾經聽他過,如果他在我身體裏時間久了,我們會相互受到影響,然後彼此融合為一體,融合成一個新的人。
“所以大魔,你必須要趕緊修習,我怕你在我體內呆的時間久了會與我融合,到時候你就不是你了,我也不是我,到那時我們誰想報仇恐怕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