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關進水牢裏
一拳之後,杜靈溪快速後退,看著包在手上發黃的草,心中震驚。
“他身上真的有毒!”
扔掉手中黃葉,杜靈溪重新拔出無數雜草,如法炮製地將雜草包裹著手掌,腳步移動,衝向對麵的法師。
提氣運功,她用了十成內功,握拳砸向對方胸口。
“砰砰砰……”一拳兩拳三拳……
法師被打的連連後飛,杜靈溪扔掉手中黃色的雜草,飛身抬腳用力踹向其胸口。
法師身體後飛,劃成一條完美的弧度,直飛向遠處低窪中的樹林裏。
杜靈溪兩腳落地,看著飛向樹林中的人,雙腿直打顫,甚至雙臂都在劇烈顫抖著。
她冷漠轉身,帶著略微淩亂的呼吸,惡狠狠盯著那群圍觀之人:
“你們……是不是也想嚐嚐被打飛的滋味?”
陰冷的聲音從她唇中出,聽的那些壬大眼睛,轉身撒腿就跑,仿佛身後是一隻凶猛的惡狼。
杜靈溪轉身,看著遠處樹林,慢慢向前走著,一步,兩步,她身體顫抖,步伐沉重。
突然,她雙頰脹紅,眸中衝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噴灑在地上草叢中,形成了一粒粒紅色珠子,順著葉片向下墜落。
杜靈溪身體打晃,雙眼虛晃間隻覺得腦中嗡鳴,下一刻她緩緩閉上眼睛,“撲通”一聲摔在了草叢鄭
一切恢複了平靜,沒有了剛剛的殺機,隻有這些高矮不齊的雜草,和埋在雜草中的杜靈溪。
遠處十丈外,一人頭頂一株雜草悄悄探頭看著這裏。
慢慢的,這珠雜草快速向前移動,突然又停下,雜草動了動,下方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再次探向這裏,又快速低頭頂著雜草向前跑。
直跑到裏杜靈溪兩丈距離,他蹲下身體,扔掉頭上雜草,整個身體像烏龜一樣趴在草叢中,兩手扒著前方草叢探頭觀察。
見到杜靈溪沒有動作,男權子大了起來,慢慢站起身氣哼哼走到她身邊,抬腳狠狠踹著她的肩膀。
杜靈溪被踹的晃了一下,雙眼依舊緊緊閉著。
男人見此,驚喜的一笑,嘴中喃喃:“銀子就要到手了,嘿嘿……”
隨後將她架起,快速向前走去。
來到溝壑邊緣,他泛起愁來,一個人飛過去還能勉強,可是兩個人飛,有點吃力。
低頭看了看昏迷的杜靈溪,他低低一笑,抬眼看向對麵稍微等了一會,發現對麵來了好幾個人,他架著杜靈溪揮手大劍
“我把妖怪抓住了!”
對麵的人聞言,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快速跑來,有的嫌速度太慢,直接飛到了這裏。
見到男人懷中的杜靈溪,他們互相看了幾眼,眼神中互有詢問,這時其中人指著杜靈溪大劍
“就是她把法師打飛的!”
“你是她?”幾人中一個穿著貴氣衣袍的雙下巴中年人,指著杜靈溪問。
“對,就是她!”架著杜靈溪的男茹頭回著。
回過味來,很不友善的盯著對麵的一群人,以為他們懷疑自己找人假扮,或者想賴賬,不樂意道。
“怎麽著,我把這妖怪抓來了,你們想倒打一耙不承認是不,告訴你們,不給銀子,我這就把她扔下去!”
嚷嚷著,男人架著杜靈溪就往溝壑邊緣走,嘴中罵罵咧咧的道:
“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好了誰能抓住妖怪,有賞銀千兩,現在見我抓到妖怪了,想反悔,想白拿門都沒有,老子這就把妖怪推下去,你們誰也別想得到……”
中年人上前一步,抓住杜靈溪胳膊用力一扯,昏迷的杜靈溪,瞬間被他拉進懷鄭
男人見懷中的人沒了,轉身往後一看,發現被別人搶了去,氣急敗壞之下,就要衝上來搶人。
其中一個藍袍白領的年輕人,一步踏出,狠狠踹在了男人胸口,男人腳步不穩,淩亂後退著一步踏空,大叫著摔到溝壑之鄭
中年人抱著杜靈溪飛到溝壑對麵,腳步不停快速向前走,幾人緊隨其後,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荒原之上。
…………
……
燕城往南三百裏,有一座中等城,名曰“燕城”。
屬於燕家管轄之內,燕城城主是燕家主外戚,也就是燕家主其中一個老婆的哥哥――燕華。
此人擅長巴結拍馬,在妹妹當了燕家主妾時,就立刻申請將姓氏改成了燕,燕家主一高興,便給了他這座城。
而杜靈溪被關在了燕城城下水牢之中,水牢之上就是燕華所住的大殿,因為杜靈溪是重要的“妖怪”,燕華特意將她關進了重點水牢,以防她逃跑。
杜靈溪身處在一座台子上,台子上方是一個鐵製牢籠,四周全是水,深不見底。
她手腳被被粗壯的鐵鏈鎖著,身體蜷縮在牢籠之中,正昏迷不醒。
時間悠悠轉動,杜靈溪感覺全身發涼,一股股涼氣從身下傳來,她閉目的睫毛不安顫動著,細滑的額頭上總是皺起再鬆開。
微微抿唇,她緩緩睜開眼睛,首先進入眼底的是一根根虛晃的鐵棍。
恍惚間她眨了眨眼,眼前的鐵棍逐漸清晰,她也慢慢看清了事物。
“這……是牢籠!”杜靈溪猛的坐起身,一陣清脆的鐵器碰撞聲響起,杜靈溪聞聲看著雙手。
發現手腕被兩條鐵鏈鎖著,就連腳腕上也被鎖了起來,她驚訝之餘,用力抬起雙手,鐵鏈牢牢扣在手腕上,很沉很重,隻是這樣抬手,就費了很大的力氣。
幾次抬起,杜靈溪額頭見汗,她疲憊地放下手,微微仰頭,整個後背靠在牢籠上,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
“血魔,你知道發聲什麽事了嗎?”
杜靈溪心中喃喃問著,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她感覺現在就連用大腦詢問都好累。
腦海中血魔渾厚的聲音響起:“杜靈溪,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就是你每次暈倒以後,外界發生了什麽,我無法知曉。即便你沒有暈倒,外界發生的事情我也無法知道,除非你用想的我才能聽到,分析到一些事情的原尾。”
血魔一口氣完,杜靈溪重重呼著氣,在腦中虛弱地回應:“血魔,你真的很弱,弱到原地爆炸!”
腦海中血魔不滿的冷哧一聲,沒有回話。
杜靈溪也懶得再與他對話,她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好似被塞了一堆棉花,想要去想事情,卻怎麽也運轉不了,好像大腦失去了指揮。
迷迷糊糊間她再次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時,杜靈溪發現水牢四周被蠟燭點亮,水牢外麵閃著盈盈之光,看起來像是閃爍的星星。
輕輕眨了眨眼,杜靈溪腦袋昏昏沉沉,好似沒有睡醒,還是很想睡覺。
“不對。”混沌的意識中,杜靈溪感覺不太對勁,她用力搖了搖腦袋,才把滿是漿糊的腦子,搖的稍微清醒一點。
“不對勁,我以前也困過,不像現在這樣,好像永遠都睡不醒!”
兩眼虛晃著,她貝齒用力一咬舌尖,血腥味溢滿口腔,疼痛順著舌尖竄到四肢百骸。
痛感讓她清醒了不少,微微抬眼,她混沌的目光中有了一絲清明之色。
慢慢坐直了身體,她打量著四周,發現四周被渾厚的水圍成了一圈,而自己就在水中央。
“水中央與水牢牢門相聚太遠,目測有近十米長度,看來我是被人特地關進了這裏,估計關的嚴密,是怕我逃跑,隻是……究竟是誰把我關起來的?”
杜靈溪心中好奇,回想到昏迷前的情景,嘴中喃喃:“當時我把法師打敗了以後,就感覺氣血上湧,吐出一口血以後,昏昏沉沉暈了過去,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沉吟著,她眸中忽暗忽明,繼續喃喃著:“一定是有人在我昏迷之後,把我抓進來的,這裏很有可能是當時那些圍觀人所住的地方。”
杜靈溪心中疑惑,輕輕抬手看著幹淨的白皙手掌,眼睛裏有片刻疑惑。
手指上沒有了雞油,也沒有草油,幹淨的像被人洗過。
她用手指輕輕摩擦著下巴,下巴很滑溜,一種很滑很舒服的細嫩感傳入指尖。
她更加疑惑了:“看來我臉上的雞油已經洗掉了,那也就是他們看到了我的容貌,既然這樣,那為何還會把我關起來。”
她很疑惑,心想:
剛開始與他們打架,不就是因為看我臉上有油,油膩膩的才誤以為我是妖怪,可是現在我臉上已經洗幹淨了,他們為何還會關我?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杜靈溪不解,紅唇上下開合著喃喃。
此刻她的皮膚又細滑了不少,讓人不忍觸碰。
臉部輪廓精致,五官柔美,皮膚瓷白嫩細密,仿佛是上的寵兒,讓人不忍傷害。
正因為是這樣,那些人看到她真實麵貌後,更加確定杜靈溪是妖怪了,因為人怎能生出如此麵貌,隻有妖怪才會有變化之術,用來迷惑世人。
“血魔。”杜靈溪再次呼喚血魔,讓她無語的是腦海中沒了回應。
“血魔?”無奈,她不得不再次呼喚。
可是依舊沒有回應。
杜靈溪大概明白了他為何不回應,是剛剛自己他弱爆了,估計因為這句話,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