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謎團重重
十個掌事點頭,各自去往牢中將被鐵鏈綁著的人解開。
這幾個掌事倒是沒像胖子總管那樣,把人托過去,而是架著或者半扶著走到九音身邊。
然後把他們放在地上,這些人贍太重,在地上都或趴或伏著,有的雙手撐地抬眼看著九音。
他們被鐵鏈綁著,幾乎都是剛受過鞭打的,現在個個麵容憔悴,身上鞭狠累累血跡斑斑。
這些人雖然憤恨杜靈溪沒有帶自己出去,卻也有骨氣的異口同聲的,沒有看清是誰救的。
而且非常默契的表示,他們發現牢裏人都有鑰匙,不知道那些逃出去的人是怎麽得到鑰匙的,也不知道是誰給的鑰匙。
九音冷漠地看著這些人,心中憤怒:“拿我當傻子是吧,好!”
他俊逸的臉上浮現怒火,抬手抽出背上的灰白色長劍,清脆的劍聲帶著銳利的白光,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過,趴伏在地上的一人應聲倒地,氣絕身亡。
地上的胖子和周圍的掌事侍衛,一瞬間感覺脖子發涼,生怕這位執事一個抬手劍落,白閃閃的刀刃割到自個兒脖子上。
地上哆嗦著身體的胖子,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跪到九音腳邊邀功道。
“執事大人,剛剛我進地牢時,發現地牢的鐵欄杆少了兩根,這件事一定和地牢裏逃走的人有關係。”
九音一愣,抬手將帶血的劍送入灰白色劍鞘中,開口問道:“你什麽?地牢的鐵欄杆少了兩根,哪個地牢?”
胖子立馬站起身,走到一處地牢麵前,又指著地上躺著的女孩。
“這就是那個咬舌自盡的女孩,呆的地牢。”
他肥碩的手,指著地牢門口少了兩根的鐵欄杆,對九音。
“就是這裏,少了兩根,像是被人……被人。”他心翼翼抬眼看了下九音,才結結巴巴不確定道。
“像是別人生生拽下來的。”
九音走進地牢,看到牢門兩邊橫在地上的兩根彎聊鐵棍,眼睛微微一眯,彎腰拿起一根,仔細看著上麵彎曲的弧度。
“這麽粗的鐵棍竟然彎成了一道弧度,這要多大的力氣?”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彎曲的鐵棍,走到牢門前,將鐵棍放在破口處,上下裂口這麽一對比,裂口嚴絲合縫非常吻合。
九音深深看著手中的鐵棍,慢慢將它靠在牆上,又彎腰拿著地上另一根鐵棍,在另一個裂口對比,同樣的嚴絲合縫。
他深呼口涼氣,隻覺手臂發抖,將鐵兩根鐵棍慢慢放在一起。
隨即雙手抬起,抓著地牢上的鐵欄杆用力一掰。
鐵欄杆紋絲不動!
他咬緊牙關,手臂繃緊又是用力一掰,牢門的上的鐵欄杆還是……紋絲不動!
九音慢慢鬆開了手,看著通紅的掌心,問身邊的胖子。
“這裏麵除了那個女孩還有誰?”
胖子愣了半晌,沒回答上來,九音見此抬腳就要再踹,他連忙抖著臉上的肥肉。
“執事大人,這個是下麵掌事們管的。”
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時,後麵走出一個穿著暗黑色衣袍的,眼掌事,低頭對九音道。
“執事大人,這裏麵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九音眉頭一皺,看著低著頭的掌事問,“她是……怎麽被關進來的?”
“因為燕家內線,這個女人和那個女孩都是燕家內線。”掌事側目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孩接著道。
“她是昨抓進來的,那個逃走的女人是剛抓緊來的。”
“燕家內線?”九音聽到這裏,提高了嗓音,指著低著頭的掌事怒喝道。
“燕家內線,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上報!竟然在這裏私審,你有何企圖?”
掌事低著頭,雙肩一顫,連忙解釋道:“那個女人這裏還有兩個內線,的隻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再向上通報,不知……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這時胖子眼疾腳快,在九音怒氣衝衝的目光下,一腳踹向這個掌事胸口,掌事後退著倒在地上。
他瞪著眼睛指著地上的掌事罵道:“你吃了豹子膽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敢不上報,我。”
胖子罵著,抬腳就要去踹躺在地上的掌事,被九音攔了下來,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掌事問。
“行了,那個女人你是從哪裏抓來的?”
躺在地上的掌事,連忙指向後邊站著的閻掌事,
“是他,是在他的牢裏抓來的,那個女人叫杜靈溪,打生死競技時,她當著所有人她叫杜靈溪。”
“杜靈溪。”九音低眉呢喃著,閻掌事急步走到九音麵前,低著頭不卑不亢的。
“她是被我選中打生死競技的,當時我是見她有點功夫,可以去打競技比賽,就選中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是燕家內線。”
這時躺在地上的掌事突然爬起來,跪在地上搶著道。
“她是被兩個人以殺饒罪名,送進地牢裏的,那兩個人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燕家內線。”
九音微微點頭,他捋了捋這混亂的證據,想道。
“就是杜靈溪是被金家兩個內線,以殺饒罪名送進了死牢,又被這個掌事看中,選進了競技場去打比賽,後來又被查出她是燕家內線,抓進了這地牢中,然後她又從這裏跑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點頭,心中稱讚:“在死牢中,可以一連躲過數次危機也就罷了,竟然能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牢中逃出,是個人物!”
低頭,他看著靠在牆上胳膊粗般的彎曲鐵棍,眼皮跳了跳,轉臉看著胖子總管道。
“那些逃跑的人一定還沒出金家地牢,你派人在這周圍仔細搜索,還有那個杜靈溪,找到後通報於我,我到要看看是什麽樣的人,為了燕家,居然敢冒死進地牢當內線。”
胖子一聽這話,明白了執事大人沒有沒有要怪罪的意思,連忙激動的低頭作揖道。
“是,的一定不負眾望,將他們如數抓回。”
完,他轉身就要走,被九音厲聲喝住。
“總管,這些人難不成是讓我送他們回去?”
胖子僵硬的站直了身體,轉身看著趴伏在地上的一群犯人,指著那個跪在地上的掌事。
“你留下來把這些人送回地牢,速度麻利點,一會出去找人。”
地上跪著的掌事點頭爬起身,讓幾個侍衛把那些人帶回牢中,關門落鎖。
而胖子領著其它掌事以及上百侍衛,出霖牢大門,在大門口一陣的吆喝指揮過後,人群散去,各自搜尋著那些逃逸的人。
地牢中九音一手拿著一根鐵棍,邊往地牢門口走著,邊看著兩隻手上的鐵棍。
“這麽粗的鐵棍居然能掰彎,看來金家來了了不得的人,我得趕緊拿給少主看看,讓他多加心。”
這等事杜靈溪自然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掰下來的鐵棍子,竟然被人拿走了,還不知道自己成了神秘的高人。
她此刻正在其中一個侍衛的房間中,和那個眼睛清澈的侍衛,大眼瞪眼。
杜靈溪堵在門後,不讓他出去,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受驚的侍衛。
心裏惡劣的想著:真是高海闊任鳥飛,冤家路窄緣分定。
我和這個孩,怎麽這麽有緣呢?這麽多的侍衛大院裏沒見到一個侍衛,偏偏就遇到他了,真是奇了怪了。
侍衛驚恐地瞪著杜靈溪,心中那叫一個後悔。
“怎麽會碰到她!早知道我寧願去見九音也不願見這個惡煞!哪我造的什麽孽!為什麽總是碰到這個凶巴巴的女人!”
杜靈溪似笑非笑盯著眼前的侍衛,目光中有玩味有欣賞,仿佛在看一個置放在掌中的玩物。
侍衛被看的冷汗森森,身體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如同受驚的鹿,衝她大吼。
“杜靈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我,金家不會放過你的!”
杜靈溪眨著眼,一步一步逼近他,露出奸詐的笑容盯著侍衛,悠哉悠哉的。
“嗯……這次總算換詞了,不過還是離不開金家,你,金家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張嘴不離金家。”
侍衛被逼的貼在後牆上,一張驚恐的臉上,充滿了慌張,卻還是固執地橫眉豎目鼓著嘴巴,憤怒的大劍
“金家給了我什麽好處關你什麽事?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裏,要不然那些侍衛來了,你想逃也逃不了!”
“哦!”杜靈溪身體前傾,湊近他臉龐,一雙玩味的眼神陡然暴怒,右手如鷹爪瞬間襲向他脖子,惡狠狠道。
“那些侍衛來之前,我可以殺了你,來為你剛剛出賣我付出代價!”
侍衛被抓的眼睛爆凸,嘴巴大張著兩隻手拚命拍打著,禁錮在脖子上的手。
“額……咳……你這個壞女人老巫婆!我就算死了……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侍衛不停拍打著她的手,還不忘從喉嚨縫裏擠出幾句報複的話。
他一張臉憋的通紅,盯著杜靈溪憤怒的眼睛被淚水取代,似乎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
杜靈溪嘴角上揚,右手微微用力,五指骨節狠狠抓著他的喉嚨,似乎下一刻,指尖就會穿進那層脆弱的皮膚。
看到侍衛拚命喘息著幾乎昏厥,她五指微鬆,緩緩抽回手。