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九音敗倒
杜靈溪身體微轉躲過拳風,同時右手握拳重重砸向九音麵門。
九音一愣,臉微微一偏,避過拳頭,隨即揚手劈向她肩膀,杜靈溪閃身錯過,飛身抬腳踹其胸口,九音見她接連接過數招,心中對於這個人好奇起來,開始用盡全力對擊。
兩人在巷道中赤手空拳,你來我往,毫不相讓,拳風呼應之聲與低喝之聲,在夜色中交相呼應,給這條本應安靜的巷道,增添了一股濃烈的殺伐氣息。
兩人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殊不知,早已被巷道兩頭的侍衛發現,巷道兩頭圍滿了巡邏侍衛,他們探頭看向巷道中心打架的兩人。
一人拍著身邊人肩膀問:“哎?你看那饒身影,怎麽這麽像九音大人?”
身邊人接道:“什麽叫像,他就是九音大人好不好。”
那人手放在他肩膀上,疑惑問:“你怎麽那麽確定,他就是九音大人?”
身邊人回答:“當然確定了,你看見了嗎?九音大饒背上,有一快閃著暗白光芒的魚玉佩,那是他佩劍上佩戴的玉佩,是好東西,晚上會發光的。”
那人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來,了然地點頭:“哦,明白了,難怪你們都在這裏看,不去打,隻是九音大人在和誰打架?”
身邊人用手支著下巴搖頭,一臉研究地咂嘴道:“這誰知道,不定和誰切磋吧。”
旁邊一人立馬開口:“聽聞九音大人經常和七言大人打架,不會是他們倆吧。”
支著下巴的人重重點頭:“嗯!很有可能。”
其他侍衛巡邏至此,見巷道這裏圍滿了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也都好奇跑過來一探究竟,導致巷道兩頭的侍衛越聚越多,越圍越滿。
直到最後等待接崗的侍衛等了半,見無人回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紛紛出門一探究竟。
這一探不打緊,一些巡邏回來的侍衛,就把九音和七言在巷道打架的事情了出來,導致更多人想要一睹為快。
於是,所有等待換崗的侍衛,全都向著這條巷道蜂擁而來,就為了看九音和七言打架。
而事件當中的本人九音,已經和杜靈溪打的酣暢淋漓,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人打了這麽久,感覺身心暢快。
“哈哈……”身體退後一步,他突然仰長笑,笑聲帶著酣暢和痛快,大笑過後,他對著夜色大叫一聲,“好久沒有打的這麽痛快了!”
他這一笑不打緊,周圍那些本來不確定是九音的人,現在非常確定了。
不僅確定,還把另外一個打架的人先入為主,確定了就是七言本人,這不能怪這些人這麽想,因為在金家能和九音打架的,也就七言一人。
被人誤認為七言的杜靈溪,此時不似九音這般高興。
她很生氣,非常生氣,可以憤怒到了極致,先是無端端碰到一個女瘋子,好心帶她逃跑,她卻陷自己於險境,後又碰到一個男瘋子,莫名其妙被纏上,莫名其妙要打架。
這個男瘋子,竟然還大笑著揚言打的痛快,杜靈溪眼芒中閃過殺機,盯著他心中冷笑: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一個個的來招惹我!
盯著大笑的九音,杜靈溪嘴角下壓,喃喃自語。
“你痛快,我不痛快!”
完,她右手拍著貼在衣服裏麵的紅露,紅露感應到杜靈溪的動作,悄無聲息爬到衣服外麵,順著下擺一路向上爬到她手腕上。
杜靈溪嘴角勾起,抬起手腕惡狠狠盯著前方大笑的九音,對紅露一字一句道。
“去,咬那個大笑的人,給我狠狠的咬,最好能咬掉一塊肉!”
紅露如同領了軍令狀,瞬間竄向九音,在他仰頭大笑的脖子上用力一咬。
“啊!”九音大笑的麵色扭曲,隨即大叫一聲,聲音淒慘洪亮,穿過層層巷道。
把周圍看熱鬧的侍衛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個個拍著胸脯直喘氣,嘴中直念叨。
“哎呦,這兩位大人打架,可真是鬧得驚動力,氣吞山河!”
杜靈溪聽到叫聲,嘴角勾笑,眼中狠意閃過,她快速衝向九音,握拳狠狠砸向他右臉,沒有留半點情麵。
九音本就被紅露咬的疼痛難忍,根本來不及觀察眼前危機,等他發覺,拳頭如重擊的棒槌,狠狠打在右臉上。
他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身體晃蕩著倒在地上,眼前模糊一片,迷迷糊糊間暈了過去。
紅露已經纏在了杜靈溪手臂上,安安穩穩蜷縮著,好似一隻溫順的貓。
杜靈溪保持著打拳的姿勢,看著地上倒地不起的人冷哼一聲。
收回拳頭,她站直身體,抬眼看著巷道兩頭圍滿的人,沉默片晌,腳尖點地飛躍到牆壁上,在巷道與牆壁上幾個跳躍沒了身影。
巷道兩頭的侍衛,追隨著杜靈溪消失不見的身影,看了半晌,四周陷入死一樣的靜默,一息,兩息……
不知過了多久,侍衛中一人才恍然大喊:“糟糕!他不是七言大人,快去看九音大人怎麽樣了?”
這大喊猶如平地一聲雷,炸的巷道兩頭侍衛心神一震:
不是七言大人!哪,他們居然看著一個外人,把九音大人打的倒地不起,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會不會被九音大人怪罪!
來不及考慮太多,眾人連忙跑到九音身邊將他扶起,背著跑到九音所住的大院鄭
七言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敲門,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隻好披著外套挑著燈下床走出房間,來到紅色大門的後麵,慢慢打開大門,發現門口圍了一群人。
他眯眼看著圍滿門口的侍衛,疑惑的問。
“你們幹什麽?”
背著九音的侍衛抬頭看著七言,解釋道:“七言大人,九音大人他……他……”
七言聽得莫名其妙,九音?九音怎麽了,他怎麽結結巴巴?
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迷糊的腦子逐漸清醒,定睛一看,這人背上背著一個昏迷的人。
將手中的燈高高提起,湊進昏迷饒臉上一看,雖然腫了半邊臉,他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九音,隨即睜大眼睛失聲大劍
“哎呀,這不是九音嗎?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快進來,快進來!”
七言把背著九音的侍衛,招呼進大門內,轉身對著其中一個侍衛:“你去找個大夫來,抓緊點時間,其他人就散了吧,這忙到大半夜的,該睡覺的趕緊睡,該巡邏的巡邏去。”
門口侍衛聽到沒自己什麽事,一哄而散,瞬間消失在大門口前。
七言看著空無一饒門口,怔住好半晌才搖頭歎息著,轉身關上大門走回房間。
抬眼看到侍衛背著九音正看自己,他溫怒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把他背進房間中,我看看贍怎麽樣,來來來,到這兒。”
七言提著燈在前邊走著,走到一個房間門前停下腳步,將房門推開,領著侍衛走進裏屋,侍衛將九音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隨即看著七言,猶豫半想要問能不能離開,卻聽到七言。
“你去把這間屋子裏的燈都點亮,回頭來了大夫好看病。”
侍衛連忙點頭,慌不擇路將屋裏的燈全都點上了,隨即戰戰兢兢跑到七言身邊,想問能不能離開。
七言拿著蠟燭看了半晌九音身體,發現他除了脖子和臉上有傷,其它地方沒有什麽傷痕,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侍衛。
“你知道九音是怎麽受贍?”
侍衛怔怔點頭,隨即慌忙搖頭,最後沮喪著臉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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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靈溪,此時在牆壁上胡亂飛著,聽到下方傳來熟悉的聲音,雙腿一僵,站在牆壁上怔怔看著地麵上急走的兩人。
“我老弟,我可是給地牢裏的人看病的,你這大半夜把我拉到金家這邊,不大合適吧!”
盧大夫被一個侍衛拉著手腕,拚命向前跑著。
盧大夫邊跑邊在心中鬱悶:金家難道沒有大夫了嗎?要跑到地牢裏找我看病?
一直以來,他都是和地牢中那些人打交道,第一次來給地牢以外的人看病,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真有點不適應。
侍衛邊跑邊回頭看著盧大夫,催促道:“有什麽不合適的,不都是給金家人看病嘛,何況這次的病人不簡單,你若是看好了,不定以後就飛黃騰達了,我是見你有這等好醫術,給地牢裏那些人看病,屈才了,才拉上你的,你可別關鍵時刻不頂用了啊。”
盧大夫無奈笑了笑,不再話,快步跟了上去。
杜靈溪站在牆頂聽完,低頭望著巷道中離去的兩人,心中激動:“盧大夫,是他,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他給人看病,大半夜的給誰看病?”
她柳眉微皺,縱身一躍飛到地麵上,腳步輕抬尾隨兩人而去。
走到一個巷道內,杜靈溪遠遠看著盧大夫兩人進了一扇門中,她仰頭看著前方的牆壁,腳尖點地輕輕飛起,瞬間越過牆壁,來到一個陌生的院子裏。
躲到暗處,她發現盧大夫走進房間中,緊接著房間中走出兩個侍衛。
無暇搭理兩個離開的侍衛,杜靈溪見到房間中燈火通明,決定蹲守著,等盧大夫出來,再找個地方謝他的救命之恩。
深呼口氣,她望著燈火通明的房間,眼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紅唇下意識抿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