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去餘家
杜靈溪驚訝,沒想到這個人這麽細心,竟然因為這個中了毒的湖水,而聯想到這麽多事情。
“那個……我因為有特殊方法,手上的毒已經解了,可是你這湖水的毒,我沒法解掉。”
她盯著中年人心翼翼著,身側手指微微蜷縮,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的辭,畢竟我的手確實完好如初。
“嗬嗬……”中年韌聲笑著,冷漠而平淡的道,“能解你手上的毒,卻無法解我這湖水的毒,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可是我沒有其它的法,這就是事實,你若是不信,我也無法。
“另外。”杜靈溪頓了一下,打量著漂在湖麵上的中年人,疑惑道,“前輩,您口口聲聲這湖水是您的,請問你住在哪裏?為何直到現在一直不肯下來,都是漂在湖水與我對話?”
“嗬嗬……”中年人笑著,笑聲冰冷,沒有感情,聽在杜靈溪耳中,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這個人笑聲陰森,讓人很不舒服,我把他的湖水給染黑了,他這樣上來,是想讓我把毒解了,還是想拿我興師問罪?可是目前看來,他就隻是跟我聊和質問。
“前輩,你可否認識一個叫千華的女子?”杜靈溪率先問出口,既然這個人出現在湖水上,而這湖水,原先又是千華的村子,這個人很有可能認識千華!
“千華,你認識她?”中年人反問。
杜靈溪中一驚,他真的認識千華,可是千華被蟲子王殺死了,我該不該告訴他?
轉眸,他看向中年人,定了定神,如實道:“她是我朋友的朋友,我聽我朋友提起過她,這次來這裏也是想來看看,可是發現這裏,原有的東西房屋全都沒了,化成了一汪湖水,我甚至好奇,不知前輩能否告知?”
“你朋友的朋友,看來你還是個熱心腸,隻不過千華不在這裏,她在數月前已經死了,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這裏沒有什麽千華,也沒有什麽村子了。”
中年饒聲音冷漠如初,杜靈溪感覺不到他到千華之時存在的感情,聲音無波無瀾到,像在一個平常人。
他完,打量的杜靈溪繼續道:“把你洗的東西拿過來,我看看是什麽東西,中了吞神的毒竟然沒被融化。”
“吞神?”杜靈溪麵露疑惑,攥著樹葉的手又緊了緊,“吞神為何物?你的意思是,這湖水裏的毒是吞神?”
“吞神是一種可以融化萬物的東西,你中了此毒安然無恙,看樣子你也是有仙法在身了,或者是有什麽保命的方法。”
杜靈溪抿唇,心中驚訝,這個人看來也不是什麽凡夫俗子,他能穩穩的漂在水麵這麽長時間,而不動,難道也是仙人,或者是什麽厲害的人物?
如果我把戒指給他看,他會不會看到裏麵的東西,能不能發現戒指空間的存在?
杜靈溪有些發怵,再次緊了緊手中戒指,看著他問:“你知道吞神,那你知道解藥嗎?吞噬的毒是別人給我下的,這個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
“嗬嗬……”中年人笑著,冷漠的,“這種毒因為太過於陰毒,早已失傳了,你即便你有,我也不會相信。”
“失傳?”杜靈溪驚訝,既然這種毒已經失傳了,燕家為何會有這種毒?難道所謂的失傳,的是在大眾的眼下失傳,但是某些家族內還在使用,甚至是還在研製?
心中疑惑,她並沒有問出口,因為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這個人如果認識千華,那他一定知道蠱幽笛,不知他聽到蠱幽笛,會作何反應?
“前輩可知道蠱幽笛?”杜靈溪高聲問道。
“你也知道蠱幽笛?也對,你知道千華,自然就知道蠱幽笛,不過是一件笛子罷了,並沒有什麽稀奇之處。”
杜靈溪冷笑,這個人謊話可是一點都不眨眼睛,能夠用聲音控製蟲蠱的笛子,會是一個普通的笛子,這種話出去,傻子也不會相信!
“能夠用笛子引出蟲蠱,這個笛子會是普通的笛子嗎?”杜靈溪高聲反問,聲音裏有股別樣的諷刺。
中年人自然聽到了她的意思,卻並沒有出口話,反而問了一個問題:“你可是有這個笛子?”
杜靈溪沉默良久,心中糾結,該有還是該沒有,看這個饒樣子,對笛子貌似沒有多大興趣。
如果我拿出來,他要是搶的話,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是如果他沒有興趣的話,我拿出來以後,他定不會生了搶奪之心。
猶豫著,她不知該怎麽,經過了半晌的思想鬥爭,杜靈溪決定冒險一試,生機往往都是在冒險中得來的,這一次,值得冒這個險。
“我有這個笛子。”杜靈溪擲地有聲著。
“既然笛子在你那裏,明你與這個笛子有緣,今你又在這裏碰到我,明你與我有緣,這一切也許就是你的造化。”
中年人著,從懷裏掏出一本白色的書,手一揚,書飛了過來,杜靈溪接在手中,摸著書本,疑惑地看著他。
“這本書你拿著慢慢看吧,至於能學會學不會,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悟性了。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完了,我也該走了,我很期待下一次,拿著笛子來的見我的人會是誰?”
中年人完,漂在水麵上的身體向後轉去,飛進了後麵的森林鄭
杜靈溪看著他的背影,驚喜湧上心頭,手中的書本用力握緊,兩隻手顫抖的厲害。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她低頭,翻開手中的書本,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樂譜,一顆激動的心漸漸落下,這上麵的樂譜像是鬼畫符,根本就不認識,更不知道從何學起!
看樣子,要先學基本的樂譜了,可是要從哪裏學呢?這裏應該有學校吧?有,一定有,不管哪裏,學校這種東西是必不可少的!
心中主意已定,她念動咒語,快速來到戒指空間,看到林舒還在看那本書,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將手中的白色的書放在短刀前,便急匆匆離開了戒指空間。
林舒看著短刀旁邊的書本,眨了眨眼,將手中的書合起,走到短刀前,拿起那本白色的書,翻開一看,驚疑道。
“這竟然是一本樂譜,杜姐找樂譜的書幹什麽,難道想學樂器?”他不解的搖搖頭,將書放下,重新坐在地上,借著燭光繼續看書。
這本書裏的內容他並沒有看懂,但是裏麵講的,是一些修身養氣的內容,林舒嚐試著練習了一下,感覺身體很舒服。
想著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既然感覺書中的內容對身體好,那就繼續看,這樣想著便孜孜不倦的,看了下來。
杜靈溪在地下快速走著,他現在要去餘家,金家和燕家全都去過了,對這兩家的印象都不太好,這次學堂之行,決定去餘家管轄的地方看看。
……………
……
餘家的管轄地,要比金燕兩家,雖是如此,在其他兩大家族中地位頗高。
從地圖劃分上看,餘家在正西方,而金家,則占據了西北方和東北方,燕江占據了東南方和西南方,留給餘家的僅有正西方那一片區域。
杜靈溪一邊往西走,一邊看著手中剛買來的地圖,來這裏這麽久,她才想起來要了解這個世界。
之前因為逃亡和追擊,根本就沒有時間停下來,現在偶然輕鬆下來,她就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分布地區。
手中地圖,是從一個商販那裏買的,這些隻是最粗糙的地圖,也就是給那些路人,或者是商人預備的,他們行走於各個家族,身上總會備些地圖走向,以備不時之需。
她此刻恢複了原本樣貌,穿的依舊是一身玄色男袍,頭戴金簪,之所以穿男裝,因為她覺得穿男裝比較舒服,也許是穿久聊原因,穿上裙子總感覺不舒服。
頭頂的太陽很毒,照在杜靈溪的臉上火辣辣的,她停下腳步,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嘴中喃喃:
“這邊的氣好像比燕家和金家的都要高,在那兩家,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四季的存在,怎麽一到這裏就這麽熱?好像是現代的夏。”
杜靈溪抬手,把額前的發絲捋到耳後,露出了紅潤的臉,她抬眼看著前方大路,一個人也沒有,又看了看路的兩邊,種著很多高聳的作物。
她抬腳,繼續向前走著,再次喃喃自語:“難道是因為中午太熱,或者是這裏離村莊太遠,屬於偏僻地帶,沒有人願意來這裏?”
看著手中地圖,她停下了腳步,?眼中有驚喜:“在我這裏往前走大概有一裏距離,有一片村莊,這個村莊就要做峽穀村,可以去那裏看看,順便問一下,附近有沒有學堂?”
杜靈溪邊看著地圖邊點頭,隨後將地圖塞進腰帶中,快步向前走去。
見四周無人,她運用遁地術來到地下,快步向前走著,幾個呼吸間她來到地麵,看到前麵隱隱可見的村莊,嘴角勾起快步向前走去。
村莊裏能看見有人活動,她剛來到村莊口,就看見一個用帳篷搭起來的茶館,這個場館的地勢剛好在村頭,估計是給路人或者是村裏人歇腳的。
來到桌子前坐下,杜靈溪看著空無一饒幾個桌子,又打量了一下屋內趴在桌子上,正在睡覺的掌櫃。
看來是太熱,或者我來的不是時候,這裏怎麽這麽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